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時,我參加每天的集體學法煉功。那時煉法輪功的人很多,我家附近兩個煉功點,每個點都二三十人。1999年7月19日,父親突然到煉功點叫媽媽回家,說是有命令不讓煉了。可能是父親在政府部門工作的緣故,他提前知道了。7月20日,邪黨電視台突然大肆詆毀法輪功,並禁止人們煉。看到那些鋪天蓋地的誹謗,我心裏知道法輪功是好的,我要繼續修煉,不能被常人的迫害形勢嚇倒。接下來,有領導到家裏來,勸媽媽寫甚麼不煉功的保證,來了不少人,還談到很晚。其實那些領導也都是爸媽以前認識的熟人,但在迫害面前,他們卻執行邪黨的命令。我當時因為年紀小,沒被他們注意。秋天開學後,我仍然帶《轉法輪》到學校去學。
2000年7月我考入清華大學熱能工程系。開始我的學法煉功都是儘量找宿舍沒人的時候,後來還是有同學看見了。我就跟她講,法輪功是教人做好人的,電視上講的是假的。她也說,那你煉吧。那時候不知道要講真相,做得也很少。後來有次放假回家,大概是2002年底,與媽媽交流,也看到了師父的新經文,才知道大家都在講清真相。回學校後,由於執著心,覺得自己在講真相上落下了,急於求成。開始跟宿舍的同學,以前高中的同學講真相。但跟以前高中的同學,總是講不通,自己又執著。那是2003年春天了,SARS在中國已經開始蔓延。我覺得救人急迫,但又走極端。在大家都聽說了SARS的消息時,仍然去北方交通大學給我高中的同學講真相,覺得自己不會被傳染,還在出去之前還在同學聊天時談到我出去的目的。那時清華大學還沒有封鎖,也無人阻攔我出校。可是回來後,班上幹部開始問誰週末出去了。我也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如實說了去了哪裏。結果緊接著,輔導員楊小勇通知要將我隔離10天,因為北方交通大學是重疫區。我認為被隔離就無法講真相了,我說我沒事,拒絕去。結果他又找來繫副黨委書記李宇紅,勸我去。最後沒辦法,我就去了。但我違反常理的表現引起了李宇紅的注意,她就打電話問我宿舍的同學,我為甚麼出去。有個同學就說了我去講法輪功真相。這樣,李宇紅就把我的情況告訴了學校的610辦公室。我當時出於怕心,想回家。父母也想把我接回去。但據說父母與學校見面時,610的人還逼我父親書面保證回家後勸我寫個不煉功的保證才能回校。
這樣,雖然我回家了,但為了我能繼續讀書,父親勸我不要煉了,我當然不同意。父親就把我送到鄉下爺爺家,跟媽媽隔離開,防止我們交流。到了爺爺家,我也不同意寫甚麼保證。這時2003春季學期已經期末考試了,他們看到沒希望本學期回校了,就又讓我回家了。到家見到媽媽,我們仍然一起學法煉功,有空出去附近發資料。但有次我們煉功腿特別疼,就悟到我們不該承認迫害,應該回去上學。
2003年8月,我回到學校,申請復學。但教導處的段遠源老師說他管不了,要我去找李宇紅和610。我想不能配合邪惡,就堅持去找段遠源。但李宇紅和610也在找我要談話,我每次都不去。有次李宇紅把我騙到繫裏,說是有甚麼事情。但去了以後,她就去叫來了610的陳玉新。我告訴陳玉新法輪功是好的。這期間有個親戚,三姑父突然找我,說他最近在北京做生意,過來看看我,吃個飯。我就去了。開學了,我還沒能註冊,心裏很著急。這時,三姑父又找我,說有朋友想一起去吃飯,到他朋友的廠子裏,他們很羨慕我能上清華大學,想認識一下我。我想,這邊上不了課,還要去吃飯,給我找麻煩。但又覺得,還是給他朋友個面子,就同意去了。到了東門口,姑父叫來一輛麵包車,我就上了車。但在車上,氣氛就不對勁,他的幾個「朋友」也不與我搭話,好像害怕甚麼。過了半個小時也不到,我說怎麼還不到啊。他們都顯得很緊張,姑父只是應承著馬上就到了。
