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初,搬到了市區,開始了新的正法修煉歷程。在這過程中,點上呆過四位同修:協調人A(女)、同修B(女)、同修C(男)和我。
先是同修C來和我一起工作,他回來(被迫害四年)才兩個月不到,當時可能是大家覺得他是大學學歷,而且在「裏面」表現不錯(邪悟後自己醒悟)。可是由於學法沒跟上吧,做事心是很強的,常約他學法時,他說:事還不是要做,你學吧,你念我聽。開始我自我也很強的:學法就是學法,一邊做事怎麼學呀……雖然一起學了,但我看得出他很不舒服,其實我心裏也很不舒服。平時有些小事如果沒採納我的建議,我是很不高興的。後來協調人來一起交流時他便說:我不喜歡他帶著執著心說我,而且他自己也沒做好……是的,那時大家都不成熟。
後來同修C外出辦事(私事,事先沒打招呼),幾天沒回,後來得知他回原單位碰到惡警,被綁架到拘留所了。那時我第一次感到一種巨大壓力,相對來講,人也清醒些了。半個月後,他絕食闖出來了,大家建議他調整一段時間。這樣,同修B便來和我一起工作。
同修B是個女的,會上網,和我又認識,也許我倆配合會好一些,開始可能是這樣考慮的,但我覺得她情緒有時很重……協調人和幫我們建點的外地同修都覺得她最合適,而且說:她也不是以前的她了。那時這些事我從不過問的,聽大家安排(其實也就是我們這幾個人的意思)。
我這人可能有些極端,想嚴格要求自己(同修說是表面的),男女之間有時要保持點距離,同修覺得我對她有些冷漠。她是那種明朗的女孩子,我比較古板,而且點上所有事差不多都是我一人在操心,採購、維修、編當地真象資料,最重要的是那時對學法認識不夠,不能用法來指導。矛盾慢慢加大,後來也不和我一起學法了,也不願理我了,吃飯時她一個人端到樓頂去吃。當然她還有其它麻煩,我和她又沒甚麼交流,還是一副冷面孔,用她的話講:覺得自己好委屈!
由於和兩位同修都配合不好,我覺得是不是自己心性有問題造成的,提出自己調整,但那時點上的工作就我能做下來,這樣一來,這事就成了一種要挾了,大家都認為是我心性有嚴重問題。那時覺得所有的矛盾都往我這來了,協調人也好,教技術的同修也好,都說些很不理解的話,我真覺得自己走不過去了,越這樣我越想走,其實就是想避開矛盾。可是呢,還有一念,就是我這樣走了,太不負責了,點上工作沒人做了。最後大家商定:先教會她。可是呢,都在矛盾中,沒那麼順,教不好,她也學不好。而且矛盾還不斷,同修B情緒來時,可哭、可睡、可不發正念(定點同步也一樣),我也沒辦法,出去打電話又不放心:她做事時突然倒在地上了。就在點上用手機直接打協調人的手機聯繫(這種做法很不應該的),準備送她回家(她自己說明天回去的)。
第二天,協調人來了,她好了,這事就這樣過去了。這時我好擔心:我走了,這裏……我走已是說好了的,同修B的狀態我有些不放心,因為她常鬧情緒的,有時用力甩門,有時說話像吵架……我就向外找,把以前那位同修C請回來不就行了嗎?
我先去和同修C說好了,第二天晚上來,事先沒和同修B說,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採購了,走時同修B在煉靜功,我沒打擾,下午回來再說了。
下午回來時,同修C已經在那兒了,我心都涼了,當時就覺得房間裏充滿了火藥味,我就解釋:我本來想回來再和你說的……這解釋是很無力的,說不定還起了不好的效果:後來她出去了,第二天,協調人來了,說我這事做得很不應該,應該事先大家有個商量,以後不能這樣獨斷獨行了。當時我心裏想;你不也是一直這樣嗎?從那時開始,我明顯意識到自己對協調人很不滿,表面上很好,有時指出問題時,都是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帶諷刺的那種。
但是,這件事我確實做得很不好,對同修C的情況也不了解;他在一店裏做事,便衣天天都盯著他,他已時刻準備著「外出」,當我和他一說時,他就迫不及待的來了,說好是晚上的,一早上就來了。經過上次那件事(拘留)後,好像也沒太引起重視──精進實修。有時一個人學法時睡著了,也不太重視發正念。
以後的日子裏,同修B就把自己當外人了,有時一整星期我倆做事,她一人出去逛,也不管你忙不忙,我也沒太多心思去注意她了,因為南方有同修幫我找好了工作,我教會一人就行了,這樣就有些急躁了,同修C說我說出別人的不好時,總是埋怨的口氣。同修B是沒學到甚麼東西的,也許都過了一下,可沒掌握好,記得兩個月後讓她補一本週刊,她竟不知怎麼打印,學東西只是學了,好像明白就行了,沒想去工作中實踐。後來才知是為了學技術而學技術,在交流中她和同修C都說:學好再到別的地方去做。這話倒驚醒了我:都想走,怎麼會這樣,自己走是一種不負責,那他們呢?我就說:不要認為這裏怎麼不好,每個人都可想想自己做得怎麼樣,你在這兒沒做好,換個地方就能做好了?
