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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智武自述八年多來苦難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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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二日】我叫馬智武。我因為修煉法輪大法,被中共邪黨非法抓捕關押時,我妻子正值懷孕。在我被非法關押的八年裏,她常常以淚洗面,一人支撐著殘破的家,生了女兒後就更是辛苦。女兒懂事後,動不動就哭喊著要爸爸:「別人的爸爸都在家裏,為甚麼我爸爸不在家呢?」

有一天犯人在關我的房子牆角的兩邊用電鑽各打了上下兩個孔,裝上四個鐵環,再用兩副手銬把我的兩隻胳膊銬在鐵環上一吊,腿上用兩個大鐵環套上。我的兩隻手腫大變形,早已沒有一點力氣,身上只有骨頭連著一張皮!每次都是別人拉著拽著動,每動一次都剜心透骨的痛,人已經無法站立,手無法拿東西,吊了幾個小時之後,我全身出汗,耳鳴,眼前發黑,腳脖子流了很多血。在我說了一句「我不行了」之後,就甚麼都不知道了。

我原來是銀川鐵路分局安全監察室的司機,今年三十八歲。小時候練過武功,一九八八年入伍,一九九二年參加工作。平時工作勤勤懇懇,不偷懶、不講條件,只要工作需要,從不強調自己的理由,不分節假日,單位有事就出車。雖然自己有嚴重的鼻竇炎(曾做過穿刺治療)、痔瘡、前列腺炎等多種疾病,但在工作中從來沒有因身體不適影響工作。一九九八年五月,聽人說修煉法輪功能祛病健身,為了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我開始修煉法輪功。通過學法煉功,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我的身體就達到了無病一身輕的狀態。我被法輪功博大精深的法理和神奇的祛病健身效果所震撼。而且因為明白了許多從前不明白的做人的道理,我的心胸開闊了,每天都是快樂輕鬆的。從那以後,我更是嚴格按照李洪志大師在《轉法輪》中對弟子「真、善、忍」的要求做人,成了單位、親朋好友公認的好人。

從一九九二年到一九九九年,法輪功在中國洪傳七年後,江澤民突然發動了對法輪功的迫害。我因堅持信仰,在八年多裏屢遭迫害,先後被銀川看守所非法關押,被寧夏勞教所、寧夏吳忠監獄非法羈押八年,在此期間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在牢房的多少個日日夜夜我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人間還是在地獄;被惡人折磨的恍恍惚惚時;我不知道我的靈魂和肉體是否已經分離;看到警察時,我不知道他們是除暴安良的警察,還是奪人魂魄的惡鬼。多少次經受不了殘酷的折磨我放棄了活下去的勇氣,曾經自殺過幾次都沒死成。

今天,當我再次回顧經歷的這些魔難,我明白了只有有信仰的人才能經受得了惡人毀滅人性的摧殘。儘管不堪回首,但我還是要將我遭受的迫害揭示出來,讓更多受共產黨一言堂的謊言矇蔽的人清醒,不要污衊法輪功;讓信仰「真、善、忍」的人不要遭受類似的迫害;讓有良知的人能夠站出來制止這樣滅絕人性的迫害延續。下面將我所受的迫害一一揭示出來:

一、講真話被勞教三年

九九年「七二零」法輪功被無辜鎮壓,我從電視、報紙上看到有關法輪功的消息全是謊言栽贓和惡意誣陷。我就想:我們的國家怎麼了?為甚麼要指鹿為馬、顛倒是非呢?這麼好的功法咋就不讓煉了呢?北京是中國的首都,是為民申冤的地方,就想去那兒講真話,向有關領導講述我修煉法輪功以後身心變化的經歷。抱著一顆說真話的心,到了北京。在租住的地方,有一天來了幾個警察說要問情況,把我們一行十九人帶到附近的派出所。去了甚麼也沒問,被警察直接送到了北京的朝陽看守所裏關起來。九月二十四日我被寧夏銀川市公安局的警察帶回銀川看守所,非法關押了一個多月。在銀川看守所因我仍不放棄修煉,被姓王的惡警夥同犯人毆打、「紮背銬」、加戴重刑具(腳鐐)進行迫害。十一月十二被勞教三年,與法輪功學員王玉柱、王玉周同時送往白土崗子勞教所。

