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蔡國賢,女,五十二歲,家住松原市長嶺縣永久鄉。二零一一年七月左右,我因在親屬的喜宴上贈送《明慧週報》和神韻晚會光碟,被長嶺縣公安局、永久鄉派出所警察從家中綁架。我被長嶺縣拘留所非法關押半個月後,二零一一年七月十八日被劫持到吉林省女子勞教所非法勞教一年零七個多月(包括在勞教所被非法加期四十天)。
勞教所分幾個大隊,我被分到二大隊,我寫了三封覆議信,送往松原市勞教委員會,依法要求他們撤銷對我勞教一年半的決定,無條件放我回家,賠償我的一切損失。結果三封覆議信一去石沉大海。我被非法關押在勞教所二大隊度過了有生以來最艱難痛苦的近十二個月(差五天一年)。二零一二年七月二十四日,勞教所二大隊解體,我被轉到三大隊。由於我堅決不寫放棄信仰的所謂「五書」、並以思想彙報的形式把大法的美好以及法輪功受迫害的真相直接交到獄警、大隊長那裏,到三大隊的當天,勞教所就把我和其他人隔離,關到單間──就是所謂的幫教組繼續迫害。以下是我被非法關押在三大隊期間遭迫害的情況:
大隊長說:勞教所裏一百零八種刑
劉英(大隊長)說:這勞教所裏有一百零八種刑呢,咱們一點點嘗試,能讓你活著出去嗎?惡警強迫法輪功學員看誣蔑、抹黑大法和師父的電視光盤,包夾強迫給念歪曲、抹黑大法和師父的書聽。
強迫看聽。一個姓牛的小獄警,把我拽到離電視很近的地方,還往前拽,一下下的打我,葉炯(管教)到幫教組來,先是一下下用手打我,接著就是一腳一腳踢我,我往後退,她說「不許動。」扯著我的衣領,拽到她跟前繼續踢,一連踢了幾十腳。我說她迫害我,她說:「就迫害你,一月還拿四千多元工資!」
王雷(獄警)每次到幫教組來,都氣勢洶洶的拽著我說:「往前站、往前站!」強迫我寫甚麼感想(觀後感),因為我寫出來的東西都是在說法輪大法好、師父好,用正理駁倒他們的歪理。包夾看了之後說:「不行。大隊長(劉英)、王管教(王雷)她們不能收。」就給撕了。然後還強迫我寫。我寫的還是原來的事實,包夾看了,還說不行,還要給撕。我說:「不是讓我寫感想嗎?這是我的真實感想。等大隊長、管教她們來,我自己交給她們。」
葉炯(獄警)、劉英(大隊長)到幫教組來看了我寫的感想,立即大怒,葉炯一連串打我嘴巴子,劉英對我拳打腳踢。說:「收了她的筆,不讓她寫!」她們發現轉化不了我,下午就強迫我站著。強迫我每天站十七個半小時,包括吃飯都得站著吃。中午大夥都休息時,我坐一會都不允許。一天中午我實在累的受不了了,就趁著看著我的包夾睡著時,拿一把椅子趴在窗台上睡著了,歇一會。劉英來到幫教組(我呆的房間)看到了,在我身後踢到椅子上,把我嚇醒了,急忙站了起來。劉英邊打我耳光子、邊罵:誰讓你坐下的?!你他媽給我好好站著!胡說甚麼站著是你自己的選擇!
