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的這天是愛爾蘭難得的悶熱的天氣。我和同伴兒上路了一會就熱得流汗了,這在愛爾蘭這個國家可是個稀奇事兒,我來愛爾蘭工作學習五年多了,還是頭一回有這樣的經歷。加上我們的背包裏的睡袋、帳篷、簡介資料等負重,我的腳步開始漸漸慢了下來。我眼看著同伴兒走的並不是很快的雙腳,卻迷惑我為甚麼走得還不如他快呢?我跟他說,人必須動手動腳才能做到,而神不動手不動腳就能做來。豈知同伴卻說,我是用心在走。
由於這次步行準備的不太充份,我們只有一張整個愛爾蘭的駕車行駛地圖,當從都柏林市中心向郊外走的時候,我們只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我想就朝著南走吧,總歸不會錯的。結果我們陰差陽錯地走到高速公路上去了。在路過一個高速公路的交叉路口的時候,四面八方的車輛來來往往,我們等了很長時間,都過不了馬路。由於交通堵塞,車輛排成長長的隊伍停在那裏。一輛車上的人問我說,你們上哪裏去?我說:考克。「上車吧,我們要去沃特福德,正好可以捎你們一程。」我和他解釋說,我們旅行的目的就是要步行至考克,向人們介紹江澤民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殘酷事實,但是我們被阻在這裏過不了這個交通路口了。他一聽非常敬佩,然而這時車輛開始前進了,他不得不開動車子走了。誰知過了一會兒,那個人竟朝著我們走了過來,原來他特地將車子停在路邊過來接我們,看他這麼熱情,我想這準是個有緣人,就上了他的車,向他介紹在中國發生的慘絕人寰的政府迫害修煉真善忍的好人的事情。原來他和妻子剛從蘇格蘭度假回來,以前從未聽說過法輪功,更不知道鎮壓的事。看著他們善良的面孔,我們知道又有兩個生命得救了。之後,我們堅持要下車,他們把我們放在路邊上就開車走了。
我們的第一個目的地是一個叫做內斯的鎮子,是出都柏林後向南的第一個比較大的鎮子,還沒進到鎮子裏,一個開著後鬥貨車的人就把我們叫住了,車上還有他的兒子。他自我介紹說,他叫喬治,看我們背著大大的行囊,就問我們到哪裏去,我們說了目的地和行程之後,少不了的是他的同樣的吃驚和敬佩。馬上說,啊,我認識一個人和國際特赦有聯繫,我給他電話。喬治說著就用手機和那人聯繫,很巧,聯繫上了,喬治就把我們帶到這個叫做邵恩.英格裏史的人的家裏。邵恩.英格裏史先生原來在內斯所在的科裏代爾郡的郡政府工作,但現已退休。他聽說我們的來歷之後,就連連表示一定幫我們。我們先把行李暫時放在他家裏,就到街上去煉了一會功,發了些簡介,因為是傍晚,街上的行人不太多。我們回到英格裏史先生家之後,他說,他幫我們找到了一個住處,待會兒,那人來接我們。這時,英格裏史先生開始詳細地問起了法輪功在中國遭受的情況,並連連表示,太殘忍了。這時,接我們住宿的人來了,是個年輕的後生,邵恩.索科先生。原來我以為,邵恩.索科是開旅館的,其實不是,他和英格裏史只是好朋友。從那以後我就分別把他們兩人稱為老邵恩和小邵恩。小邵恩開車把我們接到家裏,和他同租一個房子的是個叫梅芙的姑娘,梅芙在都柏林工作,對瑜珈甚麼的挺感興趣。我們去了之後,她非常高興,晚飯後問了許多關於修煉的問題,還和我們學了幾句中文。老邵恩先生晚上還要到都柏林機場去接他從西班牙度假回來的母親,回來之後已是快十一點了,沒想到他又親自來到小邵恩的家裏做好第二天的安排。
星期二一大早老邵恩先生就來接我們,並拿著當天的登有我們的大照片兒報導的愛爾蘭時報,而且告訴我們說已經聯繫好了當地的電台和報紙。老邵恩的車帶我們來到了內斯鎮所在的科裏代爾郡的郡政府辦公大樓,由於老邵恩先生原來在這裏工作,所以他很熟悉這裏的一切。他讓我們去找一個叫查裏.泰爾伯特的議員,可是,泰爾伯特先生不在,他的秘書艾之妮.科塞迪小姐接待了我們。艾之妮姑娘高高的個子,有著純真美麗的面容,當她聽我們介紹了在中國發生的這些慘無人道的迫害,尤其是聽了王立萱母子的慘死之後,眼淚都快出來了。她說一定會把這些資料轉交給郡政府議會主席,而且保證我們的事在下一次全郡議會裏得到討論。儘管我們表示已經用過早餐,艾之妮小姐還是執意請我們到餐廳去坐一會兒,喝杯咖啡。我們感受到她的好心,就跟著她去了。正喝著咖啡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原來是當地的電台來電話採訪。這家覆蓋科裏代爾郡和利使郡的電台採訪了20多分鐘,問了許多問題,如甚麼是法輪功,為甚麼中國江澤民政府要鎮壓,為甚麼江氏政府這麼害怕法輪功,我還介紹了趙明的情況以及我個人通過修煉身心兩方面的收益。記者最後說,看來這是一個毫無壞處的功法,真不明白江澤民政府為甚麼非要鎮壓你們。出了郡政府,我們又來到當地的圖書館,留了些大法簡介在那裏。之後我們來到內斯鎮政府,向鎮長遞交了信和資料。接下來又來到當地的報館。老邵恩先生曾經打了好多次電話都沒找到他要找的那個記者,可是當我們來到報館一說我們要找的人,接待人員馬上說,啊,她剛來。記者姑娘出來接下了我們的資料,聽了我們的介紹後也表示要寫一篇報導。
老邵恩先生和我說,能想到的事已經差不多都辦完了,你們趕快上路吧,因為還有那麼遠的路程呢。我被人們發出的善心感動得都不知說甚麼好了,只會一個勁兒地說謝謝、謝謝。和老邵恩先生告了別,我們冒著小雨在街上煉了會兒功,發了些簡介,就又踏上了征途。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