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鄉下人樸實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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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1999年11月25日】我是一位農民,女,初中文化。

從7月22日取締法輪功以來,鄉政府、村上來找過我,要我交出大法書籍。我告訴他們我以前有甚麼病,煉功好啦,我不跟你說,因為我自己最明白。我說我們大家眼睛能看得見的,去年這裏發大水,有學員為了幫別人搶救財物,而自家財物被水沖走,這是不是好事?洪水退了以後,公路上堆積起一尺來厚的泥濘,車翻了好幾輛,是我們學員去把公路打掃乾淨。這也不是壞事吧?儘管我們受了災,只要在家裏能作主的,一年公糧、集資、甚麼稅款,從來沒有讓人催自己提前交,現在你們工作輕鬆啦,還說我們大法不好,我們做的這些好事你們最清楚。你們應該謝謝我們師父才對。你說我能交書給你們嗎?那裏有兩本心得,你拿去交差也行,看也行。大法的書我是決不會交給你們。哪怕坐牢,人在書在。我們做的這些好事你們能給我反映上去嗎?「行,可以」鄉長回答得很好,可我知道他不敢。

過了幾天,我到縣裏找縣長問鄉長給我反映沒有,他們說沒有,我就把情況給他們反映一下,就在當天,我又到了縣公安局、政保科,因為在收音機裏聽說石家莊抓了一千多學員,不准他們聘請律師。在那裏,我介紹了我們大法怎麼好,電視裏怎麼誹謗師父的,可他們挺兇的,說:「你敢說國家誹謗你師父,你不相信黨。」我說:「我怎麼不敢說,你們這裏沒收了這麼多書,你們從頭到尾看一遍,看一看誰被矇騙?你說我不相信黨。不是我不相信,是我無法相信。電視裏前幾天還說:『國家沒有用5億美元引渡某某某回國,沒有說不準共產黨員煉功,人有各自的信仰自由,不要聽謠信謠傳謠,這謠言怎麼變成了現實?你們說我能相信嗎?」他們沒詞了,就說你知道國家現在不是正在搞兩個文明建設呀?我知道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健康的身體這物質文明怎麼去創造,人沒有心法的約束就沒有道德可言,這精神文明從哪裏來?

後來我問他們政府把我們的學員抓住怎麼辦,為啥不准他們請律師。只准殺人還不准被殺者喊冤?警察說:「你們沒有幹壞事,你怎麼知道別人沒做?」我說:「你們認為他們有罪,那麼,讓他自己來說話。你們成天在電視裏罵,那麼,就公正一點把依法治國口號體現出來給我們看,在電視裏轉播出來。讓我們心服口服。」「你這個人真是上面怎麼做我怎麼知道,審可能是要公開審的,你迷信太深,你煉啥功法就煉啥功法,就是不准到北京上訪,不准串聯。否則就對你不客氣」。我說:「你看下面的人就是這樣辦事的,反映情況,你們愛理不理,說上面決定不知道,那我們找你們沒有用。我們去找最頂上的領導吧。」「你敢去我們就把你抓了。」「我怕抓就不來。石家莊就抓了一千多人,他們煉功被抓,我也煉把我也抓起來吧。」「抓你,你還不夠格」他們說。一個警察指著我說:「法輪功就要訂為邪教你還煉不煉?」他一口一個邪教,我心裏那個難過就無法形容,我放聲痛哭,那警察慌神了:「別哭,別在這裏哭,我們沒有欺負你。」我一邊哭一邊說:「我們做好人哪,我們沒有做男盜女娼的事,沒偷,沒搶……我要做了壞事,隨便怎麼說我都行,可我們沒有。」後來,他們說:「回去吧,你在家裏愛怎麼煉就怎麼煉。」

另一件就是聽電台說:10月28日要訂為「邪教」,我們五個鄉的學員有40人在10月25號在我家開會看看怎麼辦,都要訂為邪教了,我們還坐在家裏不動嗎?怎樣護法,怎樣珍惜大法來樹立我們的威德。我們還學了各地大法弟子的資料。

