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松明到五監區的第二天,在一張紙片上寫了「真善忍是衡量好壞人的唯一標準」等一些小段經文。管教羅烈正好碰上,於是指使犯人耿濤去搶過來。呂松明追到球坪裏要求羅烈還回來,羅烈將經文交給另一管教何勇,呂松明上去要奪回經文,何勇誣賴的大喊:「襲警,襲警,按住他!」犯人耿濤、李彪一夥把呂松明掀翻在地便打。呂松明喊:「你不給我,我不會罷休,你看看那經文,我寫的都是修煉真、善、忍,做好人的大法經文。」何勇用手機招來惡警幹部黎飛文。黎飛文惡狠狠的說:「你怎麼不去死,到這兒來害我們,又膽敢『襲警』。」黎飛文命令何勇:「和獄政科打個招呼,銬起來上刑具」。很快獄政二科(獄偵科)科長胡慶元趕到後,何勇「彙報情況」,就把呂松明拖回到他睡的鐵床上仰面躺下,手向頭頂上呈抱球狀卡入頭上方另一個床的鐵格子裏。每個床的兩頭都有三根鐵條,豎焊成四個小方格,本是作擋板用。如果兩手之間只插一根鐵條,又只圈在自己床頭的鐵條上,人還能翻身、扭動。但是何勇招來犯人劉自江布置,說「已經請示獄政科了,可以連續反銬七天七夜。把他雙手銬緊,要把他搞老實一點,就看你的了,銬子鑰匙給你,除了上廁所吃飯外……不過他剛才說要絕食,那就除了上廁所外,一直銬下去!」犯人劉自江心領神會,立即把呂松明的雙手插在三個鐵格子之裏,伸到頭上方另一個犯人的床上去時,發現手銬卡不上,就把呂松明的雙手使勁扯,再勒緊銬到一塊。這時呂松明的雙手就在頭頂緊緊地被撐圓卡住了。很快,巨大的痛苦就襲了上來,連綿不斷,尤其兩個肩膀,撕裂般的疼痛,大法弟子肖慧生、曾海其同時絕食聲援呂松明,經三人共同正念抵制,終於走過了那一場殘忍的刑具迫害。
2003年1月10日,是被非法關押的呂松明與肖慧生、曾海其一起絕食抗議獄方給他們強制剃光頭。絕食第三天,犯人熊建剛帶著幾個積委會犯人提了兩可樂瓶子的稀飯水來灌食。他們將呂松明一把提起問道:「你吃不吃?」。「謝謝,我不吃……」。話未說完,熊建剛一拳砸到他頭上,打得呂松明轉了一個圈才跌到地上。「再問你一次,吃不吃?」呂松明搖搖頭。「灌!」他們湧上去把呂松明按倒在地上,踩住手和腳,把瓶嘴使勁一擠,門牙都擠鬆了。醫務犯陳琳一看,忙說:「要捏住鼻子,不然會嗆入氣管……」 熊建剛把瓶子遞給陳琳:「還是你來灌,我沒灌過」。熊建剛看到呂松明掙扎,就一屁股坐在他肚子上,只聽「哇」一聲,呂松明嘴裏噴出一股胃水,陳琳急忙喊:「快起來,會擠死他的」。熊站起來笑道:「你對抗政府,政府要我來整你,我也是犯人沒辦法啦!你明天再不吃,我用竹筒戳到你喉嚨裏去灌,把你喉嚨戳爛,看你吃不吃。」陳琳繼續給灌食。大約四個小時後,呂松明便要大便,感到屙出的都是熱乎乎的水,監控他的犯人呂曉忠一看:「不得了,你在屙血,像水一樣瀉。」呂松明認為是熊建剛狠狠坐那一下所導致的內傷。後來呂松明告訴肖自強,肖自強當即找到教育幹事陳雄輝:「何勇早就揚言要熊建剛整一整呂松明,說是呂松明曝了他的光。現在你們是不是想借刀殺人?」陳雄輝躊躇了一陣,才找值班犯人把熊建剛叫來。後來熊建剛再未參與灌食。
