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麗君(二零零九年八月) |
一九九九年「七﹒二零」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開始後,單位總務科和拱星墩派出所一起把我騙到伏龍坪的一所學校非法關押一天,強迫我在一張保證書上簽字後,單位中共黨委書記馬科和居委會主任把我接回家。
遭綁架、抄家
二零零二年五月二日晚九點半左右,我與楊慶汝正離開礦燈廠居住小區時,被躲在門外的便衣衝進來打倒在地,他們同時搶去我的包,包內有摩托羅拉手機一部和一大串鑰匙。隨後又湧進來十幾個大塊頭的便衣,沒有出示任何證件,就在屋裏面翻,同時把另外三個同修(馬勇、王文忠、張振敏)也從裏屋抓出來,馬勇頭部流著鮮血,他們銬上我們五人,抄完那一個住所,就給我們每個人頭上套上黑塑料袋,兩個便衣架一個帶到院子塞進準備好的車裏。不知他們把叢秋滋從啥地方也抓到這輛車上,然後把我們拉到了渭源路派出所,把我和楊慶汝關在一個辦公室。大約子時,來了個身高約一米六五的皮膚較黑的便衣,把我單獨一人押下一樓,又上了一輛吉普車(車上共坐著五人)。
車行駛在中醫學院門口時,我才明白是去抄我家的。到家了,孩子不在家,進不了門。便衣一臉邪氣,我告訴他我身上沒有鑰匙,他不聽,從我褲兜裏搶去四百一十元現金,然後裝模做樣在門外樓梯找鑰匙,我說誰會把鑰匙放在這些地方呢。折騰夠了,在樓梯上留人守候,又把我送回派出所四樓另外一個有床的房間,並把我反銬在床頭上。過了不知多長時間又來了個便衣要給我錄像,當時我不予配合,他們沒得逞只好走了。後來,又來了一個大塊頭的便衣,坐在沙發上說這是你的四百一十元錢就放在桌子上,錢沒給我,也沒給我收據,這四百一十元錢就被他們非法佔為己有了。
我們在這裏被非法關押了大概十五個小時,直到五月三日下午派出所上班後,叫我們下樓不知又要去哪裏。在下四樓台階時同修告訴我,掛在我家裏的師尊法像在派出所的辦公室裏放著,我無法知道他們在我家搶走了哪些東西,也不知孩子回家了沒有。
蘭州市第一看守所的奴役、倒掛和背銬
我們被拉到省婦幼保健院體檢,我們都不配合,就這樣又被送到蘭州市第一看守所。我們三個女的被關到十五隊,在十五隊院子裏又被脫衣搜身,皮鞋、皮帶也被拿走。我被分到七號室,號長問話了解家裏的情況,又說新來的要搞室內衛生直到再有新來的才能換。當時給我了一雙鞋,穿上後才發現是漏底的,所以以後我的腳經常是濕的。
那裏的環境非常差,十八個人擠在大約十五平方米的屋子裏,上下通鋪,下鋪睡十二個人是頭與腳打顛倒的睡,晚上起夜離鋪之後就擠不進去了。上鋪的一鋪是號長的睡位,約一米,二鋪、三鋪睡位不到一米,後面的就擠一些,但比下鋪要好一點。在這裏讓你明白甚麼叫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處境了。實在睡不下時就打地鋪睡。如果沒活幹,早上按點起床收拾之後所有號室的人都坐在各自門口的地上,不讓走動,不讓說話,一直坐到午飯,飯後睡起來時,又繼續坐到晚飯,晚飯後行動稍自由點,但法輪功學員除外,他們被多人監視。晚上8:30──9:00關號室門休息,房子小抽煙使屋內空氣更加渾濁,如果白天幹活時完不成任務的,晚上就要被罰,吊掛起來,掛的姿勢是頭朝下背貼牆雙手貼牆,這樣的話整個後背都是貼在牆上的,誰聽見要被掛,嚇得直哆嗦,但無選擇的權利。
五月之後,先是摘洗百合,把洗淨的百合下午五時由廠家收回,烘乾成百合乾。但洗的百合能衛生嗎?洗百合的盆子甚麼都洗,所以有條件的在押人員都告訴家人百合乾,瓜子仁都不能買。百合乾做完了又開始嗑瓜子,這裏的在押人員嗑大板瓜子嗑壞了牙,嗑的嘴唇發紅發炎,指尖剝瓜子仁,剝的指甲縫流血流膿,指尖腫疼難忍,完不成規定的任務,若嗑不夠斤兩的還得賠錢或挨掛。這期間我被多次提審,但警方從未提過抄家的事。
