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到勞教所時,因為這裏有一位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氣氛異常緊張。法輪功學員之間哪怕有一點所謂的違規,就會被不法人員抓出去暴打。這種環境下證實大法是需要勇氣的,我有一點怵頭。這種微妙的心理被W察覺了。有一天打飯的時候,他笑瞇瞇的對我說:走出來就不怕了。看著他憨厚質樸的笑容,我會心的點點頭。
不久以後,這裏召開所謂的批判大會,我就站出來抵制,主持會場的警察一下驚呆了,旁邊的包夾人員一下反應過來,十多個人圍上來將我架出會場,拖到一個房間。我心裏很平靜。不知是誰一腳將我踢倒在地,其他人圍上來朝我的頭猛打;打了一會兒,進來三個警察,其中一個是胖警察,面相長得很兇狠,他給我一記飛腿,狠命搧了我兩耳光,又將我的衣服扒去,捆了我一陣警繩,然後一邊用警棍打我,一邊朝我臉上吐口水,一直把我的嘴打腫,打得臉變形。我一直平靜的看著他。
我想起W,據說警察經常用電棍電他,有一次他的臉上被電得全是疤,他依然平靜的微笑,可我沒完全做到,打到後來我仍然疼得叫出聲來。我被延長了教期,嚴管了半年。這件事過後,我又滋生出求安逸的想法,不想再站出來。有一天,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W,他看著我,笑瞇瞇的說:多學法。
不久後,這裏貼出誹謗大法,羞辱大法的宣傳畫,W又站出來……第二天吃飯的時候,我看到他兩眼被打得烏黑,他一直低頭吃飯,嘴角仍然掛著平靜的微笑,他又被延長了教期,這對一個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裏的人是多麼大的付出,我的眼淚禁不住流下來。
不久以後,在抵制邪惡迫害的學員中又多了一個我。我知道,是他的行為符合了法,才如此有震撼力,才幫助我歸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