這時我下決心不走了,我認識到了自己的責任。可同修B常回家了,有點不合意,回去住兩天,也不用招呼(我們),後來知道回去後,到過協調人那兒。哪天心情好,突然又來了,我覺得這樣很不好。她有時只是來看看,有一次,我把鑰匙收回來了,大家都說我做得不應該。第二天,協調人把她請來了。後來她說,好多事就是衝我來的,比如鼓拆壞了,我問誰幹的,她說:我!一副挑釁架勢,我雖沒和她多說甚麼,心裏還是不舒服的。就這樣,她不順意了,可在點上大鬧大叫,大多是衝我的:尾巴翹得老高。
日子久了,要出去散散心:以前是一星期把東西做好,一兩次送過去,後來她改了,每天送一點,這樣可出去走走,有時一兩個小時,當然要個好說法:這樣符合正常人的生活狀態。有時是和協調人一起,有時還叫上我,我就直說:你們出去兩小時,我可讀兩講《轉法輪》。她們出去了,我一個人讀法時,我流淚了,也許是委屈,也許是感受到法理。我每次對著機器念,好靜,好祥和!
這時的協調人已把點當成了第二個家,有時走親戚回來都在這兒落腳,有時說不準甚麼時候就來了,有時一星期三四天都呆在點上(我們都不是流離失所的人)。有一次從外地回來,說人家打了多少箱紙,多少不乾膠,我們那點東西還沒做完……有一次一外地同修找來拿資料,她告訴人家:我們沒有經濟能力為你們提供。(當時經濟困難,外地同修沒有經濟上的幫助)後來談起這事大家認識到這太不對了,可那位外地同修沒再和她聯繫了。記得一次她在點上提議讓一流離失所的同修到點上來學技術,當時教技術的外地同修也在,他就說:那要慎重考慮一下的……她一聽,激動起來了:我這提議怎麼怎麼行……大家都不作聲。
有時做事時已不再是以前那樣小心謹慎了,說要「堂堂正正,正念正行」,記得有一次運紙,我們是先在一個地方把箱子反過來包裝,不太遠,我建議兩個人十幾箱紙,早晚幾趟就搬完了,同修卻說:一車就拉了,不要想那麼多,堂堂正正搬進去。可是拉的時候,碰上房東,想看是甚麼,我把話題岔開了,要搬上樓,同修「從從容容」,我急了,說了他,過後覺得不對,向他道歉時,他說:我知道你有點怕,這不沒事!同修有時常用這種沒事來證明自己做得還行。
同修B學法是很不嚴肅的,趴在床上,兩手捧著電子書,從背後反翹著兩條腿,有時直晃悠,大家常提出來,好像沒改變。她不願接受別人的意見時,最常用的一句話就是:我覺得挺好的呀。印象中,她好像沒虛心接受過別人的意見,接受了就會來一句:你看,你說得對我不就接受了。有時在安全方面談她的不足時,這不沒事嗎?在其它方面也是,說到她的不足,不能掩了,就說,你哪兒哪兒不一樣嗎?來情緒了就是,自己都沒做好還說我。
在這個過程中,我從對技術一竅不通而成為今天的「技術」人員,時間又不長,各種人的東西出來了:顯示心、歡喜心啊,覺得自己了不起,甚至有時覺得自己在同修之上,常對同修說很重的話。同修們常說我沒耐心,其實就是這些人的東西在作怪!而實質的東西是背後強大的自我:我做了這麼久了,有經驗,這麼做……我常做的,這傳單這麼做好……甚至生活中的一點小事,我都覺得別人做得不順眼……只覺得很彆扭、很累!覺得不順時,我就大睡,當然要有個好說法:給他們實踐的機會。
這期間,我到一外地點上去交流做當地真象資料的事,回去後,同修B和我說:不想和他(同修C)呆在一起,要麼我走,要麼他走。我想你怎麼能這樣,就說:你走吧。其實我知道,她自己也知道,她是走不了的,同修C也知道,我想他也聽到了我們的話,我說話從不關門的。第二天,協調人來了,她們在廚房做飯,協調人說:他說叫誰走誰就走,這地方都是他說了算?我和同修C在這邊都聽到了……第二天,我把同修C送到了外地一個點上(協調人早和外地商量好了的)。
我很傷心,這裏不是淨土!我也走吧!
