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法理的認識不清,消極承受迫害
在失去自由的環境中,特別是面對著精神上一次又一次的虐殺,減期有著極大的誘惑力,而且一減就是兩個月、三個月。為了減期,那些吸毒者、賣淫者可以出賣良知,助惡為虐,這並不為怪。而我們這些得了大法的人之中卻也有些是蠢蠢心動,如此的執著,減成者心中歡喜,回家的日子近了。反之,則傷心落淚。把僅有的一點屬於自己的時間用在了背考試題上。在嚴格的考核中,在不可一世的惡警面前,有的學員說嚇的直哆嗦。為甚麼呢?因為此時你已經把自己降為常人了,在邪惡面前,你有求於他,你覺的自己的命運掌握在他們手中。當經歷了由下至上(包括大隊、所、局)的層層考核,終於拿到了減期時,你可曾想到那是靠出賣良知、誣蔑師尊和大法換來的!
有些「普教」很善良,當她們明白真相後,非但不配合邪惡,還為我們提供幫助。惡警以沒盡到普教的職責為由不給減期,她們卻毫無怨言。面對如此覺悟了的常人,難道我們不覺得羞愧嗎?常言道:無慾則剛。真能放下此心,誰又能奈我何。現在減期比十年前是難上加難,據說那時沒人減,邪惡求著我們減,現在正相反。被非法關押就是我們的恥辱,是對大法的侮辱,我們怎麼還能乞求邪惡為我們減期呢?真要減期,那也要無條件的減。
大多學員為此辯解說:「在這多呆一天就多造業一天,早離開就能早發聲明,早回歸大法。」我認為在明慧網發嚴正聲明是極其嚴肅的事情,是師父的無量慈悲。以此時的心性回去又能做甚麼,彌補甚麼呢?其實求出去的心才是最根本的執著,那不是一顆求安逸之心嗎?也有學員講:「都這樣走,順其自然,隨大溜吧。」那麼這個「自然」是師尊承認的嗎?是法對我們的要求嗎?還有同修說:「反正說一句也是說了,寫一句也是寫了,多說多寫都一樣。」這正是我們最痛苦的,面對著一撥撥的打壓和洗腦,我真的恨自己,多少次夜裏痛哭不已,那種恥辱、那種悔恨、那種生不如死,剜心透骨的痛,如影隨形般折磨著我。許多學員說:「如果大法允許以身殉道,面對槍口,我們將義無反顧,活受罪真的很痛苦。」現在看來,我們真的沒有放下生死,真的沒有達到真正的信師信法!
同修啊,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迷失,也要牢記住自己是誰。邪惡不就是要一次次的擊垮我們的意志嗎,辦不到!我不想能不能有機會發聲明,也不想未來的結果如何,我只想在自己能做到的情況下,絕不為一點私利而詆毀師父和大法,我必須盡我的責任,完成我的使命,那就是背法、發正念、解體邪惡。時至今日,還有學員錯誤的認為在這裏一年頂外面的五年。那為甚麼還要發正念解體洗腦班、勞教所、監獄這些邪惡的黑窩呢?
師父講:「作為我這個當師父的來講,正法中我是絕對不承認利用這場邪惡迫害來考驗大法弟子的,大法弟子也不要抱著承受迫害因此而修的高的錯誤想法。大法與大法弟子是反迫害的,這也是身為大法弟子的責任。不在法上修,承受迫害本身也無法修的更高,更達不到大法弟子的標準。」(《各地講法五》〈二零零四年美國西部法會講法〉)
二、魔難是對各種人心的大檢驗,同修你可曾意識到
其一圓滑:有的學員很善言談,投其所好,恭維、奉承、討好,滿面春風,像是見到久別的親人,無非是想讓自己好過一點。
其二名利心:在做奴工時,大隊為了提高產量,有意的搞一些比賽,有時發一點獎品(毛巾、洗衣皂)。有的學員非常賣力,唯恐爭不上名次,得不到表揚。如果我們做不到拒絕奴工,最起碼也應消極怠工,因為你幹的越多,她的獎金就越多,她迫害我們就越有動力,越有精神,那不是在給邪惡注入能量嗎?