葉炯(獄警)也曾經邊打我,邊指著我的鼻子問:「你是誰。」我堅定的說:「我是大法弟子。」她說:「那你就站著!」
劉英(大隊長)、葉炯(獄警)還特意把我叫到管教室打一頓,威脅我必須好好站著。她們讓我寫,我寫出的東西能把她們的歪理駁倒,沒有她們要聽要看的,達不到她們讓我寫五書的目的,她們就強詞奪理。一次,劉英指著「天安門自焚」的偽火片,讓我看這、讓我看那的。我說:「都是謊言,都是欺騙。」王雷(獄警)照著我的前胸就是兩拳,打的我半天才上來一口氣;劉英跑過來打我幾個大嘴巴子。一天劉英、王雷、葉炯、另外一個大隊長(江大隊)好像也在,還有兩個包夾,我在那站著,他們坐著,七嘴八舌的衝著我,時不時的跑過來打我幾下踢我幾腳,似乎要把我活活吃掉的樣子。
為了得到五書,他們使用的手段很卑鄙也很殘忍。一天在幫教組(我呆的單間)劉英(大隊長)、王雷(獄警)、葉炯(管教)加上兩個包夾,她們七嘴八舌的這麼讓我決裂,那麼讓我寫五書的。無論她們怎麼說,結果都是我說的話把她們說的話駁倒。她們沒有理由說服我,就想使壞,葉炯說:「等會我上走廊喊去,告訴各小隊的人,我就說蔡國賢決裂了,寫五書了。」我說:「誰也不能做那傷天害理的事。」她不吱聲了,也沒敢那麼做。
兩個包夾吃完中午飯回來,其中一個包夾跟我說:「我給你寫五書了,都是現成的,抄上就行。」我說:「(前)總理是李鵬,重名重姓的人多了,他說他是總理也不好使啊。」包夾不吱聲了,沒有那麼做。
劉英(大隊長)、葉炯(獄警)二人對我這個每天被強迫站半個小時、身體被糟蹋的不成樣子的五十一歲的婦女踢來打去的,在他們二人身上看不到女人那種膽小溫柔的形像,打起人來既凶殘又狠毒,用大拳頭啪啪的打我的腦袋,兩個人一人一根電棍電我,我的手剛下意識的去推劉英拿電棍的那隻胳膊,劉英說:「你挨著我就算襲警。」劉英拿出一本師父的《大圓滿圖解》衝著我說:「你師父怎麼說的、怎麼說的,你看看。」我說:「江澤民迫害法輪功超越法律了,憲法規定,信仰自由。」劉英把《大圓滿圖解》經書摔到地上,用雙腳踩著師父的照片,我情不自禁去搶她踩在腳下的經書和師父的照片,她一動不動,我沒搶下來。葉炯誘騙我說:「你快說『我決裂了!寫五書!』我們把你師父照片撿起來貼牆上。」她們二人一邊打我,一邊胡言亂語。從中午休息獄警開始上班後,把我叫到管教室打,一直打到她們快要下班時。
每天吃完中午飯,葉炯(管教)來換兩個包夾回監室睡覺。她在那看著我繼續站著,不許動一點。(只要寫決裂書、五書就不用站著)給我放污衊法輪功的光盤,就是勞教所裏說的所謂的學習。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心裏時刻想著「法輪大法好」。晚上大夥都睡覺的時候,讓我從幫教組出來,換另一個房間。在一個沒有人睡覺的監室裏站著,繼續站到十一點。因為換這個房間有床,兩個包夾能換班躺在床上睡覺休息。
站到二十幾天之後,腳和腿腫痛的不敢走路。一個「護廊」看見我來回上衛生間走路一瘸一拐的,腳腫的穿不上鞋,只能趿拉著,就給我找了一雙沒有人穿的大號鞋,讓我穿上了。後來聽說,那個「護廊」因此還被大隊長罵了一頓。衛生所大夫到樓上看了我的腿和腳之後,讓我吃藥。我說:「不用,我這是硬站著累的。」大夫說:「那你就坐兩天(幾天),歇歇吧。」情況還是即使有椅子也不讓我坐,王雷(獄警)讓我坐一個「蹲、蹲不下,坐、坐不下」的小塑料花盆。趁我不在屋時,把我的棉墊也扔了,不讓我坐,依然是坐花盆十七個小時,不讓動。
就這樣我又坐了二十多天的小塑料花盆,大約是九月十日左右的一天,王雷(獄警)到幫教組(封閉我的單間),沒好氣的對我說:「光看電視不行!得想事兒!」她嘴裏的「想事兒」就是想「決裂」的事。我和往常一樣回答她:「不想,沒甚麼可想的。」無論劉英(大隊長)、葉炯(獄警)或者是其他甚麼人跟我說讓我「想事兒」──想「決裂」的事時,我也都是這麼告訴她們的,就是「不想,沒甚麼想的。」王雷就說我頂撞她了,把我叫到管教室。劉英、葉炯她們二人手裏各拿一根電棍電我,我往後退,她們二人截著,中間夾雜著一陣陣的拳打腳踢、打大嘴巴子、大脖摑子。劉英抓著我的頭髮打,薅掉一大團頭髮(當時不知道,回到幫教組後,包夾對我說:「你的頭髮咋高高靿靿的」,摘下來一大團抓亂薅掉的頭髮)。
