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獄,絕食遭毒計
我叫李麗,山東平度人。二零零一年四月,我因噴寫「法輪大法好」標語被非法勞教兩年,關押在山東王村女子勞教所一大隊。剛去的時候,我想通過絕食闖出來,他們就強行給我灌食,並強行給我打了一種不知名的針,打完針半個小時後,我感到全身的血管就像爬滿了螞蟻一樣,難受的坐不住,站不穩,恨不得一頭撞死。
拒「轉化」,酷刑全嘗遍
剛被非法關押進勞教所的時候,他們用各種手段折磨我,迫害我,妄圖使我「轉化」,連續二十九天不讓我閤眼;連續四個半月一天只讓我睡二三小時。我經常睏得一頭栽到地上,昏迷過去,幫教人員就掐我、擰我,扯我的眼睫毛,拖著我在地上來回走,打罵我;長期呈軍姿罰坐,稍微一動就拳打腳踢;長期面壁罰站,站的腿腳腫痛,腳腫的不能穿鞋,只能光著腳站,痛的就像站在刀尖上一樣鑽心。
有一次我站暈了,栽倒在地,惡警大隊長石翠花就把我吊銬在隊長的廁所裏五天五夜,還假惺惺地對我說:「識時務者為俊傑,表個態不煉了,回家後愛怎麼煉就怎麼煉,別遭這個罪了。」我說:「大法是好的,是正的。如果我今天因為怕吃苦,說了違心話,你也知道那是在騙你,當大法真相在人間展現的時候,我無顏面對我師父和眾世人;如果今天因為我的這些承受能喚醒你們的良知,不再迫害大法弟子,我吃這點苦算不了甚麼。」
她們還經常不讓我吃飽飯;長時間不讓我洗漱;不讓我出屋上廁所,讓我在自己的臉盆裏大小便,但她們用盡了手段也不能使我轉化,沒辦法,她們只好自己編了個「悔過書」讓我簽名,我不簽,她們就四個人把我臉朝下按倒在地,一個騎在我脖子上,一個騎在我腰上,一個騎在我腿上,一個強行掰開我的手,把筆塞到我手裏,然後握住我的手,強行讓我簽名,為了不讓她們的陰謀得逞,我就把頭向地上撞去,同時把手裏的鋼筆筆尖弄斷了。她們只好鬆開了我,我就站了起來,她們還不死心,又要強行簽,我就一頭向牆上撞去(編註﹕請同修不要以過激的方式反迫害。要按照大法的法理,理智智慧的去做)。這時隊長進來說:「算了算了,不簽拉倒。」
使奸計,幸福家庭遭破壞
這期間,勞教所一直打電話給我丈夫和我父母,讓他們來看我。我膽小怕事的父母經常嚇得連電話也不敢接,只好答應來看我。正好他們強迫我簽名的那幾天,我父母來了,隊長自知無法跟我父母交代我頭、臉上的傷,就對我說:「你爸媽要是問你這些傷是怎麼回事,你就說是蜂子蜇的。」我說我不會撒謊。在接見室裏,我父母見我頭上鼓著大包,半邊臉青紫,腫的跟大饅頭似的,眼睛腫的也睜不開了,心疼得抱著我大哭起來,問我是怎麼回事,我就說他們如何迫害我。隊長在一邊恐嚇說:「你說這些幹甚麼?別說了!」我父母因害怕她們再迫害我,嚇的趕緊說:「我們都知道,你看人家隊長多好,不會對你不好。」
我丈夫來看我,石翠花挑撥說:「你這是個甚麼老婆?這樣的老婆要了幹甚麼?離婚算了。她要不『轉化』,政府不會放過她,她這輩子別想走出勞教所的大門去。」我丈夫在重壓下承受不住了,就非要跟我離婚。他來勞教所辦理離婚手續的時候,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所有在場的隊長、大隊長和科長說:「她人挺好,我倆感情也挺好,只是她不『轉化』,政府不放她。我上有老,下有小,還得過日子。」丈夫走後,石翠花在開大會時指桑罵槐的說:「別以為共產黨拿你沒辦法了,告訴你,有的是辦法治你,不轉化休想走出勞教所的大門。」
