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1日上省委反映問題時,警察說是北京定的,還威脅著說你們可以上北京去上訪啊。我就於7月23日晚上買票準備去北京反映問題,並堂堂正正地告訴了單位領導和保衛部門的科長、當地派出所,說:「我要為社會負責,到北京向國家反映問題。」結果他們不守信用,在車站站台用了8個警察強行將我的車票退掉,並押送到保衛科進行審問、錄口供,當我說出了情況後,接著我說如果超出我個人的情況請你不要問,說來也怪,後來警察就真的沒有問別人的事,當時我悟的就是不能出賣任何人。
在9月12日晚,我家全體8口在一起談論去北京反映問題時,其中有5人反對,他們用家庭解體、父親年齡大又多病、孩子小等進行阻止我和我母親進京。老父親拿個板凳在門口一擋,後來我母親含著眼淚說:「我健康的身體、生命等一切都是師父和大法給的,我就不應該維護師父和大法嗎?以前我是個粗心的女人,對老伴照顧的不太好。這次我一定要到北京去,也可能再也不回來了,你(我哥)可以為你爸再找個後老伴。」我母親的身教言行,使我看到了法在她老人家身上的體現,更使我認識到:要放下情,要維護法,要從人中走出來。我心堅定,站起身從父親身上跨過去,從此離開了他們。
9月13日早3點多我就起來拿包準備去車站進京。當我真的要決裂人時,也就是佛性和魔性鬥爭的時候,心裏有些不安。我小心的從屋裏走到門口穿鞋,這時我愛人追了出來說,求求你我們再談一談行嗎?我的心在跳,但我說不,她穿著背心、短褲追了出來,可我一直沒回頭,當我走到大路上時身體就刷一下,是身體去掉了一層物質啊!心情那個好,身體特別輕,還有點激動,感覺特好。
我們一行7人到京後是9月13日,正趕上"十一"國慶前的大清理,到處都不租給我們房,我們走到天黑,竟走到武警的住地,後來到晚上9點才租到一間10平米的工棚,即沒有被也沒有褥,可是卻有一顆維護大法的心。晚上凍醒了就翻一下身,或起來煉會兒功,白天吃饅頭、雜菜喝涼水,那店主既同情又害怕。我感覺周圍的環境,甚至空氣都很緊張,後來我悟到是我的怕心在他們臉上及行為上的體現。由於悟到了就開始正確面對。店主今天說要來查,晚上要來抓,你要早睡,門得反鎖,後來又要抓一個人在路口站崗等……其實都是利用常人的環境去我們的心。我就跟大家說如果誰能在這光板床上睡熟那才是高手。就這樣,自己的心也平靜了,也就睡著了。
又過兩天警察在我們的住地抓走了3名學員,還不讓他們穿鞋,店主說:"你們那3個學員被打得夠嗆,但都堅定地說怕就不來了。"警察把我們7個人所有衣物都翻個遍給扔到房頂,我們用棒子往下勾,發現我的BP機和剃鬚刀等物也被他們拿走了。收拾個大概,我們3人急忙離開了。那是9月下旬離"十一"更近了,路上的人說:"快走吧!一會又來抓了。"可是我們真不知道往哪走啊!但心裏卻知道無論如何決不能離開北京!我們3人就拿著7個人的行李,在附近又找到了一個工棚,那店主一見面就說:"現在真是白色恐怖呀,見人就抓,你們有三證嗎?女的要四證。"我曾經看到一名警察領著7、8個所謂的治安聯防員手拿著警棍,抓一些民工上車連推帶打,有一個篩沙子的小伙也被他們抓住往車上一扔帶走了。可我們還是決定留下來,可工棚裏有放了一台鋁電鋸的案子,我們3人就得立著身才可睡下。剛瞇了一會就硌醒、凍醒了,就起來煉功,煉熱了接著睡。就這也不會叫你安靜3天,第3天聽到大院裏其它工棚民工說今天連老闆都跑,因為警察要來查這個院,民工們搬東西的,鎖門的逃跑了,真是亂作一團,而我們也有些怕,我們3人在一起交流一下統一了認識,我們決定不走,而且在屋裏打著燈學法,門半開著,我們學完法一看錶已經晚上10點多了,警察也沒來,就睡覺,天一亮老闆回來問,你們怎麼回事,我們說是煉法輪功的,他說我看出來了,可我也知道你們是好人,但現在公安的可不管你是不是好人,他們說抓就抓,你們快走吧,要不也得連累我,我可受不了,而房錢也不退給我們,我們只有走了。
現在看來那當時的環境非常好,要不怎麼祛我一層層的怕心和各種執著呢;而坐在家裏,這些怕心和各種執著很難暴露出來,因為沒有那個環境。