絕食抗議到了第七日,大約下午三點,門口值班犯人喊道:「呂松明,準備接見,你家人看你來了」。呂松明很虛弱,一步一步走到監舍門口,只見值班警察羅烈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黎飛文打給他的,兩人嘀咕了一陣。羅烈兩手一攤:「呂松明,沒辦法,上級領導不准你接見,誰叫你絕食呢?」呂松明抗議道:「哪一條王法規定絕食抗議者不能和家人見面?」羅烈沉默了一陣:「這樣吧,我去獄政科看你家裏來了甚麼人。」過了半個多小時,羅烈提了兩包奶粉進來:「你妹妹從鄉下來看你,獄政科幹部已經做了你妹妹的思想工作,現在已經哭哭啼啼回去了……」呂松明哽咽道:「大法弟子都是善良的好人,我們絕食是抵制政府的非法迫害。這一年多來,你也看到了大法弟子的為人,為甚麼這樣對待好人?我們抵制迫害是為了你們能清醒,不再犯法,否則你們這麼殘酷迫害大法弟子罪業深重,永遠還不清。」
為抵制奴工迫害,呂松明、肖慧生、曾海其三人一起絕食抗議拒絕出工。副監獄長資煒狡詐的說:「你有沒有罪,你要去找法院與我無關,法院把你送到了這裏,那就是罪犯。我就有權依照《監獄法》管理你。你在這兒不勞動已經違反了《監獄法》。」呂松明一聽,就對資煒說: 「人類法律的根本精神與目地都是懲惡揚善,維護正義,法律本身並未判我們有罪,是政府操縱法院違法冤判了大法弟子。《監獄法》第十三條要求你們遵守憲法,秉公執法,可是你們對如此重大冤假錯案,仍故意當成罪犯來對待,你已經違背了《憲法》和法律根本精神,哪有資格再來談法律?你在玩弄法律。」又接著說:「退一萬步,就《監獄法》本身而言。你們違反71條,對各個勞務監區的大法弟子每日十四、五個小時超長時間,超負荷勞動,週六、週日不能休息,二、三十天才能休息一天。我們抵制勞務迫害,就按《監獄法》第58條也只能警告、記過或禁閉。可是你們這樣長期吊銬、毒打已經違背《監獄法》第14條不得刑訊,虐待或毆打,縱容毆打等規定。二監區的張鵬,三監區陳陽、馬俊文,四監區賈哲法等大法弟子都被你們關過禁閉,可是你們在禁閉室裏安排的犯人打手更凶殘,還逼他們每天貼緊牆壁立正站14-18個小時,禁閉室裏被你們有意滋養了數不清的老鼠,被子都咬爛了。夏季的蚊子成堆,有意不准用滅蚊藥或安紗布……。」 資煒惱羞成怒,又暴喊起來:趕快去吊起來……
絕食到第六天時,大法弟子喊口號的聲音細得只有拖打他們的犯人才聽得見,吊在窗戶上,犯人許慎軍還在毆打虛弱不堪的大法弟子。
第七日,陳琳(醫務犯)帶另外兩名醫務犯給三人灌食,長長的橡皮管子插入胃裏引起痙攣,臉憋得青紫。幾分鐘後,醫務犯不小心沒及時捏住壓力筒,只見反胃的壓力把灌進去的稀飯水從橡皮管內噴出半米高,正落在那醫務犯身上。那兩名醫務犯嘆了口氣:「算了,別灌了。」
第八日,喊口號時聲音又小了許多,熊建剛(犯人)見呂松明喊口號聲音最大,就上前倒拖他雙腳,很快就把呂松明的長褲、短褲一起拖了下來,上衣被拖向頭上翻了過去,這一下赤身裸體了,熊建剛哈哈大笑。天很冷。正碰上全監獄的男女警察,職工上班,不少女警察、女職工紛紛背過臉去,但無人制止。惡犯把人拖到五監區車間大門口,熊建剛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就停下來,飛起一腳猛踢在呂松明的右肋下(肝臟處),呂松明慘叫一聲,感到所有的內臟都錯位了,一陣無法形容的疼痛,舌頭向內翻轉,直往外倒氣。熊建剛白了他一眼,又拖起來繼續走,一直拖到窗戶下吊銬處。不久警察王向輝上班,大法弟子曾海其喊住他,告訴他呂松明內臟被踢傷了。王向暉鼻孔冷冷地哼了一下,不作任何答覆走了。下午告訴惡警黎飛文,黎飛文狠狠的讓繼續吊著。就這樣將他們三人一直吊到春節才被放下來。吊了整整十天。
