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法破除框框,走正自己的路
10月27日,電視公開了把大法定為「邪教」的消息,這是對大法破壞到極點了。經過前一段時間的交流提高,天象演化到這一步,我們都明白在這重大的考驗面前該為大法站出來,無須去組織。
既然上訪的路已被封死,我們圓融常人這層法的方式,好像只有去最高國家權力機關申訴了,完全用善的言行來行使憲法和法律賦予的權利。犯人都有申訴的權利,法律上無可挑剔。我們全家人和借宿的功友,次日一早分頭出發了。單位的工作已交接好了,對親人也做交待,還有甚麼可留戀呢?即便為大法付出生命,也樂得其所。原想會像以前上訪那樣來幾萬學員,可上班時間已經到了,人民大會堂前卻沒多少人來,許多學員在外圍觀望。我轉到午後,好像大家都走了。疑惑之中,遇到幾個學員,大家很想靜下心來交流一下。
一個說:「《警言》中講:『...借助外在的強大因素,這永遠改變不了你人的本質轉變成為佛性。』是不是非得有很多人為大法站出來,我們才能湊上去?沒有外在的強大因素我們就不行呢?這不是抄答卷嗎?那不是真夠標準。沒站出來就是沒站出來。」這話點醒了我們:原來是集體上訪的模式,在頭腦裏成了框框,大家被這個觀念障礙住了。今天的事就在破除這個觀念。分析形勢,考慮有用沒用,那不是人的想法嗎?有人想藉此把我們一網打盡,我們卻是借用他們在修,在兌現自己的誓言。我們都是大法的一員,在法難中,無私無我的覺者該如何做?「做到是修。」另一個說:「咱們學員中的三個律師去人民大會堂申訴,我們後邊跟著,他們越走越快,我們都跟不上了。在台階上他們就被抓了,我們就停住離開了。後來再也沒有人上前。也許他們看人太少很失望,就自己站出來了。」
她把情節先後說了三遍我才悟道:「這是在告訴我們,是修煉的路上我們走得太慢了,沒跟上他們。」這個環境、時間是給我們修煉的,能達到標準的都達到標準了,這個環境也就不需要了。眾神在看著我們啊。一個說他們那裏的學員能站出來的太少,想回去帶動大家。我們那裏已經做完了這樣的事,一些學員只是有些「依賴」的心。我想起密勒日巴修煉時的想法:只有精進的修煉,才是給修煉人留下最好的啟示。另幾個也有同感。他們為大法拋家捨業,帶動大夥,對北京學員的提高起到了很大作用;他們一次次糾正偏差,悟開了師父的點化,闖過了被抓難關,而今的他們要身先「赴湯蹈火」了,無愧為大法的精英。
北風呼嘯,天氣驟冷。不由想起那句古辭:「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不過,我們是完全用善的一面圓融法,自己完成自己的答卷。這次交流我們都深有收穫。我再和我們那裏的功友談起時,有人也明白了,而有的還沒看到自己的「依賴心」,有的瞻前顧後分析形勢,陷在人的分析安排上出不來,還在想著人如何如何。為甚麼放不下呢?
前一段交流時大家都悟的很正,特別是都知道這兩個故事:一個學員夢見師父駕來法船,他們翹首等待,可是師父對他們搖頭洒淚而去,他夢中就喊到:師父,我一定站出來!還有一個學員定中元神上到某層次,那裏的神問他:「法難中,你師父受難時你在幹甚麼?」他說我在家堅定實修呢,說完就掉下去了。許多人被問過這樣的問題。點化如此,而且釋迦弟子經曆法難的片子都看過,怎麼真到考驗面前就做不到了呢?難道是我悟錯了?不,我們在法上悟,沒有攙雜人的東西。是以前自己做得不好,對學員也沒有盡到責任,那我這次就做好。
