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親終於明白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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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四年一月十四日】我的老父親明白真相的過程,可以說是一場非常艱鉅的歷程。由此,我也想到在中國大陸還有許許多多像我老父親這樣的知識份子,他們還不敢接觸真相,寧願在所謂的「歲月靜好」中了卻一生,換取那早已不安全的安全感。現在我將我父親的故事寫出來,或許對這些可貴的生命有所幫助。

一、我的家庭背景

我出生在一個三代同堂的大家庭,父母都是讀書人。聽奶奶說我父親從小就能把四書五經背的滾瓜爛熟,私塾先生很看中他,一定要讓他走上求學之路。我父親小學還沒畢業,就瞞著家人跳級報考了中大附中(金陵名校)。父親小小年紀帶著乾糧,步行千里參加了會考,結果一舉中的,越居萬人之上。從此,一路讀名校到今天。

我母親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又是祖父母的掌上明珠。她雖然沒有像姊妹們那樣刻苦研讀,但是運氣好,也考中了名校。所以,我應該是在一個傳統文化家庭中長大的。只是父母們都同時又接受了西方的教育,說我是在東西方文化的薰陶中成長的,可能更貼切一些。

二、走近老父親

我修煉了法輪大法。在大法遭到中共迫害之後,我發現老父親的另一面,才真正的走入了父親的內心世界。

在無神論和科學的影響下,我父親一直把迫害看成是人對人的打擊。雖然他能夠接受這是一場對人權的迫害,信仰無罪,法輪大法是教人真善忍、做好人的,在他清醒的時候,我幫他做了三退(退出中共的黨、團、隊組織),但他一直逾越不了「中共是不可戰勝的」這樣一個定論。

道德的力量、善的力量,在他的眼裏只是一種精神意義上的詮釋,是穿透不了的現實,所以無數次我要告訴他大法真相時,他都用一句話把我堵了回去:「我們彼此尊重,誰也不要強求誰。」他這種不聽、不看、不聞、不問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很多年,令我束手無策。

父親為了在這個體制中生存,同時又能最大限度的做自己,他對黨文化和中共的本質琢磨的很透徹,並嫻熟的運用傳統文化中的智慧保持善良,從而在體制中佔有一席之地,平穩的度過了各種運動和危機。表現出來就是有堅實的群眾基礎,眾所周知的好人的口碑。我越走近老父親的心靈,就越能感受到父親的隱忍和善良。即使在我因為堅持信仰而遭遇中共牢獄之災的情況下,他也沒有罵過我一句,因為信仰自由是我們家的文化氛圍中可以接受的。

記的在我們最近的一次交談,父親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孩子啊!你有的時候做事太自我,沒有考慮到別人的感受,就不尊重人了。因為你是我的女兒,老爸要給你指出來呀。」聽了老父親的話,我想落淚,並發自內心的說:「老爸,女兒知道了,女兒錯了,一定會改的。」我沒想到這樣的情景發生在我和不修煉的老父親之間,讓我很慚愧。有時我真的被老父親的善感動了,並下決心要好好修自己。

三、拒絕了解真相

然而,就是這麼善良的老父親卻遲遲未能明白真相。剛開始,我把這歸結為自己數次被中共迫害造成的。確實,還記的我第一次被非法判刑時,我心裏一直無法想像老父親會如何面對他女兒坐牢的現實,並擔心他會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直到我見到老父親的那一刻,我看到的還是那個慈祥的老父親。他還給我帶來了奢侈品,如昂貴的新茶,還有一本中法詞典(那時我正有興趣學習法語),他巴不得把家裏的東西都搬過來。現在我才知道老父親已經把悲痛全部壓到了心底,他試圖用某種幻想去超越現實,把坐牢當成了一種假相了。那時他內心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能見到女兒就是一種幸福。他好像停止了思考,但對迫害的理解止於信仰自由、保障人權的界限。

