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創金和女兒寇娟娟的合影 |
十一月九日,西峰區法院在法院大樓內電子公告牌上公示:將於十一月十日早上八點三十分開庭審理寇創金案。但法院並未事先通知寇創金的家人,家人還是在開庭前兩天通過其他渠道才得知此事。十一月十日早上八點三十分,寇創金的十幾名家人和親戚準時來到法院,但被禁止入內,只好在門外忍受寒風的凜冽苦苦等待。
法院戒備森嚴,警察們穿著防彈衣、拿著警棍,如臨大敵。大約九點左右開始放行入內,警察用感應器仔細的對每個人進行全身安檢,強行扣押了所有人的手機。有個女警察指著寇創金的女兒娟娟說:「這個小女孩未成年,不能進入!」娟娟的哥哥很生氣地說:「她都二十六歲了,怎麼就未成年了!」女警察很尷尬。
安檢後,家屬和親戚進入到刑二廳裏面,剛到旁聽席坐下不到五分鐘,一個警察急匆匆地衝進來對他們喊:「人馬上就要帶來了,再出來檢查一次!」家屬和親戚被帶回到大廳接受第二次安檢。警察把他們分成男女兩列,但兩列都是由男警察進行檢查。其中一個高個警察大聲喊道:「把你們口袋裏的東西都給我拿出來,拿到手上,把手舉起來接受檢查!」於是,在一大堆全副武裝的警察虎視眈眈下,兩名男警各自手持安檢儀器,再一次非常仔細的對每個人全身上下無處不漏拍拍打打的反複檢查。有個警察指著一名女家屬的褲兜問:「你這裝的是啥?」女家屬答:「錢!」警察說:「拿出來給我看一下!」女家屬問:「錢你沒見過嗎?」警察愣了一下,只好算了。
檢查完後,親戚們又一次回到審判庭,有警察開始宣讀「法庭紀律」,著重強調未經允許不得帶攝影攝像錄音等工具進入法庭,一經發現立即逐出法庭。就座不久,隨著一陣鐵鏈與地面瓷磚摩擦的噹噹聲,頭髮被剃光的寇創金穿著藍顏色的囚服,面容枯槁神色憔悴,雙手戴著手銬、腳上銬著腳鐐,一步一挪的被四名警察押進來,帶到被告席上,旁聽席上響起了娟娟小聲的哭泣聲。
庭審正式開始。法官(女,四十幾歲)以中共慣用的對法輪功的污衊之詞說道:「本次是對寇創金『利用×教組織破壞法律實施罪』一案進行庭審…… 」寇創金反駁道:「我看過很多法律方面的書籍,從來沒看到有哪一條哪一款法律規定不讓煉法輪功的。如果有,請你們當場讀出來,讓大家都聽一聽」。法官無言以對,只好說:「首先請公訴人對被告提出訴訟。」
檢察院公訴人(女,三十歲左右),開始念手中的起訴材料:「……二零一一年六月二十九日,警方對其進行搜捕調查,寇創金家中存放大量宣傳法輪功的書籍、資料、光盤及電子文件,這裏有相關的照片。」說著,便翻開資料夾,將照片舉起來讓在場的人看。法官問寇創金,以上公訴人所說的內容,是否屬實?寇創金答道:「我認為這次對我家的搜捕是非法的,十幾個人撬門鑽鎖,衝進我家,沒有一人穿警服;在沒有出示任何證件的情況下像土匪一樣到處亂翻,我問他們是誰,沒有一個人回答我;當我制止他們的強盜行為時,他們對我實行了暴力……」剛說到這兒,法官打斷他:「寇創金,現在是公訴人出示證據的時間……公訴人說的這些你知道嗎?」寇創金說:「他們把我按在那兒不能動,我不知道他們搜出甚麼東西。」
公訴人繼續說:「從寇創金家的電腦上發現了有進入明慧網的軟件,及含有法輪功內容的文件一千多個,另有一台彩色打印機及一台黑白打印機。」之後公訴人又說,曾在電線桿上貼有關法輪功資料的常秀玲,現已被關押在甘肅省蘭州市女子勞教所,她的所有資料及真相小冊子都是在寇創金家中取得;在二零一一年六月三十日綁架的付英泰,在他的電腦上查出了進入明慧網的相關軟件,這個軟件是在寇創金家安裝的。
實際上,經查證,寇創金於二零一一年六月二十九日被綁架,付英泰是六月三十日被綁架的,常秀玲是七月二日被綁架。也就是說,西峰區公安局並不是因為所謂常秀玲、付英泰的口供牽扯到寇創金而對他實施的綁架,而是有預謀、有計劃的先抄家綁架然後再找「證據」給寇創金定罪。
接下來,法官宣布控訴方和被告方進行法庭辯論,這期間,警察帶著一個穿皮夾克手持照相機的人,反覆給旁聽席的家屬照相。
寇創金沒有律師,是自己為自己辯護,他陳述道:「首先,十幾個人撬門鑽鎖,衝進我家,沒有一人穿警服,在沒有出示證件的情況下像土匪一樣到處亂翻,我問他們是誰,沒人回答我,甚至……」剛說到此處,公訴人立刻打斷辯解道:「搜捕時,警方有出示過搜查證件,我這裏有當時在場人的簽字證明。」寇創金問:「誰證明了?」公訴人答道:「王強!」寇創金又問:「王強是誰?他憑甚麼作證?」公訴人說:「王強就是當時搜捕你家的警察,而且簽字的是兩個人,去你家的應該也是兩個人。」說著就把搜查證和簽字證明讓法警拿到寇創金面前。寇創金掃了一眼說:「搜捕的明明是十幾個人,不信你可以叫出來當面對質,而且沒有一個人穿警服,也從沒出示甚麼搜查證,就這個搜查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的。當時我家只有我的小女兒和我三歲的小孫子……你們強行帶走我時,我想給我八、九十歲的老母親說說話都不讓……」說到這兒,寇創金難過的流下了眼淚,哽咽難言。頓了頓,他又繼續說:「在沒有向我任何家屬通知的情況下,他們強行將我綁架到一個建築物的地下室,並且不允許我上廁所……」剛說到這兒,公訴人馬上辯解說他們將拘留證、逮捕證都已經按時送到寇創金兒子手中了,而且也有寇創金兒子的簽字。