《轉法輪》中講淨化身體時講道:「你越難受的時候說明物極必反,你整個身體要淨化了,必須全部淨化了。病根已經摘掉了,就剩這點黑氣讓它自己往出冒,讓你承受那麼一點難,遭一點罪,你一點不承受這是不行的。」我悟到現在淨化人間正是這樣,法難中一點不承受是不行的。那我就去承受,捨身最苦的環境磨煉,警醒他人,也是在為大法樹立威德。既然走出來,就要走正,誰想「雞蛋裏挑骨頭都挑不出來」,這也是對自己正悟的檢驗。路上我看到十幾個的學員打起了請願的橫幅,許多便衣和警察上去抓打。我想起了師父答記者問時提到「他們沒有口號、沒有標語」,就徑直去向大會堂,那時,我自然地放下了一切。好幾個學員跟上了,一同站了出來。對警察抓打,沒有絲毫痛覺。被抓後,在公安局見到了一起悟出迷津的功友。還不斷有學員被抓進來,有的是上訪、申訴,有的在廣場煉功,有的被搜查後抓來,還有的自己報明身份直接上警車。我又明白了一點:走得正不正,重在心,大家心都很正!某些方式給常人把柄,也正是要過的關吧。
監牢中的法會
某個監室裏暫押的都是大法學員,有的兩天一夜沒吃飯了。這裏有4歲、6歲、11歲的小孩、有70歲的老兩口,不少是一家人一起來的。一會兒押來一對年輕夫婦,抱著3個月的嬰兒,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一會兒又押來一個80歲的老者,他在天安門廣場打坐被抬上警車的,手被警靴踩著還在盤坐;一會兒又陸續進來幾個被刑訊逼供的學員...人越來越多,20平米的監牢後來最多時擠了150多人,有的陸續被外地公安或當地派出所帶走,往裏押人也不斷。聽這裏人講:電視一公布「邪教」,當晚許多來上訪的外地學員出來護法,陸續抓了近1萬人,當晚一個特務冒充記者各處見來京上訪的外地學員,警察隨後抓走4千。這只是近兩天的事。這裏包含了不同階層的人,不乏知識分子:有清華北大的師生和科技專家,有中國科學院的碩士、博士生,有外地的大學生。有一個小姑娘,我們曾懷疑她是打進來的特務,因為對法理上,和動作上有點問題。可是這次,她義無返顧地挺身而出,堅定之心令人震撼,而一些懷疑她的人卻在觀望後回去了。法中講:「然而一個偉大的修煉者就是能在重大考驗中,放下自我,以至一切常人的思想」;「做到是修」。這對我們都是很好的一課。有人問我:「北京的學員怎麼來得這麼少?」這裏只有幾個。看到外地學員單純的心,我們北京學員好像思想太雜了,尤其我們動慣了腦筋的知識分子。一個說:「怪不得我夢見大家都來了,要跟師父走,師父說等等北京的學員。」由此我悟到了《挖根》中:「關鍵時我要叫你們決裂人時,你們卻不跟我走」,可能是某個空間的真相,不像我以前理解的是一個比喻。當然有些人在用其它形式走出來,有的還在獄中。有人介紹清華大學的經驗,許多學員不斷為大法站出來,都在法難中承擔,也奈何不了他們;而有的地方,能站出來的只有幾個人,自然成了嚴打的對像。在這人間最低下的地方,開闢了一片祥和慈悲的場,開成了莊嚴神聖的法會。大家在交流中熔煉自己。隨後集體煉功,集體背論語、洪吟和其他精進要旨。有人說:「這裏才是天堂啊。」
嚴厲的環境,難得的檢驗
我被審訊後,知道全家人可能都是這個「下場」。《在美國講法》中講:「在一個嚴厲的社會制度下,我們能使這個法不出偏差地傳下來,那麼也就在歷史上經過了一個很嚴厲時期的考驗,所以將來任何一個歷史時期我們都可以立於不被破壞之地」。如今又一次入監,我更加明白了這是在造就和檢驗自己將成就的法,同時也在樹立大法的威德。機會只有一次。前後五六次審訊,在高壓下,我平靜祥和地做到了法中的標準:「我這個人我不願意說的話,我可以不說,但是我說出來的就得是真話」(《轉法輪》),「哪怕是一句話,也不能被魔所利用」。我沒被常人的觀念帶動,站在師父一邊,在法上講。凡是可能涉及別人的,我都說:不願牽連別人,作為負責人,以前的事都是我做,別人偶爾參與也是幫我在做。如有責任我來承擔,但我並沒有違法。我和善地拒絕在刑事拘留證上簽字,按法律條文,我根本沒違法。在嚴厲考驗下,我考慮得不是後果,而是我能悟到的境界。
