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堅定的那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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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三年八月十日】修煉二十多年,覺的應該把自己的一些經歷寫出來和大家切磋,共同精進。

(一)「我也要煉法輪功」

一九九九年初,我去北京工廠打工,母親給我帶上一本《轉法輪》,讓我有時間一定要看一遍這本書。到北京後,我連續看了一百多頁《轉法輪》時,內心就升起了要修煉大法的願望,我也要煉法輪功。但我找不到煉功點,我就每天下班後,在大街上溜達,希望能遇見煉功點或同修。

一九九九年「四﹒二五」時,電視裏在播放法輪功,我與幾個朋友在喝酒,我就對他們說:我就要學電視上說的這個功,你們幫我留意一下,看哪裏有法輪功,你們看見了,就告訴我,我要學這個功。我也告訴單位的同事,讓他們幫我找法輪功的煉功點。幾天後,一個本地同事告訴我,說他每天上班路過的公園裏有法輪功,於是,我找到了那個煉功點,正式走入了修煉。

剛剛走入修煉,對於我來說,盤腿打坐很難,腿疼的厲害。剛開始,偶爾能坐半小時,有時打坐十五分鐘,甚至後來坐十分鐘也很費力。我很苦惱,想在盤腿上有所突破。直到有一次,我下定決心,一定要突破一個小時,無論如何我都要一動不動打坐,我的身體我來主宰,只要我有意識,還沒死,我就絕對不動。

從盤上雙腿那一刻,劇痛就伴隨著我,鑽心的痛。有個意識讓我把腿拿下來,那樣會很舒服。我知道那不是我,真我是要堅持打坐不動。劇痛從雙腿向腰部,向上半身蔓延,我挺直身體,決對不動不搖。疼痛更加猛烈,我始終堅定一念──只要煉功音樂不停,我還活著,我就絕不動搖。

劇痛使我雙腿到上半身到頭部開始痙攣,疼痛最高峰時,整個身體痙攣板結。我的意識在大腦裏煉功,意識不能操控這個僵硬的身體。煉功最後五分鐘時,僵硬的身體從頭部往下開始逐步恢復,煉功音樂結束了,疼痛消失。我雙手合十,身體恢復正常。

那些天,我白天上班,下班後學法煉功,生活過的簡單而充實。美好的時光那麼短暫,我剛剛煉功沒幾天,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就開始了,工廠的黨委書記找到我,讓我交出大法書籍,不要再煉法輪功了。我沒有交書,而是帶著大法書離開工廠,回到了家鄉。

(二)為他的本性

二零零零年底,我與家鄉的十幾位同修,去北京上訪,為法輪功鳴冤。在火車上,被警察攔截。我想我們是來證實大法、為大法鳴冤的,不能就這麼回去了。

我就把藏在火車暖氣片後邊寫有「還我師父清白」橫幅拿出來,在火車的過道上打開。乘警在我身後搶橫幅,我在前邊打著橫幅,邊走邊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我師父清白」。後來,我和同修們被劫持回當地拘留所迫害。

在拘留所裏,我決定絕食反迫害。由於監室裏關押的犯人太多,床鋪上睡不下,一些人得在水泥地上睡覺。我想我是大法弟子,要時時處處為他人著想,我就在水泥地上睡。絕食第四天晚上,牢頭對我說:「你四天沒吃飯,沒喝水了,我看你就快要死了,晚上別在地上了,上床上睡吧!」我說不用,我在地上睡,挺好的。

夜裏,我睡不著,我就把我身上大衣拿起,輕輕的蓋在我身邊犯人身上;這時,正好睡在床鋪上的一個犯人睜開眼,看到了這一幕。第二天早上天一亮,這個犯人就大聲的對屋裏人說:我要學法輪功,這個法輪功(學員)太善良了,我昨天晚上,看到他自己都快要死了,他還把自己蓋的大衣給別人蓋,這人太善良了,我也要學法輪功。我丈母娘就是煉法輪功的,我回家就跟她學。

這時,屋裏的人都感動了,有說我人好,要把表妹介紹對像給我,有把珍藏的食物給我吃,有流著淚端著水給我喝,我把這些都一一謝絕了。我說,我沒犯法,我不該呆在這裏,我不吃這裏的東西。

下午,牢門突然打開,警察喊我出來,說換看守所。我走出牢門,看到外邊家人已來接我。我就這樣回到家裏。

(三)守住堅定的那一念

過了一段時間,當地派出所警察把我綁架到拘留所。第二天一早,直接送勞教所迫害。這次被綁架後,我依然絕食反迫害。在勞教所入監隊裏,專門成立了「嚴管室」,單獨對我迫害,我的一隻手被銬在單人鐵床上。幾天後,他們把我成大字型,固定在鐵床上,雙手上舉,銬在床頭,雙腳劈開,綁在床尾。

