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食中,我們被多次問道:「為甚麼要絕食?」當初的決定是很突然的,記得當時聽到一同修說起昨晚有當地的弟子要去華盛頓DC中國大使館前絕食,聲援大陸馬三家勞教所正在絕食的及130位弟子。我當時並沒有說甚麼,然而內心中卻強烈的表達了一個願望:「這是我該做的,我要兌現我曾經發過的誓言。」
當我決定了自己要去參加絕食之後,常人的執著心紛紛翻了出來:「這可是無限期絕食,結果如何很難想像……」;「現在不說要去,沒人會說甚麼,而且每天我還有必做的弘法的事……」我為冒出的這些念頭感到羞恥,作為一個正法時期的大法弟子,如果不能放下生死,如果在自己應該走出來的時候,被看似合情合理的執著障礙住沒有走出來,我將無法面對國內那些在殘酷的環境下用生命在證實法的弟子們,更無法面對為我們承擔了歷史上的一切、並且還在為我們承受的師尊。師父說:「生死非是說大話 能行不行見真相」(《心自明》)。只有此時此刻,我才能感受到這句話的份量,是的,作為一個大法粒子,能否在關鍵時刻,放下生死,將生命溶於法中,是每個弟子都要面對的考驗。
為了能與華盛頓DC的弟子們協調,我們通知了當地的弟子,但由於時間倉促,當地弟子從聯繫媒體弘法的角度考慮,估計頭三天絕食不會有任何採訪,讓我們考慮是否推後。但我們幾個人覺得不管外在因素如何,我們先把它做起來,我們可以改變環境,而不能等外部環境的變化再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就這樣,我們五位弟子連夜動身奔向華盛頓DC。
正像在《絕食聲明》中我們寫到的:「我們來到這裏,因為我們熱愛生命,「真、善、忍」的法理讓我們懂得了珍惜眾生的道理;
我們來到這裏,因為我們明瞭生命,因為我們知道「無私無我,先他後我」代表了生命的更高價值;
我們來到這裏,因為我們忍無可忍,經過了無數法輪功弟子一次次的和平上訪,善意陳情,以至靜坐請願,遊行抗議,江澤民政府卻變本加厲,善意被扭曲,良心被踐踏;
我們來到這裏,因為我們別無選擇,無數被江澤民政府矇蔽的民眾,以冷漠的態度對待這世間最大的冤屈,默視這血腥的殘暴鎮壓。
在正義與邪惡之間,在善良與殘暴之間每個人都面臨抉擇。請發出你的聲音,請伸出你的援手,為了人間的美好,為了我們所有人的未來,我們真誠呼籲全世界善良的人們站出來支持正義與善良!
強烈要求江澤民政府停止鎮壓,無條件釋放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還法輪功清白!還所有善良的人們追求「真善忍」的自由!」
時刻保持正念,全盤否定一切邪惡的舊勢力的安排
在對待「絕食」問題上從一開始我就保持著一個信念:我是正法時期的大法弟子,我來這裏絕食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來證實法講清真相,救度世人,如果是我師父安排我在身體上承受,我就去承受,如果不是,誰都沒資格安排我承受甚麼,不管你是甚麼神,是多高的層次,都給我走開,不許來干擾我!這一念讓我在十天的絕食中奇蹟般的沒有出現任何常人認為的身體上的痛苦,在師父慈悲的看護中,堅定地走了過來!
