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11月,江集團迫害法輪功升級後,到處抓煉過法輪功的人,抄家、搜書,搞逼供,揭發,弄得人心惶惶,四鄰不安。家裏呆不下去了,我們幾位同修再次進京,在天安門一側找到了人大委員會常駐地,想要為大法討公道,卻被無理抓捕。於2000年1月又被判非法勞教一年,送進長春市黑嘴子勞教所。
在勞教所裏,因為我們不放棄修煉法輪功,集體受到精神摧殘和肉體折磨。春節的晚上我們開始煉功,惡警候志紅發瘋似的衝進來拿著大電棍逐個往學員臉上觸,被電紅腫的、起泡的、出血的,滿屋一股焦糊味。電完後罰坐凳子,雙腳並齊,挺胸拔背,目視前方,不准閉眼,坐不直就用腳踹,閉眼睛就打嘴巴。八十多人堅持到最後就剩下五名學員,五天五夜沒閉眼,也就是挨了五天五夜嘴巴子。每天還是不斷地煉功,背法,也一直不斷地挨打。我也是和所有學員一樣,被惡警們變著樣的折磨,打、罵、罰站、罰蹲、罰跪(沒有一個人跪)。開飛機、開坦克(一種體罰形式)。光著腳在廁所裏罰站,只穿內衣褲到寒冷的空房子裏一站就是幾個小時。惡警唆使勞改犯馮國靜、徐紅、石英、邵豔紅等人任意施刑,拽頭髮往牆上撞,用繩子勒,用拖布把劈頭蓋臉的打,每個學員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因為背大法,念經文,就往嘴上貼膠布。犯人們表現得越積極,越賣力,越狠,就會給減刑,所以她們拼命的不計後果的表現自己。
特別是2000年5月13日這一天是師父傳功講法八週年紀念日。法輪功學員們想念師父,每個人都自己自動地起來煉功。惡警們發瘋了,大打出手。一時間痛哭聲、喊叫聲響徹走廊。大隊的所有警察全員出動,大隊頭目李文娜最後把關,如果有誰還不寫保證書,就用高壓電棍逐個電,一直到說不煉為止。有的大法學員被電得渾身顫抖哆嗦成一團,有的被電臉變形,有的被電很長時間不說話木呆……惡警瘋狂施刑,還是沒達到最終目的,很多學員第二天還照樣煉。惡警對絕食抗議的學員就野蠻灌食,為了達到不讓煉的目的,不擇手段,有的還假惺惺的用雞蛋、糖果等等哄騙學員,目的還是讓放棄修煉,他們好達到「轉化率」交差。警察還利用一些特務、叛徒、猶大歪曲事實,把法中的話斷章取義寫一些烏七八糟的誹謗材料,音像製品迷惑學員……在高壓下被「轉化」屈服的人就上電視謊說「勞教所如何好」等等,矇騙世人。同時警察又下令叫這些叛徒「轉化」別人,最後使叛徒們成了邪惡警察的打手和幫兇。
邪惡的大隊長張玉梅曾把法輪功學員尚東霞四肢成大字形銬在死人床上半個月,王秀芬被綁十天,把劉淑霞,劉淑娟關進黑屋(小號)半個月,在學員們強烈抗議下才放出來。王玉桂、范秀瑩等學員被惡警王XX一連七天綁在床頭上不讓睡覺。大隊長王麗梅用高壓電棍電法輪功學員王守慧,從走廊一頭電到另一頭,兩個電棍電了一個多小時,劉桂茹被電得嘴腫起很高。可是一聽說外邊要來檢查的了,惡警馬上就收的收,藏的藏,製造假象。有一次我在管教室被審問,正好所長到這大隊來,問我在這裏怎麼樣?我說:經常挨打、挨罰。當時的管教姓唐,立刻對我叫起來:「你挨打了嗎?誰打你了?誰罰你了?怎麼這麼大歲數還叭瞎呀?」頭一次遇到這樣事,她自己撒謊還理直氣壯的反咬一口,當時我驚呆了。可是時間長了,見得多了,我也就明白了,在勞教所裏獄警們就是這樣顛倒黑白,根本不准我們說真話,誰要敢透露實情,事後馬上就收拾你。當面說假話、造謠欺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你看電視上把勞教所裝扮得像賓館一樣,來欺騙世人,又有誰會知道真正的法輪功學員被他們折磨得體無完膚,奄奄一息,生命垂危的不計其數,死亡每天都可能發生。
我是在2000年8月末從嚴管班分到四小隊的,當時屋裏十二個人已經妥協不煉了,警察讓她們逼我。開始我很堅定,叛徒利用各種手段對我進行圍攻,一看還不行,就說你要不決裂,我們就得受罰,不讓我們吃飯、睡覺等等。我一聽,人心起來了,就被邪惡鑽空子了,讓你就覺得自己做錯了。就這樣答應了她們的一切要求,寫了五書。當時寫完後心裏難過極了,像被一個大枷子鉗住一樣拖著我走。當時表面上是寬鬆了,但我自己內心難受得直想哭,那時我才真的感到度日如年。
從此心情總是那麼沉痛,不願跟任何人說話,只有背大法時才覺得輕鬆。我想我還是大法弟子,不能總這樣消沉。師父在經文「為誰而修」最後一段說:「不管甚麼人或甚麼社會力量,叫你不要修煉了,你就不修了,你是給它修的嗎?它們會給你正果嗎?……任何壓力不都是考驗對佛法根本上能不能堅定嗎?根本上對法還不堅定,那甚麼也談不上。」
師父的話使我清醒了,我有了勇氣和力量。在哪跌倒在哪爬起來。但我畢竟走了修煉人不該走的錯路,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我真的對不起師尊。我必須歸正自己,有師在有法在,我甚麼都不怕,走正以後的路。