當我第一次出獄回到老父親身邊的時候,才發現這場對法輪大法的迫害給老父親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心靈上的打擊。他一直擔驚受怕的生活在不是女兒被抓、就是女兒被迫害致死的恐懼中,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努力肩負著家長對孩子的責任。可是這個巨大的反差所造成的壓力已經侵蝕了父親的心靈和思想,他怎麼也無法像以往那樣平衡這個反差。比如,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兒沒有犯罪,卻無法對中共迫害法輪功的行為自圓其說。矛盾啊,真的很矛盾。終於他的理性和自我開始崩潰,出現了阿爾茨海默症的前兆。

四、講清真相

我最後一次出獄時,老父親已至耄耋之年,衣食起居都需要人陪伴了。在陪伴他的過程中,我也有機會全方位的了解父親的內心世界。這種近距離的接觸,讓我看到了一個被黨文化變異了的老父親,變異的善、委曲求全的隱忍、扭曲了的情感世界和各種變異了的觀念,尤其是無神論和進化論的影響,使老父親始終走不出名利的深淵。我這才明白了老父親一直遠離真相的原因。

老父親這個後天形成的「假我」在迫害的重壓下,在黨文化的催化作用下,與傳統文化薰陶下那個善良的老父親產生了巨大的矛盾,終於扭曲形成了人格的分裂。更令人遺憾的是,老父親寧願生活在陰暗的世界中來換取他所謂的、所幻想的一種安全感,也就是說,迫害的陰影已經使他無法正常的去面對生活,更何談去了解真相呢?

在這樣的狀態中,老父親失去了理性的去了解、思考真相的機會。他知道女兒是好人、沒有犯罪,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可他卻無法面對「法輪功是好的」這樣一個事實。因為一旦這個事實成立,就和中共邪黨成為對立,他不願去面對這個對立。儘管他一直試圖去解開這個對立或矛盾,比如他曾經幻想著利用自己的能力去達成「平反」的結局,可是只是解決了女兒的類似養老金這樣的現實問題。他甚至對中共黨組織提出並保留自己的看法:對法輪功的打壓是不妥的。所以每一次都會等來失望的結果。

每當老父親走到盡頭時,卻發現了一個與他的邏輯完全相反的現實,那就是女兒平靜、祥和的表現:女兒總是笑吟吟的告訴他,女兒對他的一切好都是因為有了對法輪大法信仰的緣故,只有法輪大法才能救了這個家。現實中家人的表現也使老父親思考:同樣是自己的子女,為何有那麼大的差別呢?一個不聞不問、連個電話和順從的問候都沒有;一個卻每天守在身邊,陪伴著自己,問寒問暖的照顧著自己。

我也常常開導老父親說:「也不是其他的子女不好,是這個社會不行了,道德已經敗壞到了這個程度,這一切就是社會的常態。女兒不學大法的話,很可能也是這個樣子的,現在大部份人也都是這個狀態。所以要面對現實,多多諒解其他的子女,可能更好一些。」聽了這些話,他也常常會點頭。慢慢的,他再也不說「我們的觀點不同」這樣的話了。

我發現了老父親常常處於一種憂鬱的情緒之中,因為平時還算正常,就沒有深究這件事。後來才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患了憂鬱症?尤其是在最後休克之際,已經明顯的表現出了憂鬱症的跡象,但這時已經晚了,已經無法對此採取措施了。細想起來,老父親平時很自重,對自己要求很嚴,不願意給我們子女帶來麻煩,所以很多病痛都是自己扛著,不多說。我在照顧他時很能體會到這一點,甚麼事情都是得過且過就行了,多問一句都會嫌我們囉嗦。殊不知這也是老父親對我們子女的體諒方式,我感覺自己還是太粗心了。

五、踐行真、善、忍

老父親就像一座巨大的冰川,是由負面物質組成的。這種負面物質不是單純的,是五花八門混雜在一起的東西,裏面有無神論的科學觀、黨文化的各種變異物質和傳統文化中一些敗壞了的觀念等等。總之很複雜,是在漫長的宇宙中已經變異了的東西,所以很難處理。一些親戚也告訴我,老父親可能受到了打擊,罹患了阿爾茨海默症,或心理有障礙、有陰影等等。當時我沒有想到老父親已經被迫害侵蝕的抑鬱情緒問題,其實感情也已經被變異了。既然講清真相已經無法入手,那我就用行動去證實真、善、忍的美好。

