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清晨的陽光照著桃樹下玉蓮家的窗口,陽光照著正在吹簫的小藍藍單純幼稚的臉,憂傷的大眼睛滿含淚花。輕輕的女孩歌聲伴著簫聲「媽媽啊,媽媽……」歌聲帶著深深的悲痛與思念。
春夏秋冬,桃樹花開花落,藍藍還在窗口吹簫,伴著小女孩的歌聲:「媽媽啊,媽媽……等待著媽媽的歸來……」鏡頭慢慢地移向了屋裏掛在牆上的全家照,爸爸和媽媽微笑著,中間是開心的小藍藍。背景是一片紅色的晚霞和晚霞映照下紅色的梅花。
鏡頭移向媽媽的近鏡頭,顯出林玉蓮的近景肖像:雙眼明亮有神,面容沉靜自如,性格很有吸引力。鏡頭在林玉蓮的身後的紅色晚霞中迭現與幻化出馬三家勞教所的牢房,然後推出片頭字幕:
第一幕:
林玉蓮家的窗口,寫字檯前是劉鑫在批改學生作業。落地燈光柔和溫馨地照在沙發上,玉蓮穿著一件天藍色的毛衣,摟著小藍藍輕輕地在讀書:「那麼甚麼是佛法呢?這個宇宙中最根本的特性真、善、忍,它就是佛法的最高體現,它就是最根本的佛法……」
馬路的暗影中,閃出幾個穿警服的人,他們手中拿著鐵銬,往玉蓮家兇狠狠地走來。
玉蓮還在輕輕地讀著《轉法輪》,藍藍依偎著媽媽靜靜地聽,劉鑫在批改作業。屋裏非常安靜。「佛法在不同層次中有不同的體現形式,在不同層次當中有不同的指導作用,層次越低表現越龐雜。空氣微粒、石頭、木頭、土、鋼鐵、人體,一切物質中都存在著真、善、忍這種特性;古代講五行構成宇宙中的萬事萬物,也都存在著真、善、忍這種特性。修煉的人修到哪一層次就只能認識哪一層次中佛法的具體體現,這就是修煉的果位、層次。……」
警察已經轉到了院子的轉角,可以看到大桃樹的一角。黑暗中突現出警察猙獰的臉。鐵銬銧當地響了一下。
窗口的燈光依舊溫馨地罩在沙發上,玉蓮繼續在讀《轉法輪》:「真善忍這種特性是衡量宇宙中好與壞的標準。甚麼是好甚麼是壞?就是用他來衡量的。我們過去說的德也是一樣。當然今天人類社會道德水準已經發生了變化,道德標準都扭曲了……」
門「匡」地被撞開了。警察衝了進來。手銬銬住玉蓮往外拖,藍藍試圖抱住媽媽,被警察一腳踢倒在地。藍藍哭喊著「媽媽……」,劉鑫想上前,被警察一拳打倒在地。兩個警察開始翻箱倒櫃,翻了一陣後,那個警察頭一揮手「走」,這群警察拖住玉蓮往外拽。外面是雪地和刺骨寒風。門外走進兩人,是小明和陳姨母女倆回來了,撞到這一幕,驚呆了。小明大聲地責問:「為甚麼?你們為甚麼抓人?」警察狂笑著:「為甚麼?她煉法輪功,老子就抓!」陳姨:「法輪功教人向善,祛病健身,人人都說好,我媳婦沒做任何犯法的事,憑甚麼抓人?」「別問我們,是上頭的命令!」
解說:1999年7月20日的夜晚,江××一手操控了對法輪功的全面瘋狂鎮壓。中國大陸的各地城市一夜間抓捕了大批法輪功學員,到處是警車呼嘯。全國的報紙,電台,電視台開始了無休止的,鋪天蓋地的對法輪功的造謠誹謗,不斷地有更多的法輪功學員被捕,被關進中國的各地勞改營及拘留所。(鏡頭拍攝重疊的報紙,電台的播音,警車的呼嘯聲……)鏡頭轉入了宏偉的宇宙星空,跳出諾查丹瑪斯的「諸世紀」詩:
瑪爾斯揮動著手中的利劍
流血將達七十回
聖職在受到崇敬的同時
更多的是遭受誹謗與抵賴
……
一九九九年的七月,恐怖大王從天而降。
鏡頭從宇宙晴空中轉而漸漸推出小明和陳姨的身影。
小明母女倆在秋天的泥濘中行走著,清晨的陽光撫照著她倆的身影,一老一少互相攙扶著向前走,她倆不畏艱難,歷經路途辛苦,一星期的徒步跋涉後終於來到北京信訪辦公室。