聽協調人講,和外地說好了,同修B過去幫他們的。可同修B說不想去。我就講我去了,這並不是我單一的想離開,因為同修B去,我很不放心,那邊是新點,我們要對人家負責,也是對自己負責,對大法負責!
這邊已運行這麼久了,也許可行,我就準備離開,各種事交接:採購、維修、技術方面呀,那邊也在催……總算忙完了吧,我覺得是比較放心了,要離開,同修B丟出一句話:把個爛攤子扔給我。
幾天後,當我再回去取東西時,機器差不多都壞了:是部件破了,修不好的。叫我修,我說修不好。看到當時的情況,建議停一段時間吧。都不作聲,也許這話是句很不中聽的話了。建議搬個家吧,說過了熱天再說。當同修B問我一件事時,我說這事無關緊要,算了,她當著好幾個同修(外地協調人也在)的面,把筆往桌子上一甩,彈了起來,她掉頭走了。和協調人說起這事時,她說:看到了……慢慢來。我當時動了很不負責的一念:我已不在這兒了,你們怎麼做就怎麼做吧!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聚。
後來聽說點破了,表面因素是跟蹤。我的第一念是埋怨:她們怎麼搞成這樣!
我說出這些,不是說我們就沒一點做好的,而是在平時做得好的表面下,掩蓋了太多的不足。有時看明慧文章,哪裏的點上同修做得怎麼不足,好像那太遙遠,我們還行。所以在這提醒同修:也許這同樣的不足也同樣發生在你的身邊,只不過是你沒去重視,或者說不想去重視罷了。其實我們也有做得很不錯的地方,比如揭露當地邪惡上,外地好多地方都在學我們:不讓一個同修被迫害,一有事就整體配合,曝光邪惡,有時真的是沒一個同修被迫害的。也許正因為這樣,我們沒有去重視我們的不足,甚至於放縱了它,慢慢的釀成了資料點被破壞的結局。
到外地交流時,到過一個點:建點快一年了,還不能完全獨立運行,稍有麻煩就等同修(專搞技術的,前不久被勞教)來解決,點上發正念,絕大多數時候、絕大多數人掌是立不正的。一次,有個同修睡了,提前十五分鐘叫醒了她,十二點差五分時她說:我實在想睡。倒下去睡了。聽說矛盾大時,一個同修叫另外一個同修「滾」!(聽說這個點現在也停了)。聽說那時也常換人:同修不行(不是技術不行,是做得不好),換一個地方(這樣做是沒用的)。有個同修就是在那就做得不夠好,後來換到我現在的地方,聽說有時完全不像樣,為一點生活上小事在點上大發火,揚言:如果不是給誰面子,就如何如何(前不久他承受不住迫害出賣了好多同修)。他和上面提到的那位搞技術的同修以前在這兒呆過,有時他對搞技術的同修開玩笑說:你怎麼一天到晚不煉功也不學法呀。我來時,他還在(交接),天天就是在電腦上,研究「技術」。他計算機專業的,搞了十幾年電腦,在點上也呆了好幾個月,可是不會做當地真象資料(而當初請他來主要是做這事的)。
再說說這裏,有個負責人,有個協調人(為了和前者區分)。負責人是個老幹部,2002年得法的新學員,火氣大,不管甚麼人、甚麼事,不合意便要發火,聽覺不行,和同修又不好交流,辦起事來用他的話講:這兒都是我說了算。我來時同修說到他這樣不行,我來後他到點上來發了兩次火。第一次,由於上面提到的兩個點出事了,擔心影響到這兒,搬了家(以前是在一位阿姨(同修)家,她不太清醒,還顯病態),負責人來說,叫她過來學,我說她不太合適(請協調人轉達過了),協調人也在,說是不太合適,負責人笑著說:我是為了你們的安全,他現在知道有點,不讓她來,萬一說出去怎麼辦(這裏同修出賣同修司空見慣)?我就嚴肅的說:這樣那還真不能讓她來!他一聽火了:你說不要誰來就不要誰來,這地方是你說了算,你只是來教技術的,我告訴你,你可問他(協調人),這裏都是我說了算的,讓她來,這是決定了的。協調人不作聲,我就嘀咕:怎麼能這樣!過後就想:是不是我自我太強了,真的不能那樣提議。
