以下是章偉迪二零零九年三月記錄下的她當時在馬三家經歷:
二零零八年十月某日,事由百分考核,責任者:楊院長偶爾露一面,周院長直接現場指揮,李明玉指導,張春光大隊長,參與者:一大隊全體警察、張賀、管林及彭濤、張良等男警……。因為百分考核,所有大法弟子被打,被電棍電,無一倖免。即使這次未被打,其它場合也沒有倖免。齊震紅被打被電棍電,上吊掛,多少個××日夜,精神失常,張英林被打,電棍電,一隻胳膊殘廢,五指失去知覺。
「上大掛」酷刑 |
二零零八年十二月,張英林又一次被張大隊長將另一隻胳膊打骨折,造成重傷害後果。盧琳被兩次上了×××日日夜夜的大掛,宗淑娟被兩次上大掛, 就連睡夢都夢見趙國榮隊長向她撲去打她,使她在夢中因躲避打她,而驚恐的慘叫,驚醒了整個監號裏的一大隊全體勞教人員,驚醒了警察,這種心靈的創傷,恐懼,何日才能撫平?
信淑華兩次被上吊掛,不在這次考核之內。王春英兩次被上吊掛,張國珍兩次被上吊掛,王俊豔多次被上吊掛,閏俊華被上吊掛,王海英被上吊掛,王麗君……不一一列舉。當然,不論是吊掛,電棍電還是拳打腳踢,都是造成精神恐怖,邪惡的目的是要達到法輪功學員放棄修煉真善忍的信仰的目的,達到強制「轉化」目的。達到沒有?沒有。為甚麼?強制改變不了人心。
十二月四日彈棉花車間徹底解體無疑是一種罪惡的埋葬,其實所謂的彈棉車間完全是違法存在的,因為無論從工作環境還是設備哪個部門能給頒發生產許可證?秋天扒辣椒的時候我曾經進到車間裏面,窄小的空間沒有任何防塵設備,雪花般的棉花粉塵漫天飛舞,簡陋的消防設備,紙裏包不住火,當大火封門,學員們被關在門裏,用水盆端水滅火的時候,將火撲滅,當然是神在保祐這些虔誠的修佛人,沒有釀成大禍。真是萬幸。
還要封鎖這一消息,六十九年私人小作坊的彈棉設備沒有安全保障,就連手指被機器夾傷,縫了十九針,醫藥費還得自己承擔,每天照常出工,責任還自負,受到加期處罰,大會公開受到批評。唯一的勞動保護是個口罩,沒有洗過一次澡,繁重的勞動,把人當作一個機器人,這樣惡劣的環境,繁重的勞動,只是對人肉體的摧殘。
如果強制手段是想達到「轉化」的目的的話,那麼精神的迫害則是企圖摧毀修煉人意志的手段,當大法弟子因為拒絕認罪認錯,不簽考核。而被打的遍體鱗傷,鮮血淋漓,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時時籠罩著恐怖。當學員們親眼目睹著不時發生在自己身邊的這一幕幕慘劇,打在別人身上,痛在自己心上 ,每個人都感同身受,同樣感受到那種傷痛。
大法弟子除了承受普教迫害造成的所有的痛苦和折磨之外,還要承受利用百分考核對她們上吊掛,上電棍電,拳打腳踢等迫害,用談虎色變來回憶那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往事,埋藏在心中陰雲並沒有散去,因為壓抑的太久了……
沒有稅費,廉價的勞動力,所獲取的豐厚高額利潤,與習藝基地學習一項簡單的生活技能的幌子是不是有點太離譜。過年的時候,周所長到餐廳看望學員,問學員吃飽飯沒有?同桌的普教齊聲喊叫「吃飽了」,其實她們是餓著肚子。雖然過年將平時的三頓飯改成兩頓飯,但那天早晨,吃的卻是和往常一樣的,沒有油水的煮白菜、大白飯,儘管沒吃飯,誰能咽得下?盧林說了一句「沒吃飽」,也許周所長沒聽見,也許是……
大年初一早晨,在餐廳李指導來到我們桌前,我給他看了我碗裏的土豆塊,與看似雞肉的四塊雞屁股,沒有一塊肉,李指導說也許是讓你趕上了,其實不是我趕上了,同桌人的碗裏也是幾塊雞屁股,其它部位的肉不知跑哪去了。其實我只舉了大年初一,一、兩個例子,這樣的例子太多了,半年了連個白饅頭也沒吃過一次,由此可見平時的伙食差到甚麼程度。按照勞教人員的伙食標準也差得太多了。許多人也在反映這個問題,我想所裏領導也早有耳聞,上訪人員蓋××不也是為了伙食問題及其它原因被關在小號。
以上記錄只是在馬三家女所發生的一些事情,如果想談更多的話,還有三大隊的嚴管隊,特管隊,二大隊還有二零零七、二零零六、二零零五年的事……,還有這一樁樁一幕幕觸目驚心滴滴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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