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從我們隊來了一個大法弟子。他是因為剛來隊裏,管教讓他念所謂的守則,他拒絕後,管教就指使五、六個刑事犯把他打了一頓並送到小號裏來。這時,我注意了一下,小號裏已關了六個大法弟子,有幾個已在小號裏呆了幾個月了。
第三天早晨,又有兩個大法弟子被關進小號。其中的一個我認識,他叫李ΧΧ,以前我們在一個隊呆過。當時管教領著七、八個刑事犯連拖帶架地把他們拖進小號。李ΧΧ堅強不屈,抵制邪惡,惡警開始要把他按在鐵椅子上,他堅決抵制。他說:「我是大法弟子,你們這樣做是要遭報應的」。管教指揮五、六個刑事犯強行把他往鐵椅子裏塞,用腳踹,可是怎麼也塞不進去,這樣折騰了大約半個小時,惡警和刑事犯都累得直喘粗氣,臉色煞白,最後把鐵椅子的鐵門給扭下來了。其中一個隊長急了,用拳頭猛擊李ΧΧ的頭和臉,頓時李ΧΧ的嘴角流出血來,最後也沒塞進去。只好把李ΧΧ用手銬掛在鐵欄杆上,管教們罵罵咧咧地走了。
當時,我感到很慚愧。李ΧΧ正念很強,堅決抵制邪惡,真讓我佩服。事後,我問他為甚麼被關進小號。他說是因為參與了絕食抗議。
第五天的中午,勞教所的一個副所長領著勞教處的一個處長到我們小號室檢查工作。李ΧΧ站著說:「我是大法弟子。大法弟子關ΧΧ被打折了肋骨,隊裏不給治療。管教和刑事犯隨便打罵法輪功人員。」我們大法弟子和數名管教眼睛都盯著這個所謂的領導。誰知這個不法官員卻當眾咆哮起來:「你XX報告甚麼,對你們法輪功就是打得輕,打死白打。」我心裏想:這是甚麼領導,甚麼素質,純粹一個歹徒,張嘴就罵人,真給國家幹部丟臉。那個副所長一看上級頭目大怒,馬上叫來四個幹警,把李ΧΧ架到一個小黑屋裏一頓毒打。到了晚上九點多,昏迷的李ΧΧ才被幹警們抬到小號間。後來聽李說:是那個副所長親自打他,電警棍都打壞了。
到第七天,我的雙腳腫得厲害。尤其是右腳腕已被鐵椅子的鐵門勒破,膿和血與襪子粘在一起了,也沒有紙擦。我在地上撿了一塊糖紙墊在傷口上,防止傷口與襪子粘連。這時,我行走已很困難。我喊來管教讓他看我的腿,得到的答覆是:我不管,找隊長去。
到第十天的中午,我才從鐵椅子上下來。我可以坐在地板上了,當時,我覺得能坐在地板上就很舒服的了。我與另一個同修被關在鐵欄室裏,我們有時小聲交談、切磋,有時背《洪吟》或經文。通過交流,我認識到:自己與這些同修的差距太大了,他們的正念真強,關鍵時刻把自己當作修煉人,而我做得不好。
「五一」那天,食堂改善伙食。中午的清水湯變成了炒芹菜。已經多少日子沒見到一個綠菜葉了,我想這回可以嘗一嘗鮮了,誰知看小號的刑事犯說:他們的菜也打在我們的盆裏了,本來我們大法弟子就半盆菜已經不夠了。再讓他們撥去一半。我心裏有些不平。後來一想:我們是煉功人,吃甚麼,不吃甚麼,無所謂,不執著這個,心裏也就坦然了。
有一次,進行安檢時,我看見對大法弟子進行搜身的一個刑事犯偷走了李同修身上的監幣(內部錢票),就把這事告訴了李同修。可這個刑事犯拒不承認,還多次打擊報復我。一次,我正坐在地板上,他忽然隔著鐵欄杆把腳伸進來踹在我頭上,我沒有和他一樣,只是向他講了人要說真話,做好事的道理。後來,這個刑事犯也不再找我麻煩了。
到五月中旬,我才回到原大隊。我計算一下,整整關了我20天的小號,坐了9天9夜的鐵椅子。
English Version: 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2/10/21/2780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