酷刑演示:電棍電擊 |
午休後,獄警上班,我又被叫到管教室打,被電棍電。一直到快要下班時,才讓我回去。罵著:「滾回去!」沒好氣的把我從管教室推出來。葉炯(獄警)跟著我回到幫教組(封閉的單間),讓我面壁站著,我的腳都緊挨著牆根了,葉炯還一直說:「往前站、往前站……」一腳一腳地踢我穿單褲的腿。之後還對我非法加期五天。
我被強制面壁站了十多天,又讓我站著幹活,和其他人一樣多的任務。因為都是做各種各樣的手拎兜和食品盒,其他人都坐著幹。又過了兩天,我跟管活的大隊長江麗君說:「我站著本來就比幹活累多少倍,還跟大夥一樣幹活,讓我坐著幹吧。」江大隊長說:「中午你可以坐一會。獄警上班不行。這我還沒和人家商量呢。」王雷等人知道我中午坐一會是江大隊的意思,也就不好不讓我坐一會。但是王雷多次把兩個包夾叫到走廊裏,安排兩個包夾,獄警下班之後到晚上十一點這段時間,我就是幹活也必須得站著,坐著不行,讓兩個包夾好好看著我。
從七月二十四日二大隊解散,我被分到三大隊,到九月三十日「十一」放假,我經歷了「打罵、拳打腳踢、電棍電、每天站十七個半小時(早五點半──晚十一點)、包括坐小塑料花盆硌屁股、包括面壁站著、包括站十七個半小時跟其他人幹一樣的活的任務,共六十七天。
十幾個小時的抻刑折磨
二零一二年十月十八日那天,勞教所採取了「決裂也得決裂,不決裂也得決裂,非決裂不可;寫五書也得寫,不寫五書也得寫,非寫不可」的泯滅人性的殘酷手段。
剛吃完早飯,葉炯(獄警)把我叫到管教室,但不是獄警上班辦公的房間,是管教放穿衣櫃的一個房間,在兩個管教室的最裏面,也是最左面。和兩個管教室並排三個門,右面是學員區(就是勞教人員),共十七個房間,中間隔著一道鐵柵欄(鐵門),鐵柵欄的左面是獄警在管教室的門外面坐崗的地方,鐵柵欄的右面是學員區的一條十七個房間那麼長的大走廊。十八日那天,她們怕學員區的人聽到我驚天動地的哭喊聲,在管教室的門外,鐵柵欄的左面(管教區)獄警坐崗的桌子上放了一天半宿的錄音機。
十八日那天早飯後,我正在單間裏幹活,葉炯(獄警)來叫我到管教室來一趟。把我領到管教室,準確的說不是管教室,是獄警區內管教室左邊的一個獄警放穿衣櫃的房間。葉炯(管教)怒氣沖沖的問我:「誰讓你坐下的?!」我說:「是江隊讓我坐下的,大隊長讓我坐下的。我站六十七天,每天站十七個半小時。」葉炯說:「大隊長還讓你決裂呢!你怎麼不決裂呢?!來吧,上床!」我心想:這次她們是不是想讓我上死人床,我在外面聽說過。她們七手八腳的把我的兩個手腕子和兩個腳脖子綁上,分別吊到一個事先準備好的一個單人床的上下鋪的四個角上抻。
酷刑演示:抻床 |
參與(迫害)綁我的人是:劉英(大隊長)、葉炯(獄警)、王雷(管教)、賈獄警、劉管教、還有兩個社會幫教,但這兩個社會幫教沒參與綁我,她們是聽到我的哭喊聲從樓下(一大隊)上來的。她們勸我信佛吧,信佛吧……就是讓我信仰佛教。在吊我的床旁邊放佛教裏面的甚麼大悲咒音樂。她們誣蔑、辱罵法輪功。
「停止迫害吧!停止迫害!」我被折磨的哭喊聲驚天動地。她們就用毛巾捂我的嘴,用膠布一層層的封我的嘴,用布一層層的勒我的嘴。反反復復。毛巾掉了再捂,膠布掉了再膠,勒嘴的布掉了再重勒。獄警快要下班回家的時候,賈管教還拿著電棍電我吊在床上動不了的腳底板子,讓我快點決裂、寫五書。劉英(大隊長)肥胖的身體還多次坐到我在空中抻著的身體的肚子上,制止我哭喊。獄警是三點下班,管教下班之前她就好幾次坐到我的肚子上,一直到晚上八點來鐘,她多次這樣做。
獄警下班之後,每天都有兩個管教值班,十八日那天晚上是一個姓壬(音)的獄警和一個姓張的管教值的班,劉英,葉炯,因為我被吊一天不決裂,特意加的班。
屈辱