後來我就寫了一篇文章──《以後的路》,我說這幾年的親身經歷,使我從來也沒有懷疑過共產黨的惡毒,酷刑只能折磨我的身,但決改變不了我的心,我只會更加堅定我所選擇的路,未來的路不管多麼艱難,我一定會堅定的跟師父走下去,而且我堅信我一定能堂堂正正的走出勞教所的大門。
守諾言,提筆證實大法好
一次,副大隊長找我說:「你不是說你師父不罵人嗎?你師父來新經文了,帶頭罵中國政府是個政治流氓集團,你怎麼解釋?」我說:「我師父肯定不會罵人,你說是我師父說的,我沒親眼看到我師父的經文,我不相信。你們曾經用假經文騙過我,我要得到證實以後再告訴你。」以後她經常以這句話找我茬兒,讓我跟其他「轉化」了的學員一樣寫「感想」(思想彙報),我不寫。後來我想這也是一個證實法輪大法好的機會,於是我就把大法怎樣教我做真善忍的好人,邪黨政府的各級部門都用甚麼手段迫害我和其他大法弟子,以及王村勞教所怎樣打著「以理服人、文明治所」的幌子行迫害之勾當,都一一寫出交上了。每次被強迫看完污衊大法的錄像後,我也都有針對性地寫出證實大法好、揭露謊言的文章。
有一次,隊長布置的題目是「揭批真善忍」,我馬上寫了篇「真善忍永存」的文章交上了,隊長看後,慌忙在走廊裏大聲吩咐:「改題目改題目,不寫『揭批真善忍』了。」她們每次布置出邪惡的題目,我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寫出五六頁的證實大法好的文章來。寫完後,我故意把文章放在公用桌上,讓「轉化」了的人傳著看,開始她們還亂發議論,後來邪隊長再讓她們寫甚麼,就都覺著沒有甚麼可寫的了,只好你抄我的,我抄你的,應付了事。隊長知道每次都是我先寫出交上,就經常叫班長先把我寫的送到辦公室看看,然後再改題目和內容。
後來,隊長、大隊長、科長和所長開始找我談話。所長很客氣地讓我坐到沙發上,第一句就問:「你是甚麼文化?」我說:「檔案上都有你知道。我知道你為甚麼問我這個,你是不相信我一個初中生能寫出那樣的文章,對吧?我上學時學習並不好,我今天之所以能寫出那樣的文章,都是因為我學了大法,是大法開啟了我的智慧,使我能夠頭腦清晰地看問題。我寫的文章沒有華麗的言辭,只是寫了些事實。」所長說:「我看你不是個笨人。」我說:「其實大法弟子都是很有智慧的,包括被轉化了的學員。她們只是被你們折磨怕了,不敢說了。」最後,所長說以後會經常找我談談。
怕曝光,惡人在收斂
後來,勞教所根據我在文章中的揭露,給當時強迫我簽字的人員不同程度的加了期,並在隊裏開會時說,誰要再打我就給誰加期加刑。我寫信表示不同意給他們加期,因為他們不是主動幹的,是在大隊長石翠花的指使下幹的,石翠花才是罪魁禍首。
有一次在院裏練隊列,所長當著我們的面就斥責石翠花:「你上一邊去,別亂指揮。」石翠花就找我談話,說我說話太實在了,太實在了能傷害了別人,不是好事。我知道她是指我寫信揭露她所幹的壞事,我就說:「我只是說了實話,你就覺著受到傷害了,那你有沒有想到你的所作所為,對我和其他大法弟子的傷害?」她狡辯道:「那都是為你好,你爸媽為你好還打你呢。」我說:「我爸媽打我不犯法,犯法了他們也得承擔法律責任。今天你在我們身上用的這些手段都是違法的,不敢公開的,作為司法人員你們比我們更懂得違法必究。今天你不用這些違法手段,你一個也轉化不了。」石翠花說:「我算栽你手裏了。」她還表示以後不用酷刑折磨了。
惡浪襲,同修難支撐
在一大隊,我還認識一個長期未被轉化的學員(因當時未轉化的學員不能關押在一起,再加上時間長了,現在我已記不起她的名字了),我每次上廁所時,都要經過關押她的房間,我倆經常用眼神示意,互相鼓勵。