在絕食這一特殊時期,我們更深的體會到學法的重要性。從一開始我們都認識到:如果我們不能確保學法煉功就不能保證我們的純正心態,更不能有力的證實法。我們幾位絕食的弟子就分了工:有人專門負責安排學法煉功、發正念;另外有人負責每天提醒大家寫一寫心得日記,收集起來作為一種見證;甚至還有弟子被「任命」為「生活委員」,負責日常生活上的瑣事,特別留心絕食弟子身體和精神上的變化,因為我們是一個整體,任何方面出現的不妥當,都會被舊勢力鑽空子。我們明確的認識到我們的絕食行為在海外是第一次出現,雖然絕食完全是自發的個人行為,因為我們是大法弟子,必須要為大法的整體負責。
一開始每天的計劃是:早7:00點全體煉功兩小時,然後發正念,然後再讀一講《轉法輪》,並且每兩小時發一次正念救助馬三家獄中絕食同修並除惡。下午的安排也很滿,睡覺前要讀或聽看一講《轉法輪》。
在絕食的後期,由於各種媒體紛紛來採訪,再加上我們本身也有所鬆懈,安排好的學法煉功計劃沒能很好的堅持下來,這也使我們從中得到教訓:我們是大法弟子,連生命中的一切都是法造就的,如果不能時刻溶於法中,不能時刻保持正念,就會被舊勢力鑽空子,從而減弱了我們證實法的力度與效果。從個人角度來看,一個修煉人是否能在法上理解法,能否在全盤否定舊勢力的安排中以正念清除它們,不正是我們實踐我們偉大誓約的重要一環嗎?
放下生死,在正法中去掉各種執著
從絕食開始到結束,各種執著特別是圍繞「絕食」這一直指生死的考驗紛至沓來。修煉人的每一思每一念都可能在我們這個空間表現出它的影響。記得絕食的第二天,頭腦裏冒出個常人的念頭:「有人減肥還有兩天不吃飯的呢,今天才是第二天,我應該沒事。」剛這麼一想胃裏就不對勁兒了,餓的感覺就上來了。我馬上意識到這個想法不是我的,是對我做這件正法之事的褻瀆。這樣一想,餓勁兒很快就過去了。
有的時候,考驗是來自其他弟子的關心中:比如,很多弟子來勸我們多休息,多躺會兒,可我想,如果我總是想著我已絕食多少天了,應該像常人絕食一樣躺著不動、保存體力,我也就把自己放到常人的境界中去了,那可能就真的躺倒了、不行了。
我們中歲數最小的一位弟子在她的日記中寫到:她甚至忘了絕食的事,是在看到弟子身上戴的「絕食為正義」的綬帶時才想起:呀,我在絕食呢。
在絕食的過程中,我從開始的不自覺地計算天數到後來看到食物或看到別人吃東西也不動心,甚至沒感覺。我體驗到自己身體上的淨化,那種身體潔淨無比的感受是我從未領略過的。在那樣一個特殊的環境下,每時每刻都把自己放在正法之中,各種執著在不知不覺中放下許多。有一天,忽然覺得怎麼頭腦中這麼寧靜,而以前在打坐中都是想這想那的,我驚訝於這種狀態,硬想去試試從思想中找找執著,可思想中卻不起一絲波瀾。當時那種身與心的純淨,讓我震驚於一個修煉人在法中所能感悟的那種美好的境界。而這部法正是慈悲偉大的師尊歷盡艱辛,親自傳授給我們的宇宙大法:「真、善、忍」。
師父在《再認識》中講到:「不管你們認為再好的事、再神聖的事,我都會利用來去你們的執著心,暴露你們的魔性,去掉它。因為你們的提高才是第一重要的。」當看到明慧網等大法網站對絕食行為的正面報導以及世界各地弟子也紛紛採取絕食的行動來聲援大陸同修時,不知不覺中竟出現了某種歡喜心,再加上整體的學法煉功鬆懈下來,一些常人心也冒了出來,想用能讓常人感動的方式來吸引媒體,結果,最後發現效果與當初想像的相差很遠。
