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2月19日我們4個人乘火車至20日晚22點左右在北京西站下車。下車後,氣氛很緊張,檔次稍高的招待所住宿都需身份證登記,而且都電腦聯網。考慮到要去證實法而不被邪惡鑽了空子,我們決定找一家郊區的招待所,就坐車回到北京西火車站找了一個拉客住宿的,跟一部車去到豐台區的郊區,並住了一宿。後來才知道那是一間「黑店」,幾乎甚麼設施都沒有的房間每間房要120元/晚,該店靠近公路邊,養了一幫打手,為首的男的據說姓「牛」──約30歲左右,其店門寫有手寫黑標語「堅決打擊法┄┄」字樣,極有可能是與邪惡勾結陷害來北京證實法的功友。
2000年12月20日近中午,我們離開「黑店」,我們用智慧除住宿費貴外沒受「黑店」任何干擾。中途,另一女弟子中途下車,另有事。下午14點左右,我們3人從前門出發,至紀念堂時,已知附近到處是便衣、警車,遠遠地看見天安門廣場上一車車地拉人(車窗拉緊),廣場上時不時一陣騷動(是功友舉條幅時即被警察快速抓進車內)。
我們在天安門廣場轉了一圈,斷斷續續有功友被抓。回到升國旗的地方時,身邊又有功友拉開條幅,我們迅速拿出黃布紅字條幅(上書:法輪大法好,約3米長),並一起喊「法輪大法好!」很快,便衣緊張得如餓狼似的從四面八方跳過來抓人。他們把我抓上車,我看見已有功友在車上,車上拉緊窗簾,其中一警察叫我坐在車的最後排,然後過來問我為甚麼來拉條幅,我說上訪無門,在天安門是向國家和平請願。我話未說完,臉上便被凶殘的那名警察打起了耳光。打完後,我與後抓的一起打條幅的功友及其他功友被押上另一部車。在送往天安門派出所途中,一起的功友在最後一排打出另一小條幅,展示給車外圍觀的群眾,並喊「法輪大法好!」車上的兩名警察氣急敗壞地開始往死裏打人,車後打條幅的功友全身挨打,車上功友都大喊「不許打人!」並用身子擋,其中一名女功友被警棍直往心窩裏戳,被挨打的功友始終不吭一聲,有老阿婆勸警察「歇一會兒吧!」最後我看見警察的警棍都打斷了一小節,多麼狠毒、邪惡!邪惡在窮途末路中在作最後的發洩,用他們在打人時的話來說是「我受夠了!」
到天安門派出所後,我被推進一間房,由於問不出我是哪裏來的,他們開始往死裏打人,耳光、膝蓋頂心窩、用大衣袖甩、用火機燒我,並說要我脫光衣服繼續打,我對其中一個提審的女的說:我說以前沒有親眼見警察打法輪功的人,我今天看到了,你們真的在打人。那女的臉刷一下就變色了,顯得驚慌失措、有點語無倫次,女的說:沒有打呀,我不是他們一起的!就在那麼一小間房功友不停挨打中那女的都不承認警察在往死裏打人。其中有警察說,勞教場比這厲害多少倍呢。當我被推到天安門派出所旁邊的巷子、準備被送看守所時,我看見功友排成兩排在背師父的《洪吟》,我的淚流出來了,不是因為挨打的痛苦,是那壯觀的祥和的場,警察像小丑似的站在一邊。其中一名男功友背得最響,滿臉是血。
我們30多名功友被送往朝陽區看守所。到看守所後,滿臉是血的男功友由於不願蹲下,而又被據說是科長的警察拖進房間(我看不見了),只聽見拳打腳踢,說脫光了打呀,男功友拖出來時已遍體是傷。其中一功友說,警察不許打人!那打人的科長說:「我就是你們的父母,警察打人天經地義!」真是已經沒有人性。
在看守所時,其中有一河南的70多歲的張婆婆,警察叫其蹲下,張婆婆說蹲不下、沒有罪不蹲,警察就說那就趴著。張婆婆說,動物才趴著,就是不蹲。表現非常感人。
目前2000年12月21日下午與我同車被送進朝陽區看守所的全部功友至今沒有消息,包括與我一起從廣州出發的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