在京期間我們遇到過很多7.21來的大法弟子,說來也都是我心性有問題或有疑問時,就會遇到。這些早來京的老學員講出了他們的感受,有一個也是瀋陽人姓沈,一共四人接待了我們,當時也近10月份可他還穿制服褲衩和半袖背心,腿曬得很黑,雙腿一盤,談起話來總是微笑,可他冷得有些打顫,他說他們4人現在一頓飯的費用2元錢,一人一天只有兩個饅頭,喝自來水或公廁的涼水,因為他們已沒有錢了,可還是不能回家,因為想要維護法,穿半袖和制服短褲是因為在過冬的時候他只有一條長褲,所以要用身體來適應溫度。可他得法還不到一年,這人的心性多高。我還接觸過一個長春姓王的學員講的一個故事,正好是我要解決的矛盾,他跟別的學員說北京我也來了,我如果回家工作還可以保住,北京真有事我有電話,BP機只要你們打個電話我一定一定會來,可對方說:"你可真貪呢!你一手拖著常人的東西不放,而另一隻手還想修佛、維護法?"話音剛落他臉一紅馬上就回到工棚,再也不想回家了。
他的話使我悟到了,在大法受到世人破壞、師父被通緝,如果我還想到我自己的名利或修煉,都是不配做大法弟子,而只有把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投入到維護法、弘揚法、證實法的行動中去時,那才是真正的無私無我的境界,當然這是我所在層次悟到的無私無我的含義。
關於上訪的問題,我在學法中看到師父的經文《再去執著》中"為甚麼就不敢再放一下,再走一步哪?"我覺得北京的修煉環境非常好,可也得去上信訪局上訪。這是我當時心性悟到的。可到了第二天,有些同修告訴我先不要去,要停下來,而且還說我有點自私。當時我心裏真是接受不了,心很難受,心想我在瀋陽不出來是自私,怎麼來到北京上訪也是自私哪?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交流,我發現是我境界上的差異造成的自私。看到自己不足的同時也悟到了《洪吟》中"我笑-眾生覺悟"的含義之一吧,就是如果眾生覺悟,師父就會笑。那麼我還應走到學員中交流,使更多的學員理解,為甚麼有那麼多學員來北京。前後我知道的就有30多名學生、教師、軍人、警察等退軍、辭職等等。
尤其是軍人部隊說他辭職這是史無前例的,可我們的學員卻說:你們既然不讓修煉法輪大法,那我們就得辭職上訪。
我被抓的經歷,10月25日我和一位同修在往天安門走的路上,有一位警察攔路問:
問:你們知道法輪功嗎?
答:知道。
問:你以前煉嗎?
答:煉。
問:你現在煉嗎?
答:煉。
問:你現在煉嗎?
答:煉。
警察開始搜包,並把我們帶到前門派出所,先審問後錄口供:我告訴他們我來過3次,都是抱著反映問題的想法來的,只是想反映自己的想法,還有應該還師父清白。是電視台的製作人欺騙了國家政府和人民,是他們錯誤地引導了國家做出了錯誤的決定。這是我的看法。結果他們把我們扣壓了近20小時後又轉交瀋陽駐京辦。(國務院信訪局招待所),又扣壓了我3天。在4間房子中扣壓了大法弟子120人左右,5樓。當時我們和警察弘法時,警察說9月份全國統計有170多萬人失蹤,都在哪?都在北京呢!
10月27日那天電視台報導、人民日報評論員文章說法輪大法是"邪教"。我們做出了反應,我決不回瀋陽我就要留在北京,警察說:"那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令,他們都是胡說。"
到了晚上,警察果然要強行押學員回沈,學員不回警察就動手打學員,有學員問我,你怎麼辦?我堅定的說:我用自己的方式維護法從5樓上跳下去,寧可死!警察害怕了,說今晚的車票全退一個也不回去了。緊接著我們集體又悟了一下師父的"難行能行",就決定28日早7點15分一起堂堂正正往出走。後來果然真就從5樓一直走出86名學員,其中還有2名抱孩子,小孩一個1歲多、一個2歲多,老年婦女,60多歲老年男子,而當時的警察多數都呆呆的看著,有的往自己房裏跑,有的跑樓下說要關大門,結果很多都是目送我們往天安門廣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