在「嚴管」期間,我每天高呼:「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我師父清白」。一個二百多斤、叫彪子的總牢頭來到嚴管室,用電棍電我。電棍沒電了,還電到了他自己,他就跑了。

幾天後,他又來了,舉著厚厚的手掌,對我說:「看到我這大巴掌了吧,今天你要再喊『法輪大法好』,你看我怎麼收拾你!」我立刻就當他的面喊:「法輪大法好!」他怕手疼,不敢用手打我,拿起鞋底用力搧我耳光。我不躲不閃,不停的喊「法輪大法好」。

他打累了,打不動了,就換另一個犯人繼續用鞋底打我耳光,一直到四、五個犯人都累了,打不動了。一看,我還不停的喊「法輪大法好」。彪子就對我說:「某某,我是服了你,我是整不了,以後你的事我不管了。」

後來,大隊長也來狂搧我耳光。教導員高某對我面部直擊四拳,我的鼻子嘩嘩淌血。這些改變不了我反迫害的決心,教導員高某又授意包夾我的六個犯人迫害我。他們把我綁在單人床上,他們叫「死刑床」,六個人被分成三組,兩人一組,一組八個小時,坐在床兩邊,看著我。只要我一閉眼,他們就拳打腳踢,目地是不讓我睡覺。

一連數天,我從未睡過一分鐘。有時間,我就喊「法輪大法好」。他們把我頭綁上,把繩子勒進嘴裏,他們把這叫「帶嚼子」。我的肋骨被打的很厲害,呼吸時,胸部輕輕的浮動,就會很疼痛。他們把死刑床的床板一塊塊抽出來,我只能躺在鐵絲網上,他們用床板狠命的抽打我被綁住的雙腳腳底,有的床板被打斷了。

除了手腳被綁住之外,還在我胸前加了一道繩索,把床板立起來,插入我背部與床之間,或者把瓶子塞進我腰後。還用床板不斷敲擊我的大腿,這樣腿不會骨折,還造成骨頭與肌肉分離,這樣最疼。沒幾天,我的雙腿嚴重充水,浮腫。與我絕食扁扁的肚子相比,我的腿浮腫的誇張,嚇人。長期被綁在死刑床上,我的腿直直的,不能彎曲。

在高某的授意下,那幾個包夾犯人把我從死刑床上翻過來,壓住雙肩,每兩個人用力扳我的雙腳,回轉彎曲我的大小腿。我的大腿劇烈疼痛,感到大腿的肌肉一縷一縷重新拉扯開了,無論多麼痛苦,我絕不呻吟,絕不屈服,我抱定一念:只要我還活著,我就要反迫害到底。

他們繼續每天灌食迫害,長期上舉的雙手會使我雙肩、背部劇烈的疼痛,被綁在死刑床上,不可能通過活動筋骨緩解疼痛。死刑床上沒有行李,沒有床板。

每天晚上,他們把嚴管室的窗戶打開,東北的冬天很冷,嚴管室的牆上長上了幾塊大冰溜和白霜。夜裏,寒冷痛苦時時的纏繞著我,在痛苦中,我一分一秒的堅持著。痛苦的時間總是很漫長,有時在漫長的痛苦中,我會漸漸覺的雙手、雙臂好像不存在了,有時完全感覺不到雙手被吊在頭上的感覺,而是雙手熱乎乎的平放在肚子上。我想,有的痛苦是師父幫我承擔了。

後來,在嚴管室,躺在的死刑床上,我看的棚上會感覺模糊,看不清。小便時是不解開手腳的,而是把床立起來,包夾犯人給我接尿,這樣,我就是被站起來了。一次,床一立起來,我立刻感覺眼前黃花花的模糊。用力皺眉、睜眼,想盡力控制意識,但還是眼前越來越黃,越來越花。然後……然後……就是眼前呈現這幅畫面:在一片綠油油的草甸子上,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通向遠方。我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在這條路上,蹦蹦跳跳的玩耍。這裏一切都很舒服,沒有冷熱的感覺,好像沒有空氣,這種舒服不是像人一樣冷了烤火爐,熱了吹空調,餓了吃美食那種舒服,而是生命根本沒有冷、熱、餓那種感受的那樣的一種舒服。

「銧當」,眼前這兩個人是誰?我怎麼會綁在床上。這裏好冷,我身上好疼,我不是在草地上玩耍嗎?怎麼到這裏來了?這裏的物質看起來不夠真實,不夠立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用力的想著,漸漸的我想起來了,這裏是勞教所,我在這裏正遭受迫害。漸漸的想起來過往的一切,也明白了,剛才是昏死過去了,我的元神去了另一個世界。當犯人把立起的床放倒下時,「銧當」,我聽見巨大聲響,我元神又回來了,我又醒了。可那個空間真的好美好,小草好綠,好立體,比這空間的物體還真實。