2003年5月5日晚上八點左右,各監區「上班車」先後到生活區大門口,資煒(副監獄長) 率特警隊打手早已守候在此。大法弟子曾海其拒絕列隊報數下蹲,特警隊打手兩次毆打曾,曾海其仍不下蹲報數。特警取來一根長長的電棒一點上去,曾海其身上冒起強大的電弧,一下子倒在地上。電棍不停地在他頭上、全身點擊,好像燒電焊一樣,電弧、火花四冒。很快十多分鐘過去了。資煒叫人多準備幾支電棒來。
正在這時,呂松明所在中隊也開過來了,呂松明站後面約六十米處,遠遠的看見刺眼電弧光,犯人們議論說:「那是曾海其,下一個就會輪到你。」 呂松明一看特警持續不斷的電擊曾海其,就掙開監控犯人的手,衝出隊列大喊「法輪大法好!」「不准迫害大法弟子!」資煒一夥馬上停止電擊曾海其,衝向呂松明。高壓電棍直電他頭部,隨著電弧光一閃,他栽了下去,頭部正撞在一塊尖凸的水泥石上一下子半昏過去了。因沒有路燈,特警隊沒看到他頭頂上正汩汩流血,電棍又在他兩個太陽穴處不停電擊。 電了一陣不見動靜,有個警察說:「昏過去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呂松明才醒了過來,仍拒不下蹲。「馬上在五監區開批鬥大會!」惡警資煒責罵著聞訊趕來的黎飛文。這時五監區內的犯人大約有1/3,一百多人。立刻在籃球坪集合坐下。資煒一夥訓話。黎飛文大叫:「把這些傢伙押上台來,跪下!」二位大法弟子巋然不動,黎飛文一使眼色,幾名犯人上前把二人掀倒,雙手反扭,按下頭,幾隻腳踩在他們的小腿骨上,無法動彈。黎飛文訓了幾句話後說:「大家鼓掌,歡迎資監獄長講話。」資煒誣蔑、誹謗了一通大法和大法弟子後說:「對於今晚敢於站出來與法輪功分子作鬥爭的犯人,要記功重獎!登記一下名字,我明天就簽字公布。至於怎麼處理這些對抗政府改造的法輪功……」資煒剛談此處,呂松明、曾海其對著他發出了正念。資煒突然口氣一轉:「我們將文明執法,希望五監區管教辦對二人多加批評教育。散會!」
呂松明回到監舍後,脫衣時突然撲倒,旁邊犯人一看說: 「你頭頂後腦全是血跡,你背上全被血浸透了。快去找醫務犯」。呂松明感到說話困難,大腦不能平衡身體,搖搖欲倒。大腦一片空白,過去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就在床上靠住牆打坐煉靜功。
呂松明頭部被打傷後,昏得很厲害,部份記憶喪失,背經文也記不起來了。他很著急,堅定的說:「我非過這一關。」 經文背不出來,他就給資煒、王向輝寫信講真象。有天晚上他驚醒過來,發現自己的頭正被一股力量從側面擺動成正面向上。他馬上悟到是師父在幫自己,他起來揉揉眼睛,發現頭已經不昏了,很清醒,經文也記起來了。
到發稿時為止,赤山監獄對大法弟子的迫害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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