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2年9月份我第二次被抓進去的時候,有個當地610辦公室的官員跟我談話,那個人看起來還算和善,他跟我說他接觸過很多法輪功學員並與不少學員談過話,給我的感覺他似乎很了解法輪功是幹甚麼的。從我這裏他了解了教養院裏的一些情況並對我說:「女的他們一般都不打!」我並非相信這話是真的。因為他剛跟我說過前幾日就在這裏被抓的一男青年被他好一頓兒打並把一年輕女教師送進監獄裏去……話裏面似乎帶著威脅。
後來他就那時剛發生的長春電視插播一事對我說:「你們都說法輪大法是行善做好人,但是你們毀壞電纜這件事情在群眾中反響很大。」我知道是電視的反面宣傳導致了他對法輪功的誤解。我便更正了他的錯誤認識,我說:「世間萬萬物不都是給人用的嗎?人製造這些電纜不都是為人服務的嗎?如果人都死了還要這些東西幹甚麼?」他聽後沉默了好長一段兒時間,我看見旁邊正在作記錄的警察把筆停了下來,似乎感到很驚訝。
正在我們交談之中我下意識地揮了揮手拂去眼前飛過的小蟲,他便像找到了我的把柄一般,一下子來了精神調侃地對我說:「你,你在幹甚麼?你這個人也太不慈悲了,你看,就因為飛蟲影響了我們談話你就把它打死了!上次你們的學員跟我說輪迴的事情,我也很相信。她說像希特勒這樣的人做盡壞事就可能轉生成蟲子,如果這個蟲子真是希特勒轉生的那你就太不慈悲了!你看像我,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吧,我是個好人!我平日裏走路都很注意!」我心裏想他這是故意找碴兒,我這是在派出所裏坐著呢!還不知道下一步是否被送進教養院裏繼續迫害呢!那裏可是個黑窩啊!我剛從那裏逃出來不久,再進去的話不知是死是活呢!
我停頓了一會兒,急中生智,想起了《轉法輪》裏師父講的釋迦牟尼佛讓弟子打掃浴缸的故事,於是便有力的說:「你走路也能踩死螞蟻,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不用走路……。」我平日裏是個少言寡語的人,可不知怎麼在那裏竟滔滔不絕的。我繼續大聲的說:「那你就抬著腳好了!」說著說著我也不知道怕了。
恰好這時,負責我案子的警察走了過來,見了這情形也愣住了。後來他帶我去摁手印,對周圍的警察連連說:「敗了!敗了!」他們的確敗了!起初還氣勢洶洶地要把我送進教養院裏,現在只好走了個過場,改為15天拘留(當然,這個拘留仍然屬於迫害,是違反中國憲法的)。
還有一件事發生在去家鄉證實法的過程中。起初,叔叔們是不高興我回去的,但是礙於他們自小受父親的恩惠,又是我的長輩,理應盡照料之責,也就沒有反對。但是他們把我送到大娘一家住的潮濕陰暗的農莊裏面。那時正值夏季雨水又多,但我堅持不點蚊香,不殺生。我想這也是對修煉人最起碼的要求。我在城市裏住慣了,住在高樓裏很少看見蚊子,在農村裏卻也看不見蚊子的影子,但是睡了一個星期就再也受不了了,渾身奇癢,身上都是一塊兒一塊兒的,我越來越感到住不下去了,就用「六神」那個牌子的花露水洒在身上,可是還是被蚊蟲叮咬,跟她們一起洗澡的時候,見我身上的情形大家都替我鳴不平,大娘還抱怨地說:「這蟲子就是欺負生人,你看我們農村人住慣了很少咬我們。她細皮嫩肉的,這蟲子就想把她咬走!」我再看一看其他人,還真沒有像我被咬成這樣兒的。
後來大娘又說:「你還是沒修好,你看那海會寺裏的老和尚,從來都不招蟲子。」我被大娘這麼一說竟是哭笑不得。心想或許真象大娘說的沒修好吧!但是我仔細一想兒,我上這兒來是來救度眾生來了,我這個樣子不影響情緒嗎?不久,我便發現了小鎮的牆上粉刷的誣蔑法輪功的長長的標語,我恍然大悟,原來事出有因。於是我更換了地方住到了叔叔們住的樓房裏面,點上了蚊香,防範蚊蟲再來叮咬我,把精力投入到正經兒事上來。叔叔看見我點著蚊香不理解的說:「你怎麼還點著蚊香!」大家都知道我是被「咬」過來的,我便默不作聲。我想一個蚊子的生命不能與人的生命相比,何況我根本無心去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