(四)澄清真相

二零零一年正月初七,我被包夾押到一個監室,說要看一個重要節目,床鋪兩邊坐滿了人,前面擺著電視,我被犯人擰著胳膊壓坐在地中間,教導員高某也在場,電視裏放的「焦點訪談」播的是「天安門自焚」偽案。

我一看這電視裏演的哪是證實大法,這些人分明是故意在抹黑大法。高某說:大過年,法輪功幹了甚麼,你們也都看到了,你們都談談體會吧。過了一會兒,對我說:這些人煉功都自焚了,你還絕食呢,你也談談吧。我說:這都是假的,他們根本不是煉法輪功的。他馬上火冒三丈:看看吧,他說自焚是假的!中央電視台在撒謊?堂堂一個國家中央台能造假?!快快把他拽出去,快別讓他說了。犯人往外拽我,高某在後面踢我,不讓繼續說。

後來,高某到嚴管室和我下過幾次象棋,覺的我象棋下的很好,也幫我爸爸從外邊帶一些東西給我。他是監區一把手,幹了很多迫害法輪功的壞事,但我還是想挽救他。我主動找他講大法真相,在這過程中,發現他不理智,思想被外來思想干擾很厲害,他的思維經常被邪惡因素把持干擾。談話結束,他對我個人感覺很好,說我是好人,其實我也是本著為他好的心在做。

通過談話,我知道了他對於法輪功的一些偏見、疑問、誤解,談話的效果又不是很好,我就想給他寫一封真相信。我初中沒畢業,對於寫作不了解,也不會,我問一個同修怎麼寫文章?同修說,寫文章要有理有據,每個觀點都要論述清楚,每句話都要讓人信服,要讓別人看了,覺的你所敘述的是真實的,你所說的有道理;如果一件事你說不清還在說,別人就不會認同你,而且會認為你是在與他爭強。

聽了同修的話,我明白了許多,立刻給高某寫真相信。在信中,我把法輪功不是「邪教」,法輪功沒有組織,上訪不違法,煉法輪功不是不愛國,不是反華,還有煉法輪功祛病健身有奇效。現在,看到一些學員身體不太好,正是這場迫害造成的。

我把這些都一一寫清楚。我把真相信親自交給他。高某看了,很吃驚,看完真相信,他沒有任何反駁,只是說:「這信真是你寫的?」我說,是我寫的。他說:「不管你文化高低,但是你真能寫出一些東西來,我得把信給鄭科長(管理科科長)看看。」後來,鄭科長與我談話時,也談到那封信寫得很有水平。

我,一個從未「轉化」的法輪功學員,高某,一個勞教所迫害法輪功的急先鋒,他要與我交個朋友。在我離開勞教所的頭天晚上,他找到我,說:「明天你出勞教所大門,你不要自己走。明天我帶隊出工,你出大門,給我打電話,我從工地回來送你。」說著,把他的號碼給我。

第二天,我出了勞教所。在大門旁邊的小賣部,我給他打電話,他騎自行車趕了回來。他說:走,我領你剪一剪頭吧。我們進了附近一個理髮鋪,這個理髮師,高某認識。我得藉這個機會,揭露高某的邪惡行為,挽救他。

我說:「高叔,昨天晚上,監舍管事張得財找金一正談法輪功『轉化』問題,談一宿,幾個人輪番與金一正談,一直到天亮。白天,金一正還要幹一天活,再這樣下去,他就被折磨完了。」

理髮師看了高某一眼,高某一聽很緊張,立刻否認:「我不知道,誰讓張得財這麼幹的?」我說:「找金一正好幾天了。找他之前,還有好幾個人,也是這麼被折磨的。你是主抓這方面工作的,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安排,誰敢這麼幹啊?!」他說:「我不知道,我回去問問這事。」我說:「你還是別這樣以談話為由不讓人睡覺,長此下去,人的身體就廢了。」高某在理髮師面前繼續支支吾吾,搪塞掩蓋。

從理髮店出來,我們又談了一會兒。他要給我找車,送到公路邊等客車,我說:「不用,我的東西也不多,拿著沒多重,走路十分鐘就到了。」他說:「我的弟弟和你在一個城市,我讓我弟弟去車站接你回家。」我說:「不用,那樣太麻煩了,我自己能回家,你看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以上是我修煉初期、反迫害的一些經歷。一晃過去二十多年了,我也從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步入了中年。這些年來,環境越來越寬鬆,修煉中也產生了很多安逸心,三件事有所放鬆。現在回想起以前修煉的一些經歷,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激勵,重溫當年的修煉熱情,找回修煉如初的狀態。

文中有不當之處,請慈悲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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