由於洗百合雙手一直在涼水裏泡著,手指發白,時間長了滲得關節腫疼等。每日喝口開水得號長同意,兩壺開水十七、八個人喝,每人能喝上幾口呢?渴了只好喝水管裏的生水,這種水經沉澱之後,杯底是一層細細的小紅沙粒。由於生存條件太差,許多在押人員長期不來例假,指甲增厚,指甲縫處皴裂長期不好,有的人明顯早衰,有的因各方面原因雙腿失去力量,走路得扶人或扶牆,有的已想早點去監獄服刑。到監獄服刑還得先交五百元錢才能去,少於五百元還去不了,只有在這煎熬。
家人要接見,還要付接見費一百元至五百元不等,接見回來,家人給買的東西先由一號室(一號室住的是關係戶,比較自由)的人挑選,然後給號長上貢之後也就沒有甚麼了。沒條件接見的人,外面家人送的啥東西不知道,一號室的人若看不上才能送到手的,若好一點的東西本人根本就拿不上,這裏黑得讓人發怵。還有如果在一所發生大的事就把所有號室的門關上,門上的小窗也關上,怕讓大家知道,警察忘了中國有句名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論誰幹了甚麼,遲早會大白於天下的。給法輪功學員張振敏戴大鐐時就關上了所有號室的門窗,當我知道後就喊:「法輪大法好」,被號長陳琳捂住嘴,另外一個抱住我。
還有在押人員柴春蘭用開水自燙,另一個把熱水壺膽砸碎吞下等。為甚麼她們要自殘呢?這裏面又有多少冤情數不勝數。
九月下旬,我們被轉入蘭州市第二看守所一區一樓,警察為了穩定情緒,伙食還不錯,後來因在押人員有浪費饅頭的現象,使其他在押人員受罪,吃的是酸得倒牙的饃,麵條一勺只有八、九根,這種狀況持續了好長時間。有一天,正好管伙食的警察來問伙食如何,有個在押人員冒著天膽反映情況,這才結束了這場災難。每天還要完成揀動物毛,女隊分揀幾天後就開始揀大板瓜子,為了補夠所短缺的數量,晚上偷著在已揀好的大板瓜子裏摻土摻水來彌補短缺的數量,為甚麼會短缺呢?短缺的數量不是小數字,短缺的瓜子到哪兒去了?這種缺德事正是看守所逼著在押人員幹的,只有蒼天明瞭此事。
十月底,我們提出沒有犯罪,拒絕參加定額的勞動,在陳所長帶領下給我們五人強行戴上了後背穿的大鐐,就是雙手反銬上,銬是用鋼筋自制的,上面用白布纏上卡緊雙手腕上下不鬆動,然後再戴上腳鐐,在後背用一根不太長的鐵絲上下連山,被迫害者無法站立、坐、睡。警察讓全號室的人都參與把絕食者按倒,非常野蠻地強行灌食。在號長陳琳的唆使下,犯人把蘭州市七里河區四十多歲的法輪功學員李秋香在戴鐐期間,四人抬起,然後摔在地上,肩膀摔壞,後來搬到二樓四區。法輪功學員不參與點名、報數,陳琳唆使在押犯人打她們,所有這些惡行全部在房間裏運作。
打擊牢頭獄霸是口號,受剝挨打的是沒法給上貢的,犯人張皓蒙上被子打殘疾在押犯啞女長時間之後,趙隊長在監控器上看到後,從辦公室過來把啞女調到別的號室,這事就不了了之。還有牛紅號長把一個甘草店的在押犯折磨得精神恍惚,有些號長想著法折磨別的在押犯人。打還算輕的,藉口完不成任務折磨那是家常便飯了。那些言行自由的犯人利用便利條件向前來看望我們的家屬索要現金,自己獨吞。陳琳不知用甚麼方法索騙現金七、八千元帶出了二所。
二零零三年七月二十日是星期天,天陰著,我們突然在沒有其他人知道的情況下被秘密非法開庭。在城關法院二樓,當局把窗戶關上怕外面的人聽見,無理取消為叢秋滋辯護的律師。我們幾個在沒有律師為我們辯護的情況下自辯,他們在理屈詞窮的情況下不到一個小時就匆匆結束了。過了不知有多長時間,城關法院的人來讓我們在判決書上簽字,我們六人拒簽,先後上訴,都被駁回,維持原判,我被非法重判十年。
甘肅省女子監獄的奴役
二零零四年三月十九日我們就被非法送到甘肅省女子監獄入監隊繼續遭受迫害。入監第一天我們被剝光衣服搜身,褲頭也不放過,衛生紙捲全部拉開,整包洗衣粉全部打開倒在盆裏檢查。過了一個星期,又抓來了法輪功學員,把我們便匆忙分到各監區。
我到六監區當天下午幹活到第二天早晨四點,收工小休一會兒,六點又開始第二天的勞動。勞動時間超長,長時間不休息,手腳不利索的,時間少顧不上洗漱,臭氣熏人。有人服刑幾年被子沒有拉開睡過,因為每天的被褥都要疊成平整的四條線,她沒有這方面的能力,加上時間太緊張,別人也幫不上忙,只能委屈自己每天蜷曲在小被褥裏幾年。