二、在白土崗子勞教所遭受的迫害

到勞教所我感覺自己像是掉到了糞坑裏。勞教所的犯人張口閉口說的都是不堪入耳的髒話;吸毒、偷盜犯常給我們講,在勞教所裏就必須學會作惡,越壞就越沒人敢動你了;必須學會說假話,撒謊騙人。這樣我們這些信仰「真、善、忍」的法輪功學員就成了他們行兇作惡的對像,被拳打腳踢是家常便飯。當我們被非法關押在入教班時,常被那些吸毒、偷盜的犯人毒打。甚麼都可作為犯人行兇的武器:棒子、凳子、皮管子……,不管甚麼部位,頭、臉、眼睛……他們都是用力猛打;不管甚麼時間,沒有任何理由,想打就打。有一次,十幾個人把我和王玉柱拉到一個房子裏,沒頭沒腦的就是一頓亂打,打完之後,我的身上全都是傷,眼睛甚麼都看不見了,自己迷迷糊糊回到住處,身上痛的坐不住,睡不著,真是痛不欲生。王玉柱也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犯人打人都是獄警在背後慫恿的。

犯人百般折磨我們時,我們始終堅持以「真、善、忍」為標準,不記仇、不報復,真的做到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用善心給他們講做人的原則。慢慢的,我們的一言一行感動了他們,啟發了他們的善念,他們也明白了我們是善良的好人,不是電視上造謠誣陷的那樣。

到二零零零年八月,我怎麼也想不通:我就是按照真、善、忍的標準做好人,為祛病健身煉功有甚麼錯?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們?怎麼警察好壞都不分了呢?勞教所是關壞人的,我這樣的好人不該在這兒待著,這裏只會把好人變成壞人。但有誰能為我伸冤?為我說話?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開始絕食抗議不公正待遇,並要求立即將我無罪釋放。

絕食到第五天時,我被送到吳忠上橋醫院,醫生打麻醉針後,從鼻子裏灌了牛奶。幾天以後回到勞教所,當時的勞教所管教科科長郭文智(零五年遭惡報被車撞死,年僅四十幾歲)指揮並親自參與對我的迫害。他和惡警陳明遠、獄醫,夥同犯人七、八個,強行用胃管給我灌食。為了加重我的痛苦,他們把胃管從我的鼻子往裏插,而且不停的插進去拔出來。惡人們拉胳膊的、按腿的、按頭的、插管的、還有攝像的、照像的!我痛苦不堪,只想立馬死掉!在生不如死中度過了每一天。絕食第六天的時候,我就瘦了很多。十天之後,早已皮包骨頭、奄奄一息了。郭文智仍然不放過我,依然指使親自參與折磨我。絕食第十四天下午,我實在承受不了惡人的折磨就進食了。

二零零一年的八月,我再次認識到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被非法關押在勞教所了,我沒錯,我要回家。法輪功學員都是好人,他們都不該在這裏!為了早日結束迫害,我們二十多個法輪功學員在同一天集體不出工,並共同絕食,要求立即無條件釋放我們!

我們和平理性的反抗,沒有給自己帶來自由,反而招致了惡人更為變本加厲、慘無人道的迫害。這是我一生中永遠也無法抹去的一幕!至今想起來還不寒而慄。

絕食第四天,我們全身無力躺在二中隊的一個監舍裏,突然進來好多警察,兩三個抬一個學員,把我們參與絕食的人全部抬到不同的地方。我被惡警指使好幾個犯人壓在床上,我的頭上、手上、胳膊上、腿上,渾身上下都是手,也不知有多少人壓著我,壓的我絲毫不能動。銀川監獄來的惡獄醫喪盡天良又強行給我鼻飼,插上胃管後用針管往裏灌稀糊,我覺的整個身體被壓迫的都要爆炸了,灌一針管又一針管,我死一次又一次……

這些惡人給六十多歲的法輪功學員李繼鑫老人強行鼻飼的時候,一針管打進去,老人就暈過去了,當時差點就死了。其他絕食的人所遭受的折磨不相上下,那種被強迫鼻飼的場面真是令人觸目驚心!