到了之後,看到大鐵門裏面有幾個人在打網球,也沒有任何招牌,不像是甚麼廠子呀。也沒人出來迎接。進了屋,打量了一圈,突然覺得上當了,這裏是甚麼勞教所之類的迫害法輪功學員的地方。面對這樣的欺騙,我很是著急。但緊接著,進來幾個人,有610的陳玉新,我父親和姨。我就知道了家裏人背著我跟610串通一氣。我跟陳玉新說,送我回學校。但他哪裏肯答應,我也沒有辦法。當時也沒有想到發正念。
後來知道,這個地方是房山的一個洗腦班,好像是良鄉的。這裏還有其他幾個被關進來的同修。我每天都被單獨關在一個屋裏,由兩個幫教看著。幫教是以前被轉化的法輪功學員,他們給我《轉法輪》看,也有經文,但說的卻都是他們邪悟的歪理,歪曲師父的講法。我心裏覺得,我就是死了,也不願與這些人為伍,我也絕不會給他們寫甚麼保證。我拒絕參加他們的早操,他們都去早操時,我就在屋裏煉功。時間一天天過去了,有些同修承受不了迫害,違心寫了甚麼「保證」出去了。好多來了,走了。我也不去管他們。其間,610的又來了幾次,讓我寫甚麼認識,我就把法輪功的好處寫給他們。他們沒辦法,就走了。
2004年元旦前,該處的房租到期,洗腦班搬了地方。這個地方更加隱蔽,是個民房,從私人那裏租來的,有很多間屋子。搬家中間我想能否逃跑,但也很難找到機會,何況我甚麼都沒有,外面誰都不認識,去哪裏呢。在新地方呆了一段時間,快到農曆新年了。這時,610的人跟我父親來,讓我回家去了。就憑著我要堅修大法的心,走了過來。後來聽我父親說,當時通知他去接我,說不接,就送到看守所去。
2004年初,我回學校,陳玉新仍然不放過我。又出現了僵持。他們找我談話,我就講法輪功怎麼好。後來我被告知,在我入學的申請裏,寫上「遵守國家法紀」。我說,我要在括號裏寫上,不包括針對法輪功的。陳玉新說,我可沒那麼說。我又想,針對法輪功的鎮壓也不是甚麼國家法紀,況且寫上遵守國家法紀也沒甚麼錯,就寫了。後來,610就不再阻攔我上學,我又去上課了。但後來覺得,即便寫上遵守國家法紀,也是承認和縱容了邪惡,也是不該寫的。就又到明慧上發了嚴正聲明。後來還有緣認識幾個以前被在監獄迫害過的清華同修,我們每週在一起學法交流。
2004年10月,學校開始推薦研究生。我成績優秀,可以到本系任何一個研究所工作。也去找過工程熱物理所的史琳,但她不敢接受我。後來李宇紅找到我,說我政審不合格,610不同意我被推薦研究生。我才意識到,610其實沒有放鬆對我的迫害。但我這時沒有甚麼時間再跟他們理論。我開始準備出國留學。2005年4月,我被一所美國大學接受。2005年7月,就在我最後要畢業時,新黨委副書記李彥還要找我就談話,讓我談對法輪功的看法,我拒絕去。他們就又試圖以修煉法輪功為由不給我畢業證,但最終未能得逞。
出國後,本來應該及時到明慧網揭露迫害。但以前由於怕被迫害的心,怕家人因此被騷擾,遲遲未動。現在我把這段經歷寫出來,做一個大法弟子該做的,講清真相,揭露邪惡,救度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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