有一點很明顯,當我們在很純淨的心態下與媒體接觸時,報導出來的東西就非常正面,而當我們抱著很強的執著心想要媒體怎樣報導時,結果卻不令人滿意。這使我悟到:大法弟子在任何時候都要以一個修煉者的心態,一種無私無我的平和心境對待一切,這是對每個修煉者的要求,也是正法時期對做正法之事的大法弟子的要求,只有我們自己時刻保持心正,才能去正不正的一切。
大法弟子作為一個整體,應該以SOS的緊迫感去講清真相,救度世人
在去DC絕食之時,只覺得這樣做對大法有利,就去做了,而當我們來到華盛頓DC開始絕食後,當地弟子聞風而動,給予我們極大地支持,特別是在經過與DC弟子的交流後,使大家對我們在海外首次採用這種絕食形式,有了進一步的理解與認同。從我們絕食的當天,DC弟子中的媒體小組就緊張而有序的運作起來;一直在大使館前堅持了近兩年煉功抗議的幾位老媽媽輪流陪伴照顧我們;很多弟子紛紛買來大量的瓶裝水;十數條藍底白字的絕食綬帶及寫有「絕食」字樣的遮陽帽是大家一筆一筆塗寫上去的,大型橫幅標語和絕食聲明立板被快速的樹立起來;因為我們堅持晚上不離開使館前,DC弟子默默地開來多達4、5輛自家的麵包車,移去後面的坐椅,讓我們夜裏能伸直腿睡個好覺;一位在附近賓館工作的弟子為我們租下一個房間,讓我們可以有個地方去洗漱方便;還有每天為我們打印大法網站文章的弟子們,使我們能從中獲得極大地鼓舞與支持……這一切使我們的絕食行動成為眾多大法弟子同心協力,作為一個整體在做一件助師正法之事,而我們只是這個整體中的一個環節。
DC弟子的巨大付出,使我們深深感受到那種大法弟子在一起的那種堅不可摧的力量,以致於在後來的一次交流中,一位絕食弟子半開玩笑地說:整個「絕食請願」中,大家都在忙,好像就我們幾個清閒,只是餓餓肚子而已,其他都是大家去做的。
從這其中我感受到:其實絕食的形式並不重要,不管是「環球步行」或是「絕食請願」以及任何其它形式的正法講清真相的行動,重要的是自己的那顆心,對大法的那顆敢於放下生死的堅定純淨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在絕食之前,我雖然也天天在看SOS救援國內弟子的各種報導,但從內心裏並沒有真正體會到那種只有船隻快沉了或人命危在旦夕時人們才叩響SOS的緊迫感。當我處在絕食之中,才第一次真正感受到甚麼是「SOS」,才真正了解那些敢於用生命來證實法的大陸弟子們的偉大。我們只絕食了幾天,而馬三家勞教所中的絕食弟子們已經進入了第4週;我們可以在絕食中自由地煉功學法,而他們面對的是灌食和各種酷刑。馬三家勞教所只是中國大陸殘酷迫害的一個縮影,無數的大陸弟子在身處水深火熱之中還在慈悲地向世人講清真相救渡他們。切身的體驗讓我悟到:我們不僅要從內心真正以SOS的緊迫感去聲援國內弟子,更應該以SOS的緊迫感去讓更多的人們了解真相,了解大法,因為芸芸眾生才真是應被SOS緊急救援的生命啊!
面對江氏政府漠視生命的冷酷殘暴,我們六位絕食弟子又北上紐約聯合國遞交呼籲書。路途中又一次狂風暴雨大作,在這時我們看到一副奇景:在我們車前幾百碼的路邊,一道絢麗的彩虹在大雨中從地面劃過前方的高速公路,一直伸展向天穹,而我們的車就從這道彩虹下飛速地駛過。我們知道,黑暗的天空終將放晴,法正乾坤的時刻也即將到來,而我們需更加努力,跟上正法進程。
希望我們每一位大法弟子,在法正乾坤之時,都能夠在慈悲的師尊面前無愧於自己正法時期大法弟子的神聖稱號。
(華盛頓DC法輪大法修煉心得交流會發言稿 2001年10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