我憑著對大法的正信,無論別人怎麼說、怎麼看待老父親,我都視這些為假相。我心裏清楚,只有用真、善、忍去熔化它們,這就要求我自己也修出大慈悲心去面對這巨大的課題。我沒有去想自己能否做到就開始做了。我相信大法和真相一定能喚醒老父親的真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現實中,老父親在我的面前也確實表現出了正常的一面,我也告訴別人老父親的這些真實情況,慢慢的人們也開始接受我的說法,開始誇讚我老父親的頭腦清醒,記性好了。

老父親的變化,也讓我看到了法輪大法慈悲祥和的威德在人間的展現。其實,我也沒有特別的去做些甚麼,只是儘量按照大法真、善、忍的要求去做而已,卻溫暖了老父親那顆早已被迫害揉碎了多次的心。老父親在我面前一直很清醒,即使偶爾有糊塗,經過我的解釋或說明後都會回到正常狀態中來。

有一天,他感慨的說:「原來你是報恩來的。」由此我知道了自己在監獄的時候,老父親還被灌輸了很多對大法弟子的負面信息,而這些方面的東西被老父親自己給化解了。很多鄰居也都看到了,當我們一起出去散步時,老父親都很正常,見到老朋友常常還會主動打招呼,他們會用奇異的眼光看著我們,說:「怎麼還能叫出我的名字?」最後總是要加一句:「女兒很孝順啊!」

六、戰勝疫情

當耄耋之年的老父親被中共病毒(武漢肺炎)感染後,他一直說自己沒有病,不願去醫院。我就告訴他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九字真言可以保平安。由於受無神論的影響,他一直不相信,說:「真是無稽之談,這樣念念就會好了嗎?」

我除了幫他念九字真言之外,還開始給他念《轉法輪》,另外還準備了大法音樂、歌曲和修煉故事等等各種音頻文件。只要他顯露出願意聽的狀態,就給他聽,保證他在正能量的氛圍中,果真他也一直處於相對平靜、沒有痛苦的狀態。

可是老父親又出現了不願意吃飯的情況,慢慢他的體能下降了,躺在了床上。有一天,老父親自己試著爬起來上廁所,沒有叫我。只聽見「砰」一聲重重的巨響,等我趕過去的時候,看見他已經面朝地面實實的摔下去了。等我去扶他的時候,看見地上一灘黑色的血液隨著他的臉滲透出來。我說:「這回該上醫院了吧?」他這才點點頭。我馬上叫了120。到了醫院急診,檢測結果是中共病毒(武漢肺炎),肺部陰影正在擴大。臉上摔傷部位也做了CT,結果是鼻樑和眼眶部位骨折。考慮到我父親年紀大了,醫生建議保守治療,不做麻醉整形了,我表示贊成。

在去醫院的路上,我不失時機的對老父親講念九字真言的作用。當我把檢查結果告訴他後,我說:「老爸,現在我們只有一條路了,就是念九字真言。」他沉默了,沒有表示反對。我接著說:「那你就念念吧,試試看,也許有效果呢?」這次他點了頭。

說來也巧,同病房的一位退休老人咳的很厲害,看他這麼痛苦,我就告訴他念九字真言和三退保平安的事,誰知他馬上就答應了,並念起了九字真言。這對我老父親無疑是一個鼓勵。晚上,有醫生讓我簽了危重情況進ICU的字,並告訴我老父親的肺部CT並不樂觀。可是第二天早上,老父親的氧飽和度就上升至一百,而且不用氧氣也是一百,醫生都覺的不可思議。而且,同病房的老人也有了好轉。慢慢的,老父親跟著醫院的節奏開始吃點東西了,這樣我心中的一塊石頭才放下來。

七、大法的神奇展現

可能是我們忙著關注父親肺炎的情況而忽視了他摔傷的事,接著他就出現了熊貓眼,摔傷的部位開始疼痛。骨折,尤其是面部鼻樑骨折,對一個老人來講原本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啊!可老父親並沒有顯露出特別痛苦的樣子。我一邊給他念九字真言,一邊給他放大法音樂,看著他安靜的睡了,我心想:師父在管他了。

