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4月某日晚,約9點左右,我和丈夫已經睡著了,派出所指導員帶兩個人和村治保主任來家敲門。朦朧中丈夫開了門,它們闖進來說是讓我到派出所核實點事,我一聽就知道是個騙局,就說:你們有甚麼事就在這裏說吧,天已經這麼晚了。它們死活不肯,並準備強行帶我走。我說甚麼也不跟它們走,就拽住了家裏窗戶的把手,它們上炕使勁拽我,把我家窗戶的玻璃都弄碎了。最後我還是被它們強行弄到警車裏,(我當時只穿內衣內褲、光著腳)送到派出所後,所長甚麼也沒有問就說:送你到「學習班」去。我質問它為甚麼?它說:就憑你的態度。我告訴它這樣做對你不好。它說:甚麼好不好的,我不願意聽。於是我在派出所關押了一宿後,第二天,它們全然不顧我丈夫上班無人做飯,孩子很小需人照顧,就把我和另外兩個被綁架來的大法弟子一同強行送到了洗腦班。在洗腦班,我和一個同修絕食抗議,兩天後,我倆就被非法判勞動教養(三年)再次投進臭名昭著的馬三家教養院。在那裏我親身經歷和目睹了大法弟子遭到的身體和精神上的迫害摧殘。
被送到馬三家後,我一直絕食抗議,在這過程中因我不配合灌食,在身體很虛弱的情況下,遭到了猶大多次打罵。開始一天強行灌食兩次,後來就保留著插管在我身體裏不給拔出來。我把插管拔出來,它們就給我雙手銬在床上不讓動彈,身體上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在我要求釋放、絕食68天的時候,聽到我父親遇車禍昏迷不醒,對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使我心裏很難受,想給家裏打電話,了解父親的情況,大隊長就以叫我吃飯作為條件,不吃飯就不讓通話,沒辦法我被迫吃飯了。由於長時間的絕食灌食,身體受到了很大的損傷,腰始終很痛,胃也不好,即使這樣,它們還是繼續對我迫害。我因不帶勞教牌被它們給我手綁上;因不走操就被罰站,從早上起床一直站到晚上11點,連續站了4天(它們明知道我腎不好,腰痛)。在那裏堅定的大法弟子,就給吃苞米麵餅子、鹹菜,而且不許我們買任何吃的,也不許別人給,否則就給她們加期。有時鹹菜也不給我們吃,苞米麵餅子給得很少,吃不飽,還故意把餅子做成死面的,很硬很硬的。2002年10月份,教養院下地收玉米,對抵制強迫勞動的大法弟子進行迫害。地裏很髒,惡警不讓我們戴頭巾,強迫我們在地裏蹲著,不准坐在地上。尤其是二分隊8個大法弟子遭受迫害更加嚴重,不但蹲著而且還強迫她們蹲著在地裏走;到晚上還一直罰蹲到半夜,不讓睡覺,不配合就得送小號。近兩個月,我的食道和胃就開始痛了,有的在高壓下違心妥協的學員看到我這樣就偷著給我她們吃的飯菜,被四防員發現就不許再給了。就這樣,後來我實在吃不下去飯了,獄警隊長帶我去檢查,說是「胃下垂」,儘管這樣每天還是讓吃難以下咽的餅子,從此我絕食抗議。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不配合勞役的大法弟子吃的都是苞米麵餅子。
2002年12月9日,由各地惡警組成的幫教團來到馬三家教養院,開始了對大法弟子的殘酷迫害。教養院把接見住宿的地方騰出來,不許家屬接見,用來對大法弟子迫害。開始一連幾天不讓睡覺,罰站,罰蹲,有的慘遭毒打、電刑。其中大法弟子胡英遭受迫害最嚴重,開始惡警用電棍電,邊打邊嘲笑著:你不是有功能嗎?你有功能你讓電棍反電。後來就真的反電。惡警們一看,就惡狠狠地說:後悔電你了,把你送到小號讓你慢慢承受。當時正是嚴冬,惡警還故意把小號窗戶打開,胡英身上沒有穿棉衣,就這樣在零下27~28度的小號裏關了22天。當出來時腰都直不起來了,身體沒有知覺,惡警強迫她坐小板凳,從凳子上滑下來都不知道,現在仍在坐小板凳,已經8、9個月了,坐小板凳的還有大法弟子張春梅、蘇意文。
我被送到所謂的幫教團裏,由於我不妥協,惡警就把我的手銬起來,強迫我打坐,嘴裏說著:你不是要煉功嗎?這回煉吧!由於在教養院裏身心受到嚴重摧殘,我身體一直不好,食管裏經常出血,即使這樣它們也不停止對我的迫害。就這樣的折磨下,我違心地妥協了,但是心裏一直覺得對不起師父。教養院對這次暴力「轉化」採取了各種手段。如果誰想聲明洗腦作廢,就給銬起來,進行折磨,辦班進行強行洗腦,如果不符合它們的要求就「回爐」,有的被用電棍電,有的被吊到暖氣管子上,不讓睡覺,等等。
由於違心地寫了「保證書」,我心裏非常難受,於是我嚴正聲明我過去的妥協行為作廢。隊長張××打了我二十幾個嘴巴,並說:那就給你再回回爐。它們把我用銬子吊在暖氣管子上站著。第四天,腿腳都腫了,一直到11天才將我放下來,接著坐小板凳(但手還是銬著),後來坐椅子(從早坐到晚,不許上床睡覺),就這樣坐了近兩個月,身體非常虛弱(這期間我食道出了幾次血)。一天吃完中午飯,我噁心嘔吐,晚上吃飯又吐了,而且吐血比以前多了。第二天就吃不下去飯了,而且食道、胃疼痛難忍。第三天就把我送進醫院檢查,檢查結果:營養不良。回來後,我還是吃不了飯,惡警指使大夫給我灌食,灌完後全吐出來了,每次灌完都吐出來。惡警又帶我到醫院檢查,結果是食管炎、胃炎、十二指球膜炎、膽紅素等病症,但是回來後,還給我灌食,灌完後,又吐出來。由於不能插管,它們就用開口器強行給我灌食,捏著鼻子(這是非常危險的),我不讓它們灌,有一次竟然把我手腳銬起來,幾個人摁著,大夫使勁捏著鼻子,灌得我喘不過氣來,值班惡警還喊著:就讓她喘不過氣來。就這樣給我灌了近一個月。我胃裏開始出血了,胃、食道疼痛難忍,身體非常虛弱,聽說我吐血,惡警所長蘇靜就來看看說:沒事!後來我就起不來了,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處於昏迷狀態。被送到馬三家醫院,院長給我做了檢查,朦朧中聽見院長在跟它們說:我早就和教養院聯繫,她的情況很嚴重,血糖低、低鉀、轉安脢高、膽紅素高,缺乏營養,容易出現生命危險。後來抽血給我化驗(不知甚麼結果)。回到教養院,我一直很虛弱,話也說不出來了。惡警隊長還讓陪護我的人給我灌食,那人說:我不敢動她,她身體虛弱,要是沒氣了咋辦?就這樣沒灌上。在這樣情況下,院裏才給我家裏打電話,把我接回了家,我才得以逃出了這個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