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強烈的安逸心和對親情的執著面前,我忘了他們是幹甚麼的,忘了自己是甚麼人。至此,我已走進了陷阱。在接下來的一系列有關法律、宗教、心理、國家利益、政治與專政等談話中,他們迴避了公民的信仰自由、集會和言論自由等基本的人權問題,當我提到人權時,他們說:「你生活在中國,你就不能不承認中國的法律,除非你去美國生活」。我不自覺的站在了他們的立場上去「理解」,在強權和專制之下考慮問題。我感到了一個專制國家機器的強大和自己的無能為力,我想回家了。至此,人心全上來了,一切就這樣順水推舟下去了。在他們的歡慶聲中,在家人們的興高采烈中,我勉強笑著,回到家中。
回憶到這裏,我真是痛心疾首!我曾經豪氣干雲,信誓旦旦,認為「轉化」我是如此的不可能。現在卻幾乎是在毫無壓力的狀態下背叛了大法,背叛了把我從地獄裏撈起來的師尊,背叛了自己的誓言。我連一個常人都不配做,還有甚麼臉面對師尊,面對大法?內心的恥辱感和極度痛苦是無可言喻的。
洗腦的痛苦有甚於肉體的消亡。在隨後的兩年裏,我在靈魂中過濾著背叛師尊與大法帶來的一切痛苦,思考著在這次摔跤中遭遇的一切細節,用大法一點一點進行對照,向內找原因。
最先找到的是那個極度膨脹的驕傲自滿心。認為自己文化高,悟性好,學法快,有口才,講真相沒怕心,張口即來,發真相資料數量多……真是沒有甚麼執著不到的。在這些強大的執著影響下,沒做到理智和智慧,不注意安全,把大大咧咧當成正念足,尤其是到後來,做順手了,連正念都不發,在顯示心、做事心的驅動下,偏離了大法弟子做真相工作的狀態。這是我出事的主要原因之一。
其次,我看到了那顆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求圓滿的心,生怕哪點沒做好,到了那一天,自己只有坐地上哭的份。而不是純淨的一顆為了救人的善心。
我是個性格缺乏忍性的人,一直以來就沒達到師父給弟子定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修煉人起碼的原則,雖也曾把師父講的那段法反覆的背下來過,但事到臨頭又忘了。這一點與前面講的自以為了不起的心有連帶關係,光要人家尊重我,我卻很少為別人著想。對家人動不動就發火。
老伴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對於受迫害怕的要死,成天對我說他「食不甘味,睡不安席」,我就說他「小人常戚戚」,「庸人自擾之」。他對同修來家橫加干涉,在同修面前「不給面子」,我就很不高興,多次要以離婚爭取「修煉自由」,表面上看是在「護法」,其實是觸動到了我那顆虛榮心,不讓人講的心,關過不去。兒子多次跟我說:「你修煉,有信仰,我從來都是支持的。我就從你的變化看你學的功怎麼樣。這麼多年了,你除了身體好了外,沒有甚麼改變,這就不好。」
我不去考慮家人的承受與付出,不知向內找,反而因怕他們造口業而不跟他們談大法的事,錯過了一次次給家人講真相和自己提高的機會。把不管家人的感受當成是「情關」過的好,不但沒能救了家人,反而把他們推出去了,更沒做到師父要求的把家人當作常人耐心去講真相。我的執著心反映到家庭中來的惡劣表現,無形中給大法抹了黑,把家人向外推了。
由於家境較好,加上修煉前總是生病,總在養病,習慣了受照顧,所以長期以來養尊處優,安逸心特別重。修煉後沒有正視這個問題,沒有病了也還是不願吃苦,發真相資料不願多走路,常在住所附近發。甚至在洗腦班裏還要求家人送去自己的枕頭、被子,否則睡不著。這哪像個修煉人?難怪那麼容易就被人家搞定了。
出事後還暴露出我的一顆很重的怕心。原以為自己很有勇氣,誰知道面對突如其來的威脅卻發不出正念來,或雖然也發了,但由於心不穩而沒有威力。對此,我沒有找自己,而是認為正念沒用,認同了舊勢力的「走出去就要被抓」的安排,甚至怪師父沒有保護我,這與那個拿著師父的書在大街上走,說:「有李老師保護不怕汽車撞」的人有甚麼區別呢?心性完全掉下去了。
尤其惡劣的是,分明自己沒過好關,做了錯事,說了錯話,給自己身上帶上了污點,給大法帶來了損失,還為自己的錯找藉口,在師父的新經文中找所謂「依據」。那真是墜落啊!被舊勢力抓住了把柄,把我死勁往下拽。當我清醒過來時,真的嚇得冷汗直冒。
在這過程中,是同修們,特別是我的同修媽媽,給了我極大的幫助。我被關入洗腦班後,同修們立即展開了營救,消息很快就見諸明慧網;同修們不分晝夜給我發正念。在我為自己的錯誤找理由時,是他們嚴厲批評我「不信師不信法」,幫我向內找,鼓勵我從新爬起來,投入正法洪流中。沒有師父的慈悲救度,沒有大法的指引,沒有同修們的幫助,我不敢想像會被舊勢力害成甚麼樣子。
惡夢醒來是黎明。這是一個淨化靈魂的過程,也是一個再生的過程,是師父再一次救了我。今後我一定加倍努力,放下執著,做好大法弟子份內的三件事,在所剩不多的日子裏,真正做到信師信法,正念正行。
另外,對於那些「轉化」我的人,我看到他們也是被惡黨矇蔽欺騙的人,他們也是有著善良本性的,只是被舊勢力安排做了這份邪惡的工作,又被惡黨矇騙威脅,無知的對大法犯罪,用惡黨矇騙他們的東西又來矇騙我。他們也是應該得到救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