就在老父親剛剛開始恢復的時候,陽性還沒有轉陰性,醫生讓我們出院了,因為轉眼就過年了。本想讓老父親好好養好身體再回家的,也只能聽醫囑行事了。剛到家的時候,老父親的狀態還是不錯的,每天還吃點東西,熊貓眼在漸漸褪去,同時臉上也開始蛻皮,每天都在一層層的蛻。有一天,我發現骨折的地方已經完好如初了。老父親九十多歲的老人,鼻樑、眼眶骨折得以在一個月之內恢復,這真是一個奇蹟,而且自始至終老父親都沒有叫過疼。來探望的老同事們也見證了這一神奇。

八、逆反

我原本期待著老父親能夠主動去了解真相,令人遺憾的是奇蹟過後,老父親並沒有認為這是法輪大法帶給他的奇蹟,他甚至忘記了這一切。他的內裏似乎還有某種負面的東西在主導著他,事實上老父親的人格已經出現了分裂,於是他又陷入了不吃飯的狀態。

經過我仔細觀察,發現他並非吃不下飯,而是不想、不敢、不願吃飯。不想,是因為他經常說自己「不想活了,覺的活著沒有意思」,因為現實對他來說是殘酷的;不敢,是因為有一次他告訴我,說他看見另外空間的生命了,那些生命告訴他不能吃飯,吃了飯就會有危險;不願,是因為他想活的長久一些,吃一點點維持生命就可以了,吃多了會早死。還有一次,他清楚的告訴我:不吃飯是為了迷惑它們一下,這樣我們就安全了,所以他吃了一口就不吃了。這些矛盾的想法充斥著老父親的思維。

九、與舊勢力搶人

面對這又一波的逆流,我依然選擇視其為假相,把一切交給師父。老父親不想吃飯,我就變著花樣給他做,買他想吃的東西。常常是好不容易做好了一樣他想吃的東西,老父親嘗了一口就又不想吃了。那就叫外賣吧,結果是叫了一家又一家,他也只是吃了一次,以後就只吃一口就不想吃了。經過觀察,我找到了可以讓他吃點東西的時間段和場合,就乘機餵他吃點東西。誰知他說:「厲害!你真厲害!」顯然,他是清醒的。

只是,老父親的情緒很不穩定,一會兒他又會陷入某種焦躁與不安之中,口口聲聲對我說:「老爸對不起你!老爸對不起你!老爸無能啊!讓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原來,他把邪惡的迫害都算到自己的頭上去了。我就試著告訴他:「這不是你的錯,是中共邪黨在迫害法輪功,這與你沒有關係。」可當我提到迫害和中共邪黨時,他就開始恐懼起來,擔心女兒的安全,害怕女兒再遭遇甚麼不測。

就這樣,老父親一直生活在這種巨大的矛盾之中:一方面害怕現實;一方面又憧憬著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過日子。而這原本只是一個正常家庭的生活,對於老父親來說卻是一種奢望、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夢幻。

在踐行真、善、忍的過程中,我一直向他展示著「佛光普照,禮義圓明」(《轉法輪》)的慈悲與祥和,使他和女兒在一起的日子裏基本上是幸福的,因而在女兒的面前老父親也一直表現出了正常和清醒的狀態。在女兒的鼓勵和照顧下,千年的冰川也漸漸溶化,老父親也一點點的明白了真相。

慢慢的,常常聽到老父親自言自語:「還是女兒好啊!」有一天,他鄭重的對我說:「女兒啊!老爸離不開你了。」我笑著說:「離不開就離不開,女兒就是來照顧你的呀!放心,女兒不會離開你的!」老爸接著說:「雖然我病的很重,被折磨的很痛苦,但我享受到了女兒的照顧、孝順,感到了溫暖,感到了幸福,老爸值了。」聽了這話,我也很欣慰。在真、善、忍法光的照耀下,我們得以在最後的日子裏幸福的、清醒的品嘗著人間的一切,為此我也有了一份安心。