從早上八點鐘獄警上班到晚上八點來鐘的時候,十幾個小時的酷刑折磨,我人的一面身體承受不住了。大約晚八點來鐘時,她們錄完音,才給我鬆的綁。讓我在床上緩緩醒了一會,劉英(大隊長)、葉炯(獄警)、兩個社會幫教(這兩個社會幫教是勞教所每天二百元錢請來的),四個人把我從床上弄起來,扶到一張靠窗戶的桌子前坐下,葉炯(獄警)坐在我的對面,整個過程葉炯(管教)說一句,我寫一句,她咋說,我咋寫的,全是謊言。
我被酷刑折磨十幾個小時,兩隻手和兩隻腳腫的跟饅頭一樣,因為長時間不過血,又青又黑的。臉上汗水和淚水交織在一起。出汗把頭髮都濕透了,再加上用布條勒我的嘴的時候,是在後腦勺繞一圈過來的,反反復復,頭髮亂蓬蓬的。她們怕別人看到,當天晚上沒有讓我回監室睡覺。就在迫害我的管教室裏,就睡在迫害我的這張床的下鋪,還用手銬把我的手銬在床上。第二天早上,趁大夥都下樓吃飯的時候,葉炯(獄警)才叫包夾把我領回去洗漱,還特意讓我洗了頭。
第二天下午幫教組就換了一個房間,這個屋裏有幾張桌子和幾把椅子。靠南面窗戶的地方,有一張桌子和下面幾張桌子臉對著臉,兩個社會幫教講課給我一個人聽。屋裏面還有給兩個社會幫教助威的劉英(大隊長)、王雷(獄警)、葉炯(管教)和兩個包夾等十來個人。她們威脅、恐嚇我:「不好好聽課、不好好學習,就讓你再次上床!」還讓兩個包夾把上一天吊我十幾個小時的那張床從管教室隔一道大鐵門和十幾個房間抬來了。見我稍有怠慢,劉英(大隊長)、葉炯(獄警)就對我拳打腳踢、打嘴巴子。她們強迫我聽幫教講的那些謊言,之後強迫我說。
幫教講完之後,還強迫我寫甚麼感想。我就把她們講的東西寫下來了,都是不著邊際的胡言亂語。我寫完。社會幫教說:「拿過來我看看。」看完大怒:「啊!你寫這東西這是甚麼感想嗎?!這是甚麼感想啊?!這不全是我說的、我講的嗎?!」第二天就不讓我寫了。她們給我放誣蔑法輪功的光盤看,邊放光盤,兩個社會幫教邊指著電視畫面誣蔑法輪功,之後讓我說。我說:「對呀,大法弟子做的對呀。你報導的東西歪曲了、誣蔑了法輪功,大法弟子站出來說話,講清真相,對呀。」在場的劉英(大隊長)、葉炯(管教)立即衝上來對我拳打腳踢,王雷(獄警)坐在我桌子的對面,立即站起來一連串打了我十幾個大嘴巴子。
到獄警下班時,幫教也下樓吃飯去了。我桌子上放著所謂的感想當幌子給包夾看,心裏想著怎樣寫嚴正聲明──聲明五書是勞教所酷刑迫害,我全盤否定,不承認以及十八日那天被迫害的過程和聲明寫在一起。剛寫了兩行小字,身後的門開了。我急忙揣上衣兜裏,卻還是被社會幫教從衣兜裏掏出來搶去了。那個歲數大的拿到手裏一看,說:「啊!這字這麼小我也看不清。」那個歲數小的接過去念:「床上鋪的四個角上分別吊著我的兩隻手和兩隻腳。驚天動地的哭喊聲,『停止迫害吧,停止迫害』。她們就用毛巾捂嘴,用膠布膠嘴,用布一層層的勒嘴。」那個歲數大的怒氣沖沖的問我:「你到底想怎麼地?!你想讓誰給你往外捎?!誰是你的親戚?!」我不慌不忙的說:「我想寫一篇日記,把十八日那天記下來。」因為當時這兩個社會幫教都在場,她倆就都不吱聲了。
第二天,獄警上班的時間,可能這兩個社會幫教把從我這搶去的那張紙上的兩行字給大隊長和管教看了。她們的態度都變了,不像原來那樣囂張了。兩個社會幫教知道轉化不了我,她們動不了我的心,她們講的那些東西我怎麼也不信。再以後就不專門給我所謂的「上課」了,只是走過程,一天到幫教組來一、兩趟瞅瞅。每天上大教室給各小隊的人講課洗腦,也不叫我去聽了。十月二十三日下午,兩個社會幫教就走了。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上,賈獄警值班,特意把我叫到走廊,反反復復的,再三囑咐我說:「明天省六一零和局裏的人來考核。你就說……要不還得加期,你還走不了。我們希望你早點回家。」第二天是聖誕節──十二月二十五日,賈獄警臨下班前,她把我叫到管教室,把她上一天晚上交代、囑咐我的話,又說了幾遍。我說:「我知道怎麼回答。她怎麼問,我怎麼答。」賈獄警不放心地說:「不行,你就說法輪功是×教?」