(鏡頭轉到信訪辦公室)國務院信訪辦公室大廳的前廳裏,排隊的人群中小明和媽媽靜靜地等著。有一個穿制服的人出來大聲地嚷嚷:「為法輪功上訪的到那間屋去!」她倆就去了那間屋。可是進去後,就再也不能出來,立即就被關押了。這間屋裏有許多穿制服的警察。她倆被警察搜包後,與許多上訪學員一樣被迫坐在水泥地上。小明和媽媽在寫一份書面要求:「要求中國政府立即停止對法輪功的迫害,立即釋放所有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還我師父清白!」黃昏時她倆與許多上訪的學員從信訪辦門口被押上警車。警車呼嘯著開走了。
勞改營的監房裏,門銧當地開了,小明與媽媽帶著手銬被推進門跌倒在地,過來的女子趕緊去扶她倆,倆人抬頭看時,不約而同地叫出了聲:「玉蓮?」就這樣,偶然地三個人相聚在馬三家勞教所的女子監獄。
第二幕:
玉蓮在連續五天五夜不許睡覺的刑訊後,人處於半昏迷狀態,女警過來掐著她的脖子吼著,寫不寫?不寫保證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成!玉蓮微微一笑,疲倦的面容上雙眼依然明亮有神,玉蓮緩緩地說:「法輪大法教我做好人,你們強迫我放棄做好人的追求,難道要轉化我成為一個壞人嗎?」女警惱怒地叫著:「電她!」幾根電棍上來對著玉蓮的全身各部位「吱」地電過去,玉蓮慘叫一聲昏了過去。縹縹緲緲地,玉蓮的記憶漸漸清晰地顯現出許多的場景……
夏天夜晚,玉蓮一家歡樂的聚會,是藍藍的生日,藍藍在吹簫,一曲完後,大家給藍藍鼓掌。小明與男朋友劉清楊和劉鑫說著大學裏課堂上的事,小明的母親陳姨,帶著老花眼鏡在給孫女小藍藍書包裏裝吃的水果,準備第二天送孫女上學時要帶的東西。然後大家說讓藍藍唱一首歌,藍藍也就不推卻,大大方方地唱了:「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佛光普照。」玉蓮正在給單位設計一套系列的唱片套封面圖案,畫架上支著的畫板畫著色彩草圖,設計桌上攤放著幾本書和幾支畫筆及圖樣。小明的男友走過來問玉蓮修煉大法的體會,他問:「玉蓮姐,那麼你說,煉法輪功的好處是甚麼?」玉蓮微微一笑,雙眼閃出明亮的光:「人最需要的是甚麼?是身心的健康。我煉法輪功已經兩年了,我的肝和腎臟是多年的毛病,可是煉法輪功後,幾個月裏基本根除了所有的病灶。為甚麼見效那麼快?就是按照法輪功的要求去做了,那就是要做到真,善,忍。」藍藍跑過來趴在玉蓮的懷裏,嚷嚷著要媽媽給她畫一個肖像,說是媽媽答應給藍藍的生日禮物,玉蓮就站起來,到畫架前開始給藍藍畫一張素描肖像。很快,肖像畫好了,藍藍捧著生日禮物高興地滿屋轉著………
玉蓮從昏迷中醒來,朦朧中突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兇惡的臉,那是一個非常惡的女警。女惡警奸笑著對玉蓮說:「只要你寫個『保證書』不煉了,只要你肯開口罵你的師父,你馬上就能被放回家,何苦在這裏受這樣的苦?」玉蓮睜開了昏迷的眼睛,平靜地看了看惡警,說:「我是決不會寫『保證書』的,我按照真,善,忍做人,決不昧著良心說假話。我師父傳大法使億萬人得到了身心健康,應該受到全社會的感謝,我要永遠做師父的弟子。你們使用酷刑逼我講違心的話,是違法的。是凡你們有一點良心都會後悔做這樣的事。」惡警吼了一聲舉起電棍撲上來,但是,旁邊另一個女警攔住了她,這女警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忍心的樣子,顯然她是個小頭目:「算了,留她一條命吧,抬下去。」
鏡頭從牢房的鐵窗口中轉入藍色的天空。天空中飄過來一片黑沉沉的雲。
解說:在「諸世紀」預言詩中,描述了三個違反基督精神的暴君,迄今為止,被世人公認的兩個是拿破侖和希特勒。第三個反基督的暴君被預言將出現於二十世紀末。諾氏原著中還有一段描述關於第三個反基督者的預言,是一個「出生於三個水字符號中的人」,他將「給東方帶來麻煩。」。