在滅絕人性的鼻飼迫害後,我們結束了集體絕食。

我只不過就說了句真話就被勞教三年,在無處講理的情況下絕食,反遭此折磨,更是天大的冤枉!儘管如此,我們每個遭到這樣非人折磨的法輪功學員,在殘酷的迫害面前依然按照「真、善、忍」的標準,用善良寬容的心對待一切。沒有一個人用髒話罵惡人,也沒有用暴力反抗過惡人的迫害,這些舉動令參與迫害的惡人都難以置信。

絕食後不久,惡警馬航軍喝醉酒,一上班就找我和孫建鋒的茬,並用手銬把孫建鋒銬上,不停的用不堪入耳的話辱罵他。孫建鋒不得已絕食反抗。晚上,馬航軍又用四個銬子將孫建鋒胳膊、腿分開銬在兩張床中間的床腿上,人的身體整個躺在地上,就這樣銬了四天。我當時寫了一封公開信,向勞教所領導反映了惡警馬航軍喝醉酒,無緣無故迫害、辱罵孫建鋒的事。當時我將公開信送到了馬航軍的手裏,讓他轉交到勞教所領導手裏。當他拿到信之後就找我談話,讓我再不要寫信告他。寫信後的第二天我把手銬的鑰匙要來給孫建鋒打開了手銬,馬航軍也沒說甚麼。

惡警馬航軍在白土崗子勞教所惡名遠揚,別說犯人見了他害怕,就是他同事見了他都不敢出口大氣。聽說有一次,他開車拉了一個中隊的勞教人員到吳忠街上打人。見到留長髮的男人就打,打倒了好多人。在勞教所,勞教人員還沒有看見他,聽到他的聲音,一個個就嚇的站的畢恭畢敬。馬航軍打人就像家常便飯一樣,這個惡警真是地獄的惡鬼轉世了。

三、絕食抵制迫害 被判刑六年

因為在勞教所抵制迫害,二零零一年十一月十二日我和法輪功學員鄭永新被送到了靈武看守所。在靈武看守所,我們倆給在押人員講了自己因為信仰「真、善、忍」遭迫害的事,講了我們師父教我們重德。我們的言行啟發了那些在押人員的人性,再有新來的人被關到這裏時,他們不打不罵了,而且主動給新來的人倒水洗澡、泡方便麵。這讓我想起我們師父講過的話,只有法輪功才能使人心向善。我們兩人來這之前,這裏的人都是以惡治惡,以暴治暴,結果所有人越來越惡、越來越暴。

我們倆被靈武看守所非法關押了四個月後,在一個星期天的在上午給我們倆在靈武法院開庭。法庭上公訴人列舉的所謂罪證,根本就稱不上是罪證,甚至可笑到把我們絕食也列為罪證。中國的任何一部法律都沒說絕食就是犯罪。

上法庭時,我為自己辯護:我們煉功就是為了有一個健康的身體。煉功完全是個人的事,我也沒有參加甚麼組織,沒有危害其他任何人。而且憲法賦予人信仰和言論的自由。世界需要「真、善、忍」,我們就是按照「真、善、忍」標準做人的修煉者,我們何罪之有啊?

