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好,同修好!
上次見到師父是在華盛頓特區舉行的一次法會上。那時,我猛然從自鳴得意中被驚醒過來,淚水順著我的臉頰不斷的流淌下來,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對不起,師父。我沒有做好。我讓這麼多對我寄予無限期望的眾生失望了。請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挽回損失,即便這意味著事情的難度不得不增加一倍,我保證我會彌補。請不要讓我有負這些與我生生世世結下緣份的生命。非常對不起,請再給我一個機會。」
在過去的幾個月中,我清晰的知道師父回應了我的祈求。雖然過去的幾個月,在我修煉經歷中,可以說是最困難與艱辛的,但我無限感激。是慈悲偉大的師父給了我一次機會改正以前種種錯誤,給了我又一次機會去救那些應該得救的生命。師父,我從我內心深處向您說聲謝謝。
我想這個故事要從一年前開始說起,那是二零零六年紐約法會。在期間的一項活動中,我與一位同修在討論在正法過程一切變化的是如此之快。那位同修說道:「我們和師父見面那一天越來越近了。那天,我們做的好的和不好的都會得到清點。」這句話一下令我嚴肅起來。我想,如果一切就在現在結束,我是否可以說我做了我應該做的?答案是不。我最大的遺憾,遠超出其它的,就是我在本地沒有當好輔導員。
這其中有許多原因。自大約兩年之前我搬去了老家卡爾加裏協助當地的媒體及參與向政要講真相項目後,我一直在後悔為甚麼沒有去類似多倫多或者是渥太華那樣的城市。我從來沒有與本地同修親近的感覺。那裏幾乎所有的學員都是來自中國大陸的新移民。我一直感到不能與他們很好的溝通,很難交流心得,也很難同他們合作,因為我們講真相的方法極其不同。每當我在修煉中遇到問題時,我只會同其它城市與我關係近的同修切磋。我和本地同修有幾次機會共同參與大型的講真相項目,期間我有時會失去耐性,或對這些同修失去信心,我總是非常高興可以回到自己的項目。所以,我從來沒有與本地同修好好合作過,更不用說為他們的修煉提供任何幫助。
最後,我在卡爾加裏沒有做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怕心和沒有堅定的在法上。由於參與的項目關係,我整天寫作、編輯,電腦屏幕將我與現實隔絕開來。在家中,我安全、舒適,沒有覺的有直面挑戰的需要。奇怪的是,在自己的城市街頭派發真相資料對我來說一直是件很困難的事。我經常可以讓自己一週四十小時在電腦前忙於大紀元的工作,可能是因為我想有個合理的藉口讓自己不做令我感覺不那麼舒服的證實法工作。這樣,我往往在向卡爾加裏主流社會講真相的項目前退縮,一次次失去了提高的機會。
但是在過去的幾個月中,就像我前面說的,我得到了很多去執著、學著與本地同修合作、同時彌補之前救度眾生不足的機會。那是由去年十一月份開始的。我招集了一個本地同修的聚會,了解大家有無興趣在二零零八年舉辦新年晚會。之後,我會根據情況決定是否向總部申辦。經過幾週協調這次聚會,最後只有五名學員到場。雖然我有點失望,但是我很快接受了我們目前沒有這個條件的事實。
不過,令我驚訝的是,兩個月之後,同修開始討論是否要舉辦這場晚會。一開始,我並不太熱衷這個想法,申辦的期限已過,而且我也不認為我們有足夠的人力或財力舉辦一場成功的晚會。但是,最後我決定如果大家真的想舉辦這場晚會,我會想辦法圓容。
過了一會兒,我的想法開始轉向另一個極端。我開始認為我們能否成功舉辦這場晚會的關鍵在於我,因為我可能是本地唯一一個具有向西方社會較高層次講真相的經驗的學員。
不用說,這個心態,不管是看上去如何的犧牲自我,其實是在證實自己。認為本地學員能力不夠的潛台詞當然就是自己行。我完全站在人的層面上來看成功舉辦晚會的要素。現在我意識到,片面認為自己要承擔如此多工作的同時,我其實在阻擋其他正神和正的因素起作用。
