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養父母有4個孩子,收養我的目地就是找一個便宜的幹粗活的人,所以我在這個家中沒有任何的地位,當然也不能上學,我在飢餓和打罵中度過了我的青少年時期。長到懂事時,我看到別人有文化、能看書非常羨慕,就向鄰居的一個大姨問字,那個大姨很耐心的教導了我。那時我拼命的學字,白天把字千辛萬苦的記在腦子裏,夜裏就在自己的肚皮上學寫,這樣我終於達到了粗識文字的水平。
後來我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家,而且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雖然我和丈夫的工資都非常低,生活非常貧困,但是我感到已經是到了天堂,感到非常幸福。
由於我在飢寒中長大,身體非常不好,有時病得很重,看病成了我家沉重負擔。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我得到了大法,身上的病一下子不翼而飛了,我的生活一下變得充滿陽光。我對恩師的感激與崇敬無以言表。
九九年,邪惡的中共對法輪功開始了殘酷的打壓,許多人被抓、被關,我也是其中一個。在洗腦班,邪惡對我百般威脅利誘,都被我的正念正行所粉碎,我抱定放下生死堅修大法的決心,使邪惡的任何伎倆都不能得逞。
這時發生了一件意外,我丈夫騎摩托車出車禍了。他帶著一身鮮血和泥土跑到洗腦班,向我乞求說:「咱回家吧!」看到丈夫痛苦的樣子,想到家中年幼的孩子,我的心難過極了。這時我看到了洗腦班惡警臉上邪惡的笑,我立刻鎮定了:我們大法在難中,師父在看著我們哪,我怎麼能逃跑呢?!於是我滿懷歉意地對丈夫說:「真是對不起,我只有寫了保證書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那個東西是我死也不能寫的呀!」我丈夫怒沖沖地回家了。我的心也在痛苦中煎熬,我不敢想像他們爺倆這個夜晚是如何過的。
由於我不放棄信仰,邪惡之徒把我關到漿水泉女子勞教所非法勞教三年。三年中,我受盡了迫害,但是邪惡之徒無法使作為大法弟子的我配合它們。
這時邪惡之徒想出了一條毒計,讓人透露給我丈夫說,我在勞教所和冒充我丈夫的人同過居。這使我丈夫怒火萬丈。
其實因我不放棄信仰,我一直遭「嚴管」迫害,是不能留宿的,而且我也沒有錢支付勞教所那昂貴的食宿費。但是這個拙劣的謊言卻被我丈夫相信了。從此丈夫每次看我都是對我大打出手,罵不絕口,惡警在場,卻從不說一句公道話。其惡毒用心昭然若揭。
這時我向內找,發現是我對家與情的執著讓邪惡鑽了空子,從而加重了自己的關。可是我雖然在法理上明白了,但卻沉溺在情中無力自拔。我在人心的執著中痛苦著,天真的想,等回家後同他好好地說一說,問題就解決了。
當我終於闖出勞教所回到家中的時候,面對的卻是丈夫的最後通牒「離婚」,這個晴天霹靂令我實在難於接受。我委曲求全,可是家中已經沒有了我的立錐之地:我給自己用幾塊板搭了個睡覺的地方,躺下就不知手放在哪,一宿被子要幾次掉在地上,我給丈夫洗衣做飯,上街做生意,卻一點也不能使丈夫回心轉意,他張口罵抬手打,這中間他賣掉了房子,在我既不知存摺在甚麼地方,也不知密碼是甚麼的情況下,他經常無端的大喊:你偷了我的存摺了嗎?我做生意向他交錢的時候,他會嚴厲查問:「你偷偷扣下來了嗎?怎麼這麼少呢?!」在他罵得越來越惡毒,打得也越來越狠的情況下,我同意了離婚。
離婚的條件非常不公平的,按他的意見:房子、錢、孩子都歸了他,我淨身出戶。在同修的幫助下,我找到了一間在雨天裏外都會下雨的破房子。現在我每天在街上賣貨,同時講真相,因為我的信譽好,所以回頭客很多,解決了自己的生活問題,有時還可以資助孩子一點。下工回來就在支起來的一個紙箱上吃飯、學法,生活過得艱苦而充實。
我真實的體驗到了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意境。放下了這個情的執著,邪惡的迫害好像再也搆不著我了,再苦,在真修大法弟子身上也算不得甚麼,它只能使我們回家的腳步更堅實一些。
在這一個個劫難中,我時常想起師父的話:「難忍能忍,難行能行」(《轉法輪》)。真正走過來的時候,我實實在在地看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