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同修寫的文章「電視劇《生命無罪》顛倒黑白──北京女子勞教所的真實生活」後,我流淚了,現將我的親身經歷寫出來。
一、在看守所
2001年8月8日,我在北京房山區證實大法時被保安非法抓捕,閆村派出所管片警察見到我,二話沒說就使勁踢我兩腳,隨即問我帶沒帶錢,我說沒帶。警察強行搜我衣袋,一無所獲。若帶錢就被他們據為己有(後來聽別人說自己帶的錢被派出所警察搜出,而未開任何證明),我不配合惡警,在派出所他們讓我坐老虎凳,半日後將我送到房山看守所。
看守所的伙食極差,一日兩餐,四個饅頭,白水煮菜湯,很少放油。男的普遍都吃不飽,只好訂10元一份的飯菜,比飯館貴好多。
到看守所,我不配合,堅持絕食抗議非法關押(一次性絕食絕水80天),不說姓名住址。四天後,惡警強行給我灌食,我都吐掉。每天韓、馬獄醫強行插鼻飼(一種醫療方法,用塑料管從鼻孔插入,一直到胃部,然後灌食,既噁心,又難受)有時插的鼻子流血不止,他們也不停手,繼續灌。一次,一女管教看到我吐,非常兇狠的揪住我,使勁一推,差點將我磕在稜角上,被一個人趕緊扶住,否則後果非常嚴重;當時我心裏知道是師父隨時保護。
在絕食期間,管教曾多次勸我吃飯,所長也找我談,還說犯人們的伙食費是一定的,你們灌食的費用高了,犯人們的伙食就差了,讓我替其他犯人考慮。我向他講真象,說我學法輪功修「真善忍」做好人,不應把我關在這裏。他說我不與你談法輪功問題,我只管你吃飯。我不配合惡警,他們就將我的兩隻手銬在後背18天(後手銬不夠用了,才給我打開),給我在生活上造成非常大的困難,洗漱都費勁,去廁所很吃力,睡覺也艱難。我每晚都不能入睡,坐半夜,躺著也無法入睡。犯人們開始煩我,認為我給她們添麻煩,不幹活,因鋪床疊被都是她們幫忙,我說不出的難受。我不斷的向她們講真象,漸漸她們明白了,後來我們就一起在風場煉功。
因為我們堅持絕食,他們就不斷加重迫害。惡警三天才給我們拔管子,呼吸都困難,咽唾沫都疼,粗管子拔出來都帶著血,生活不能自理,很難,有時還一天灌食兩次。我們不斷發正念,給警察講真象,背《洪吟》。在我背銬的18天裏,我呆在一個角落裏,每當閉眼入靜時,就清楚感覺是盤腿結印打坐,非常舒服;當我睜開眼,依舊背銬著,我知道另外空間的我在打坐,非常感激師父的慈悲點化,我流淚了,我要做好!
房山看守所的迫害是很嚴重的,與我同號的一位同修堅持絕食,未說姓名住址,手背銬著,還戴幾十斤的鐵鐐子,手銬和腳鐐子再連起來,都不能站起來,生活不能自理,上廁所都需人照料,非常艱難。還有一位同修腳長瘡爛了化膿,才給摘掉腳鐐子,我看到同修受罪比自己受罪還難受。
我們號裏的常人大都明白真象,有的回家要找書學,留電話要書,一位吉林的犯人看我絕食70多天,身體很好,每天照樣與她們一起幹活,她說回家一定找書學。
警察也很狡猾,在查出我姓名前,經常叫其他人的名字,看是不是我。查出姓名後,我家人存的200元錢未讓我知道就給扣了,還將我哥剩下的30多元錢也扣了,因我們兄妹被查出姓名(我哥於2001年9月被抓到房山看守所),我的母親也修大法,她正在田地裏收花生也被惡警抓走勞教了一年(後因花生沒人管,發霉了,造成很大經濟損失)。這更進一步看到黨株連九族,在兩個月內我家三人被勞教。
二、調遣處