當庭公訴人、法官……這些共產黨豢養的行屍走肉,踐踏了法律的尊嚴,無視我們的人權,對我們的申訴置若罔聞。我們倆人還是被非法判刑六年,二零零二年四月十八日被送到了吳忠關馬湖監獄。

四、在吳忠關馬湖監獄遭受的迫害

到吳忠關馬湖監獄,我們首先找到獄警,告訴他們我們是無罪的,我們不是犯人,我們也沒有犯法,給我們判刑的公、檢、法惡人才是罪犯,他們是執法犯法。我們的意見和抗議沒有任何人理睬,五月四日,我倆以絕食的方式抵制迫害,要求立即釋放我們。絕食五天後,獄警將我倆分開,並將我送到監獄的輕體板廠。這次我絕食二十多天,期間惡警梁海望處心積慮對我實施迫害:他每天安排十幾個犯人,三人一組,輪換看著我、隨意毆打我,連續十幾個晝夜不讓我閤眼。有一天我實在熬不住睡著了,他們用各種方法也叫不醒我。就把我抬起來摔到地上,再抬起來再摔到地上,這樣終於把我「摔」醒了。

醒來後我才知道,他們叫不醒我,就打我、搖我、拿冷水潑我,直到把我「摔醒」。每天晚上八點到十點給我開「批鬥會」,每次開批鬥時,梁海望指使犯人給我架「土飛機」(一種折磨人的方法,把雙臂強行掰到脊背後面),把我的嘴用東西堵住,再用一根繩子綁上;惡人們不停的在我身上拳打腳踢。殺人犯、吸毒、販毒犯及各種刑事犯犯人喊口號、發言、批鬥,那場面讓我感到文化大革命又來了。

在這樣慘無人道的折磨下,我實在忍受不了了,就想自殺了結自己的痛苦(儘管這違反法輪大法的教導)。有一天我乘看管我的互監刮鬍子不注意,就藏了一個刀片。當天晚上,我拿了一個臉盆放在床旁邊,睡在被窩裏把自己的靜脈割斷了,血接在臉盆裏,直到我失去了知覺。醒來時,已經在吳忠醫院裏了。原來是惡警怕我死了給他們帶來麻煩,就把我送到醫院了。

發生此事後,監獄的惡人對我的迫害絲毫沒有減輕。惡警梁海望指使犯人每天出工拉著我到工地,然後用皮帶銬將我吊在板廠鋸房的大樑上,讓人用皮帶、棒子沒頭沒腦的打我!並在我耳邊不停的給我唸誣蔑法輪功的稿子,同時用電警棍電在我頭上、手上、身上。還專門給我做了一個木箱子,箱子上寫著我的名字和污衊法輪功的話,並用繩子將木箱子掛在我的脖子上,箱子裏裝滿磚頭。再用袋子裝上沙子,壓到我的頭上、脖子上,就這樣迫害了我兩個月。

二零零三年三月,在惡人的百般殘酷折磨下,我依然否認自己是罪犯。監獄的惡人又把我調到三中隊。目的是再次有計劃的迫害我。有一天晚上,監獄惡人教育科長尹自能對我說,這次人家把你調到三中隊,可真的要收拾你了。當時我說無所謂,死我也不怕,還怕你收拾。

三中隊的獄警更為邪惡,而且在那裏發生的事情都是非常隱秘的。在押人員,每個人都有互監。每個人想幹甚麼別人都看著。刑滿的犯人出監時,全部要搜身檢查,甚麼都不准帶出監獄。這裏曾經發生過獄警把犯人的牙打掉的事,獄警比流氓還流氓。有獄警帶犯人出工幹活時,指使犯人去偷農民的西瓜,偷來和犯人坐在一塊吃,這樣無恥事在這兒已經習以為常了。獄警吃犯人的都是很隨便的,獄警請上面的領導吃飯用的錢都記在犯人的伙食費裏面。隊上拉來的豬肉,獄警把好肉吃完之後,剩下不吃的肥肉就做給犯人吃。還不允許探望犯人的家屬給犯人帶肉、帶吃的東西。這樣一來,犯人就更可憐了,很少能吃上肉。對外撒謊說一星期吃一次肉,但是碗裏很少能見到肉。獄警安排許多犯人當耳目,所有人都不敢隨便說話,不小心就讓耳目彙報給獄警了,那就要倒霉,甚至不能減刑了。