其三做好人:有的學員把努力的配合邪惡,誤認為是做好人。她們講:在哪都要做好人,都要把事做好。所以在幹活、整理被子、物品擺放等方面,特別認真、嚴格要求、精益求精,恐怕提出批評。還有在所謂的節日演出、布置大廳、各種比賽中,熱心參與,出謀劃策,想藉此來展現大法弟子的風貌。在這裏哪有一點正的東西?!不過是給她們歌功頌德,塗脂抹粉罷了,其實這本身就是受迫害還積極配合迫害。它佔據你的時間,分散你的精力,不讓你背法,發正念。
其四執著於吃:勞教所的飯是可想而知的,早晚是粥和鹹菜,一年裏吃半年的蘿蔔。即使如此,也不該是我們執著於吃的藉口。那裏的食品質量偽劣,價格昂貴。有的學員很早就開始算計,儘量多買一些食品,甚至一分都不剩。有的學員家在農村不很富裕,本不想買,但別人都吃,又不願意接受別人的東西,也只得買點。如果在這裏還不能放下對吃的執著,甚至還放大執著,那麼回去後又該怎樣呢?況且我們的家人在精神上已經承受了很大的痛苦,我們自身也在經濟上承受著迫害,又怎能再伸手向家人要錢呢?況且這個超市的收入也是惡警們的福利,我們又怎能變相的助惡為虐呢?
其五執著於情:每月的兩次電話,每月的一次接見,學員都很期待。接見前早已人心浮動,家裏怎麼樣,孩子如何,大事小情都要過問,接見後或喜悅或憂傷。常言道:遠水解不了近渴,明知管不了,又何苦費心勞神呢。我也很盼望接見,是因為太渴望聽到大法的信息。有的人家裏有同修,卻從未提過一句,我曾問過為甚麼,回答「從未想過這事」,當時我很震驚。後來在同修的提醒下,我認識到了自己有很強烈的依賴心。總想依靠外面的正法洪勢來改變現狀,總期盼著有一天我們能背誦著經文,堂堂正正的走出勞教所,把:「真、善、忍,法輪大法好」貼在大隊部,貼在勞教所的大門上。解體邪惡的黑窩固然不錯,但我的基點錯了,總想依靠外力快點結束,而小視了自己的責任。
師父講:「如果你們人人都能從內心認識到法,那才是威力無邊的法的體現──強大的佛法在人間的再現!」(《精進要旨》〈警言〉)面對師父的教誨,面對師尊的無量承受和慈悲,我真的為自己不想吃苦,追求安逸之心而感到無地自容。
其六憎恨心:面對著邪惡迫害,我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存在著憎恨心。特別是我,從那鄙夷的目光中就不難看出。雖然我們一直堅持發正念,但效果甚微,她們是越來越邪惡,隨之我們的憎恨心也就越來越強。後來我們就此進行了交流,認識到是因為我們的不善而觸動了她們人心中惡的一面,致使她們造下了更多的業。此後我們就儘量的以平和的心態對待她們,有針對性的集中發正念解體她們身後的邪惡及邪惡因素,慢慢的就好一些。從中我們對師父講的有關善與慈悲的法又有了更深的認識。
三、越是環境險惡,就越要相互提醒
從迫害至今,十多年過去了,這裏的環境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由於有很多做所謂「幫教」的邪悟者,使得她們進行洗腦的招數越來越精細,精神上的迫害也越來越深入。表面偽善,實際更加陰毒,更具有隱蔽性和欺騙性。雖然邪惡現已是苟延殘喘,但氣燄卻是越來越囂張,打壓更是越來越嚴厲。這與我們整體的正念不足,人人自危,人人自保有很大關係。一味的退縮,一味的承受,也給少數盡力做好的同修帶來極大的壓力。
其實大多同修真的是想做好,但總感到力不從心,所以意志消沉。為此我們會利用一切機會互相鼓勵,互相提醒。特別是所謂的「幫教」,我們會再三叮嚀:千萬別迷失呀,一定要記住回家的路。一次次的洗腦,一次次的打壓,讓我們更加看清了邪惡的流氓嘴臉,也更堅定了我們心中的信念。強制改變不了人心,也摧毀不了我們的意志。在看新聞中、在外出的行進中、在參加所裏統一的活動中、在看到邪惡們開會時,在局裏檢查時,我們就隨時隨地的解體邪惡。同時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背法,有的同修不識字,卻背會了《洪吟》和《洪吟二》,有的還學會了很多經文,有時我們還能切磋,怎樣做的更好。
看到一個個白髮蒼蒼的同修們的身影,看到她們平和而又安詳的面容,看到她們堅強而又憂鬱的目光,我心如刀割,這裏不該是邪惡逞兇的樂園,但卻留下了我們永遠的恥辱,深深的悔恨!在經歷了精神上的種種虐殺和身體上的巨大承受下,我們能從這座人間地獄中走出來,源於我們心中堅定的信念,源於我們之間的相互提醒,相互鼓勵,相互關心和無私幫助。
最後,我向曾經在修煉上給予我幫助的所有同修表示由衷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