鏡頭轉回到牢房的獄警房間,勞教女二所的頭子向全體女警員傳達上面的指令:江主席有密令:對付法輪功學員的政策是,名譽上搞臭,經濟上拖垮,肉體上消滅,打死算自殺。從今天開始,對各獄室關押的法輪功學員,必須不惜一切手段強行轉化,拿不到她們的「保證書」就拿屍體來見我,幹不好就脫下你們的警服送你到農場去。
夜晚的牢房,慘叫聲不絕。鏡頭在各個獄室閃過,24種酷刑的畫面。陳姨帶著腳鐐在雪地中走著,留下一行腳印又一行腳印。單薄的衣衫上粘著被電棍擊後留下的血跡。在冰天雪地中,陳姨昏倒在雪地上。
站在陳姨的屍體前,劉鑫看著媽媽臉上殘存的血跡,憤怒地一把抓住警察:「為甚麼,你們要這樣對待一位老人?」劉鑫沙啞的聲音中充滿悲憤,眼中含著淚:「媽媽,你走得這樣慘,兒一定要為你討回公道!「
鏡頭轉到回憶往事的日子;黃昏,劉鑫剛下班回到家,坐在寫字檯前整理講課資料。陳姨帶著小藍藍進屋,替藍藍脫了外套和鞋,然後對劉鑫和藹地笑了一笑,「藍藍今天在學校有點拉肚子,今晚我做點米粥給她喝。」第二天早晨,玉蓮、陳姨和小藍藍在公園一起煉功,夏天的太陽升起得早。劉鑫騎著自行車過來,叮玲的鈴聲一響,正好玉蓮煉完了動功,到了上班時間,衝著劉鑫笑一笑,就騎上自己的自行車與劉鑫一起去上班了。臨走時對陳姨說,藍藍的飯盒放在包裏了,呆會兒送她上學時帶上吧。陳姨點點頭答應了,和小藍藍繼續煉靜功。寧靜而悠然的綠草地,煉功音樂聲中,這一老一少繼續煉第五套功法,神通加持法。周圍彩蝶翩翩,花香幽幽。
鏡頭回到現實中來,劉鑫被警察兇狠地趕出來,回到家,看到藍藍在哭,問:「為啥?」「學校老師說,煉法輪功的孩子不能上學。」「那你就別煉了,啊?」「不,不!」藍藍哭得更厲害了:「我要煉功!我要奶奶!我要媽媽!」劉鑫一把抱起女兒,眼淚止不住地掉了下來。
第三幕:
勞改營裏,鐵窗裏射下來的一束淡淡的月光,照著小明帶著一絲恐慌的臉。她正看著地上爬行的老鼠。自從陳姨被酷刑折磨死後,小明就被關進了小號,已經有十幾天了,日日夜夜小明孤獨一人面壁四方。鐵門銧當地響了,衝進來幾個女警,拖起小明往廁所走,在那裏,幾個身著囚衣的女犯正拿著幾條繩索等著,小明一到就被她們套上了一件白色的「約束衣」,然後將小明的雙手反綁,將小明吊起來。小明一聲慘叫就昏了過去。女犯用涼水澆醒了她,一女警對她說:「你不寫保證書,我們的工資獎金都沒了著落,你們不是講『真,善,忍』嗎?只要你寫了保證,大家得好,你也能被放回家,何苦來?你要再堅持不寫,再吊你一次,你的手臂必斷無疑,就算你被打死了都是白死,沒有人知道你,人們都會說你是自殺的。」邊上的女犯趕緊將事先寫好的保證書和筆塞到小明手中,小明的眼光變得很灰暗,「只要你簽個名字就算完事了,快簽,快簽!」小明顫抖著手簽了字。女警和犯人們歡呼和狂叫著,「我們終於勝利了!」
電視鏡頭對著小明,主持人對觀眾介紹:「馬三家勞教所對法輪功人員像春風化雨般的溫暖,公安幹警對法輪功人員是無微不至的關懷。這位被轉化的原法輪功人員寫了不再修煉的保證書,這是轉化工作的又一成果。在江主席的英明領導下,在610辦公室的積極努力下,全國人民都要提高認識,徹底與法輪功分子劃清界限!」
出了錄像室,押著小明的女警臉一沉對小明罵道:「真是不識好歹!上鏡頭也不好好笑一笑,看我回去收拾你!」