二零零三年四月,我又一次絕食,六天沒有吃飯,沒有喝水,站都站不穩,喪失人性的獄警孫雄把我用銬子吊在三中隊院子裏的籃球桿上面吊了一下午。那次我領略了甚麼是惡人的人性全無。

二零零四年十月十日早上,惡警郭戩帶領一幫犯人,一邊一個給我扎上背銬,抓著我的兩條胳膊仰面朝天,後背拖在地上,就這樣在地上來回拖著我走,好多犯人,輪換拖我,把我拖了好幾公里路,我感到快死了。以前在勞教所我被惡人的皮管子、鎬把抽打時都沒有那麼痛苦。我還被犯人們拖到監獄附近的趙連渠玉米地,惡警郭戩又叫了幾個犯人在玉米地裏來回拖我,就這樣的姿勢拖了我一天,捱到晚上,又用同樣的方法把我拖了回來。當時吳忠監獄廠部的獄警有很多都在看著,卻沒有人出來敢說一句制止惡人的話。我一天沒吃沒喝,晚上惡人們又把我的兩隻胳膊分開,用兩把手銬銬在兩張床上,銬了整整一晚。天亮時,我的手、胳膊被手銬銬的全腫了,四肢好像分家了。

惡人郭戩有一天下午去銀川拿了一副新的腳鐐。回來後對幾個犯人說:「把馬智武抬到床上。」幾個犯人就把我按到「死人床」上。郭指使犯人把我的兩隻胳膊左右分開,抻的直直的,又把手銬緊緊的銬在我的手腕上,用拿來的腳鐐把腳吊起來,然後把腿、腰用繩子綁在床上,腳脖子讓腳鐐拉的緊緊的,那真是筋斷骨折,苦不堪言。當時我的腳脖子裂開了口子,流了很多血。肉體的折磨只是一方面,犯人還輪番折磨我,二十四小時不讓我閤眼,監獄的馬治國、馬成良、馬佔清這幾個殺人犯和毛寧、牛佔堂等十幾個刑事犯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在我耳邊念批判法輪功的稿子。每當我眼睛稍稍一閉時,他們就用火鉗子、木棒等工具打我,把我的臉打的血肉模糊、腫脹。每天還強行灌食鹽糊糊,鼻子是被堵死的,不讓通氣,每進一口都嗆的人死去活來!灌的是非常濃烈的鹽糊糊,裏面還有幾種不明藥物,那真是毒藥。胃裏被灌上濃烈的鹽糊糊後,人的身體就感到特別的發熱、發燙。

十月、十一月的天氣很冷,惡人們晚上不給我蓋被子。這些人隨便的打我罵我、不間斷的用各種方法折磨我。不論是白天晚上,就用這幾種辦法輪換著迫害了四十多天!在床上被「抻」了四十多天,我四肢都動不了了,每天大小便都在床上,頭枕在床板上面,頭髮都磨光了。最初綁在床上的是啥樣,就成啥樣,整個人都直了,就像木棒,一動不能動。

有一天犯人在關我的房子牆角的兩邊用電鑽各打了上下兩個孔,裝上四個鐵環,再用兩副手銬把我的兩隻胳膊銬在鐵環上一吊,腿上用兩個大鐵環套上。我的兩隻手腫大變形,早已沒有一點力氣,身上只有骨頭連著一張皮!每次都是別人拉著拽著動,每動一次都剜心透骨的痛,人已經無法站立,手無法拿東西,吊了幾個小時之後,我全身出汗,耳鳴,眼前發黑,腳脖子流了很多血。絕望中的我一心求死,在我說了一句「我不行了」之後,就甚麼都不知道了。見我昏過去了,他們把我放下來了。第二天,他們再沒有吊我,但郭戩指使著犯人拉著我的手給他寫保證,按手印。他說:你不殺人,我都叫你殺,我把你的手放在扳機上,讓別人拉著你的手扣扳機,看你還有甚麼辦法。

