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臨終前兩年多的時間裏一直在東北,在吉林通化我大姐家住著,因為父親的過世對她的打擊太大,她無法一個人住在膠東老家那所空空的大屋裏。又加上兩年多來,二姐、三姐和我弟弟無數次因為煉法輪功被非法拘留、關押,鬧得家破人散,所以母親她老人家只得遠走東北到大姐家尋得一塊安身之地。
我的二姐、三姐和弟弟失去了工作、生活來源,失去了人身自由,多次被拘留、關押,遭到殘忍的折磨和迫害。三姐的丈夫因為忍受不了公安局、單位上的巨大壓力,而被迫在2000年夏天和他心愛的妻子離了婚。剩下三姐與8歲的女兒相依為命,沒有工作,沒有任何收入,沒有住處。半年後,三姐再一次被抓走並非法判三年勞教,關進了濟南勞教所。二姐被關的次數更多,有八、九次。最後一次2000年12月份,在警察抓她的時候,她勇敢地從三樓上跳了下來,結果摔壞了腰,幸虧好心的鄰居救了她,並將她送上了出租車,從家鄉逃了出來,踏上了離家出走的旅程。留下掛念她的丈夫,和剛上初中的女兒。結果,在流離失所半年多以後,今年8月份,又被警察抓走,也被關在了三姐被非法關押的濟南勞教所。
三姐從小就有胃病,一直就是個病包子。她總是臉色蠟黃,一付病歪歪的樣子。可是,自從98年夏天煉了法輪功之後,她的老胃病不翼而飛,變得神采飛揚,誰見了都說她像換了個人似的,脾氣也變好了。
二姐喜歡文藝,願意唱歌跳舞,本來不是甚麼壞事。可是隨著改革開放,我們縣城也建起了甚麼舞廳、迪斯科和卡拉OK。她常常去這些地方,並和她的朋友們吃吃喝喝,惹的姐夫全家、我父母都不滿意,但是誰也說服不了她。然而,也是98年夏天煉了法輪功之後,二姐忽然「痛改前非」,酒桌不碰,歌舞廳再也見不到她的身影,每天安心上下班,給丈夫女兒做飯,有時還撿起她長時間不動的畫筆,抹上幾筆。有一次二姐回到我父母家,我問她你擦粉了麼?她說沒有,可是她的臉色粉中有白,嬌嫩極了。要知在那之前,要是沒化妝她是出不去門的。
我弟弟,在99年7月底去北京上訪被送回來之後,被關在我們縣城的公安局裏。警察死命地打他、折磨他。他在北京被關押的時候,肋骨都被警察踹爛了,好幾天幾千人被關在大體育場裏,老人孩子都有,不給飯吃,沒有水喝,不讓上廁所。
我自己,99年底回國探望親人,可是在家鄉的縣城裏,警車跟著我身後轉,我走到哪兒,他們跟到哪兒。連我去看姐姐們,警察都要去審問,而且警告我不要亂舉亂動。我走了之後,警察們忙得雞飛狗跳,他們審問每一個和我接觸的人,包括我那在市政府工作的堂兄,把個膽小的、從沒和警察打過這種交道的堂兄嚇壞了。在北京,依照公民應有的權利,我去國家信訪辦上訪,結果還沒到地方就被抓起來了。之後,國家安全部的人特地跑到縣城的公安局去調查我的情況。他們還到我弟弟的家裏調查我,顯然把我當成了間諜、國際特務。
今年二月底我的護照到期了,可是大使館要用條件交換,才能給護照延期,他們這種違反法律的事情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結果是,我成了一個沒有護照,失去了國家的人。沒有了護照,等於是沒有了一個可以證明我的身份的東西,我由此可能被遣送回國。我的工作許可需要每年更新一次,可是因為沒有護照,今年5月份的工作簽證續延就成了個大問題。幸運的時,愛爾蘭善良的人民、媒體和政府在了解了我要是回國會被迫害的事情後,在我缺少護照的情況下,毅然的簽發工作許可給我。可是,沒有護照,我哪兒都不能去,唯一可以不需要護照就能去的地方,是中國。可這也是最最不能去的地方,愛爾蘭朋友這麼忠告我。他們還開玩笑的說,你也被監禁了,監禁在愛爾蘭這個大島子上了。
我的母親辛勞一生撫養了我們姊妹、兄弟六人,除了大姐和小妹之外,二姐、三姐、我和弟弟,在這兩多的時間中,歷盡了艱辛、困苦和磨難,我們自己倒也罷了,可憐我那年過七旬的老母親,由於父親的去世,她變得有點遲鈍,腦筋不太靈活。她到去世也沒明白,她的四個兒女為甚麼慘遭如此的折磨和迫害。她一生與人為善,樂於助人,勤勞善良,教導兒女們要做好人,要誠實,要勤奮。親朋鄰里沒有不誇母親的為人的。她那善良的心裏無法理解她的沒有任何過失的兒女們為甚麼要受到這般殘忍的對待。