就因為這樣,巨大的壓力向我撲來,在自己造成的壓力下,我的身心開始承受不住了。最後,所有的一切達到了一個極端。一月份的一個晚上,我剛準備坐下學法,突然覺的胃部不適,幾分鐘之內,演變成劇烈的無法控制的病痛。我判斷這是干擾,試圖不讓我學法,所以我想集中意念發正念和學法,但我無法做到,因為只要正念一出,一陣無法忍受的身體和心理痛楚便向我襲來。我打開師父的廣州講法,邪惡馬上攻擊我的思想,只是在我關掉師父講法時才退去。我躺在房間的地上,痛的翻來覆去。我打電話給一位同修,他主動提出在電話上為我讀法。只要我思想中一吸收法,我就會立刻劇烈嘔吐。幾個小時內,我已經脫水,頭非常痛。我嘗試在心中背誦師父的詩,但伴隨著的是折磨人的疼痛。有時,我想發正念告訴邪惡:「舊勢力,你是否想讓我病?我讓你病的無法承受。」最好的時候,我也只能發七、八分鐘的正念,然後由於疼痛而體力不支倒下。這樣持續了整個晚上。
然而,身體上的痛楚只是開始。最令人擔憂的還是思想業,我以前的經歷遠不能與這次相比。在我思想中,憎恨其他學員,憎恨他們做的所有證實法的事。還有思想中不相信我可以圓滿,認為一切都是假的,甚至還有思想告訴我應該馬上就去死。我知道這些是思想業力,但我沒有感覺強大到可以擋住它。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不合理,一切。
晨曦初現,我依然清醒,還在努力排除干擾。我打電話給多倫多大紀元的一位同事,請他為我發正念。他接著發了一份電郵給加拿大的所有同修,請他們也一起發正念。雖然我多麼希望自己能夠闖過這個魔難,同修的正念給了我巨大的幫助。我知道這裏有你們中的許多人,我從未有機會向你們表達謝意,但我一直感謝你們。
那天下午我去了家附近一個公園學法並反省剛剛發生的事。看來有幾個問題。一個是強迫我去掉怕心。就像師父講的,我越擔心自己的狀況,問題就會越糟。我還相信這是在考驗我是否真正的、無條件的信法。當沒有一件事顯的合理,當這個世界顛倒過來,當我們完全掉在迷中,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的沒有希望,我們是否還堅信大法?
但是最終,我意識到這場魔難發生是因為我自認為重要。晚會是如此神聖的一個項目,但我還是在證實自己,覺的自己是多麼重要。
這個執著根源很深。記的年幼時,那時差不多九歲,我做了一個清晰的夢,直到今天還記得。我來到一個聖潔的地方,一個身著道袍的白鬍子老道前來接我。我相信他可能是師父以一個我能認識的覺者的形像出現。雖然我不懂修煉方面的詞彙,但他告訴我將來他會傳法於我,告訴我生命的意義,而我也會完成在世間的使命。在那個嚴肅的時刻,我問:「我是否是唯一的一個?」「不是。」他回答道。「還有很多。」他讓我看到其他人的景象──數千、甚至是數百萬來自各個階層的人。我當時高興有機會修煉,但對於我不是唯一或者特殊的一個而感到失望。
當我在公園中檢視著證實自己的執著心時,我想起了夏天的一次經歷。那時,有幾天由於一些事情令我在一群學員中感覺不受歡迎和渺小。這些學員在參與數項「重要」的工作,但我參與的是自認為沒有面子的無聊工作。當他們叫我打掃灰塵時,這種感覺更是達到頂峰。我一邊掃,一邊想:為甚麼這件事會令我的心動的這麼厲害?那是因為我一直執著於自己重要、自己修的好、正在建立威德等等──好像英雄一樣。我堅定的在心中說道:「我不要這些。我只想圓容師父的願望。如果師父想要我在將來的宇宙中,當三界內一塊渺小、無用的石頭,我也心甘情願。」這樣,不好的念頭消失了。我看見,雖然我只是在掃地,有著一顆純淨的心,我掃過之後的在另外空間都變成了金子。我也深刻體會到了溶入一個整體的感覺,就好像一條脈與其它的脈匯合,形成了一個由高能量物質構成的、無脈無穴的整體,就像師父在《轉法輪》第八講中描述的一樣。
