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3月22日,我在大連姚家看守所關押七個多月後,被送往大連教養院,勞教兩年。當我帶著行李剛剛放在指定地點,還未起身,普教犯人就趕過來,連拽帶踢地讓我面壁站好,我喊著告訴她們:「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世人得救的僅有的唯一的希望。」這時衝來一幫普教犯人對我沒頭沒臉的打,打得我眼冒金星。她們又怕人看見,把我拖入一樓大廳廁所,摁在地上,然後數不清的腳雨點般地踢在我頭上、臉上、全身的各個角落,她們把我的衣服從背後擼上來套在我頭上,拖到了三樓值班寢室。這個位於樓梯東側鐵門裏的兩個「部門」,值班寢室和幾間小號是摧殘大法弟子的專用地,這裏毛骨悚然……
我被拖到三樓值班寢室後,一幫普教犯人用兩付手銬將我吊掛在兩個大窗的鐵欄杆上,她們揪住我的頭髮,拼命的往牆上撞,邊打還邊說我自殘。我被撞得鼻青唇腫,鮮血四濺。之後她們在初春逼人的寒氣中,撕下我的胸罩,扒下褲子,只留下一條秋褲,鞋和襪子被剝光,惡徒開始掄腿對我狠踹:臀部、腿部,只要能夠到的地方,打得我疼痛難忍……
普教惡徒輪番值班,晚上不讓我睡覺,一打盹就會飛來一隻腳。天還未亮,兩個普教惡徒就將我往鐵窗欄杆更高處銬,讓我腳尖點地,即使兩腳快速交替點地也擎不住身體的重量,我本能地將一隻腳踏在離地面20CM高的暖氣回水管上,還未停穩,普教犯人一隻腳就踩住我的赤腳一擰,緊跟著就是幾踹,肌體像被踢糊的感覺,手銬的鋸齒牙深深地卡在肉裏鑽心的疼……
在我承受力達到極限即將崩潰之時,我輕輕地喊了一聲:「師父……」聲音未落就見右手銬「噹」應聲而開,兩個普教都嚇愣了,片刻,將滑落的手銬又卡在鐵欄杆上。我告訴她們:「要對自己負責任,你們是在幹壞事。」她們說:「顧不了那麼些,我們也不願這麼幹,沒辦法,不這麼幹就得不到減期。我們承認來到教養院確實學得更壞了。」
3月24日晚上,在我被吊掛在鐵窗上50多個小時以來第一次得到緩解。晚上12點至凌晨5點給我鋪了床褥子坐在地上(手銬在暖氣管)普教仍然看著不讓睡覺,早晨5點又把我吊掛在鐵窗欄杆上……
一看硬的不行,又來軟的,普教對我說:「你轉化吧,寫了『三書』就給你把銬子打開,去轉化中隊,活好乾淨,減期還多。」我對她說:「我修的是『真善忍』,你讓我往哪裏轉?轉成你們這樣?」我又問:「轉化一個,你能減多少期呀?」她說:「減……」我說:「我不能滿足你呢?」她一看無望就開始找理由打我。她們找來髒抹布把我的嘴堵上,用繩子捆上,將我由面朝牆換成背靠牆吊上。因為牆凸於窗,這種吊掛滋味更難忍,然後掀起我的上衣,把我的褲子抓下半截,開始進行性侮辱……
從22日下午到25日沒讓我睡過覺,更談不上刷牙洗臉了,只小便了三次,最長間隔達26小時這多。3月25日晚上她們打開了吊掛我的手銬,把我關進小號,除半夜12點到早5點,其餘時間全部是戴銬罰站不許亂動,輕則罵、重則打。
26日午飯後,她們又找來兩個幫兇準備折磨我,我向她們勸善,其中一個走了。餘下的三個全然不聽,說:「比你有鋼的人見得多了,今天就要治治你,韓(韓建敏)大隊長說了:『就要掰你這個尖。』」她們進了關我的鐵籠子裏,把我的手銬由銬變成了背銬。一惡徒拿來了一個可樂塑料瓶:「這是剛插完×××陰道的,現在就往你的嘴捅。」邊說邊往我嘴裏塞,並且反覆重複說:「這是輕,今天晚上就用這個瓶子檢查檢查你是不是個處女。」她手拿著規格約50cm長,10cm寬的板子說:「×××被銬在死人床上,就是用這塊板子夾在她的兩腳之間,就用這個可樂瓶子捅她的陰道……」她們是在威脅我。我相信說得是真的。我在看守所時,一個普犯就曾告訴我:「你們姓吳的一個大法弟子,未婚女孩就是被用電棍捅了陰道……」她們又找來破毛巾給我嘴堵上,找來繩子捆上了,將我逼在鐵籠子內角處,三個人輪番,有時齊上:揪住我的頭就死命往牆上撞,用膝頂我的腹部,用腳使勁踢陰部、小腹、腿部、腰部。當我本能的彎下腰防護時,她們又用拳從下往上搗,用腳勾踢我的臉、頭,全身所能及的部位無一遺漏。我掙脫了堵我嘴的繩索、破布,嚴正地告訴她們:「迫害大法弟子是有罪的,是要遭報應的!」她們一怔,繼而又上來了,有一個專往陰部踢,抓我的胸……我質問她們:「這是甚麼行為。」她們說:「猥褻行為怎麼啦,我猥褻了!」其中一個還在自己的胳膊上咬了一口,看看不滿意,又重咬了幾次,說:「我去告隊長,就說是你咬的,叫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3月26日下午,我由兩個人攙扶著被送到一樓勞動現場。幾天殘酷的毆打和侮辱給我造成了巨大的精神摧殘和肌體上的嚴重創傷。我全身多處被打成醬紫色,近兩個月都未完全退去,至今手銬留下的疤痕仍依稀可見。
6月份的一天晚上,原一中隊普教王佔軍值夜班看到我上廁所時的狀況:我腰的底骨部位仍青腫的像個拳頭,睡覺始終不能仰臥。
2004年10月28日,大連教養院女子大隊解體。2004年10月28日早飯後6點多鐘,我們被劫持到了馬三家。當時我幾乎起不了床,每天卻仍要勞作。到馬三家後,我被送醫檢查,X光片診斷我的3、4、5節腰椎骨刺已長到約2釐米長,脊柱既縱向彎曲也橫向彎曲。後果不堪設想。醫生稱情況很嚴重。
從今年3月末至今近九個月的時間裏,我的腰就未能正常直立過,我脊柱的疼痛,背部放射性的疼痛無時不在折磨著我,每晚都是彎曲地一種姿勢的側臥著,九個月來幾乎每天在夜裏面三、四點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