他們在吊我之前就在給我灌的鹽糊糊裏放了好幾種不明藥物(這是後來聽別人說的)。鹽糊糊是用洗鍋水做的,而且裏面還放了不少蒼蠅。被灌食後,我的身體就像著了火,沒有一點力氣,那時只想爬在冰冷的地上。

「死人床」設在在靠近三中隊廁所的一個房子裏,郭戩指使犯人用床單把窗戶遮上,而且命令除了看我的十來個犯人以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許靠近那房子半步,否則就別想減刑。郭戩還告訴看我的那些犯人,誰敢到房子跟前就把誰打倒,再拉到他那裏。所以始終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過去看看裏面發生的事。

那以後,郭戩安排十來個犯人監視了我半年多,在那半年裏我無法走路,也無法站立,如果需要移動,犯人們就抬著我。因為我自己無法蹲,犯人就給我找了一塊木板子,擔到廁所便池邊的矮牆上,我坐在上面大小便。半年以後,我慢慢恢復了站立和行走。

郭戩安排折磨我的都是些殺人、吸毒犯和虐待狂,最狠毒的是惡人馬成江。馬經常以打人、折磨人為樂,他要是不打人心裏就難受,二零零五年四月,六、七個犯人在馬成江的帶領下,把我打的鼻青臉腫,腰直不起來,小便帶血,渾身到處傷痕累累。我睡不成,坐不成,痛苦萬分。惡人馬成江打過的人太多了,其惡行罄竹難書。這樣的人反而受到惡警郭戩的賞識,曾被安排在三中隊當組長。

惡警郭戩也特別愛打人。二零零三年十一月十七日下午,郭戩把犯人鄭崗山的一顆大牙打掉,嘴裏流了不少血;有一次用皮帶將犯人黃建斌抽打了好幾個小時,把皮帶都打斷了;有一次,他叫幾個犯人按著我,他開始親手打我用拳頭將我的臉和嘴打的腫了好多天,無法吃飯。二零零五年四月,馬成江等好幾個犯人無辜打我取樂,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我一頭撞到了籃球桿上面,撞的滿頭血,走過的地方滴的都是血。我都這樣了,幾個犯人還不依不饒,惡人馬成江拿了一把拖布在我頭上來回的搗,還有犯人提來水潑的我全身濕透。惡警郭戩這時來了,見狀馬上叫來幾個犯人,拉著我在操場上跑,跑著跑著,郭戩又讓人把我的腿也拉上,這樣我的脊背就在地上蹭。同時他還叫喊著「你們給我跑快點」。我不知道被他們這樣拉著跑了多少圈,整個脊背在地上蹭,脊背被蹭的流了血,鞋也早丟掉了。

吳忠監獄遭惡警郭戩毒打的人不計其數。他經常講:警察不打人就沒有面子,更沒有威信。惡警梁海望、郭戩迫害我主要是監獄政委,惡人劉某某在後面撐腰。惡警劉某某,長相醜陋,心地歹毒。監獄許多迫害大法弟子的事都是他背後主使。

在吳忠監獄的六年裏,我屢遭迫害。無奈之際,只有以絕食來反抗,但每次遭受的是更為喪失人性的折磨。我還遭受過其它方式的迫害,因篇幅有限不說了!總之,我遭受的摧殘一言難盡。吳忠監獄就是地獄,這裏的惡警和犯人就是惡鬼。這些惡鬼既摧殘人的肉體也摧殘人的靈魂。

二零零七年十一月六日晚上十二點鐘,是我遭受迫害坐牢八年刑滿回家的時刻。沒想到監獄、寧夏「六一零」、銀川西花園派出所的一幫惡警乘天黑來了。來了之後說要帶我走,我說我不跟你們走,我要回家!他們就說:「不由你,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監獄的兩個惡警架著我就上了車,我又被「六一零」的洗腦班非法關押了兩個月。

五、家人遭株連迫害

我被非法抓捕關押時,我妻子正值懷孕大肚子。在我被非法關押的八年裏,她常常以淚洗面,一人支撐著殘破的家,生了女兒後就更是辛苦。女兒懂事後,動不動就哭喊著要爸爸:「別人的爸爸都在家裏,為甚麼我爸爸不在家呢?」