被抓的關押十幾個小時沒吃飯,沒有餓感,拘留後我9天沒吃飯,也不想吃。有一點餓的感覺很快就過去了,頭腦一直清醒。我知道「餓」這種物質對我沒甚麼制約力了。只要我心正,就沒問題。第3天休克一次,那時心裏還默念:「難行能行」。到了常人認為極限的第6天,我寫了聲明:...我的冤屈只是大法冤屈的一個縮影,如果身死,我願用生命為師父、為大法、為蒙怨的學員鳴冤。交上後,我更加坦然。我沒有對抗的言辭,善意地講述我的想法。也是在極限情況下,採用了「絕食」表示心願,也是完全用善的一面,沒有任何對抗之意。牢裏的人很同情我,後幾天給我喝點糖水,管教不斷善意相勸,有幾次我喝了一點湯湯水水,後來悟到是被「情」帶動了。我悟到想以此出獄的想法很不好時,當我不知是否該繼續時,在夢中看到我將有一次嚴重的消業,而後,難將化解。業力翻出後,我坦然地吃飯了。
「你配坐在這裏嗎?」
在監獄裏,我與犯人們熟悉後,也找機會向他們勸善,講法中的一些道理。可是他們津津樂道著罪惡的東西,我覺得沒甚麼好講的。一次夢見自己成了幼兒園的老師,給小孩講故事極不耐煩,而這些小孩正是那些犯人。一個家長對我說:「你聽我怎麼講。」他話中的善心一下讓我看到了自己的私心,他有孩子在這裏,我太自私了。我哭得很傷心,醒後又哭了。這是師父在告訴我,這裏還有有緣人。從此,我根據他們的特點講些勸善的故事,處處修善。有人說出去要找我,要修煉。因為禁止煉功,我一直沒公開煉。一次夢見聯合國開會,我混進去了。前後各有人問我:「你配坐在這裏嗎?」我回答不上來,一會兒見師父上台和大家見面,我馬上跑出去叫人來聽法,被關在門外。醒後發現自己還有很多牽掛。接著又夢見初中老師讓我上台講課,我站在前面大紅臉,不知講甚麼。想到那句話台上一分鐘,台下三年功,我明白了,還差得遠!在高壓下,甚麼不能衝破,甚麼就是永遠的遺憾!打手印時我放下了一切顧慮。煉功能是錯嗎?寧願帶手銬,也得煉。不久我被關到重犯的房間,我放下心來吃那裏的苦,符合那裏的狀態,和那裏談我們蒙怨的情況;不久又給我調到更重犯人的號子,我安下心來符合這裏的規矩,閒談時同樣法正人心。不久我就取保釋放了。事事要達到該修到的標準,也就該換環境修了。
家破如雲煙,堅定親情斷
出來後,才知道我早被列為打擊的少數對像,要等待判決。雙雙開除,房子收回,同去上訪的家人至今不知在哪裏。加上孩子的夭折,真是家破人亡。難道真到了《洪吟》中:「支離破碎載乾坤」的境地?「家莊幾度廢」,如今只嘗到荒廢一回的滋味。這些不過是過眼雲煙,我能坦然面對。十幾位親朋好友輪番勸導,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或聲色俱厲,或淚水漣漣。一次我沒忍住說了氣話,招來一頓亂拳,我真後悔,自己關沒過還讓別人多幫自己消業。《轉法輪》中講:「你平時總是保持一顆慈悲的心,一個祥和的心態,遇到問題就會做好,因為它有緩衝餘地。你老是慈悲的,與人為善的,做甚麼事情總是考慮別人,每遇到問題時首先想,這件事情對別人能不能承受得了,對別人有沒有傷害,這就不會出現問題。所以你煉功要按高標準、更高標準來要求自己。」這事使我看到了自己很多執著,我誠懇地道了歉。《轉法輪》中講:「在親朋好友遭受痛苦時,你動不動心,你怎麼樣去衡量」,用人的標準衡量過不了關,攙雜低標準的念頭也不行。以前我沒做好,這次不能再失去機會。我為自己無能說服他們而遺憾,為他們無明謗法而難過,後來也把這個心放下了,對誰都一樣,兩樣看待還是有情在。磨到後來做到了「說我好我不動心,說我不好我會樂的。」
《轉法輪》中講:「有許多人想要往高層次上修煉,這個東西給你擺在面前了,你可能還反應不過來,...這就是悟不悟的問題,也就是可度不可度的問題了。」我知道擺在我面前的事情,就是在讓我上層次的,如果我不悟,時間可不等我啊,無法彌補。修大法的心金剛不動,親情漸漸退卻。我平和勸回了親人。我不能心口不一,那樣無法做到「身神合一」,老師經過:「修煉中加上任何人的東西都是極其危險的」。現在環境又變了,還有許多要我悟出、衝破的難關。
大陸學員1999/1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