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0月,在瀋陽第三監獄所謂嚴管隊,韓德權因拒絕背認罪監規,被惡警教唆的惡徒王維海等毒打,身體遭到嚴重傷害,傷痛至今仍然嚴重。據韓德權描述,他現在腰部以下,特別是兩腳、兩腿,時時就像浸泡在冰水中那樣刺骨難忍,後腦部時時脹痛,被惡人毒打的場面揮之不去,身心受到極大傷害。
韓德權一直要求獄方追究兇手王維海的法律責任,至今無結果,他寫給司法機構的信,都被監區長趙鵬沒收,韓德權根據監獄法中的「給司法機關的信不受檢查」的條款據理力爭,趙鵬說:「對你們法輪功不講法不法的,你這封信郵出去,我的這身衣服就得脫了。」還說:「你能拿出證人嗎,全中國的犯人都得給政府作證!」
韓德權提出到外面檢查。獄警劉隊長稱:「得自己拿錢,還得監獄批准,還不能說是監獄人打的,得說和犯人打架打的。有人說打法輪功白打,政府不可能讓你出去檢查。」
以下是韓德權自述被迫害經過:
2002年10月,獄警趙鵬把我叫到辦公室,讓儘快背會《五十八條》。在此之前,趙鵬曾對我說過,背《五十八條》就已經是認罪了。我說:「那我就不背了,但我不會違反任何一條的,我們煉法輪功的人不做任何不好的事。」我沒答應背《五十八條》,被送到嚴管隊。打手自稱是「代表政府實行專制職能」,這些打手對我的迫害主要是毒打、體罰、餓、凍、恐嚇。
1、毒打
劉鐵峰經常將我扒光衣服,打倒在地後拳打腳踢,天天都要用膠皮棒子沒遍數的抽打我。坐二指寬木條凳時,身體稍有晃動,劉鐵峰和孫雷一前一後用腳踹,木條凳都踹倒了,手被綁繩勒出道道的血印子,皮都破了。幾乎每天都是這樣。
第七天夜裏,我剛睡著,被惡徒王維海從鋪板上拽起來,踢了幾腳,打了幾個耳光後,拿出紙筆,逼我寫決裂書,我不理他,王維海用拳頭狠命的打我胸口,我體內劇烈的痛,喘不過氣來,王維海又狠命的砍擊我的咽喉,一掌就把我砍背過氣去。接著王維海又狠命的踢我的頭,一隻腳踩在我的臉上使勁擰,兩腳踩在我臉上上下踢,又兩腳站在我肚子上跳起來,我疼的覺得腸子就要出來了。
王維海見我仍不寫,氣急敗壞的罵著,又重重的在我左肋上踢了一腳,痛的我大叫了一聲,再也動不了了。王維海一邊說「你還裝死」,一邊用手使勁捏我的睪丸,痛的我死去活來,身上全是冷汗,渾身不停的抖,不停的大聲咳嗽。
這時旁邊助威的打手劉鐵峰、孫雷怕王維海弄出人命來,才把他喊走了。
這次兩個多小時的折磨,使我的頭劇烈的痛,左肋處痛的不能轉身,臉全部青腫起,頭腫的很大。
2、體罰
我幾乎每天都被體罰三到四次,每次體罰前都問一句「服不服」,我不理睬,亂打一頓後就解開手上的綁繩,開始架飛機。兩腿筆直的站著,腰向下彎,頭接近地面,兩臂伸直向後向上抬起。旁邊站一個打手,拿棒子看著,稍有晃動,棒子就下來,經常被打的倒在地上。一次進來一位王姓隊長,說:「讓他清醒清醒。」於是同時撲過來三個打手,一陣亂打,他們背過我的兩臂,使勁向上抬著,我的頭挨地了,喘氣已極度困難,腳下的地面被汗水濕成了一片,他們一鬆手,我就癱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旁邊的一個犯人說:「太沒人性了,這麼大歲數了,還下這麼狠的手。」
3、餓
他們還用餓的辦法逼我屈服。其它被嚴管的每人一頓給半碗苞米麵粥,而只給我半碗的一半,劉鐵峰幾乎天天對我邊打邊罵,喋喋不休:「你們法輪功就是金子,××黨也要把你化成泥。」「法輪功進到這裏不轉化沒有出去的,押你一年半年,長期營養不良,人就會得肺結核。找你家人要錢給你治病,兩萬元幾天就給你花沒了,再要,讓你家人賣房子,賣地,傾家蕩產,最後人財兩空。共產黨治你們的招有的是,你要服了,現在就給你一塊窩窩頭。」
4、凍
惡徒為了使我屈服,使盡了種種沒人性的手段。那時已是霜降前後,他們扒掉我身上穿的絨衣絨褲,只讓穿一層單囚服,腳穿一層尼龍絲襪,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凍得直發抖,兩腳就像踩在冰上的難忍。霜降那天下著小雪,出奇的冷。早上一犯人把自己的一件衣服讓我穿上。打手劉鐵峰發現了拿著棒子劈頭蓋臉的打,逼我脫下了衣服,扔進了垃圾筐。劉鐵峰說;「政府發現你多穿了衣服,就得扣我的分,我想攢點分早回家,你別怪我。」我被凍得渾身不停的抖。
5、恐嚇
那些打手毫無人性」的摧殘我的肉體,還企圖在精神上摧毀我,他們常講一些監獄曾經發生的事嚇唬我。
劉鐵峰說:「你們才有幾張嘴,××黨的電視、報紙一廣播,鋪天蓋地的,老百姓就信了,假的也說成真的了。咱三監2000年一個犯人從五樓跳樓死了,政府說他煉法輪功走火入魔,煉法輪功精神失常了,犯人都得給政府作證。其實他根本就不是煉法輪功的,是因為獎分給的少,心裏不平衡。他家裏人知道是咋回事嗎?他們得恨法輪功。」
劉鐵峰還說:「你別太頑固了,比你硬的法輪功讓我拿下三四個了。你們三監舍的曾慶濤,20多歲,身體結不結實,在政府面前也得垮。我們連著四天四夜不讓他睡覺,一天就給他幾口粥喝,餓不死就行,打不服就吊,吊不服就撓,撓他的腳心,天天給他澆冷水,再硬的也受不了。」
曾慶濤我知道,我們在一個監區,聽說是學習國際貿易的大學畢業的,25歲左右的小伙子。聽犯人說,來的時候挺精神的。我見到他時,精神已明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次上廁所時與他相遇,聽他對看管他的犯人說:「我沒臉活在這個世上,那麼好的師父我卻罵他,我對不起我的師父。」是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被迫害做違心的事,而邪惡就是用卑鄙、下流的手段,用暴力強迫人去做不好的事。
劉鐵峰這個打手幾乎天天要給我講上一遍。我問他:「你這樣做有甚麼好處哪?」他說:「好處大了。拿下一個法輪功,幹部有獎金,算成績,對以後升官有好處,我要是弄好了,能得個省勞,最起碼記一個功。我勸你還是現實一點,真要把你打死了,填個表就算自殺。政府還能承認是打死的?給你家人賠錢?做夢吧!要不是幹部有話,怕你歲數大弄出人命來,十個你也拿下了,收拾你這點事只是毛毛雨。」
龐幹事也對我說過:「看你歲數大了,沒下狠手。」這樣還叫沒下狠手,那下起狠手來,那種殘忍肯定是無法想像。
最終,我沒被「轉化」。犯人們都說:「你沒被『轉化』就把你放出來,日頭從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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