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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從黨委幹部到退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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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6年5月6日】前言:李偉勛女士因為修煉法輪功,曾經被中共非法判了16年徒刑,在監獄裏被酷刑折磨的曾經瀕臨死亡。利用保外就醫的機會,她輾轉來到了泰國,又在聯合國難民署、美國國務院、國會,和法輪功學員的幫助下於2005年9月來到了美國。

在中國時,李偉勛女士曾經在瀋陽重型機械集團公司的黨委當幹部,中共迫害法輪功開始的頭幾年裏,李偉勛女士曾多次上訪,給中共領導人寫信,希望中共了解法輪功真相,到了2005年,迫害的第六年,她在海外的中文媒體上發表了退出中共的聲明。這期間她經歷了甚麼樣的心路歷程呢?明慧記者採訪了她。

(第一部份)

問:李偉勛女士,您好,您能不能談一談當初您入黨時的情況?

李:我年齡很小就入了黨。我爸爸媽媽都是部隊轉業的幹部,爸爸媽媽都很善良,就是人很正。他們教育我們,人要好好學習呀,做個好人哪,社會的教育也是讓人們為社會服務,為建設甚麼所謂的共產主義、社會主義服務。而我的本性就是非常善良,願意把甚麼事情都做好。

這種的教育呢,隨著我上學,我甚麼事情都要做的很好了,按學校老師的要求去做。這樣的話,我從小就是甚麼紅小兵呀,少先隊呀,那麼最後入黨。在限定的年齡,比如說入共青團要多少歲以上,入黨必須十八週歲,我都是比這稍微早一點。比如說,我入黨的時候還沒有十八週歲。

問:當時您對共產黨的看法是甚麼樣的?

李:不管是我在團裏也好,還是我入了黨以後,我覺的,學習雷鋒啊,做好事呀,為他人呀,比如說在學校裏有個學生非常困難,我想,學生困難,我們就應該去幫,但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完全不是那樣。在學校,在老師當中不是真心的想去幫這個學生,而是為了一種榮譽,一種名,為了當三好學生啊,或者是榜上有名啊,都是功利的。

在學校裏我雖然是班長、團支書,單在學校裏就存在一種和老師,和學校負責政工的老師互相之間那種交往,就像社會人際那種關係,但我卻完全不適應這種東西,雖然是團支書,但和老師的關係卻很僵。當時我根本就不明白這種情況,等我回過頭來再想的時候,其實在學校裏就有一種和老師走社會那種關係在裏邊,因為我不走,所以就造成了這種情況。

後來我到了一個技工學校,我也是團委副書記,同學家裏頭有困難了,或者是大家在一起搞一些社會福利的工作,一旦和負責的團委書記,老師商量的時候,他們就不屑一顧,我也不得其解。我很困惑,不知道如何做。

後來我就想了,這種教育才是一種違背人性化的教育,為甚麼呢?比如說人有人的本性,共產黨根本就不會教育人應該怎樣去生活,作為一個生命來說,他應該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應該有自己的喜好,尊重他人,工作的願望,都應該建立在道德的基礎上,在人類和諧環境的基礎上的,而共產黨完完全全不是這樣,它那種為人民服務,為建設社會主義,這種教育完全是建立在共產黨自己所要的一個思想意識範疇之內,這是我後來才體會到的。所有的黨的教化都是為了共產黨不同時期的不同需要,這個經常是人們看不到的。

問:那麼您又是怎麼開始修煉法輪功的呢?

李:我九歲就患了類風濕關節炎,後來發展到風濕性心臟病,那麼我有腦供血不足,有許多的婦科病症,就是說整個的身體是垮下來的,中醫西醫都沒看出個眉目來。我成家,結婚生育後身體就更糟了,連孩子都帶不了。精神上的痛苦,那種迷茫,和我身體上的這種糟糕的狀態使我覺的生不如死,我真的有些絕望。

在我最迷茫的時候,我和法輪功結緣了。那是在九六年的春天。我從修煉法輪功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吃過一粒藥,我身體不知不覺的康復了。就這樣,伴隨我三十多年的病痛不翼而飛。

從精神上來說,當我拿到《轉法輪》這本書,當我看到開篇「論語」的時候,我整個被李洪志老師的法理震撼了,我就覺的找到了生命的歸宿。

問:您開始煉法輪功的時候,對共產黨的看法有沒有甚麼變化?

李:因為我當時還是一個共產黨員,我對共產黨還有一種期待,一種良好的願望,它那些腐敗呀,那些東西……我並沒有把它往更深的地方去想。

問:您因為堅持煉法輪功被中共迫害,被開除了黨籍,當他們說要開除您的黨籍的時候,您是怎麼說的?

李:當我第三次去北京上訪的時候,我回來的時候,當時黨委要勸退我,我想,我退就退了,因為我知道,法輪功給予我的是甚麼。我知道一個生命他的來源,整個宇宙空間這個生命在人生當中是一個生命的短暫的一瞬,那麼這一瞬是讓人修煉返回去的,使生命得到昇華的。我也懂的了,真正的為人好,那要首先要做一個好人,做一個按照真善忍做人的人。

這裏頭還有一個問題,當時我的修煉,我所在的黨委的同事們也受到牽連,他們在會審上受到批評,在考核時,在獎金上受到損失,我不願意這樣,畢竟我們同事在一起,這樣一個緣份,一起共事,我不願看到他們受到傷害,所以我退就退吧。

當我決定退下來的時候,我已經寫好了退黨書的時候呢,中央組織部下了一個文件,凡是上北京上訪的共產黨員一律開除黨籍。當時我的丈夫受到很大的震撼,因為在中國,如果被開除黨籍的時候,那是在政治上永遠背著一輩子(黑鍋),都殃及到他的下輩,整個家族的一個黑點,污點。

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二十三年的黨齡了,當我的同事跟我講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問我有甚麼想法,我說,我沒有甚麼想法,但是我知道,共產黨說要實事求是,那麼這個實事求是,跟我修煉的法輪功真善忍並不矛盾,那麼批評自我批評同樣,我們在修煉當中有問題,有矛盾要向內找。那麼在我修煉當中,所講的這種修煉的這種準則,我說並不矛盾。當然這兩個實質上是不一樣的,這是後話了。

我說我希望共產黨,即使我離開了共產黨,我希望黨委、共產黨能夠清楚法輪功對共產黨並沒有傷害。我們沒有甚麼政治訴求。我當時還覺的,共產黨應該清楚,我上訪的目地也是這一點。到省委,到北京國家信訪局,或者是給各個部門寫信,當時我就想,那麼我作為一個修煉的人,親身體會到了法輪大法健身的神奇功效,他對人精神上的一種昇華。

這裏需要補充一點,我修煉了以後,我整個的心胸開闊了,比如在同事之間有一些矛盾,或者家庭之間婆媳之間那種矛盾,以前我會計較的時候,當時就再也不計較了,整個家庭是和諧的,人事關係是更和諧。

那我覺的這樣的一個好的功法,我有責任向政府反映。這是我要去上訪的初衷。(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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