一天,我聽到包夾她的猶大們的談話,我聽她們說:「××轉化了。隊長說她不是要煉功嗎?讓她煉。讓我們幾個人強行把她腿搬上,按住她讓她幾天幾夜的雙盤,她受不了了就轉化了。」當我上廁所經過關押她的房間時,看到房門虛掩著,她的一隻鞋扔在門口。那一刻,我忽然想到了「中國政府中的政治流氓集團」這句話,想到這句話說的是多麼的恰當,也終於確信這句話就是師父說的了。我從廁所回來後,馬上寫了一篇文章,題目是《政治流氓集團雖能猖狂一時 沒有好下場》,我在文中列舉了邪黨自迫害法輪功以來所使用的各種酷刑和卑鄙手段,當我寫到晚上大約十二點左右的時候,我聽到了同修淒厲的慘叫聲,我隨筆寫上:不轉化學員的慘叫聲又傳過來了,這就是政府對我們「春風化雨」般挽救的真實體現,這樣的政府再也不值得我擁護了。前面我一直沒有正面回答隊長說我師父在新經文中罵人的問題,現在我就回答,事實證明,中共政府確實是個政治流氓集團,政治流氓集團雖能猖狂一時,但絕沒有好下場。為所欲為天理不容,善惡必報,人不治天治。
識偽善,拒收雞蛋和金錢
文章交上後,她們很害怕,很多隊長在我面前表示她們是善良的,她們班的學員都說她好等等,還有的極力表現她們對我的關心。
有一次流感,勞教所內的所有人員幾乎都感冒了,我也出現了感冒症狀,別人都在吃藥,只有我不吃。有一天早晨,隊長蔡靜把我叫出去,拿著兩個雞蛋非要給我,我不要。她說:「你為甚麼不要?我又不是轉化你,只是看你感冒了沒吃藥,給你從家裏捎了兩個雞蛋,我只是關心你,沒別的意思,只是為你好。」我說:「隊長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雞蛋我不能要,因為雖然雞蛋是你個人的,但你的身份是轉化我們的隊長,代表的是政府的形像,而我是法輪功學員,我如果接受了你的雞蛋,就等於我接受了政府的關心。政府這幾年用各種酷刑折磨我們,這種關心我不能承認也不能接受。如果政府真為我們好,就停止迫害法輪功和法輪功學員。」她不好意思給我了,只好讓我回去。
隊長李英得知我沒錢花了,就自己拿出一部份,又讓班裏的其他學員每人拿出五元,湊了八十五元錢送給我,說是讓我買衛生紙用的,用完了再說。我不要,她一再表示不牽扯法輪功問題,就是因為咱們都是中國人,都是炎黃子孫,女人離了衛生紙不行。我想想自己確實需要,就接受了。可是回去後,我越想越不對。李英經常參與迫害大法弟子,手段殘忍,我若接受了她的錢,那真是對我的侮辱,後來我就找機會還給了她。她們還給我買頭花兒,買生日蛋糕,我都趁機給她們講真相,證實大法好。
她們一邊用偽善欺騙我,一邊又害怕我寫揭露她們惡行的文章。一天,她們拿出幾篇我以前寫的文章,讓我摁手印。我看到題目是我寫的,就沒有看內容,直接摁上手印了,在摁最後一張時,我無意中看到有一句話不是我寫的,我就要求把前面已摁過手印的再從新看看。她們卻邪惡的說:「看看可以,但得考慮轉化問題,不然都給你入進檔案,反正你已經摁手印了。」我說:「你們太卑鄙了!對我一個普通的法輪功學員都能幹出這種事來,那些污衊我師父的錄像,可想而知就是你們栽贓陷害的結果了。你給我存檔案吧,我就怕你們不敢存。總有一天,事實會證明是不是我寫的,到時看誰違法,誰犯罪。」她們支吾著,無言以對。她們以後就再也不敢讓我看污衊大法的電視和錄像了。
她「春風化雨」,我堅定正念
到三大隊的第一個晚上,他們開了一個所謂的歡迎會,大隊長說,她要用春風化雨般的溫暖感化我,誰也不准打罵我。說完後,她還讓我給學員發糖。我就利用發糖的機會,觀察每個人的表情。第二天,在我上廁所時,就有人偷著塞給我紙條。
