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9日,我被當地接回,被關進拘留所,拘留一個月。在拘留所裏,一個高個姓李的男管教(50多歲)以給我照相為由,反覆用手撫摸我的胳膊,表現得很不正經,有一天晚上11點多鐘,我和一個同修在號內煉功,被一個剛調來的管教(男,約40多歲)發現後,強迫我倆只穿著秋衣秋褲到外面放風場凍著。天氣很冷,我倆背靠背坐在地上,凍得渾身哆嗦,一直凍了一宿。我曾多次因煉功而被罰凍。
2000年4月28日,區政保大隊向我母親索要1000元錢,作為去北京接我的路費,母親沒錢交付,他們威脅母親和我,三個月內必須交付,不然就把我送瀋陽馬三家教養。
2000年6月28日中午,我在理髮店與同學聊天,突然來了一輛派出所的麵包車,下來近十個協勤把我綁架到鎮政府。午後,保安隊副隊長帶領十多個惡人將綁架來的六十餘名法輪功學員送往洗腦班。沿途經過大街小巷,人來人往,隊伍前面是一輛早已準備好的宣傳車,車上掛著大牌子,寫著誹謗法輪功的標語,車裏播放攻擊大法的錄音,外面設有高音喇叭,隊伍後面跟著警車,我們被遊街示眾,我們約走了四公里路程才到達洗腦班。
在洗腦班期間,我因煉功曾多次遭到副隊長的毒打。一天晚上11點鐘,我和同修在屋裏煉功被副隊長看見後,對我們十二人挨個拳打腳踢,然後又被弄到走廊裏強行跪著,次日早四點鐘才讓站起來。
之後,又被迫出去跑步,沿途經過大街小巷、公路,來回有十五公里路程,回來時已是八、九點鐘,累得我們都喘不過氣來,口乾舌燥,還不讓喝水。辦班期間,幾乎天天凌晨四點鐘起床,罰跑步,之後,罰踢正步,做俯臥撐,每天都吃不飽飯,且不讓喝水。
一天跑步回來,我和幾位同修去鄰近百姓家喝口水,被高個子保安發現,上來不由分說就打了我肩膀一拳,而且罵罵咧咧的,然後,那個保安轉過來又威脅當地百姓說:「誰也不准給他們水喝,你們不想在這兒住啦,我們管還管不過來呢!」
回去後,我們幾個喝水的同修被值班保安罰我們在烈日下站著,後來就做踢正步的固定站立姿勢,就是一隻腳不動,一隻腳伸直後踢出去也保持不動,兩胳膊一個在胸前,一個在身後,一站就是半天。下午又強制我跪在沙子上達五、六個小時。由於我穿著短裙,膝蓋處硌進肉裏許多沙粒兒,整個膝蓋處血肉模糊。
晚上,強迫我們全體學員在操場上跑步,保安副隊長突然把我單獨叫了出來,大聲問我:「還煉不煉?」我答應到:「煉!」話音剛落,他握緊手裏的礦泉水瓶就朝我的嘴上打來,數下過後,又開始問:「法輪功好不好?」我說:「好!」他打得更厲害了,只見他不停地將瓶子往我嘴上打。邊打邊問,我一直說:「煉!」他越打越狠,直到將嘴唇打破,滿嘴是血,嘴唇、嘴裏的肉都打爛了,嘴唇腫得高高的,分別向上、下翻著,張不開嘴,且嘴裏嘴外全是血,有的同修都流淚了,不忍心看我,兩三天不能吃飯。
一天,副隊長逼著全體法輪功學員收看攻擊大法的錄像,誰要不看或閉眼就得遭毒打和體罰。由於整天加半宿的跑步和體罰,晚上有時只讓睡兩個小時覺,所以大家都睜不開眼睛,保安們抓起甚麼就向我們打甚麼。我剛一閉眼,就被一皮鞋打在後背上,又把我們拉到操場上罰跑步。
為強迫大法學員放棄信仰,保安副隊長將目標選中了年齡最小的我。7月15日中午,他把我從隊伍裏單獨叫出來,罰我站在一塊糟爛的水泥板上,下面便是又深又臭的髒水道,裏面全是垃圾,他故意讓我站在這危險處,還特意往我頭上放一整塊磚。並讓我一隻腳抬起,腳面上也放半塊磚頭,讓我每半個小時換一次腳,掉下來就不行。副隊長還當著其它保安隊員罵我「小嘎豆子,就讓她站在那兒,掉下去摔死她,臭死她。」副隊長還常說:「我就恨法輪功,殺人放火我不管,就管法輪功!」這樣在烈日的暴曬下,我站了五個多小時,而類似這樣在外面罰站五、六個小時是經常發生的事,幾乎天天如此。到了晚上,其他學員仍在院裏跑步,而我卻被副隊長叫到台階上站著。他湊到我跟前又逼問我煉不煉?我說:「煉!」他就左右開弓,一連打了我二十多個耳光,打得我兩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響,眼角兩邊被打成黑紫色,整個臉迅速腫脹起來。這時,他一把將我拉進屋裏(值班室),似乎要給我上大刑。只見他拿起一根膠皮棒(約二尺長)惡狠狠地問到:「還煉不煉?」我說:「煉!」他掄起棒子朝我屁股上就打,邊打邊叫囂:「還煉不煉?」打了一陣子,他打不動了,才停下來,在一旁歇著,罰我做100個俯臥撐。我忍著疼痛只做三十多個,再也做不動了,他歇過後,握緊棒子又在我臀部上打,且一次比一次重,打完數下後又開始歇著,又讓我兩臂豎直趴在地上,兩腳尖著地,身體伸直,就這麼呆著。他歇過後,又開始叫囂,並且第三次向我下毒手,打得越來越狠重。當時也不知道屁股打成甚麼樣了,只知道疼痛難忍。又打了二十多棒後,罰我直立趴著,我身上的汗像水一樣往下淌,他一直折磨我到天亮。身上流的汗已浸透身下的地面,最後我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這一夜,外面一直下著大雨。
16日早上,他又向我叫囂:「這回還煉不煉?」我說:「煉!」他氣得不行,準備繼續體罰我。我已經起不來了,無力支撐身體,這會兒,他又喪失了理智,掄起棒子瘋狂地在我屁股上又是一頓暴打,這樣又過了一個上午,我坐也坐不起來了。兩個同修把我架扶起來,到外面試走,同修們背著惡警把我褲子解下來一看,整個屁股全被打得呈黑色,腫脹得像個黑鍋扣在上面,同修們看後忍不住都哭了。從這以後,我不敢坐著,在痛苦中煎熬著,有十多天起床都得用別人幫忙。
7月19日,派出所指導員、鎮政府副書記及鎮廣播員怕我將迫害真相說出去,把我用車接走,軟禁在鎮政府廣播員辦公室,廣播員常常偽善地告訴我說:「身上的傷就說是摔的。」就這樣,我被軟禁了很長時間,直到十月一日以後才將我放回家。
回家後,本以為自由了,可回家後的一年內,幾乎是三天兩頭就有人來我家騷擾,怕我進京上訪,直到現在,每到敏感日,4-25、7-20等就來我家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