在我遭非法羈押的日子裏,妻子遭受寧夏「六一零」惡人,不准探望、非法入宅搜查、非法騷擾等迫害。二零零一年十一月二十日,為逼迫我妻子放棄修煉,銀川西花園派出所惡警曾將我年僅兩歲的女兒綁架,進行要挾。因我進勞教所,父親承受不了痛苦的打擊,憂憤交加,二零零一年去世。我年邁的母親度過了無數個不眠之夜。

我被非法關押在吳忠監獄的六年中,家人為了探望我,在寧夏監獄管理局和吳忠監獄之間來回奔走,因我是法輪功學員,就沒權利見到家人。有一次因我絕食,監獄警察為了讓家人勸我進食,帶母親和女兒見過我一次。在監獄六年時間沒有見過妻子一面。二零零七年八月,我妻子帶女兒和幾位親友去探望我時,被惡警尹自能叫來吳忠市國保大隊的惡警非法將所有人抓到吳忠高閘派出所關押了一夜,每人又被勒索二十元錢,才放了。有一次,我妻子為了探望我,去找吳忠監獄的政委惡人劉某,該惡人威脅說:你還敢來見我?還用髒話辱罵她。劉某已經以閻羅殿的惡鬼自詡了。

我在看守所、勞教所、監獄所遭受的殘酷迫害是我這一生中永遠也無法抹去的記憶!今天想起來還是毛骨悚然。這樣巨大的人間悲劇就發生在我身上!就發生在你們身邊!就發生在中國。我只不過說了一句真話而已,就給自己和家庭帶來了如此大的災難。這真是天大的冤枉。

為甚麼公、檢、法好壞不分?為甚麼我說幾句真話竟然遭受八年的迫害?!為甚麼監獄不能改造人,反而將人僅存的善念摧殘殆盡,為甚麼信仰「真、善、忍」有罪?法律的公正何在?天理何在?

其實,在共產黨執政的幾十年裏,坐冤獄的何止我一個。我父親就曾被「莫須有」的罪名迫害過。我父親常練毛筆字,寫一個字就扔掉一個,這本來是很正常的,可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別有用心的人在我父親寫的字裏面找出了「將價石萬歲」五個字,這就成了罪證,我父親因此被判五年刑。父親在監獄也遭受了嚴酷的迫害。

回顧往事,我常常在想,如果沒有修煉法輪功,我可能在監獄就會選擇以惡制惡、以暴制暴的辦法。依我一米八零的個頭,練過武功,而且在部隊幾年也練過擒拿格鬥,又身強體壯,收拾三五個人,易如反掌。但我在八年中沒有採用過暴力反抗的方式,這讓那些看守所、勞教所、監獄的人非常不解。因為我是法輪功學員,我們始終都按照師父的教導:真、善、忍做人,對那些迫害過我的惡警和惡人,我沒有想過要用暴力去報復他們,我只覺得他們太可憐、可悲,我為他們難過,同時也為他們的未來擔心。

非常慚愧的是:師父說過自殺是有罪的,但我在殘酷的折磨下承受不了,選擇了自殺。雖然在師父的慈悲呵護下,我活了下來,但我的自殺行為給大法抹了黑,我萬分對不起師父的教誨,在此我請求師父原諒我這個不爭氣的弟子。

回顧往事就像往傷口裏撒鹽,儘管我痛苦無比,我還是要寫出這些,因為我真心希望每個善良的人都能看清楚到底是誰在說謊?為甚麼在我們所謂的「和諧社會」講真話的人反遭非人的迫害與折磨?為甚麼在全世界八十多個國家洪傳的法輪大法在中國要受到迫害?

我們修煉法輪功,按照真、善、忍的標準做好人,沒有錯。我因一心向善,被勞教、判刑、開除公職,這真是天大的冤枉。現在,我要求回單位上班,要求按「國家賠償」的規定賠償我的一切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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