十、意外的驚喜

有一天,老父親對我說:「老爸錯了。」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認錯,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具體指的是甚麼事情,但大概的知道他想表示對我的甚麼事情做錯了。我多麼希望他因此能夠明白真相,然後我們一起走向新的紀元。我說:「女兒就是想老爸能夠明白真相,誠念九字真言,就會快點好起來的。」誰知他回答說:「聽你的!」這一句「聽你的」,我都不敢想像是從老父親嘴裏說出來的,我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可老父親卻又說:「老爸要走了,這個家就交給你了。」我當時沒有把這話當真,還以為他說說而已,因為平時他也會這樣說。現在想來,他是無法面對自己的錯誤而決定離開這個世界了。我期待著老父親能夠從新好起來,說不定哪天會開始吃飯了。其實,那時的我已經感到很累了,心累了,感覺自己在超負荷運轉著。我一個人照顧老父親不說,每天還要面對眾多情感的問題。我不能說自己做的面面俱到,可能很多問題也忽視了。

就這樣,老父親吃的越來越少,身體也越來越弱。想到過送他去醫院,可他自己無所謂,家人也認為不要送醫院。看見老父親越來越弱的樣子,我心裏常常很難過、自責,怎麼就幫不了他呢?我等待著家人一起來決定這事,可家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十一、明白真相

終於有一天,老父親失去了往日的平衡,夜裏開始喊叫起來。我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冰涼和痛苦,我說:「女兒現在送你去醫院。」他沒有反對,我立刻撥打了120,我們去了醫院。醫生說他這個樣子可能隨時都會走,醫院不收。我說:「他需要營養,需要掛鹽水。」醫生開始找不到脈搏,鹽水也掛不進去了。後來,一位護士終於找到了血管,慢慢的鹽水進去了,老爸回過來了。到了早上,身上熱起來了,人也清醒過來了。

我問他:「想不想住院?」他表示同意。看到鹽水起作用了,我也期望著經過慢慢調理,可能老爸會吃東西,然後就會好起來的。醫生告訴我沒有床位,我想不能住院我們就回家。偏偏到了早上,醫院又接收了。我又問老爸:「要不要回家?」我讓他自己決定。他沒有提出要回家,就這樣老父親住進了精神衛生科。我幫老父親請了二十四小時的專業護工,想著回家睡一會兒再來。

我還沒睡醒,醫院就打電話過來,說我老父親表現出了對抗,要拔管子,還要打人。我趕去,就聽見老父親在喊:「侵犯人權了!」原來他要拔鹽水管子,醫生把他的手固定在床上,老父親接受不了。我給他放了九字真言歌曲,告訴他:「我們要做到真、善、忍,不能打人。但你可以打女兒。」可他沒有打。同病房的人都感歎我老父親腦子很清醒:到底是至親。

我告訴他誠念九字真言,他點頭。旁邊床位的病人說:「聽到九字真言心裏很舒服。」護工們也表示贊同。整個病房的人都笑了,氣氛非常和諧。老父親也馬上平靜下來了,他說:「我不打人了,我錯了。」我告訴他:「誠念九字真言,會好起來的。」他不住的點頭。我想老父親終於主意識明白真相了。醫生也來看了,認為各項指標還沒有上來。我說:「只要老爸念九字真言就會好起來的。」臨走時我還問老父親:「要不要回家?」他沒有說話。

因為家人沒有來,醫生要我負責選擇簽字,我選擇不送ICU、不要人為搶救、只做保守治療,最後一口氣回家。並簽了字。

十二、告別

人生總是出乎意料、留有遺憾。誰又曾想到在最後的一刻,家人也去了醫院,推翻了我所有的簽字,把老父親送入了ICU急救。而等待我的,卻是第二天與老父親的告別。告別時,老父親已經不能說話了,睜著眼睛,竭盡全力的在呼吸。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我把他的手從約束手套中解開,握著他的手,送他離開了這個世界。現實不容我多想,我接受現實,也沒有流淚,因為我已經盡了我作為兒女與作為大法弟子的責任了。

(責任編輯:文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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