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有五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中我丈夫排行老大。婆婆明白真相,她在大法中修煉過幾個月,也很支持大法。婆婆八十四歲後就不能自理了,弟弟們上班都很忙,請來護理的人最後也提出不幹了。婆婆八十六歲後,一個人護理也難了,晚上也需有人護理。論條件,只能由我家來照顧老人今後的生活起居了。因為我是修煉法輪大法的人,要聽師父的話,放下自我,不計較個人得失,要修成無私無我的人,所以我沒多想甚麼,爽快的答應了此事。
我請了妹妹和我一起照顧婆婆。
婆婆剛來時,因為她坐不穩,起床時身體老往右倒。我就說:媽,你往左偏一下就不倒了。可婆婆總是往右倒。我一想:不對呀,婆婆不能自理,她也想坐正,坐不正也不能怪她呀。不是婆婆符合我的要求去照顧她,而是我應該如何滿足婆婆的條件去照顧她才對呀。我馬上歸正自己,最大限度的根據婆婆的情況照顧她。
也是剛來的時候,婆婆上廁所,我按常規扶她坐上馬桶後就把門關上了,在門外等婆婆叫我。等我聽到響聲後開門一看,婆婆已經摔地上了,左眼眉及上部紅腫了一片。從那以後,不管婆婆大小便,都是開著門完成的。剛開始我有點嫌髒,但馬上意識到,嫌髒也是一顆私心,不符合大法的要求,要修去它。意識到後漸漸的歸正自己,這顆人心也淡了很多。
一次,妹妹看到我扶婆婆的舉動後說,看我扶婆婆的樣子覺的我對婆婆不善。我有點吃驚,因為我感覺自己沒有不善的想法啊。但我沒辯解,本能的「哦」了一聲回應。靜下心來查找一下自己,為甚麼自己會表現為不善?我肯定有不善的地方。這一找,還真找到了不善的根源。因為我想到的是我怎麼方便扶婆婆,而不是站在婆婆的角度想如何扶婆婆、照顧好她,同時還有不耐煩的人心在作怪,嫌髒的心還沒去乾淨。有這些為私為我的心在,行為怎麼會善呢?想到此,我改變了自己的行為。大法弟子就是要無條件的按師父要求做的,不管在任何環境下都要做一個好人,處處為他人著想。
一年以後,大姑姐來看婆婆。一年多沒見女兒了,婆婆自然很高興。大姑姐是個很善解人意的人,到我家後所有照顧婆婆的事和家務事都搶在前做,我自然是要主動幫忙的。
母女之間很隨意。只要婆婆有不符合常規的行為,大姑姐就要說她。站在大姑姐的角度看是她為媽好,可是婆婆就不接受了,說:「這才幾天你就這樣說我,你看人家某某(指我),照顧我這麼久了也沒說我一句。還有她妹,照顧的真的很周到,屎尿褲子也沒有一點怨言給擦洗。如果沒有她倆姊妹,我真的不想在這住了。」大姑姐感動的告訴我這些話,也感慨有信仰的人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樣。
給婆婆洗澡也是我一如既往要做好做到位的事,手受傷了也沒有例外過。除非婆婆有特殊情況或她確實不想洗澡時才會推後洗澡時間。每次洗澡婆婆都會感動的說些祝福我的話,我都會說:「如果不是修煉法輪功,我也做不到這麼好啊,咱們應該感謝師父啊。」
由於上班的原因,我一週有一兩天時間不能回家,晚上照顧婆婆的事自然就是丈夫做。怕有特殊情況,所以我就儘量回家,一週一般情況下只一個晚上丈夫照顧,減輕丈夫的負擔。初期的時候,婆婆夜間偶爾會起夜,因婆婆聲音很小,喊不了人,起床或上廁所都需按鈴,會吵醒丈夫。有時我沒聽到,丈夫去了,會很不耐煩的問甚麼事,有時還會發火,特別是好不容易扶婆婆起來了,而婆婆只是在馬桶上乾坐不解便,丈夫就更生氣了。我聽到了就會主動去幫扶,勸丈夫理解婆婆。
一個冬天的凌晨兩點過,婆婆按鈴,我起來穿衣服,婆婆接著又按鈴了,以為婆婆有甚麼急事,我衣服都沒穿好就急著往她的房間跑,忘了門是關著的,就一頭撞在門上。到婆婆床前一問,也沒甚麼著急的事,我也沒動心說啥,只是善意的給婆婆說:冬天冷要穿衣服,你可稍等會兒再按鈴。
婆婆因年齡大記不住事,時常會忘了自己吃過飯了,時不時會在凌晨一至五點不等的時間按鈴,沒有規律。問她甚麼事,她會問吃過晚飯了沒有?或說她沒吃飯。開始的時候我會說吃了,給您吃的是甚麼甚麼,您忘了?婆婆就不說話了。幾次後我就知道了,就會問婆婆是不是想吃東西了,就給她做吃的。
婆婆臨終前的幾個月,多數時間都要起夜。丈夫就直接要我回家照顧婆婆。連續有些天,我晚上八點左右到家,照顧婆婆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了,直到午夜十二點,發完正念後才睡覺。第二天凌晨四點又要起床了,六點二十五分前必須出門上班。有時真的覺的很辛苦,但一想到師父的法和師父為弟子們的承受,我就真的是以以苦為樂的心態來對待這一切。那段時間,丈夫時常感動的提醒我去睡會兒休息會兒。