小明被轉到一個大的監房,裏面都是刑事犯人。這些人拿小明取樂:「哎,大學生,給我們唱個歌,高高興興地在這裏呆著吧,他們不會放你走的。」「哎,法輪功,你的媽媽被打死了你知道嗎?」小明顯得精神恍惚,雙眼呆滯,她不搭理任何人倒頭往鋪上睡去。睡夢中,飄啊飄,恍恍惚惚來到一個地方,那是一個深深的峽谷,峽谷中終日暗無天日,在入口處,有一扇大鐵門正在徐徐地關上,有一線亮光從還沒有關閉的入口中射進來。很多的生命,都在向入口處狂奔,那是唯一的希望。小明也在跟著人群向前急奔,但是奔湧的人群將她推倒了,眼看人流就將要從她身上踩過,空中飄下來一位白鬍子老人,伸手托了她一把,使她脫離了危險。小明抬頭一看,這不是師父嗎?小明哭著叫,「師父,您沒有扔下我,弟子還想修啊。」……
第二天,小明來到警察辦公室,堅決表示要收回「保證書」,表明自己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轉化」的,是法輪大法為自己帶來了身心健康。自己要繼續堅修大法。立即,就有幾個警察上來拽住她,問:「隊長,是不是送她去『一處』?」「當然,帶她走!」小明被她們帶走了。
「一處」是一個水牢。小明被帶進這裏後,一天,兩天,三天,……整整五天了,小明不能夠合一下眼,得站在水中,水裏有老鼠。到第六天,小明的神志漸漸模糊起來,她已快站不住了,她記不起自己在甚麼地方,迷濛中,彷彿又回到了家裏,和媽媽哥嫂在一起吃火鍋。
還有,劉清楊……那是一個雪花飄落的黃昏,他倆漫步在雪樹銀花的美麗世界裏,清楊為她拍下好多照片……家中的窗前,飄揚的雪花靜靜地一片片地落在窗台上。小明在看書,封面上閃出金光閃閃的「轉法輪」三個字。小明的精神如此專注。她的神情是多麼幸福。小明在做作業,小明在課堂上舉手發言,講訴了對解析幾何的理解。小明在煉功,小明與同學們一起玩耍。
鏡頭回到現實,小明在水牢中昏了過去。小明被獄警送到了急救室。小明毫無知覺的僵硬的臉。醫生忙活而緊張的臉。
勞教所外,劉清楊已經是第三次長途跋涉去勞教所看望小明,勞教所坐落在離城市很遠的農場。前兩次都被拒絕了,因為小明是法輪功學員不允許被探視。但是有個警察同情地對清楊說:「下個月來試試吧,下個月我們隊長去休假了。」清楊滿懷希望地敲了敲勞教所的大門,開門的是個老頭。老頭讓清楊進了屋,當清楊提出了看望小明的要求後,老頭拿出名單看完後說:「劉小明不被列在允許探望的名單之中,你不可以探視她。」清楊在失望中對老頭說:「我這已經是第三次來了,每次都要跑二百多公里的路,可前兩次都被拒絕了」老頭明白,這裏的規矩是一個月探視一次,就因為小明是法輪功學員才被禁止探望。老頭同情地對清楊說:「你在這等一等,我去幫你說說看。」等了大約有一頓飯的功夫,老頭回來了,帶著一臉笑容,說:「這回好了,可以看了。」就帶上清楊向辦公室走。路上,老頭告訴清楊,是頭頭同意了把清楊帶到辦公室裏來的。
清楊在辦公室裏,一女警對他說:「你可以領她回去。」清楊跟著警車來到了醫院。進了病房,迎面過來兩個醫生,將清楊帶到了小明的床邊,小明躺在那裏,臉色像大理石般凝重,雙眼緊閉,只有微微的呼吸還顯示出生命的痕跡。清楊一下子跪在了床邊,輕輕而急切地呼叫著:「小明,小明!」沒有任何反應。清楊拉起小明的手,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清楊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醫生對他說:「請你過來一下。」清楊抬臉看到醫生流露的複雜的眼光。醫生將清楊帶到一邊,對他說:「劉小明經過多天醫治無效,目前她已不能恢復記憶和思考,她已經成為植物人了,醫學上現在還毫無辦法。只有請家屬悉心照顧等候她醒來的一天。」醫生的話像晴天霹靂,清楊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感到一陣昏暈。
上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