我在96年之前,患有嚴重的神經性頭痛,腰椎神經痛,脊背痛,失眠,便秘,貧血,嚴重的低血壓。這些毛病搞得我鬱鬱寡歡,心情也不好。還有,可能我小的時候看書看多了,想像這個世界人人都應該像書本裏記載的古人那樣,「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可現實是甚麼呢?人人為了名利爭爭鬥鬥,為了名利可以喪失人格、為非作歹、甚至無所不用其極。所以對道德日下、人心不古,既憂心忡忡,又無可奈何。
96年5月份在我臨出國的兩三個星期、一次坐火車時,我對面座位上的那個人給了我改變了我一生的一本書,我帶著這本寶書,遠渡重洋來到愛爾蘭,開始了我同化宇宙特性真、善、忍,返本歸真的金光大道。
李老師在《轉法輪》講的「真、善、忍是衡量好壞人的唯一標準」,做人要做好事,要重德,而且要提高心性。這些話像明燈一樣照亮了我的心,一下子明白了人生的真正意義和目的,那就是同化真善忍,返本歸真,返回到我們先天的善良本性上去。最為神奇的是原來的各種大大小小的毛病一掃而光,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了。這麼好的大法,要讓每一個人知道。於是,我將法輪大法介紹給我所有認識的人,包括我的家人、朋友、同學;甚至不相識的人。二姐、三姐和弟弟就是這樣也開始了他們的修煉歷程,才出現了上面所說的身體上和精神上的神奇的變化。
可是江澤民、羅幹一夥懷著不可告人的動機和目的,誣蔑受億萬人尊敬的李老師,瘋狂地鎮壓大法弟子們,他們用盡了古今中外的、最卑鄙、殘忍、無恥的手段,對付善良的、慈悲的大法弟子。上億的人遭受迫害和酷刑折磨,上千人被虐殺,而他們不修煉的親人也直接受到了牽連。我的母親就是因為目睹四個兒女的不幸遭遇,而承受了太多的打擊,才含著悲憤離開了這個人世的。
母親去世的消息,勞教所一直封閉著,不敢通知二姐和三姐。大姐、弟弟、弟妹和小妹在母親的喪事辦完之後坐火車趕到濟南,去勞教所要求見二姐和三姐,可是勞教所的管教大隊長就是不讓見人。不知怎麼大姐突然在院子裏看見了三姐,才將母親過世的事告訴了她。三姐的傷心自不必說,可是到大姐他們走,勞教所都沒讓二姐出來見面。二姐和三姐在這兩年的江澤民的殘暴迫害中已經被迫失去了作為人能夠失去的所有,家庭、工作、親人、自由,如今又失去了生養她們的母親。
由於時差的關係,我是愛爾蘭時間星期一早上(國內下午),才得知母親去世的噩耗的。那時大姐他們已經將母親送到火化場了。我告訴了經理,經理同情地讓我回家休息。回家後,我給中國大使館打電話,他們對我說,你暫時還不能回去。我說人都死了,你們還要怎麼樣?他們說反正你現在不適合回去。
我在家休了一星期,每天公司的同事都打電話詢問,看我是否需要人陪伴。善良的同事更是大家湊了錢,買了一大盆鮮花,親自送到我家裏,慰問我這個喪母、無國、有家歸不得的人。他們原打算將買花剩下的錢,送給法輪功作為幫助和支持,可是又知道我們法輪功不接受贊助,於是就想買一些複印的禮券送給我,知道我經常去為大法複印資料,可是複印社沒有這個服務。最後他們只好買了一些電話卡,讓我多給家裏打打電話,寄慰我失母的悲痛。
這個星期一,我回到公司上班之後,同事、經理們都紛紛過來問候、安慰我,要我節哀,並勸告我一定不要回中國,除非法輪功在中國平反。他們還說,江澤民政府真殘酷,不知道中國人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人來統治十三億人口的國家;中國的文化、傳統真是讓人心怡,可是目前的XX黨統治可是真不怎麼樣。每個人都陪著我一起落淚,覺得江澤民利用國家的權力欺負我這樣一個女孩子,讓我喪母、失國、家破人散;欺凌我那年邁的老母,讓她臨終懷怨,無法看見她的六個兒女中的三個。同事還對我說,就在愛爾蘭呆著吧,我們照顧你。還有人半開玩笑的說,願意和我結婚就可以有合法的愛爾蘭身份了。看著這些普通而又純樸善良的同事們,我的眼淚更多了,結果他們趕緊道歉,說不該又招我流淚。
我從內心感激這些愛爾蘭人,祝願他們的純真善良和對大法的理解與支持,會給他們的未來帶來幸福和吉祥。異國他鄉的人反倒是對我如此的呵護,生我養我的華夏大地結果成了豺狼滿地、吞噬良善的場所。江澤民喪心病狂、抗拒天理、鎮壓宇宙大法的暴行,已經將自己送上了徹底銷毀的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