我堅定而鎮定的告訴她說:「不是。」賈管教怒氣沖沖的打了我幾個耳光子,旁邊的藏獄警也跑過來對我大聲吼道:「啊!天天擱電棍禿嚕你,就好受了。」考核前,江大隊長(在樓上單間裏)囑咐我一遍,讓我按照她告訴我的說。劉英(大隊長)更是囑咐再三,要我一定按照她告訴我的說。我都告訴她們,我說我知道咋說。考核是一個人一個人進屋考核的。到讓劉英(大隊長)領我進去的時候,屋裏有兩個考核的人(哪個是六一零的,哪個是局裏的不知道),其中一個人指著一把椅子讓我坐下,先問了我是甚麼時候開始信法輪功的,以及寫沒寫五書等,接著說:「談談吧。」我說:「不知道哪方面,你問吧,你咋問,我咋答。」他問我:法輪功是不是×教?我堅定的告訴他:不是。第二天早晨,賈獄警到幫教組(我呆的單間)來,重重的打了我幾個耳光,罵我一頓。二零一三年一月,月末,外面又來考核了,這次考核:我說法輪大法好。用她們的話說:我沒過關,考的最不好。
在勞教所的人,每人胸前都帶一個小牌,上面寫著本人的姓名及入所(勞教所)時間和出所時間。分紅、黃、綠牌三種。紅牌是不認罪、不認錯的人帶的,沒有減期。黃牌是認罪、認錯的人帶的,帶綠牌階段比帶黃牌階段期減的更多。我在勞教所二零一一年七月十八日──二零一三年一月十一日,加四十天是二零一三年二月二十六日,一年半加期四十天,一直都帶紅牌。在勞教所裏,對於堅定修煉的大法弟子任意的打罵、侮辱,沒有人管。
二零一二年十一月份的一天,在一次糊包裝袋時,兩個包夾要上其它車間倒膠,不讓我一個人住屋,出房間又不能超過一米遠,我只好跟著。車間裏一個姓邢的小獄警大聲吼道:「蔡國賢!你出去!不許進屋!」
二零一二年十一月(大約)二十九日那天,三大隊所有的人都到大教室裏考甚麼試,正在考試時,葉炯(獄警)從我身邊的過道路過,在我身後扒拉我一下說,讓我剪剪頭髮,因為當時賈管教剛安排人給我剪完頭不到一週,我抬頭看看她說:「我才剪完五天。」她又說:「不行!還長!」我說:「我願意這麼長(喜歡這麼長)。」她大聲吼道:「你願意的事多了!你還願意不上勞教所來呢,你怎麼來了呢?!」不一會兒,她站在我身後的門口外邊叫我出去一趟。這個葉炯(獄警)每次把我叫到管教室打我,都是這樣裝出一副仁慈的樣子說:「蔡國賢,你到管教室裏來一趟。」或者說「你出來一趟。」這次我當著三大隊各小隊人的面,當面揭穿她,說「葉管教,你找我有事嗎?」她說:「上管教室去一趟。」我說:「有啥事你就在這說唄。上管教室我怕你打我。」她說上管教室去,就這樣一邊往管教室走,一邊大罵。一進管教室葉炯一邊罵著,一邊暴打我一頓大脖摑子、大嘴巴子,她對在管教室的其他四個獄警說:「誰來摁著她?」在幾分鐘內剪光我的頭髮,抓起一把頭髮從根剪,我頭頂上只剩下參差不齊的幾撮了。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份的一天,也是兩個包夾上小隊車間倒膠,一個姓牛的小獄警讓我在門口面壁站著。
勞教所解教的人回家時,都是獄警送出大門外,家裏人來接。而法輪功學員解教時,大部份都讓當地六一零、公安局、派出所的人來接,目的是更進一步迫害。而我也一樣,她們(勞教所)知道那五書是我全盤否定、不承認的東西,她們就讓我所在縣公安局的人來接我。但是縣公安局的人不來(我回家後才知道的),縣公安局給當地鎮政府、派出所打電話讓來接我。劉英(大隊長)還特意讓來接我的鎮政府、派出所、村政府的人到我呆的樓上來接我,還特意把整個三大隊的人都叫出來,在走廊裏排好隊、站好,劉英(大隊長)講的話,說甚麼:「蔡國賢今天解教,當地鎮政府、派出所的人來對接……」她這樣做的目的,一方面是威脅我,另一方面是對其他人又是一種暗示的威脅。
雖然勞教所如此安排,但接我的人確實讓我回了家,我感慨眾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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