有人報告了鄉上,鄉長來了。他挺生氣,他說:「你上次到縣上去反映情況。我這老臉都被你丟盡了。你還想幹甚麼?」又對學員說:「你們快回家,不要給我們鄉惹事。」我告訴鄉長:「我今天請客,你看我不是正在做飯嗎?你們還有甚麼老同學聚會,戰友、朋友的聚會,我們為甚麼不能?你看著辦吧,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是你的工作。」大約一點來鐘吧,縣公安局來人要登記名字,學員們都爭先恐後的去,怕漏了自己的名。到了上車的時候警察只叫了十三個人上車,這些學員都要上車,警察不讓上,後來他們自己坐車到公安局,到了局裏的會議屋裏,我們學員全部盤著腿,手結著印,那個攝影的警察給我們照了半小時的像,坐在那裏的感覺太好了。後來縣長、公安局長、民政部的局長也來了,看見我們一個個閉上眼煉功可來氣了。那縣長髮一通脾氣,民政部的局長火氣最大,他在那裏大聲的吼:「你一天吃飽了脹的沒事,現在還有許多沒有土地要求要土地,你們誰敢把那份田奉獻出來。我就佩服你們,我就相信你們偉大、了不起,你這是真的。」話聲剛落,「我敢。」我把手舉了起來。他真沒想到,接著他又升級,說不是收你一個人,家人一起收。又有幾個學員舉起手來,他看見舉手的學員中有一個是他親老表。他氣得不行,就說:「這時暫不說土地,你們一會跟警察說吧。」他們挨個罵一通,罵完了,我和另一個學員舉手說:「我們有話要說。」他們說要說跟警察說去。就走了。

在被警察審問的過程中,我們學員都回答得非常好,警察問:「你學的資料從哪裏來?」「從我這裏來。」「誰給你的。」「我知道,但我不告訴你。」「你不說出來是不行的,你們是跟國家作對,簡直雞蛋跟石頭碰。」我告訴他我不是雞蛋。審我的那是一個女科長:「你不說明是不是,蹲馬步。」蹲就蹲,那女警還手腳不斷踢我,我蹲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叫我蹲,後來我坐在地上盤著腿不動啦。我說:「我憑甚麼要蹲?我又沒有犯罪,我不蹲。」她就來拖我起來,把我從屋的這邊拖到那邊。拉不動就叫做記錄的那個警察幫忙,那個警察沒有理睬她。她就出去叫別人。記錄的警察叫我快起,看看他記錄的和我說的是否一致,叫按個手印。我起來,要求他再加上一條:我做好人沒有罪,憑甚麼通緝我們師父。他不加,我就不按手印,後來他就給加上了。

就這樣我們在會議室裏過夜,挺冷的,他們還故意把窗戶打開。那晚我們每個人都在公安局的會議室煉功。

第二天把學員重審一遍,我們有七位學員沒有審,我被拘留了13天,也有11天的,最少有6天的。把我們關在以前犯人戒毒的地方。進去的時候,要我們一個個脫光衣服,搜身,簡直把我們當做吸毒的。有個學員她戴法輪章,就是用線掛在脖子上,把法輪章含在口裏。就在當天夜裏,我們半夜起來煉功。那個巡邏的警察大聲吼把腿拿下來不准煉功,有兩個學員就把腿拿下來。我沒拿,他就來拽我,我說:「我是煉功被你們抓來的,來這裏也要煉。是你們把我抓來的。」「你睡不著就來站著。對著牆站著」。後來里那幾個學員接著煉也被罰站。他過一會兒問煉不煉,「煉,當然煉」。後來他們不這樣問,問我們困不困,困就去睡覺去。我們不吱聲。那晚站了四個小時,後來乾脆說去睡覺。後來我們一煉就被罰,罵我們、打我們、我們總是笑呵呵的挺高興。他們罵我們不要臉、是魔、狠毒的女人、家也不要,孩子也不要…… 有一次被罰的時候,我背《洪吟》。