為了轉化我,大隊長派了幾個猶大給我做所謂的工作。猶大們在散布她們邪悟的言論時,我就反駁,她們開始還跟我爭辯,但根本說不過我。後來她們來了也不做我的工作了,都趴著睡覺。我就說她們:「你是來睡覺的嗎?誰讓你睡覺的?你也知道睏啊?你去轉化別的學員時,你們怎麼輪著班折磨人家不讓人家睡覺啊?你怎麼不想想她們也需要睡覺啊?你沒轉化以前不打人不罵人,轉化後打人罵人甚麼都幹。哪條是正路,哪條是邪路,你自己也應該清楚。你們助紂為虐,還把隊長美化得跟天使似的。隊長真那麼好怎麼不陪著你們一起熬夜?」
後來,猶大們都不願意到我那兒去了。隊長不管派誰到我那裏,只有我講真相的份,除了吃飯、睡覺,我都在講。隊長只好找兩個假轉化的陪著我。
後來她們不隔離我了,讓我去了二班,說二班是全大隊轉化最徹底的班。到了二班後,我想方設法了解每個人的思想情況,跟她們進行交流,有時拿出污衊師父和大法的書作分析(後來惡警們把這些書都藏起來了),幫她們破除迷霧,樹起正念。全班共十八個人,除了嚴重的二三個猶大外,其餘的都不再散布邪惡言論了,有的還寫了嚴正聲明。那兩三個猶大再散布言論,大家就都不聽或者是抵制,使她們沒有了市場。隊長再讓寫思想彙報甚麼的,大家就都不寫或者是草草應付幾句。惡警們見不但沒把我轉化了,被轉化的學員反而又讓我轉化回去了,這個班也沒法管理了,只好解體了,學員被分到各個班去了,我也被再次單獨關押了起來。
共患難,同修掛心間
關押我的房間下面是專門迫害大法弟子的地下室(樓梯拐角),我聽說裏面關押著一個青島的大法弟子,名叫張紅,五十多歲了,已經三個多月沒讓睡覺了,我時不時的能聽到她痛苦的呻吟聲。一天晚上十二點左右,我從床上坐起來,不睡覺了,包夾我的人怎麼勸我也不睡,她們就報告了隊長,隊長就來問我為甚麼不睡,我說:「張紅已經三個多月沒有睡覺了,我無法入睡。你們這樣對待她就跟對待我一樣。」隊長說:「又不是不讓你睡。全國這麼多勞教所都這樣,你能管得了嗎?快睡吧!」但她怎麼勸我也不睡,她就對包夾我的人說:「不睡就把她的被子抱走。」我趁機衝出屋去,在走廊裏大喊道:「迫害大法弟子遭惡報!」我清脆的喊聲,穿過靜靜的走廊,衝破層層的阻擋,響徹雲霄。張紅的呻吟聲停了,所有在場的人都被鎮住了,都站在原地一動也沒有動。隊長慌忙說:「快關窗!快關窗!別讓聲音傳出樓去。」她又威脅我道:「再喊就銬起你來!」我平靜地說:「銬吧。你們又不是沒銬過我,我還怕你們銬?」隊長見嚇不住我,就又勸我去睡覺,並讓包夾把被子給我從新抱回了房間,我這才回去睡了。
每週一,惡警都要我們開所謂的「點名會」,那時大隊長在會上謾罵大法,恫嚇、批鬥學員,整個會場布滿了邪惡的氣氛,許多人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她們把我安排在後面,我發現後幾排都是剛來的或沒被轉化的,她們都由兩個人包夾,我就跟她們講「轉化」是誤入歧途,我們要抵制「轉化」等等,於是後面就開始喧嘩起來。大隊長問是怎麼回事,包夾就說是我在搗亂,她們沒辦法就只好讓我回去了,以後也不敢再讓我參加了。她們開「點名會」的地方,就在關押我那個房間外面的走廊裏,當我聽到大隊長在外面狂吼亂叫時,我就在屋子裏大聲說:「還春風化雨般的感化呢,簡直是瘋狗亂咬人。就這樣的素質能教育出甚麼樣的人來?怪不得轉化了的打人罵人,甚麼壞事都幹,誰正誰邪,一目了然。」從第二週起直到我走,大隊長就一直擺出一副笑瞇瞇的偽善樣子,再也沒敢狂吼亂叫過。
看到明慧網上報導的同修在黑窩裏遭受的魔難,我的心裏很難過,今寫出我在黑窩裏的部份經歷,揭露迫害,曝光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