11月20日,我與哥哥同時被送往團河調遣處,那比看守所更邪惡(山東王麗萱母子就是在那裏被迫害致死)。因我絕食身體極度虛弱,拿著衣物被褥走不動,有一個年輕的女警要幫我拿,姓富的隊長(據說因打人太狠現在調往調遣處教育科)不讓還踢我罵我。上樓時我實在沒力氣了,富隊長拎著包,腳不停踢著我上樓,弄得我爬著上樓。進門先讓我把包放一邊,帶我進屋逼著寫保證,我當然不寫。富隊長就使勁揪我頭髮往牆上撞,往地上摔,撞得我鼻青臉腫10多天,可當時我並不覺得疼。後來得知,多數人都得經過這樣的迫害,一個19歲的女孩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大小便失禁,在床上躺了五六天沒有知覺。然後,又叫吸毒犯拿木板使勁撬我的嘴,怕我不吃飯先動手迫害。那裏簡直是地獄!其他犯人還把大法學員的東西搜走,我的五支牙膏,四塊肥皂,幾十袋洗髮水,新買的襪子等都被她們拿走了。
我們每天還被迫參加繁重的勞動,吃完早飯一直到晚上10點多包裝一次性筷子,中間沒有休息時間,只是匆匆吃飯,一天要包5千到一萬隻,一點自由,人權都沒有。上廁所統一去,個別人單獨請示,經常不讓去還挨罵,人們經常忍著不去。為去廁所我不知道挨了多少罵,因為我絕食期間79天沒有大便,吃飯後大便非常困難,還便血幾個月。我被折磨得都不能坐著,幹活也只半蹲半跪。神經衰弱,失眠,每到夜裏1點鐘就睡不著,白天又不讓休息,精神緊張,飯吃不下,長時間的絕食後,滿嘴口瘡,嘴張不開,舌頭都是紅紅的,沒有舌苔,吃甚麼東西都是辣的,非常痛苦!
三。勞教所 (三隊隊長:焦學先,警號016;副隊長槐春紅,警號060;杜某霍 )
12月12日,我們被送到大興新安(現北京女子勞教所)勞教所三大隊。前邊提到的情況都是我親身經歷的真實情況,確實如此。我只是補充一點:緊張嚴格的考試,每季度不定期考試,每人一張桌子幾十人的考場,四、五個隊長巡視,不准交頭接耳,東張西望,80分及格(好多人說比考大學都難),不及格補考,與減期等掛鉤,其目地就是通過灌輸邪惡的言論和疲勞對大法學員系統的洗腦,迫使我們成天背考試內容做緊張勞動而無暇背經文。可惡的認識、晚講評(每晚都講,只要活不太忙),週記,都要寫思想認識。大隊長說:就是讓你們強制洗腦,不讓想經文。惡警用這樣的精神迫害使我們忘記自己的使命,正法時期修煉的實質,用人的思想為自己的執著找一個藉口,卻不能真正站在法上認清邪惡迫害。
到勞教所,因我拒絕寫三書,大隊長焦學先讓我做一千個蹲起(雙手抱頭,蹲下再起來,常人只能做200個)我累得滿頭大汗。做完後,吸毒犯又讓我將棉襖脫掉,站到窗戶下,然後將水房窗戶打開,水房裏陰冷潮濕,我被風吹得渾身發抖,到了晚上實在站不住了,沒知覺了要摔倒時才讓我進班。晚飯也沒讓吃,中午只吃了一個饅頭,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將我們送來了。
由於我拒不寫三書,惡警迫使我9天不讓睡覺,在牆角面對牆站著,24小時讓邪悟之人輪流做工作或看著我,每天讓吃乾饅頭,喝水,由於我絕食身體虛弱,每天吃的飯都吐了。就這樣,警察還指使吸毒犯在水房裏毆打我,還不准去廁所。又一次,惡警又指使一個出手很重大塊頭犯人毒打我,我70多斤柔弱的身體,那犯人用穿著膠底棉鞋的腳狠命踢我的小腿迎面骨,直到踢累了為止。還一隻腳離地,另一隻腳在我腳上旋轉,我的腿腳都失去了知覺,還使勁撕我滿是口瘡的嘴,以至我兩個多月嘴都疼得不得了,咽不下東西,吃飯只有5分鐘,精神高度緊張。
在精神和肉體的摧殘中,我被折騰得兩週走路一拐拐的。我的小腿腫得比大腿粗很多,就這樣我的腿疼了7、8個月,蹲下就起不來,只能慢慢起。我的腳原來穿36號鞋,腫得穿40號才能進去,在那個寒冷的冬季,我就穿了一冬40號鞋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