這期間,聽到了上面兩個點出事了,還有一些搞技術的同修(和我有聯繫的)出事了,有同修建議要注意安全。於是向協調人建議:一般同修不要來點上。還重點指了負責人,因為點離他家不到50米,房子也是他出面租的。(當初向協調人建議:房子自己找。他以不熟為由,還是請負責人找的。後來才知道是有點怕負責人知道我們這樣做了又有麻煩。)有一天,負責人來了,談到建議他不要常來時,火了:我不來,這東西都是我買的(大家把錢湊在他那兒),我不來,你們說怎麼搞就怎麼搞?我不來,那你為何向我要錢呢?(開始談到買耗材的事)聽到這兒,我也動了氣,表面上壓住了,還是回了一句:你就是不拿一分錢來,這個點照樣運行!後來他就談到,近來我們怎麼想甩開他,全是我的主意,因為以前是沒人敢這樣幹的!還特別向我介紹了他的功績:這裏關進去的同修,還不都是我去要回來的,不就只有我做得到!這裏所有的事都是我負責做的,對你客氣是給你面子。手把胸膛拍得直響。多次提醒他,輕點(和房東住在一起),可他又聽不到,越說越來勁,四週都能聽到的,好在另一同修好言相勸才漸漸平息下來。
後來打聽了一下,這裏把學員要出來,以前大多是出錢的:只要你們放人,出點錢可以。回來跟學員們講:人家都答應放人了,叫出點錢就出吧,要不我很沒面子的。好像沒人指出這種做法不正。所以這裏經濟很不好,做資料都沒錢。要人時也是發火,覺得人要出來就是了。
後來,協調人聽說了此事,來安慰說:那時別人都上班去了,沒有人知道的。我們說到他這樣太不像樣了,不能讓他參與資料點的事了。協調人說:那不行,他會鬧事的。還說了,有幾個老太太說:如果那負責人不幹了,我們也不幹了(講真象的事)。後來我就此事和外地同修網上交流,寫完後,請協調人看一下有無太個人情緒化或不當的地方,他看完後說:這裏的事怎麼能跟別人去說呢,慢慢能解決的,萬一他(負責人)知道了,就麻煩了。叫我不發,我堅持,他便來一句:如果你發那我只有不幹了。我當時想:是要為他著想,我不能太執著自我了。好,不發!當他的面把稿子刪了。後來我就尋思:他們到底是為了甚麼在做這工作呀?
這個點建了兩個多月了,沒有一條當地消息發出去,也沒有一個同修把自己受迫害的經歷寫出來,而這期間不斷的有同修被騷擾、迫害,近來才聽協調人說起知道有了這麼些事,更有件使我吃驚的事:週刊竟然沒人要了,講法230份,週刊40份竟然沒人要,《在休斯頓法會上的講法》等,硬是要人手一份(負責人的決定)。以前都打過50多份,後來聽說有同修還要,可沒來得及做出來(開始是建議大家傳看的),負責人火了:不做是吧,那人手一份,越不做就越要你們做!協調人認為:打出來了矛盾就沒了。所以這兩天點上正在全力以赴。真象資料過後再說。這個點完全只是個打印作坊……
點上學技術的同修是臨時的,他不能在點上工作,是讓先學會再轉教別人,因為還沒找真正學的人。協調人有點想讓他學會後教自己做,他有很多自己的方法和建議,但未被採納,聽說以前就是這樣和點上人有矛盾,後來乾脆不來了。可他不太合適的,自己顯病態──癌。三天兩頭犯,用他的話講:每次悟對了就好了!他來點上大多是詢問學得如何了。學的這位同修以前可能也不是那麼太精進的,認為他也許會學得好一些,可他幾乎沒有哪一天發正念能有一次手不倒下來的,主意識不太強的。曾經在交流時我也談過:我覺得我不應是只來交流技術的,希望能協助這裏走出自己的正法修煉之路來!有時提到一些建議時,我強調我不能是只交流技術時,協調人說:你的意思是要搞協調了,我們這裏從來都沒有協調人,也不知道甚麼叫協調,我是你們說要有個協調人才算上的,你就不要操那麼多心(這一點好多地方的同修都說到過)。我就在想:我是負責,還是操心?
在一些同修的建議下,還是把這個點停了……
這是我參與資料點工作的一點經歷,主要是不足和矛盾,因為自己的不足也罷,同修的不足也罷,不都是我們的不足嗎?而不足是要找到修去的,那是邪惡鑽空子的藉口,由此會給救度眾生帶來損失。尤其是面對當前邪惡的最後瘋狂,我們更要認真的找出這些不足(自己個人的和整體的),使我們的場更加純正,才能更好的做好我們該做的事。
個人認識,不當之處還請同修慈悲指正,同時還望同修提出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