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動了回國之念是出於私心,覺得如果不回去,不經受那樣一場生死考驗,以後就再也沒有圓滿的機會了。以前一直認為大法所遭受的魔難,是給國內學員走向圓滿的考驗,很欽佩和羨慕邁出了這一步的學員,總希望有更多的學員走出來護法,為仍有很多學員不能走出來感到遺憾。一天當讀到師父<<和時間的對話>>經文中「他們怎麼樣能把看到的對方如何如何,反過來看自己就好了」時,忽然意識到,為甚麼總是要求國內學員捨盡一切走出來,卻不把自己放在其中,自己不去做呢?誰也沒有說國外弟子不能回去呀!雖然覺得回國的動機中有怕自己不能圓滿的心不好,可是又想,只要能邁出這一步,怕不能圓滿的執著心以後還可以去掉,可失去了這一機會,以後就再也補不回來了。
參加了西雅圖的法會,聽到國內弟子捨身護法的一個又一個感人故事,放下了怕自己不能圓滿的私心,只覺得應該加入他們的護法行列。也同時認為這是給所有弟子的畢業考試。不管我的答卷如何,至少我應有勇氣去參加這場考試,不能交白卷,放棄這場考試。而且認為只有真正面對警察,面對監獄,面對酷刑的時候,才能知道自己到底修的如何,是否配讓師父來度我,是否配作大法的一分子。
從西雅圖回來後,再一次讀了國內學員用生命寫出的修煉體會,更加深了回國的念頭。這一次既不是為了趕著圓滿的機會,也不是為了參加畢業考試,只是感到大法在遭受魔難,師父在替我們遭罪,在受苦,作為大法的一分子,常人的日子我再也過不下去了,我要回國去,去承受我應該承受的那一份。當時的感覺是甚麼也幹不了,學法也學不進去,弘法也沒心思去做。覺得即使被關在監獄裏,也比在美國心裏會好受的多。想到國內有的學員走了八天八夜進京護法,而我只要買張機票就行了。儘管我可以找到很多理由留在美國:國外弟子本來就少,這邊弘法需要人;自己修的很差,回國也做不了甚麼;孩子還小需要照顧,要符合常人狀態等等。但我覺得所有理由加起來也趕不上回國的一條理由:不能再讓師父替我承受了!
準備好了回國的一切,就要買機票時,兩個老學員來到我家。和他們的交談中,有兩點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說師父既然安排我在美國得法,總是有道理的,這邊還有那麼多人沒有得法,師父最希望我們做的是甚麼?他認為回國也許在我個人修煉上邁出了一大步,但是對於法來說,是否做對了呢?當時抱著師父如果希望我在這邊弘法,會安排我回來的這一念,還是堅持要回去。
可是第二天當我給一個學員打電話,請他在我回國期間到我家幫助照顧小孩時,同修的交流使我轉變了態度。想一想師父傳這個法這麼不容易,我們做弟子的,怎樣才是最好的「助師世間行」呢?回顧這一段的心理變化,覺得這次想回國,從個人的修煉考慮得過多,而且還有很多的情在裏面,用人的感情來對待大法,師父及同修,並沒有從大法的整體去考慮,站在大法的基點上去考慮問題。師父說過:「這法大得不可想像」。師父傳的是宇宙大法,救度的是整個宇宙的眾生,一切的一切,有師父的整體安排。師父說過:「我們呼籲世界各國政府、國際機構、善良的人們能給予我們支持和幫助,解決目前在中國發生的危機」。這樣的呼籲國內弟子幾乎沒有機會去做,他們的聲音外界幾乎無法聽到的。我們海外弟子有更好的條件去做這些工作。現在中國政府已把謊言散布到許多國家,那我們去世界各國政府,國際機構去反映真實情況,與國內弟子去中南海一樣,也是在維護大法。
認識到自己過去在弘法上一直做的很差,只是想著我們這邊只要做了,而成與不成就是師父之功了,從沒有肯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仔細去想過如何利用這邊的有利條件更好的去弘法。現在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大法了,我們確實需要踏踏實實地做許多耐心細緻的工作。師父一再強調要符合常人狀態去修煉,而我過去在弘法中卻一直等著師父做出些奇蹟,卻沒有想到謎是不能破的。師父剛剛傳法時比我們現在要困難得多的多,做為一個海外弟子,我應該盡自己的一切力量去護法,讓更多的善良人知道事實真相。
通過這一段的修煉,感到師父點出我的一個個執著心,又幫助我去掉它,有多麼不容易。深深的體會到師父就在我身邊,時時刻刻看護著我。衷心的感謝師父,我會按照師父給我安排的修煉道路,堅定地走下去的。
美國學員
1999年12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