六監區勞動分兩大類,樓上的幹零活,主要加工各種紙袋、筷子套、裝餐巾紙、牙籤袋、裝牙籤等,有時還要剝蒜。膠味、蒜味熏得人頭昏腦脹。所幹的活都是費時費力又費工,且含金量過低,這就加長時間,加大勞動強度,對每個法輪功學員多人包夾,寸步不離,上廁所都守在眼前。
另一類下車間,下車間的主要是剪民族帽,在電腦完成製作工藝之後的最後一道工序。把每頂帽子要剪乾淨,一類任務二百八十頂,二類二百三十頂,要完成任務難度大,多數人完不成,這小小的帽子可以剪死人的。帽子裏線頭多如亂麻,剪起來費工費時,完成任務困難,帽子稍乾淨點,剪起來就比較容易。相對來講,完成任務就有希望。如果驗收不公平的,有意刁難的話,那你的日子就難熬了。
曾有回民犯人馬振蘭帽子剪得還算乾淨,不知甚麼原因卻遭到驗收員徐建貞的拒收,馬振蘭思想壓力太大,最後被弄得神志混亂,打發到樓上去了。犯人張蓮蓮完不成任務把自己掛在五監區外面的窗戶上一死百了。後來人們講她為人誠實,無人探望,死後換衣服時才發現她的內褲破爛不堪。另一個犯人臧佩環也是沒有親屬探望,勞動強度又大,兩乳房各長一個瘤子,得不到治療,疼痛難熬,最後從四樓辦公室窗戶墜樓身亡,結束了四十多歲的淒慘生命。好死不如賴活著,誰願意去死呀,沒法子。
所有完不成剪帽任務的,把帽子拿到監區大廳裏繼續剪,啥時剪完了才能回監室睡覺。一般的情況下是晚上9:30鎖監室,每層監廳裏都有兩名服刑人員值夜班,廠部規定晚上不讓加班,但監區為了讓服刑犯完成勞動任務,把帽子從車間拿到監區大廳裏來剪。大廳裏燈的亮度不夠,剪帽子又太費眼神,帽子剪破了還要受罰。沒有休息日,大家盼望著活少點就可以洗衣服搞衛生了。
大約二零零六年初,監獄把六監區在車間剪帽子的人留在五監區了,五監區主要製作電腦繡花民族帽的全部工藝,剪帽子是最後一道工藝。六監區就剩下在五樓幹零活的,這些東西又非常重,來時從一樓搬上五樓,走時從五樓搬到一樓,太累人了,還要洗膠桶等。五月份監獄又把老殘隊合併六監區,老殘隊的人員主要以剝蒜為主,剝蒜首先用少量的水浸泡之後,經水泡的蒜比較容易剝,但非常傷手,大家想盡辦法,自制手指套,有條件的讓家裏人買來膠皮指套,目的都是為完成定額任務,手指還是被蒜水漬爛,手指還是逃脫不了腫爛、疼痛難忍的惡運。後來不剝蒜了就開始縫壽枕了,從此時開始每個星期可以休息一天了。休息了大家想自由安排,由於人多同時洗,地方、水都緊張,而且時間更緊張,早上八點左右開門,9:40吃飯,不到12點又要收號室,又把大家鎖在房間裏睡覺到下午三點左右開門,約四點半吃飯、打開水,晚上九點按時鎖門,休息一天,時間太快了,匆忙之間就沒了。又出工了,剪帽子、燙帽簷、縫壽枕,這幾種活都是費人費工。不論哪一個活都得超時幹,加班加點,縫壽枕,先是把紙板上粘上綢子,晾乾再縫,如板子粗,漿糊抹的合適縫製還比較容易,如紙板細,漿糊抹的不勻,針頂不進去,中指被扎破,又再被扎破,再紮上新孔,用的是布做的布頂針,太愛壞了。剪帽子、燙帽眼、縫壽枕,從早上7:30──11:30人都不動,最可惡的是上廁所有統一時間,苦不堪言。
二零零九年八月我回到家中,家裏一無所有,才知道二零零二年五月二日在我家裏無人的情況下蘭州市公安一處非法抄家,抄走了兩個合計價值三萬八千元左右的活期存摺,一條包金項鏈,一台收錄機,放像機的內置托盤也不翼而飛。我回家後去天水路交通銀行掛失時發現一個存摺上只剩三千多元錢,重新開戶的時間卻是二零零三年一月八日,這又是誰開的?被非法判刑後,工資一直停發,直到二零零九年十二月才拿上退休金。嘉峪關路社區經常到家中騷擾,九月底,以送油、米為藉口,到家監視,進家後,幾人分開到處走動,有這樣關心的嗎?
二零一零年五月份,社區范明(音)恐嚇我說:如不乖乖在家呆著,到處跑,就再把你送進監獄。同時派社區的兩個人跟蹤、盯梢。
甘肅省女子監獄(九洲被服廠)
地址:蘭州市九洲開發區68號信箱
郵編: 730046 電話: 0931-8333526
監獄長:幹玉梅、戴文琴
甘肅省醫藥進出口保健品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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