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惡警用車送到了本市的「駐京辦事處」,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先前被抓的姑娘和小伙,我向他們合十。許多不認識的同修都被拉到了這裏。這裏有許多房間,裏面關的都是大法弟子,有的還被戴上了手銬、腳鐐等刑具。
當時我們有三個人被帶進了最裏面的一間屋子。屋子很小,但裏面有二十多個大法弟子,他們看到我們進來都主動起來讓座。屋裏僅有兩張小床,根本住不了這麼多人。惡警們還無理地要求我們交所謂「床費」、每張30元。坐在我身邊的兩位被銬在暖氣管子上、行動不便的男同修答應交這筆錢。我當時提出意見說:「不應該給他們錢,這筆錢我們不能掏。」
我們全屋的同修進行了交流切磋,得知除了幾個大法弟子身上的錢沒有被搜走之外,其餘人都被惡警們搜得身無分文了。我正盤著腿和大家一起交談的時候,一個惡警突然手指著我大叫道:「啊,你膽子可真大呀!敢在這煉功?」說著就把我拽到了隔壁的屋子,他們扭著我的胳膊給我戴上手銬,邊罵邊打我耳光。這一頓耳光打得我臉上火辣辣地疼,臉當時就腫起來了。我光著腳被送回來後,又遭到了惡警的威脅、恐嚇……
第二天我被當地公安局接回了當地看守所,被非法關押期間,我絕食抗議。被非法關押47天後,家人把我接回了。
回家後,我們地區的大法弟子和另外一些地區的大法弟子進行了交流、開了幾次小型法會。每次法會都有至少50人參加,幾次法會開得非常成功。使本地區大法弟子受到了很大觸動,精進了許多。那幾個法會的場面我至今難以忘懷,那個場太好了。首先發言的是來自長春和我們地區市裏的4位大法弟子。他(她)們談了他們進京上訪的經歷。其中一位女同修上訪了9次之多,均被放回。最近我才知道,這位同修已經在大北監獄被迫害致死了。
2001年1月1日,我又去了北京。那天全國各地的大法弟子很多都去了天安門廣場和平請願,當時真是人山人海,有的大法弟子準備了很多條幅,發放了許許多多真象材料。那場面很壯觀,很多大法弟子感動得淚流滿面。
我一進廣場就發現到處都是便衣,時間不長,我就被當地「駐京辦事處」的便衣盯上了,想甩掉他們時已經來不及了。
我被幾個警察拖上了公共汽車,車中全是大法弟子,每個座位上都有兩個手拿黑色電棍的武警看著。我發現有一個臨窗的單人座位沒人坐,那個窗戶是開著的(其他窗戶都被封上了),我趕緊坐了過去。這時很多大法弟子向武警們講真象。我隨手扒開車窗,馬上武警們就圍攏過來用電棍猛擊我的頭和手。一陣陣鑽心的劇痛,我的手當時腫得就像饅頭一樣,頭像裂開一樣疼。我不顧一切地打開車窗、把頭伸向窗外高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我師父清白!」,手裏還展開了一面橫幅,廣場的人都驚訝地往這邊看。等車開走很遠後,我才把頭伸回來。這時大家都默默地、誰也沒說話。打我的那個武警對我說:「你坐下吧,別喊了。」我低頭看到我的手背是青色的,再一摸頭、滿頭都是大大小小的包。頭頂中心有一個特大的血泡,一碰就鑽心地疼。再看車裏的人都在偷偷地為我掉眼淚。我明白:我是修煉人、是師父的弟子,如果是常人的話今天就被打壞了。
車開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被送到了北京市昌平縣看守所。看守所中每個號房關的全是大法弟子,不下千人。在被非法關押期間,我們屋和另外兩個屋的大法弟子一起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我師父清白!我們無罪,放我們出去,善良的人們快清醒吧!」每字每句都喊出了我們的心聲,大家也邊喊邊掉下眼淚。我們喊了一天,到晚上,我們輪流喊。對於惡警們氣急敗壞的警告和威脅,我們就像沒聽到一樣。我們能聽到在走廊裏走來走去的急促的腳步聲。對於警察的各種招術,我們軟硬不吃。我們煉功也沒有警察敢阻攔。
第二天,我們三個屋的大法弟子都被送到了北京市懷柔縣看守所。這裏更邪惡。兩個女惡警扒光了我們的衣服檢查,沒收了我們所有的東西,只留下衣服和鞋。檢查過程中,它們對大法弟子又打又罵又體罰。它們只讓我們穿著薄薄的襯衣、光著腳站在外面,但刺骨的寒風不能動搖大法弟子堅定的心。有一個剛得法3個月的大法弟子非常了不起:惡警讓她在寒冬一月光著腳、穿著內衣在外面站了3個多小時,也沒能讓她妥協。
由於我們拒報姓名地址,這些惡警對我們進行毆打、體罰、上刑具。我被關在25號房裏。屋裏大概有30多人。我們的權利全被剝奪了,睡在冰冷冷的木板上,甚麼被褥都沒有,有同修要買它們都不賣。一位同修來月經,只好把自己的衣服扯碎了用,她怕涼不敢坐著,每天只能站著。晚上睡覺時屋裏冰涼刺骨,根本沒法睡,同修們就都坐起來煉功。巡邏的警察發現後找來了很多警察,它們毆打我們,要帶幾位同修走。大家都齊心合力地站起來和惡警們搶人,並高聲喊:「不許打人!」雖然大家都挨了幾下打,但惡警們帶人的企圖沒有得逞。這使我們看到了整體的力量。