那女警就煽了一個學員的耳光。話說得再多,一會兒把你按在馬桶上。我接過話說:「我在電影、電視裏見過,國民黨最惡毒的刑罰對共產黨,還從來沒有見過把人按在馬桶裏。我們黨有這種刑罰嗎?」
那女警可生氣了。她大聲吼:「你出來,蹲馬步。」我就笑著對他說:「你看一看我能蹲多長時間。」那天審的時候蹲的時間挺短,那科長挺失望。她打斷我的話,一邊罵一邊去找條子準備抽我,沒找著。我蹲的時候感覺腿上業力一起往下擠。業力太大,兩腿抖。我默念師父的詩句:「非是修行路上苦,生生世世業力阻;橫心消業修心性,永得人身是佛祖。」我鼓勵我自己,我是大法弟子,我要挺住,決不能倒下,給大法抹黑,死也要站著。那面的三個男學員,從門口能看見了,他們背著師父的「生無所求 死不惜留 蕩盡妄念 佛不難修」我一直咬著牙堅持住,這業力不斷地消了大約半小時後,突然腿有股熱流從上往下灌下來,非常的舒服。腳一下就不痛了。就是兩手挺不住。「把兩手舉起來,手心相對。」那女警對我說。「這樣對嗎?」「就這樣。」這不是頭前抱輪嗎?我慢慢地把腿伸起來,抱輪。我知道我平時最怕抱輪,這會兒師父點化我要我好好抱輪啊。抱得我兩腿、兩手發抖,穿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我挺高興,因為人在煉功啊。大約站了十多小時吧。進來兩個警察說。嘿,罰站還煉功啊,那女警察終於明白過來。她對我說你把通告讀一遍進去。我能讀嗎?那是取締法輪功的通告。我說:「我不能讀。」我看見它心裏難過。那接著站吧。後來她看見我站在那快不行了,她就叫我進去休息。到第二天手還腫哪。

有一次煉功罰那些男學員從晚六點站到早上七點鐘,他們說叫你們煉個夠。我們有學員說他們太過分了。我們背《洪吟》,那警察就過來打我們,我還是笑嘻嘻的,有學員還對他們說謝謝,他罵我們不要臉。有個學員就不依他,說:「我們真善忍,你罵我們,打我們,不管你怎樣對我們,我們都不會怪你們,因為那是你的工作,我們之間沒有個人恩怨。你不要把我們的忍當作不要臉。我們修大法的人還不要臉嗎?我們沒有做男盜女娼的事,沒有抓拿、騙吃,一沒偷二沒搶,為甚麼罵我們不要臉。你罵我們臉皮厚,千張臉,怎麼罵都行,就不能罵不要臉。」

那隔壁男學員聽見警察大聲地對我們吼,又聽見我們在外面站得挺長時間的,他們三個男子漢在屋裏哭。我叫警察拿紙筆來,我來寫起訴書。他說你不是說不寫嗎,我告訴他:「我說過不寫。但我沒有罪。那上面不是寫五日之內起訴有效嗎?你們把我們當人看我就不寫。行政拘留,就是進行思想教育,屬於人民內部矛盾,你們這幾天對我們的打罵,就是對我們專政。把我們當做刑事犯來整治。」他就你推我、我推你不拿紙筆。

從那天早上,我們就不再吃飯。我們告訴他們,我們的生命都是大法開創的。沒有大法的救度就沒有今天,說不定墳上還長草了。功是要煉的,飯可以不吃,命可以不要,功一定要煉。那隔壁的男學員見我們不吃,他們也不吃。後來科長、局長來勸我們吃,他們把學員來看我們提的水果提到屋裏叫我們吃,還給我們做肉。後來請來了市裏的處長。勸我們男學員,還跟處長掰手勁。那處長還沒有學員力氣大,還有一個姓陳的學員以前曾經三次坐牢。他說我以前做壞人,害得你們雞飛狗跳地來抓我,我現在做好人還抓,你說這人怎麼做。那些警察最清楚他,他有癌症,公安局為他醫了不少錢。現在他不吃飯他們擔心他癌症復發。他告訴他們沒事,只是想證實一下大法的威力,三天不吃飯還挺精神的,他還用兩個手指按著地做二十個俯臥撐......

因為我是個鄉下人,從來不知甚麼叫上訪,見電視裏對大法惡毒的攻擊,還沒有我們講理的地方,只准他們殺人,不准被殺者喊苦喊冤,我想到北京在有外國大使館和新聞記者住的地方去喊冤。讓全世界知道,他們連一個農民也不放過,更何況那些黨員和公務員。哪怕我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所不惜。就是這顆心的指使,拘留所出來的第三天,我就一個人動身去北京。

我出來以後做了一個夢,夢見有人告訴我要我去北京,有人接我。我就一個人到了北京,果然有兩個北京學員把我接到了北京學員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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