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念就像一棵寄生於生命深處的樹,有根有主幹也有繁雜的枝葉。當我們將那個根植很深的觀念連根拔起時,修煉才會有一個根本的轉變,人性才能昇華為佛性。
個人修煉的某段時期,每讀《論語》便赫然看到第一自然段中的「觀念」;讀《位置》等經文,其中「觀念」二字也特別醒目;走在街頭,廣告牌上的「觀念」也會躍入眼簾。深知是師父以這種形式在點化我甚麼,但是當時不知道甚麼是觀念,只是懷著對法的感性認識一味的堅定。直到身陷囹圄默讀經文《轉法輪(卷二)》〈佛性〉:「本性對事物有他的看法。如果真能破除後天形成的觀念返出人本性的看法來,那就是你來的那個地方,你初期形成的觀念,就是你初期造就你的地方的觀念。但破除後天的意識觀念很難,因為這就是修煉。」生命被深深的觸動,雖對觀念還有些懵懂,但已經有了初步的認識。
一個人,特別是身為女人,在常人中的追求莫過於對所謂愛情和完美人生的嚮往了,這種觀念是我修煉中最致命的東西。舊勢力製造的諸多魔難也都圍繞這種人心去魔煉。
十八歲時,也是世界觀初步形成時期,我在遠方讀書,讀了夏洛蒂﹒勃朗特的《簡﹒愛》,又看了這部影片。追求尊嚴和精神平等的簡﹒愛,深沉、智慧、博才多藝、富有憐憫之心的羅切斯特,以及片中深邃寧靜的主題音樂,對我的人生以至修煉都影響極深。我的一生也恪守尊嚴和精神平等,內心渴望將自己的一生交付給羅切斯特那樣可以信賴和依附的男人;尋求泰戈爾夫婦那種詩意的婚姻與人生。平日裏喜歡避世獨處,喜歡讀書,喜歡每天泡在詩情畫意和古典音樂裏找尋精神關懷與心靈歸屬,崇尚遠離現實俗世的精神世界,而這種理念卻是永遠無法達成的索求與妄念。雖對家庭丈夫全身心的付出,但感情這東西是愚妄自私的,是有償的渴望回報的交易,重現實偏狹暴躁的丈夫,自然使我倍感委屈絕望和深深的傷害。這時我遇到大法,認為這個高尚的修煉群體是人與人之間相互仁愛的理想之地,是實現人生終極意義的途徑,抱著對感情婚姻的絕望、把大法當作生命的唯一寄託而走入修煉。其實,「想利用大法的本身就是罪不容恕的。」(《大法不可被利用》)
在迫害中在舊勢力的安排下在貌似堅定的抉擇中,面對炎涼的世態和不幸婚姻的破散,不屑一顧不以為然,內心裏仍潛藏著自己還意識不到的根本執著,這也是日後之所以在情上摔了跟頭的原因所在。
師父在《轉法輪》中說:「凡是在煉功中出現這個干擾,那個干擾,你自己得找一找原因,你有甚麼東西還沒有放下。」
我發現,表面上我在極力排斥躲避擔心在情上犯罪,但在內心深處對所謂的愛情仍保留著某種美好的位置,潛伏著對親情友情關懷的渴望,只是現實中的人永遠也達不到理想中的標準而已。這種理念在我生命層層空間粒子構成中,卻是實實在在的物質存在,而對於一個肩負助師正法使命的正法修煉者來說,能否摒棄人的觀念與束縛,直接對應著自身宇宙體系無量眾生的毀滅與再生,決不是個人修煉問題,那是生命永遠的恥辱和遺憾!只因師父比我們自己更珍惜我們自己的浩蕩洪恩,自己才有機會留在這裏。回首自身修行,正如金陵十二冊正冊中對妙玉的評判:「欲潔何曾潔,雲空未必空。」
其實,婚姻是由姻緣業果所定,是用來延續人類的一種自然方式,僅此而已。人卻借助文藝形式把其渲染、理想化、完美化。許多所謂的名著和獲奧斯卡獎的中外影片所褒獎的主題,即便用人的傳統觀念衡量也是違背人倫道德理念的。人將所謂的愛情視為神聖和美好,在愛恨情仇中不能自拔,苦苦追求而不得。其實都是觀念與思想業障的產物,更是神對人的精神苦刑和最大懲罰。在高層生命眼裏,人的情的行為亦如低類生物低俗醜陋。作為修煉的人,就得超越人的標準,摒棄人的觀念,方可成道。
歷經重重魔難,才真正認識到了那個羈絆自己太久的變異觀念;正念清除舊勢力安排的、阻礙我正法修煉的、生生世世輪迴中沾染的情慾色的觀念塵埃;才由人轉變為修煉人,才真正的走在神的路上。這種體驗就像一個飛蛾蛻變為蝴蝶,那是生命本質的改變。
低淺認識,謹與同修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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