首先我得把違心寫的東西要回來,幾經努力,可是沒成功。時間一拖再拖,我想不能消極等待,那我就寫聲明,過去寫的東西一律作廢(這是我自己悟的,那時不知道可以怎樣挽回損失)。我這樣做了,很快就會有像我一樣的同修也明白過來,惡警們是不會放過我的。當時我怕心就上來了,但我馬上想到師父法中講的話,用法一衡量我信心百倍,我一定走好這段路。我就按著洪吟中「生無所求 死不惜留 蕩盡妄念 佛不難修」甚麼都放下,一切都無所謂了,甚麼電棍、加期、加刑(因我還有一個月就到期),都不去想了,調正好心態後給管教寫了一份聲明。後來她們又把我送去六大隊強制轉化,(那裏被稱作黑窩)。六大隊也沒達到目的,回來後,加期兩個半月就放出來了。
2001年3月從勞教所回來後,環境還是很緊張,我問派出所管片民警你們為甚麼老抓好人,他說「好人壞人我說了也不算,江XX說你有罪,你就有罪。我掙他的錢,就得聽他的。」經過前兩次遭受迫害的經歷,我耳聞目睹,知道迫害法輪功就是江XX一人的決定。地方政府、公安局、派出所的不法人員對我們鎮壓、抓捕,明知不對也執行,在名利心的驅使下無休止地幹著壞事。人心變壞了,這是最危險的事,只是他們自己認識不到,不明白真象。
為了證實法輪大法好,為了讓世人都明白真象。我和另一同修於2001年9月9日到天安門金水橋打橫幅,證實大法,又一次被抓。同修被惡警把腦袋踩在地上打,鼻子,臉都打出血了還在喊「法輪大法好」。帶到天安門派出所,因同修有身份證被吉林駐京辦事處帶走。我被關進已有八位同修的大鐵籠子裏,晚上全副武裝的警察一行十人,把我們九人押到京郊昌平縣公安局,大家都抵制迫害,不按手印、不照相,遭到毒打後就三人一組分到各派出所,我和另兩位學生分到昌平派出所。
晚上九點開始審我,他們只是騙我講姓名、地址,我只向他們講真象,不回答他們的問題,因為他們為了達到目的是不擇手段的,我已經多次經歷了。到下半夜兩點多鐘,看看沒有希望了,惡警就動硬的了。我告訴他們,我不說地址是因為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想讓我當地的政府及有關部門被株連,來北京就是證實大法,向世人講真象,也包括你們,這是我應該做的。他們變臉了,開始罵人,這時進來一個彪形大漢,嘴裏吐著髒話,一腳把我踢倒,我站起來,他又踢倒我,一連三次我都站起來了。他又來打我嘴巴,一邊打一邊罵:「老太太,你不有師父嗎,他怎麼不來保護你?我打你疼不疼?」我把頭抬起來對他們說:「我當然有師父保護。」剛說完,我看他下手那麼狠,可是真的一點都不疼了,只覺得熱乎乎的。他看我一點不動,沒有怕意,就拿來電棍先在我後背電一下,又來電我手心。這時審我的警察說算了,回去想想,明天就沒那麼便宜了。回到鐵屋,那兩個學生在哭,一問原來她倆受不住威脅都說了,又後悔了。第二天晚上又審我,我一言不發,他們上來一幫人,像地痞流氓一樣,罵不絕口。我閉著眼睛就想,我是大法弟子,你們只是一幫小丑。他們拿來電棍,我就想你們沒資格電我,要電,叫你們自己去承受。頭一個一用沒電,又拿來一個一用還沒電,就到暖氣管試一下,嘴裏還說,剛充完怎麼沒電呢?亂了一陣子,不了了之,惡警說:「把她送回去,明天扒她皮。」
第二天下午,昌平派出所就往昌平看守所送我,我不去就強行綁架。看守所在公安局後院,我下車後就開始大聲講真象,圍觀一群人,最後我還是被關進看守所。
進監室後,正好是吃晚飯時間,我不吃,此前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抗議關押,要求無罪釋放。第二天上午就開始給我灌食,我拼命反抗,幾次插不進去管子,最後才灌進去。下午還給我灌食,我就是反抗他們這種野蠻行為。又費了很長時間,惡警就給我戴上手扣子、腳銬子,同時把兩個上下銬子穿在一起,使人抬不起頭直不了腰,不能站,不能坐,不能躺,就那麼彎著。據說只有重刑犯人才受此大刑。等再灌食時我身體已經被折磨得不行了,改打吊瓶。到晚上八點多鐘就開始鼻口都出血。找來獄醫檢查說這人不行了,想打針,血管找不到了。警察怕我死在監室裏,晚上11點多把我送到縣公安醫院。其實我心裏意識清楚,就是沒有力氣說話。從半夜到第二天上午打了六瓶點滴,一個姓王的科長到醫院來問我,你能走路嗎?我說當然能,他說你得吃飯才能有精神,我說你把我放出去,我當然就吃飯了。他說明天就放你回家,連個地址都沒有,還得給你花錢治病。第二天一上班就把我放出來了。問我家住哪裏,我不告訴,他們說怎麼給你買票(我自己300多元就剩50元),我說你就買天津票吧,結果他們給買了去天津相反的車票,列車運行五個多小時後,一問才知道他們騙我。離開了他們監視,幾經周折我才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