給婆婆吸痰,開始時我也是很嫌棄的,通常有人時我就會站遠一點,輪不到我去做。但只我一人時,那也是避不開的事。我想我也不能用嫌棄的心去對待呀,一定要修去它,不要一遇到具體問題就不修自己了。想到這我就會把心放下,去處理婆婆的事。
和婆婆的故事裏,自然要談到和妹妹護理婆婆的事。
請妹妹來幫助護理婆婆,丈夫是不大同意的。因我說出了許多利弊關係,他才勉強同意。妹妹和我一樣修煉法輪大法。而妹妹開始也是不想領這個差事的。因為她知道自己姐夫的脾氣,怕影響姊妹關係。在我的多次要求下,妹妹為我著想才答應了此事。
開始的時候,丈夫時常說些讓妹妹受不了的話,有時還會真的把她當佣人來對待,招來喚去的。有一次丈夫當著妹妹的婆婆、姑子、弟媳的面說妹妹的不是,搞的妹妹很沒面子。好多次我都看到妹妹的眼淚在眼圈裏轉。看到這我就避開妹妹說丈夫。好幾次,妹妹都坦誠的說:「姐,如果不是修煉的話,我肯定轉身就走了。既然來到了這個環境,我就把它當作修煉的環境來對待,聽師父的話,修去不符合大法要求的人心。」我知道妹妹會的,因為妹妹也不缺這錢。
每當天氣變化,婆婆都會出現痰多或頭難受或肚子節節脹的現象。婆婆沒有力氣吐痰,更沒有力氣把痰咳出來。一次,婆婆的痰又上來了。這一次,痰咳不出來,憋的婆婆臉色都變了。妹妹快速的把手伸進婆婆嘴裏把痰摳出來,婆婆才緩過氣來。那痰黃黃的,還有一點硬。給婆婆摳痰的事,也是時不時的會發生,妹妹都不會有嫌棄的想法。這些,丈夫看在眼裏,也在改變對妹妹的態度。
我在家的時候,就和妹妹一起護理婆婆,妹妹總是搶在前面去做。看到妹妹扶婆婆起床的樣子,就像扶小孩起床一樣,把婆婆摟在懷裏穿衣服,真的很溫馨、很親切的,給婆婆梳頭、洗臉,也是一樣細微周到。我都為之感動。婆婆尿褲子或便褲子,妹妹都會快速的給換下,快速擦乾淨後給婆婆穿上睡褲扶上床,避免婆婆著涼,睡好後就去洗便髒的衣褲。有幾次婆婆便多了,妹妹洗完後回到家,才看到自己衣袖上還有屎。但從沒聽妹妹有過埋怨。
通常情況下,如果有好吃的,我們都要給妹妹留一些,避免她忙不過來時沒吃的。但通常情況下,妹妹只要婆婆有吃的就行,自己隨便吃點,只要不餓就行。如果留下的菜她和婆婆吃不完,她就給婆婆吃好後,自己吃少的幾乎是沒有甚麼菜的那一份,把多的好吃的留給我們下一頓吃。每當看到留給她的菜原封不動的放冰箱裏,我就會問她:留的菜你怎麼不吃呢?她都會說:「我有點吃的就行,多的那個吃了看著也不好看,留給你們還夠你們吃,多好啊。」在近三年的生活中,妹妹從沒為自己做過一次自己喜歡吃的菜。有時甚至只要婆婆夠吃了,沒飯了,她自己就煮點麵條對付。放家裏的水果、零食她從不吃。
我真的從內心深處感謝師父和大法,要知道妹妹得法以前也算得上是「玩社會」的那種人,號稱「洒哥」,好打抱不平;不高興時,和自己的母親說話都會瞪著眼。師父的法真的太偉大了,把一個「玩社會」的人熔煉到如此善良賢惠、處處為他人著想的境界。特別是婆婆後期的護理,妹妹都是背著婆婆進出臥室、餐廳和衛生間的。婆婆也經常會感動的說些祝福妹妹的話。
婆婆去世時,整個過程妹妹都起到了所有兒女不可替代的作用。她的一舉一動和平時裏對婆婆細微用心護理的那份善,都在感動著我丈夫,就連婆婆的兒女們做不到的事妹妹都做到了。最後一個月的護理工資,妹妹說甚麼也不要,說是姊妹之間幫助是應該的。這一切徹底改變了丈夫對妹妹的看法。
婆婆的後事料理,所有兄弟們都爭著多出錢,不要我們付出,甚至讓我們有餘錢,我們當然不接受,也與大家同樣盡一份孝。表姐打來電話慰問,說:「二姨媽太有福了,有你和你妹妹的細心照顧,她是睡好覺了、還吃了點東西才走的,真的是壽終正寢啊。」
料理完婆婆的後事以後,弟兄姐妹們聚在一起處理婆婆的遺物。婆婆有一筆錢要均等的分給兒女們,丈夫主動提出,妹妹也算一份,全體弟兄姐妹自然爽快同意。私下裏,其他經常沒時間照顧婆婆的姐弟四家人,共同給妹妹買了貴重金飾以表謝意。至於我,因是長媳,兄弟及弟妹們把我當慈母一樣對待,變著花樣的給我錢用。我當然不增加他們的負擔。大姑姐時不時的給我買穿的,也給妹妹買,不要都不行。
對比社會上那些為照顧老人而爭吵、甚至反目成仇的事,我非常感慨:感恩師父!感謝大法!我們遵師命,善待他人,歸正自己的言行,使大法弟子的家庭如此祥和。
(明慧網第二十四屆世界法輪大法日徵文選登)
(責任編輯:伊文)
English Version: https://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23/5/21/20946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