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爸爸、媽媽被拘留,警察到學校把我從教室叫到校長室,他們坐成一圈圍著我,訓斥我,並提出只要我讓父母「不煉了」、「悔改了」,就准許我探視,否則就別想見,我毅然拒絕了!接下來,他們開始你一句、他一句的對我進行轟炸,臨走之前扔下一句「好好想想,想通了找我們」。他們來過學校好幾次,第一次時我心裏有些害怕,曾經掉過眼淚。這麼一弄,反倒全校領導都認識了我,還熱情主動地給予了很多各方面的幫助和鼓勵。在此我深表感謝!
不久,時間跨到了2001年4月30日,那時我們剛從青龍峽春游回來,學校領導留下了我,要我等幾個人,是街道辦事處的還是居委會的我已經記不清了。過了一會兒,那些人來了,把我帶到了居委會,讓我打一個電話到洗腦班,和媽媽通話(前不久不知甚麼原因,媽媽突然誤入歧途)。電話接上了,媽媽的聲音聽來急切。為了弄清她誤入歧途的真正原因,我決定去「臥底」。於是我被警車帶到了北京房山區葫蘆垡(後來聽一個派出所的警察說,這裏關押大法弟子最多的時候高達一千多人),一下車看到了那個讓我失望灰心的媽媽。當即問了句「你怎麼回事?」媽媽沒回答,讓我管一個甚麼負責人叫阿姨,我沒吭聲兒,媽媽又說她特好,生氣的我丟下一句:「誰知道好不好?我又不認識,真好才怪。」萬萬沒有想到,進去之後,根本不是提前說好的那樣──「去看看媽媽、住兩天」,而是強逼你寫「決裂書」、「悔過書」,不寫不讓出屋門。甚至他們還說:「你一天不寫就別想走!」並給我指了指院子裏的一個人,一直在不停地跑著。
我心裏當時又氣憤又奇怪,氣憤的是我剛15歲,為甚麼要莫名其妙地被這些人奪去人身自由權,政治書上明明寫著16歲以下承擔一半法律責任,何況我根本沒犯任何法!這時我才意識到上當了。當官的都是騙人的,根本就是說一套做一套,他們根本就是個騙子集團,把我騙了進來:但是我又奇怪那個人為甚麼那麼配合那幫傢伙,讓幹甚麼就幹甚麼,要是我!休想!一天晚上臨睡覺時我找到了答案:媽媽的腰上、肩上、手臂上有著一片片的瘀血,青青紫紫的可怕的呈現在幼稚的我的眼前!
兩行熱淚立刻闖出了眼眶,布滿了我的面頰。我問媽媽怎麼回事?她看了看,並不高明的騙我說摔的。當時我不清楚她為甚麼這樣說,但毫無疑問這是打的!突然課本上魯迅筆下的話閃現在我的心裏:「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但這回卻有幾點出乎我的意外:一是當局者竟會這樣凶殘,一是流言竟至如此之下劣!」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也徹底明白了這些我從小敬佩的警察叔叔們,竟變成了一些沒有頭腦的走狗、劊子手。他們指使或親自動手幹了這一切!那些傷半年後都還沒有好,事後媽媽才告訴我她在裏面所受的虐待。首先,他們輪班熬了她幾天幾宿,喋喋不休的「勸說」和恐嚇,不許睡覺、罰面牆站立等等。傷是那些「人」用皮鞋踢出來、用拳頭打出來的「傑作」。還逼她不間斷地圍著院子跑了六個小時,差點還要放狗咬!最後用花言巧語歪解了好多東西,讓媽媽妥協,可當時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五一」放了七天假,開學後就要畢業考試,我完全被他們綁架了!
那幾天我無法思考,被他們亂七八糟的謊話弄得頭昏腦脹,其中有個猶大把師父最新的經文拿出來進行一通神志不清的歪曲,儘管都是喪失起碼的理智的自打嘴巴的車轂轤話,但那時我已經大腦四分五裂了,早疲於和她們周旋,所以我被迫寫了「決裂書」和「悔過書」。
可是邪惡之徒並沒有就此罷休。2002年9月,我和父親再次被派出所的警察和街道辦的幾個女的強行押走,當晚押走時,幾乎震驚了全胡同的人!
我們又被帶到葫蘆垡,當晚我就被強行按了手指頭、手指、手掌的印兒。在去葫蘆垡的路上,我不斷告訴自己,不能再被洗腦,無論如何不能在那個魔窟久呆。但是在巨大的壓力下,又被迫拿起了筆,寫的時候我告訴自己,不能罵尊敬的師父,不能罵大法,但邪惡卻……最後的成稿,很……,邪惡是步步緊逼,最後的稿竟寫了八篇兒之多,但是我要鄭重聲明,大聲聲明:哪一個字都不是我的,都不是我心裏的真實想法,所有的那整篇東西全是邪惡之徒強壓給我的,所以我一個字也不承認,那東西是我被逼迫寫的!
在我進去的第二天,教育局就通知了我所就讀學校的校領導,並下達任務,我在洗腦班期間必須有老師陪同,目的是「感化」我。在那的每一天,我都非常壓抑,甚至不能用痛不欲生來形容,我常常感到精神快要崩潰了!在那的每一天,那些猶大、惡警不停的給我灌輸著那邪惡的思想,再加上學校老師的欺騙,我甚至懷疑自己還能撐多久?!
我儘量排斥著外來的邪言惡語,在那的每一天,我都是用秒過來的。
在洗腦班,發現它們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我協助抓捕媽媽(媽媽在誤入歧途後又清醒了,再次離家出走,過著雖然顛沛流離但卻不再屈辱的日子。)惡人為了迫害法輪功而不惜用這種卑劣的伎倆,這也是我們這次被抓的一個主要原因吧!由於十六大要召開,這些惡鬼們心虛、彷徨了。
10月初,我終於被釋放,心裏卻不是滋味到了極點。我給大法造成了損失。自從96年我接觸大法以來,我是多麼慶幸遇到了大法!可是我卻在邪惡之徒的迫使下,一次次的違心地說大法不好,一次次地誹謗教人向善的偉大佛法。
為了信仰「真善忍」,為了不再受騷擾、不再進那簡直要把人逼瘋的洗腦班,我也離開了心愛的學校,像媽媽一樣流離失所,不再回家。學歷史的時候,課本上說,日本侵略中國的時候,以華北之大,卻容不下一張書桌。可那是戰爭年代啊!今天,和平年代的今天,以北京之大,何處是我安心讀書的地方?
English Version: 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2/12/15/2977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