可是,惡警們並沒有善罷甘休,天還沒亮,它們就把我們25、26號房煉功的大法弟子強行帶到了後院,扒掉了我們的鞋襪和棉衣,讓我們貓著腰站在刺骨的寒風中。還有惡警邪惡地往我和另外幾個同修身上灌冷水。不少同修遭到了各種各樣的體罰。惡警們簡直沒有人性。
然而,這還僅僅是開始。我們繼續絕食抗議,屋子裏都有監聽、監視器。幸好有位來自海南的大法弟子身上帶著一本縮印版的師父經文沒被搜走。我們幾個就輪番地讀給大家聽。
白天,我們被非法提審時不是挨打就是被體罰,要麼就是恐嚇。我們越來越感覺到了甚麼是「人間地獄」。我們就在這江氏的人間地獄裏用和平的方式與強權和暴力抗爭。每天都有同修因為煉功被拖出去折磨。長時間的絕食絕水,我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惡人仍在不斷地折磨我們,有些大法弟子因為酷刑和精神上的折磨已經奄奄一息了。
一位大法弟子在一次非法提審中對警察們說:「就算我死了,我也要告訴你們『法輪大法好』,請你們不要再迫害大法弟子了。」大法弟子的正念正行和純正善良把一些正念尚存的常人感動得哭了,這位大法弟子當場被釋放。
在這樣嚴酷的環境下,大法弟子想到的仍舊不是自己,還在講清著真象,這樣確實感動了許多人,喚醒了他們的良知。
在我絕食絕水的第四天,惡警帶著犯人把我們逐個拖出去強行灌食。我被它們拖到了一個小黑屋裏。剛一進屋,我就被絆倒了。一個女惡警問我姓名地址我不說,它就惡狠狠地打我的耳光,對我拳腳相加。然後,又有好幾個男犯人把我按到在一個很髒的床上、按住我的四肢和頭,對我進行強行灌食。很快又有一個同修剛一進屋就被絆倒在地上,也遭到了強行灌食。
強行灌食的場面很恐怖:一個大夫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拿著一根奶黃色的膠皮管子從鼻孔穿進去,一直把管子穿到胃裏,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灌的都是鹽水,它們還騙人說那是奶粉。每隔三天灌一次。
灌完鹽水後,我們渴得更厲害了。那段時間,我們在精神上和肉體上遭受的痛苦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
這種非人的折磨,有的同修挺過來了,有的同修沒挺過來。但是我們被關押在25號房的大法弟子都堅持下來了,誰都沒吃沒喝。第二次灌食後,我想出了一個辦法,我用手摳自己的嗓子,嗓子都快摳破了,但終於把灌的東西都吐出去了。其他同修也用同樣的辦法把東西都吐出去了。惡警們從監視器中看到後,威脅我們說:「再吐我們就再灌。」我們大家都不聽它們的,它們也就沒趣地走了。
一天晚上後半夜我煉靜功被惡警發現,它們警告了我好幾次不讓我煉,我都沒搭理它們。後來它們急了,闖進來威脅我說要好好伺候我。有同修A勇敢地站出來拉著我不讓它們把我帶走。結果我們倆都被帶到了外面。到外面我們才發現正下著大雪,雪已經很厚了,惡警命令我倆躺在雪地上,我們不配合、不躺。它們就把我們踹倒在雪地上,嘴裏還說著不堪入耳的髒話,又惡狠狠地抓起雪往我們襯衣裏塞。襯衣的前後都塞滿了。冰涼冰涼的感受使我們抖的更厲害了。惡警們惡毒地說:「讓你們師父來救你們啊!」然後就用雪把我們倆全埋上了。我們甚麼也看不見了,但是一點也不害怕,腦子中「我們是煉功人,有師父保護,沒事」的正念一出,頓時身體從裏到外都透著一股暖意,不冷也不抖了,清清爽爽、飄飄然的感覺。這時我忽然聽到惡警罵師父和大法的話,還埋在雪裏的我嚴正地對它們說:「住口,不許你們侮辱我師父!」當時它們就啞巴一樣閉嘴了。
天亮了,它們才把我們送回去。
我們進屋後,同修們都關切地站了起來,幫我們把身上濕透的衣服脫了下來,從自己身上脫下乾爽的衣服給我倆穿上,把我倆的雙腳捧在她們懷裏給我們取暖。大家都說:「它們太邪惡了,我們大家的心一定要齊。」這時我真正感到了大法弟子是一家人,感到了大家作為一個整體的力量的堅不可摧。
這件事之後,A和另外一名同修又因為煉功遭到了比我們那次更嚴重的迫害。她倆也是晚上被拖走的,惡警用電棍電、雪埋、體罰、毒打等手段折磨了她們一天才放回來。再後來我們都被分散開了。我們天天都能聽見一個戴著很重刑具的男大法弟子被惡警折磨、毒打、電棍電的聲音,這名大法弟子一直喊「法輪大法好」、背《洪吟﹒無存》。還有一個姓謝的男大法弟子、大學生,也是天天被毒打、體罰。
15天後,我被釋放了,但剛剛出來就又被當地駐京辦事處的惡警綁架,之後被非法判刑兩年。2000年至今,在江氏集團的迫害下,我幾乎沒過過幾天安穩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