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那裏被非法關押的時候,沒有甚麼日曆,所以很多事情幾乎是連時間都記得不太確切的。
記得在二零零零年十一月份的時候,四大隊幾乎所有的大法學員都集體罷工,並集體絕食,抗議中共惡黨對於我們的非法關押。我們當時每人都被一個普通勞教犯看守,一天二十四小時形影不離,連上廁所都被規定了一天三次。我們絕食抗議迫害後,惡警把我們帶到車間,強制我們坐著小凳,聽著機器的轟鳴。天氣非常寒冷,他們有時強制我們坐在露天地裏,包括六七十歲的老人。
當集體絕食到第三天的時候,惡警開始給一部份學員灌食,以後每一次灌食都是這樣,用一根橡膠管給一二百人灌食,沒有消毒,也沒有任何衛生措施。很多法輪功學員被插壞食道。正是那絕食後第三天的灌食使很多學員都便血。大家都懷疑這些惡警在灌進去的東西裏摻雜了有毒的藥物。
第五天,邪惡的警察又給大家灌食。我親眼看到石家莊市平山縣的大法弟子馬素平不配合他們的灌食,兩位劉隊長(女惡警)拿著鉗子用力將馬素平的嘴撬開,用大針管使勁往素平的嘴裏打著所謂的奶粉。而我自己的胃也被他們插壞了,以至於後來一絕食就吐膽汁。直至今日,我還經常的胃痛。那血淋淋的場面經常會讓我被惡夢驚醒。
那時候我們大家利用勞教所生產的產品告訴世人「法輪大法好」,由於勞教所害怕大法弟子將真相傳播給外界的人們,所以他們後來有一段時間就不讓大法弟子再生產產品了。大家就這樣平和的抗爭著,沒有硝煙,用的是道德和良知。大法弟子用智慧將我們的境遇一次次通過途徑傳達給明慧網,向全世界轉達我們在勞教所所受到的不公正的對待。
二零零一年元旦的時候,很多大法弟子跑到院子裏煉功,被惡警狠狠的打罵。二零零一年一月二十三日,所裏讓大法弟子去觀看自焚錄像,大家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在惡警還沒有放完錄像的時候,大家就一起喊「法輪大法好」,我們平和的舉動,遭到了惡警再次打罵。我記得就是在年前,大法弟子在燈下飛針走線,繡了一個有法輪圖形的法輪大法好的橫幅,並跑下樓帶著橫幅跑了一圈,同樣,這些學員遭到了惡警的毒打。
臘月二十八,這一天,天很冷。我們知道我們沒有說話的機會,非常小心的我們用牙膏在衣服上寫上了「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我們很小心地穿上衣服,只有一個機會,我們可以走出監舍的門,那就是為數不多的上廁所的機會,大家一起往樓下跑,跑到下面開始煉功。而這一次,又是遭到邪黨惡警的毒打,很多學員被吊起來,有一位學員甚至休克了。
每天晚上,都會有很多學員被銬著,每一分每一秒都面臨著毒打。
大年三十的晚上,很多學員都在喊「法輪大法好」「師父過年好」,學員們被毒打,有的被打斷了胳膊。早晨,我們包了那一年只有一次的水餃,但很多學員連那一次水餃都沒有吃到。
就在這之後不久,我們集體聯名告了首惡江澤民,並公布於明慧網上。整整九十九個人,惡黨把大法弟子朱紅和劉菊花判了四年。
在這段日子裏,有一位邯鄲的學員被打逼瘋,然而即使這些學員被迫害成精神病人,惡黨也不放他們出去。
我親眼看到,一大隊一名大法弟子十五天被逼著不能睡覺,最後她無奈地寫了保證書,然後從五樓跳了下來,從此,她殘廢了,即使她拄著雙拐,依然沒有被釋放。惡黨依舊逼著她寫保證,寫所謂的四書。
我親眼看到,一位母親,受到邪黨的迷惑,從而放棄了信仰,接著又受邪黨的鼓動,和邪黨惡警一起迫害她的女兒,她的女兒經常十來天不讓睡覺,腳腫的穿不上鞋。對此,她並不感到心疼,而是一味地幫著邪黨迫害她的女兒。人性,從有到無,這就是共產黨要把好人轉化成麻木不仁的沒有人性的人。
而我,也被迫寫了所謂的四書,成了麻木不仁的人。以前,我從來都不能見那些血腥場面,而在寫了四書之後,我的靈魂被蹂躪了,我麻木了。二零零二年,我終於走出了這個魔窟。
這之後我寫了嚴正聲明,告訴整個世界,我以前所有對不起大法的言行全部作廢。儘管如此,直到今天,我依舊懺悔我寫了那所謂四書後的所做所為,我覺得對不起師父。今天,我終於有勇氣把那些勞教所非人的對待寫出來。我所寫的也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