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六日約40多位德國大法學員聚集在首都柏林。大家先在鬧市的中心地帶掛起了大橫幅,呼籲中國政府立即停止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並展示國內大法學員們受迫害虐待的真實圖片及資料,還向市民們徵集簽名,以此呼籲德國總理在訪華期間關注法輪功的現狀及予以道義上的援助。不少過往行人看到事實真相後極為震驚,不由分說立即簽名,留下地址。
在此期間學員們始終安靜地反覆煉著法輪功的五套功法。詳和優美的煉功音樂和協調的動作吸引來更多的觀眾,這種使人瞬間能體驗到的美和學員們在中國因煉法輪功而受到迫害的圖片形成強烈的對比,讓人無法相信在中國所發生的慘無人道的事件。行人們索取了許多資料,更有甚者及時打聽學功煉功情況,記下聯繫地址。
當天下午大家又集中力量來到德國總理府對面的街道上繼續弘法,煉功,呼籲。一條題為「總理先生,請您幫助法輪功制止在中國的酷刑和逮捕」的大橫幅掛在街邊的長木板上,與之並列的還有學員們向中國政府提出的三點要求:撤銷對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的通緝令,解除對法輪功的禁令,釋放被關押的學員。
大家同樣地一遍一遍地煉著五套功法。這兒和諧整齊的煉功隊伍向對面高大莊嚴的總理府無聲地發出誠懇的請求和呼籲:請給我們道義上的支持!路過的人無不為這非同尋常的場面而打動。他們了解,支持我們,簽下了名。學員代表帶著大家給總理的簽名信走進了總理府中。
學員中有來自維也納的一位弟子,有不少剛參加過英國,法國的弘法活動便匆匆趕至柏林的,有的全家都是大法弟子,一同趕來的,還有一位懷孕九個月的女弟子不辭辛勞從外地趕來參加活動。由於26日不是週末,不少人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請了假才來的。然而大家都意識到,比起中國大陸的學員,我們做的太少太少。有位學員事後深有感觸地告訴大家:在那兒煉功時,一時間他想到了師父為我們做的一切,想到自己為護法做得太少,他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唰唰地落下來。
大約下午四點左右,出現了一幕插曲。兩輛警車突然停在街道對面,有五位警察走下來前來干涉,起因是法輪圖。他們視其為非法行為。原來二戰後納粹的標誌在德國變得十分敏感,被認為是德國的恥辱,是絕對禁止的。他們擔心路人必會把萬字符誤認為是納粹的標誌,因此要求學員立即摘下法輪圖。學員們不肯,隨之善意地向他們做著解釋。在這當頭,一位女警察態度蠻橫一把扯下法輪圖,另一位警察也試著去揭下另一張圖。還沒等學員們來得急去阻擋他們,正路過此地的五位說德語的西方人馬上為學員打報不平,每人對一位警察去評理。一位老先生衝者警察直嚷嚷:你們看,他們那麼安靜地煉功,怎麼可能被誤為納粹分子呢?這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另一位老太太也指責警察是無理取鬧,還對學員們說:我幫你們拍下照,將來你們有證據去告他們。她還把地址留給了學員。
對這突入其來的變故,大多數學員都能保持清醒的頭腦,意識到凡事都不是偶然的。幾位路人的表現甚為感人,使大家更感到大法的威力。同時大家一再提醒自己,把自己視為煉功人,千萬不能上火,要始終善意地去解釋,說明情況。當極個別弟子出現急躁情緒時,馬上被其他學員勸走。這時已有學員放響煉功音樂,大部份學員開始入靜煉功,只留下幾位弟子繼續平和地向警察作解釋。終於在學員們理智,真誠的解說下,冰水溶化了。警察們明白了他們誤解了學員們,連開始態度生硬的女警察也面換笑容了。他們把法輪圖還給學員,有一位警察還主動重新貼上圖形。他們歉意地笑著離開了我們。
事後大家悟到了許多。一位德國女學員說:當時她心裏很著急,怎麼解釋也說不清楚,後來想到警察也是執行上級的命令,這也是他們的工作。這種念頭一上來,發現能跟他們說明白了。還有一位學員說:「這件事其實是在去我們的怕心」。因為在此之前,有的學員對在總理府前面弘法抱著一些想法,擔心被人誤認為在搞政治,示威,給德國政府施加壓力等等,因而弘法的地點定了又改,改了又定。
然而一直到下午六點,大家始終帶著善心和誠懇的願望在那兒煉功弘法。大家看到市民們的理解和支持,看到警察們對我們態度的轉變,體驗到了大法弟子的弘法的重要性和責任感,即而起初的那些擔心也就煙消雲散了。
當晚十幾名學員又聚在一位居住於柏林的學員家裏,大家難得見面,便爭先恐後地交談起近一週來修煉體會和對法的理解。大家的心是敞開的,都帶著善意,彼此提出不同的看法,指出自己和他人的不足。大家都意識到,這次活動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次提高的機會。在它的短短的一週的準備過程中出現了許多插曲,十分不順,各種看法,難得統一,即而方方面面的阻礙很大。在交談中大家漸漸明白了,實際上阻礙我們的是各種各樣的頑固的人的觀念,比如說等級觀念,把總理看得高高在上,擔心我們的舉動打擾了他,卻忘了,我們是大法弟子,也應該向他弘法;再比如,有人擔心市民們不簽名,怕他們誤解我們,卻沒意識到,大法的弘傳給每個生命開創了一次難得的機會,他的簽名對他整個生命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最後大家把焦點聚在一位在場的外地學員的舉動上。起先這位學員看到弘法地點由總統府前改為市中心,覺得這樣意義不大,便於二十四日開車趕到柏林,次日便以個人名義向柏林警察局申請許可,自二十七日至三十日要在總理府前繼續呼籲。當她把國內學員趙金華被打死的報導給警察看並說明她申請的緣由時,警察們為之深受感動,照常規申請表必須提前一週遞交,然而警察局裏的負責人當即答應了她,還於第二天清晨七時給她傳真去一份書面批准。在此行為之前她發給許多弟子一封信,說明她的計劃,並請求大家給予她支持。在信中她寫道:「每當想到弟子沒本事給師父平反,我就淚水如泉湧,我想我知道德總理訪華太晚,悟到我自己應去英法五天也太晚。可能申請來不及了。。。我常想,師父啊,弟子沒本事說服他人,6歲以上的成年人的心太難改變,弟子只能一個人以童心去了。如果我拿起電話去勸任何一個人和我同去,就會被人的觀念同化了。。。。」許多人讀了她的信後都哭了,大家的心靈受到了震撼,都在深思,在反省。不久就有人主動提出和她一塊堅持後幾天的弘法。那天晚上大家一直談到深夜三點才睡,三個鐘頭後便紛紛起床,因為第二天的活動就要開始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