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間裏,一聽她打電話,腦子就發脹,因為她聽力不太好,說話扯著嗓門在喊。我一聽她喊,就有點受不了,就跟她說:「我們最好買個空調吧,要不了多少錢。現在天這麼熱,您再熱出個好歹來,多不好啊。」婆婆說我詛咒她。我一聽就不想說話了,心裏特別怨,總想出一口氣,滿腦子都是我對,我說的有道理,越想越煩:我好好跟你說,怎麼說我詛咒你啊?
我就想不明白了,想好好找一找自己,找出那個讓我心血沸騰的原因,想把那個讓我心煩意亂的執著挖出來。一開始找的時候,我以為是自己不能聽不好聽的,但是覺的找的很表面,很浮淺,沒有觸動到心底。我又繼續找,發現自己思想中,有一個想要報復別人的心。覺的她不聽我的,我就必須得出口氣。但也只是一個念頭,並沒有實際行動,還是覺的沒有觸動到心底。
我就繼續找,為甚麼一定要怨別人,非得出一口氣,才覺的舒心?我就一點一點的剖,忽然意識到:怨恨別人也好,想出氣也好,這都不符合大法要求的心性標準。為甚麼我還要明知故犯?不按照師父說的去做,好好謝謝人家呢。
想到這兒,一下就看到了,在我的思想深處隱藏的一顆心:我對大法缺少敬畏。看到這裏,一下就清醒了。因為我一直覺的自己對大法有很深的敬仰、敬畏,對師父說的話從來不敢忤逆。但這次修空調,讓我找到思想深處的根,其實對大法的敬畏還不夠。學法,嘴上在學,沒有入心,不是用自己的全部心神在學。
在日常生活中,很多細瑣的小事上不注意,經常習慣性的滑過去,不按照師父說的去做,就使一些根本的觀念至今難以扭轉過來。找到這兒,心裏豁然一下清朗了。也明白了師父傳法至今,明慧網持續不斷的針對各種亂法亂象刊載相關文章,或許也是因為在一些同修的思想深處對大法缺少敬畏所致,用強烈的人心人念對待自己日常中應該修去的部份。
找到這顆心後,我再聽老人打電話,一點也不覺的煩了,反而很想抱抱她,覺的她很可愛,好像婆婆比我還要小一樣,這樣的感受。
就在當天晚上,我做了一個清晰的夢,夢裏我還在繼續向內找,好像把白天的過程回放了一遍,讓我看清了一個東西。
以前,我以為的怨氣,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看不見摸不著、隨時會消散的東西,不會對我造成影響。但是夢裏向內找,我是對著自己的心,像掰東西一樣,一片一片的掰。白天我找到了對大法缺少敬畏,那個心藏得很深,掰了很久才發現它。就在這個心的旁邊,還有一團腐爛的東西,很髒很髒,沒人告訴我是甚麼,但我很自然的就知道,那個就是怨氣──一團極度腐壞的爛氣,它真的是實實在在的物質。
產生怨氣的原因,在生活中太多了,平常不注意清理,很髒的腐爛之氣就一直待在心裏。夢裏看到那團敗壞的東西,我就念了師父的一句法:「敗物滅 光明顯」(《洪吟》〈新生〉)。這一念,整個爛氣就打散了。夢到這我就醒了,覺的神清氣爽的,這一覺睡的很香。
瀏覽當日明慧網文章,看到這篇《別人對我不好的時候我要感謝》。文中很多話說到我的心裏,很有共鳴。同修說:「她再說我甚麼不好的話或者指桑罵槐,我也聽不見了:耳邊有嗡嗡的聲音,但是具體說的是甚麼聽不清。」我也是類似的經歷,當自己沒有逆反心,真的很和善時,看著家裏人發火,聽家人說話很衝,但自己聽起來,就跟蜜蜂嗡嗡一樣,進不了自己的心裏,好像有甚麼東西把噪音給隔開了,真的是這樣。
很多時候,表現的煩躁,心意不平,這樣的表現看似很小,其實都是動心了,追究背後根源一定有原因。不是簡單的說一句:哎呀,我有執著心了,不能聽不好聽的了。好像套個公式,說一說就算過關了一樣,不是這樣的。一定要把那個執著的根源挖出來。就像順藤摸瓜一樣,看著瓜藤很細小,可是摸到最後,它很可能是一個很大的東西,向內找從新認識自己,反而是一個很好的改善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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