但是當時的我不久以前還甚為執著自己的角色和想法,在另外空間中起到了阻礙作用。事實上,沒有我,本地學員也可以做令人驚嘆的事情。我了解到,雖然他們中沒有一個人真正很富有,他們已經共同努力,籌措了幾萬元的啟動資金來舉辦這場晚會。這件事令我深深折服。自那以後,我可以更好的抑制自己過度膨脹的自尊心。
再過了一段時間,我們得到了晚會總部的核准,阿爾伯塔(卡爾加裏和埃蒙頓)不僅可以在二零零八年,而且可在二零零七年五月舉辦晚會巡迴演出的最後兩場。我還是無法想像我們如何有足夠的時間與人力在二零零七年舉辦這場晚會,但我相信我們這個整體,如果大家齊心努力,同時有宇宙中正的因素的幫助,我們可以成功。
然而幾週過去了,在口頭應允之後,總部再也沒有與我們聯絡商討有關二零零七年晚會的事宜。我並沒有太介意,因為參與幾個大法項目已令我忙的不可開交,而且我自己學校的功課也拉下很多。我滿足於暫不考慮二零零七年晚會的事。
接著,幾星期前,總部聯絡卡爾加裏和埃蒙頓,通知二零零八年晚會的日期。於是,我著手預訂劇場。埃蒙頓也是一樣。兩個城市都認為這個通知意味著二零零七年晚會將不會在本地舉辦,我們只需要為二零零八年做準備,所以我取消了今年五月十四日與五月十五日的預訂。埃蒙頓也這樣做了。然而,三天之後,我們收到總部的一個急電,希望我們還是嘗試在二零零七年五月舉辦這場晚會。
「沒有問題。」我心想。我只需要打個電話給劇場,從新定就可以了,我相信沒有其他人定了這兩天。」事實上,有四個團體在爭取五月十四日和五月十五日的場地。我們一度排名第一,但我們現在是排在第三、四位。我自命不凡的感覺是徹底破裂了。我真想踢自己幾腳,當初為甚麼要取消已經訂好的兩個檔期。我也了解了自己並非重要不凡,可以獨自決定晚會的命運。我緊急召開了一次本地學員的聚會,交流如何從法上認識目前的情況。最後,我們的內心很平靜:我們會得到這兩天檔期的。世間所有事情都是為法而來,絕對不是為邪惡而來。所有的事物,不管它們在肉眼看來是如何的實在,都可以運動和改變。只要充滿正念,師父可以做任何事情來幫助我們。我們確定劇場的問題僅僅是考驗我們決心和是否堅定的假相而已。
第二天早晨,我與另一位同修去了那裏交付五千元定金,挑戰佔用相同日子的另外那些團體。如果那些排在我們前面的團體不願交付至少與我們相同金額的定金,戲院經理就會將收存我們的支票,我們則算是贏了這兩個檔期。但經理覺的我們機會不大,又說他預期至少會有一個團體會接受我們的挑戰,將那兩個檔期確認下來。這又是個機會檢視自己的思想念頭以及對大法的信心是否會產生動搖。劇場經理說,幾天之後他會與我聯絡。
第二天,恰好那天是我得法五年,我收到劇場經理的電話。他說,「非常抱歉,凱蘭。」我的心依然堅定沉著。「我非常抱歉,我要去兌現你的支票了。你贏得了那幾個日子。」原來其他的團體齊齊退出,我們贏回了我們的檔期,多麼大的一個生日禮物啊。我們贏得五月十四日和十五日。兩天後,埃蒙頓也在競爭中贏回了檔期。
大家也許可以想像,為迎辦晚會,過去的幾週極其緊張。我並不是一直做的很好。有時會失去正念,有時會因為在表面空間中遇到阻礙而心不穩,有時好像還會太過注重這個社會的禮儀與規矩。有幾個晚上,在連續十五個小時不吃不喝準備晚會後,我開始覺的有些不公平。不過,這種想法很快就消失了。畢竟,這都是我自己要求的。是我要求有一個機會救度那些應該得救的人,修去剩下的所有執著─不管如何艱難。
在過去的兩個多星期中,我幾乎每天都出去尋找贊助商──由於自己的怕心和安逸之心,我以前從未試過推銷這個工作。
