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接觸大法時已經是九八年下半年了,我一下就知道這是自己最終的歸宿,卻由於放不下人心而無法下決心立即修煉。在慈悲的師父安排下,在迫害開始前的幾個月,一位同學(也是同修)著急的找到我,匆匆帶我走入修煉的行列。
在迫害之初,由於實修時間短,對大法的理解有限,雖然堅定的修煉大法,認為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但無形中卻承認了舊勢力的迫害,失去學業和自由。當我被非法關押了近三年,出獄後再次面對社會時,才發現我必須承受不同於暴力威脅的另外一種難度。
我曾經是家裏最懂事的孩子,學業上從來不讓大人操心,家裏親人大多在黨政機關工作,我從小便理所當然的認定只有那樣的工作才是正常的,絲毫不了解無權無勢的老百姓在中國社會底層生存的艱辛與無奈。而此時的我沒有學歷,沒有工作技能,也沒有任何社會經驗,更沒有親人及朋友的理解和幫助。為了自食其力,我獨自在社會上找工作,從事的都是低層的、時間長、薪水又少的工作,這種落差讓我身心痛苦而疲憊。
舊勢力瘋狂的給我造成一種假相,所有的親人都認為是我修大法才失去前途,他們張口就是:你甚麼都沒有了,全是煉法輪功煉的。而當我與陌生人講真相時,舊勢力也會利用他們的人心而不聽真相,反而勸我別煉了,太可惜了等等。我完全被假相所迷惑,以為只要我有一份穩定高收入的工作就會容易講清真相,讓世人認同大法,從而在執著心的帶動下,無法踏踏實實從事現有的工作,對低階層的工作挑剔和不屑,常常是短時間內掌握了某項工作之後覺的再繼續下去也不會對我的個人發展有任何好處,就不想再幹了,幻想著如何才能做出一番自己的事業,結果往往是老闆會嫌我不全心工作,而我也自知沒有表現出大法弟子先為他人考慮、任勞任怨兢兢業業的工作風範,而不敢正面講真相,錯失許多寶貴的機緣。
我抓著名利與虛榮不放,以講真相證實法為藉口,渴求師父給我安排一個好一點的工作機會,甚至冒出更不好的念頭:找個有一定社會地位、有經濟實力的人嫁了算了,自己可以不用辛苦工作,可以有更多時間做好三件事,可是與常人淺淺的接觸後卻深深的體會到人神殊途,根本無法湊合。
幾年來屢屢碰壁,心裏也疑惑師父為甚麼不幫我呢?從而失去了精進的意志,心灰意懶,苦悶至極,三件事越來越懈怠,越來越敷衍。總以為修大法是有福份的,我應該破除邪惡對我的經濟迫害呀,如何讓大法的美好在我身上展現出來呢?卻想不到冠冕堂皇的藉口背後,是意識不到的名利、虛榮與怕吃苦求安逸的人心。
救人的時間越來越緊迫,身邊的同修都在精進,而我卻提不起精神來,直到前些天,一位阿姨因為別人錯誤的言語而覺的自己受到干擾,從而不願意和此人接觸,找到我交流此事,我一面開導她不要過多的關注自己,就不會受外界的影響,應該繼續與那人講真相;一面我思索著,為甚麼這麼點小事,她一定要大老遠找我交流,是不是有我提高的地方?想到這裏我恍然大悟,以上所述種種煩惱,不就是因為我過於關注自己的名利而陷入了舊勢力給設下的圈套嗎?
有很多同修受迫害失去工作或是生意,從事很低微的工作,可每天想的做的就是講真相救人,一個人都沒少救,紅眼石獅的故事中,菩薩就是化成可憐的討飯老婆婆去點化世人。雖然師父給我們安排的路並不是受邪惡迫害的路,但是迫害已經形成了,已經失去了常人中的很多東西,但是這不足以成為修煉及救人的障礙,頭掉了身子還在打坐的,那麼無論我在人的空間中貧窮還是富有,高貴還是卑微,都不影響我告訴世人真相,如果他因我受的迫害而不理解大法,那也是他被既得利益迷惑了雙眼,接不接受真相,是他的選擇,我也沒必要因為他們的不理解而認定是自己修的不好從而消磨著精進的意志。有的同修成功的破除了舊勢力經濟上的迫害,那前提一定是大法弟子做的好,人心少。而我一手抓著人,一手抓著神,結果會怎麼樣呢?
當我意識到我是名利心被舊勢力利用了後,才真正衝出了心的牢籠,一切都豁然間明朗。其實在別的同修看來很簡單的道理,卻因自己迷在其中而不自覺。也許當我認識到之後,在常人中的生活會有一個轉機,也許會依然很辛苦,但是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明悟師尊的安排,無論在任何環境都全心去救更多的人,而決不是自己在執著心的帶動下給自己設定一個甚麼路,之後才能救人。
近日的一些感觸,如有不妥請同修慈悲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