聽到這裏,寇創金的兒子立即舉起手在旁聽席大聲說道:「對這個事情我要說明一下。」法官不許旁聽席發言,說:「家屬有甚麼要解釋的,隨後交一個文字材料上來!」
寇創金說道:「我要說……我以前患有嚴重的肝病、胃病、頭疼病,全身是病,連樓梯都上不去,找了好多地方去治,都不見效。醫生都說這一身的病沒法治了,我才去找氣功師碰運氣。自從九六年修煉法輪功以後,大概一個月左右,這些病就奇蹟般消失了,人變得精神了,這事兒我單位所有的人都知道,不信你們都可以去問問。」
這時,一名警察又和那個手持相機的人進來給旁聽席上每一個人照相。
法官接著問寇創金說:「那你知道國家規定不讓煉法輪功了嗎?」寇創金答:「並沒有哪一條法律說法輪功不讓煉了,而且憲法上說過,一切凌駕於法律之上的,沒有受到法律肯定的條文和規定,都是違法的,是不成立的。所以我也並沒有利用×教組織破壞法律實施。而且我也肯定不會做出任何有違法律的事情,而是真正的做個好人!」
最後,法官宣布:本案將由合議庭合議之後再做出判決。
庭審完畢,法官的法槌剛落,突然一名高個警察衝進法庭,對著旁聽席上的家屬大聲喝道:「全部起立!起立!」示意讓家屬們先出去。當旁聽席的家屬被催促著相繼走出門時,寇創金叫住了自己的兒子,交給兒子一封信,三名警察立刻圍上來檢查信。娟娟上前去想和爸爸說幾句話,被警察阻止。家屬們剛走出去,警察馬上關閉了刑二廳的門,他們收走了寇創金兒子手中的信,然後把家屬們帶到樓道裏,有四、五名警察堵在樓道口不讓人出去,聲稱要等上級領導發話後才允許家屬們離開樓道。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家屬們開始抗議要求離開,警察又說要跟上級領導商量一下才行。過了一會他們又把家屬帶到大廳裏,說是寇創金要經過這裏被帶上警車,推搡著要家屬們退向大廳角落。當寇創金戴著腳鐐手銬經過大廳時,幾名警察上前使勁往後推家屬,不讓靠近寇創金。這時,寇創金的兒子對寇創金大喊一聲:「無論怎麼判,我們都要上訴!」警車帶走寇創金後,警察仍然不允許家人離開,並再三強調要求家人配合他們要等領導發話後才讓離開。在等待的過程中,有警察過來叫走了寇創金的兒子,將寇創金寫的信又交還給他,命令他必須在這裏馬上看完後把信交給警方。
有名家屬不禁問道:「你們這麼興師動眾,是怕有人劫法場嗎?」說著,這位家屬和人群中發出一陣笑聲,在場的警察面面相覷,表情尷尬,其中一人說:「我們也想早點回去喝茶,你們就配合一下,再等等。」家屬問:「你們讓我們等著有甚麼作用呢?」警察答:「要再做一次安檢。」家屬們紛紛責問:「進來的時候已經安檢兩次了,為甚麼出去的時候還要安檢?」警察回答:「嗯……現在的科技很發達嘛,呵呵(尷尬的笑)……得再檢查一下。」家屬又問:「我們進來的時候,你們都沒檢查到甚麼,我們出去的時候你們就能檢查到嗎?」警察一時語塞,只能默不作聲。又等了好大一會兒,一個警察才走過來說:「現在可以安檢了。」然後又將家屬分成男女兩列,分別由男女警察進行檢查。檢查時,幾個警察圍著每一名家屬上下來回用感應器拍打,用手對家屬全身進行搜查,甚至指著女家屬的靴子說:「看看這裏面有沒有甚麼東西?」等警察把家屬們一個一個全身搜查完後,才讓他們去領取自己的手機和物品,這個時候才允許他們離開法院。
庭審從早上九點開始至十一點左右結束,寇創金的女兒寇娟娟從頭到尾都沒有停止哭泣。據悉,自寇創金被非法關押以來,家人多次探視都不讓見面;寇創金的妻子李瑞花也因遭西峰區公安局追捕而被迫流落在外,家中只剩娟娟一人。
甘肅慶陽市西峰區法院 |
法院外面許多警車不斷來回巡視,警察對停放在法院附近馬路上的每一輛車都要拉開車門仔細盤查,並進行拍照。路邊行人也被盤問和拍照。在法院東西兩邊的馬路十字路口也都有警車在駐守,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以上就是甘肅省慶陽市西峰區法院對法輪功學員寇創金非法庭審的過程實錄。從中可見,中共邪黨操縱的司法對中國民眾根本不講法律,更沒有人性,而且懼怕其強盜流氓行徑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懼怕公眾,極為心虛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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