我也有了以前從未有的機會向這麼多與我有緣的人講真相。作為南部阿爾伯塔人的第三代,我的家族在卡爾加裏社會根基頗深。成長過程中,我的鄰居多是城內最有影響力的一些人士,他們中有法官、律師、首席執行長、地產商巨頭、參議員等等。我一直認為出生在這樣的圈子裏其中一定有原因,但苦於找不到一個有效的方法,可以廣泛的向這些人講真相。即便有這樣的機會,我也不知道如何利用。比如,在大學讀一、二年級時,我暑期工作是為卡爾加裏Stampede的高層擔當接待及行政助理,他們負責為期十天的馬術表演,在當地他們是最大的季節性雇主。那是個絕妙的安排:理事們是卡爾加裏的頭面人物。其他的議員、市政府官員、省級立法人員、商人、現任加拿大首相、卡爾加裏的總理等許多其他人每天進進出出我的辦公室。但我的內斂一直阻礙著我把真相講清楚。直到現在,那還是我最大的遺憾之一。現在,師父又給我一次補過的機會:卡爾加裏Stampede總裁管理的一間印刷公司是我們今年的贊助商之一,而卡爾加裏Stampede本身也可能會加盟贊助。
參與新年晚會工作暴露了自己很多缺點,也帶來很多機會救度與我有緣之人。
我還是清楚自己沒有做的足夠好。比如,過去的兩個多星期裏,我克服了一些怕心和猶豫,走出去找贊助商。但是為甚麼我從來就不能幫助英文大紀元拉廣告呢?我覺的是因為我對大紀元缺乏信心。我有眼見為實的心態──想要先看到報紙的威力和效果,而不是從一開始就對它抱有信心。
我認為這樣的心態,反映出自己悟性較差,和師父《在2005年加拿大法會上講法》中提到的一種態度相似。師父說:「……各界眾生眾神也都在漸漸的開始認同大法。而這種認同啊,還不是真的對大法、正法、大法弟子無條件的接受,是正法成功洪灌全天體的氣勢使其無可奈何……」
每每讀到這段經文,我一直在思考:自己是否也是這樣?我是否只是全心支持那些我認為肯定會成功的項目?面對比較困難或者成功機率看起來比較小的項目,我是否就會躲藏或逃避?我是否無條件的視自己為真正的大法弟子,勇於在沒有先例而只有大法指引的道路上開路?
幾年前,有個機會讓我看到自己修煉中的表現,這件事對我有很大影響,這也與我剛才描述的執著有關。早在二零零五年初,那時《九評》剛剛被翻譯成英文,雖然我口頭有支持《九評》,但我內心中擔憂我們在參與政治。在內心深處,我希望其他學員能帶頭推《九評》,我呢則可以繼續做我平常做的項目。幾週後,我開始注意到我的修煉出了問題。儘管不突出,但我明顯感覺自己落後了。當我注意到這點後,我晚上學習師父最新的經文、不斷發正念到很遲才睡。我意識到我對法的信心不足,所以導致自己在困難的情況下猶豫、駐足不前。我繼續發正念,當我一立掌,我清晰的看到了這個景象:我看到自己在另外一個空間,一個似乎同我身體對應的空間。我身處一個陳舊的小村落。那裏只有一條髒兮兮的大馬路,旁邊有零星幾棟樓。當我來到這個村落時,所有的都被一層厚厚的黑色灰塵覆蓋著。太陽被烏雲遮住,一條巨大的西方惡龍正在襲擊這裏的人。它的整個身體都是黑色的。它的皮膚看來好像被一層厚厚的黑色柏油包著。面對這個怪異的惡獸,我感覺到我的心中瞬間有點猶豫,但很快的我加強了正念,決定面對它。接下來,我發覺自己揮舞著一把巨大的利劍,一劍就將惡龍的頭砍了下來。它摔倒在地,然後解體了。與此同時,太陽重又射出光芒,厚厚的灰塵飛散開去。
看到這個景象之後,我有點吃驚。我看到了這種恐懼、對法的不堅定,導致這樣可怕的東西在我們的場中得以生存。我再次提醒自己,同時也與大家分享這個經歷,希望能鼓勵大家保持我們在法中得到的勇氣與決心,在困難面前永不搖擺。
最後,我想感謝所有曾幫助我修煉、與我分享體會、和我一起救度眾生、給我鼓勵的學員。我還向謝謝我們本地的同修,他們真是令人驚嘆。我們不知道為甚麼直到最近我才認識到這一點。
在將來,我們都會看到正法時期大法弟子為證實大法所做的一切功績。也許,我們會在天國給眾生講述這些故事──一些可歌可泣的故事。那個時候,是誰做了甚麼,或誰在人間扮演了甚麼樣的角色已經不重要了。那個時候,我想我們會清楚的看到我們一直以來就是個整體。
謝謝你們,我的同修。謝謝您,師父!謝謝您如此慈悲的安排了我們修煉的道路,給我們一次又一次的機會。我們不會讓您失望的。
(二零零七年紐約法會發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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