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別人的過程恰恰成就了自己

——陪母親過病業關的一些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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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三年二月十九日】二零二二年五月底的一天早上,母親同修突然著急的從臥室出來,對我說:「我肚子疼,我肚子疼!」我當時沒有太當回事,以為只是如廁問題,一會兒就好了。母親的身體很好,自修煉至今二十多年了,更是從未出現過大的病業關。她平時身體的不正確狀態也很少,給人的感覺都是精神抖擻,說話鏗鏘有力,臉色白裏透紅,好像有用不完的勁兒。

不過這一次,我們都沒想到,從母親嚷嚷肚子疼,到之後的幾乎兩個多月時間,母親一直都肚脹、小腹脹、全身疼,還時常發燒,臉色蒼白,人虛弱無力,不同以往。

不實修招來的身體迫害

母親從監獄回家已有四年多時間,從她回家的第二天,我和母親就堅持每天晨煉。二零一八年抱輪增加到一個小時後,我們也開始煉一個小時抱輪,並把煉功時間提前到了三點二十分。可是從近一、兩年我和母親每天晨煉的情況看,母親煉靜功幾乎都是昏昏欲睡,我每次提醒母親,母親都很生氣,甚至說我是故意冤枉她,並說她自己非常的清醒。

母親自出獄後就一直無法雙盤,剛把腿搬上去,一會兒腿就滑下來,最後母親找了根帶子綁著,也沒有在雙盤上下功夫,就這麼湊合著。在煉抱輪時,我有幾次無意中睜開眼,看到母親整個人彎腰幾乎成九十度,尤其頭頂抱輪。

為此,我和母親經常發生爭執,爭執的焦點就是她煉功睡覺迷糊這個問題。我們的分歧在於,我看的清清楚楚,母親睡著了。可是母親就是不承認也不認為自己睡著了。對我的提醒,她認為要麼是我看錯了,要麼就是故意找她的茬。以至於每天早上的晨煉,幾乎成為我擔心的一件事了──到底該不該提醒母親?

為了證明母親確實是睡著了,我找來一部智能手機,把母親打坐的整個過程錄下來,給母親看。起初母親看到自己昏睡時,簡直不敢相信那是她,也決心說一定要清醒起來,還向我道歉,說這兩年誤會我了。可是好不了兩天,母親又睡過去了。再提醒她,沒有之前那麼生氣,但是還是不高興。而煉靜功昏睡的問題一直沒有解決。除了煉功,母親發正念也倒掌、犯迷糊。直到今年母親身體出現這個病業狀態。

陪母親闖病業關中不斷的放下自我、去執著心

身處病業中的同修到底需要的是甚麼?身邊的同修到底怎麼做才對病業中的同修最有幫助?其實說起來很簡單──堅持不懈的學法、學法、學法,加上煉功,並且要適當增加煉功時間和次數,多發正念。這幾件事說起來誰都知道,連身處病業中的同修自己也明白,如能做到,甚麼病業都能過去。

可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身處病業中的同修,尤其是嚴重病業,他們靠自己的力量是沒有辦法獨立完成這幾件事的。這就需要身邊的同修能夠陪他們一起來完成,而這個過程,就是要自己不斷的放下自我、去掉自己的執著心的過程。

一、首先要去掉的就是指責和怨恨的心

鑑於之前母親的修煉情況,當母親出現這個病業狀態之初,我幾乎認為是母親自己導致的,而且是遲早的事,所以說話中都表露出對母親的指責和抱怨,還有為自己之前提醒母親卻不被接受的憤憤不平。面對我咄咄逼人的指責,在魔難中虛弱無力的母親再也沒有往日的勁頭與我爭高下了,實在難受時就對我說:「你別說了,我現在太難受了!」

那時我才感到自己的表現已不像一個修煉人,當我不斷指責母親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是站在正義的一邊,在幫母親。其實恰恰相反,我站在了邪惡的一邊,我通過自己的口在不斷往母親身上傾倒垃圾敗物,在往下拖母親,增加她過關的難度。指責中的我,沒有考慮到母親的處境,我那時腦中想到的,只是證實自己多麼的英明正確,早就看到了母親的問題,並預見遲早會出現大的魔難;同時通過指責,發洩自己的不滿,責怪母親為甚麼搞成這樣等等,沒有任何善心可言。

通過學法,我發現,指責是源於內心的怨恨,而怨恨是一種典型的為私的表現,想問題、看問題都是站在自我的角度上,在邪黨文化的洗腦煽動下,甚至可以把不符合自己意願的人或事都上升到一種完全對立的狀態,與對方成為敵對勢力,以壓倒對方為目地。那時所說的為別人好,其實是虛假的,從話語到表現,沒有真正的為對方好,相反卻任由恨這種物質主宰自己,並無理智的發洩。

相反,當我抑制住怨恨心,不再指責母親時,再看到母親的狀態,不禁心生憐憫,替母親惋惜,也發自內心想做點甚麼陪母親一起渡過難關。

二、去掉「好為人師」的愛指導的心

儘管我閉上了嘴不再指責母親,可是又生出了另一顆要指導母親的心。看到母親現在太弱了,因此感到自己責任重大,要指導母親怎麼做,怎麼做才能闖關,要這樣、要那樣,這方面要注意,那方面要小心,還搬出來身邊類似的例子,搬出明慧網上同修交流的事例,叫母親照著做,覺的人家那樣做闖過了病業關,母親也照著做,也能闖關。要是發現母親沒有接受或沒有領會,或者不太以為然,心裏就不高興,覺的母親不領情,隨即擔心母親這樣何時能闖過難關,心裏又不平靜了。

反正我的基點還是站在「我」上,我覺的如何如何,我覺的怎樣怎樣。我沒有放下這個自我,真正的站在母親的角度上想一想母親,或者問一問母親,她現在需要我做甚麼,或者我怎麼做才能對她有幫助。當我停下來不再幫母親找原因,給母親找闖關方法、提建議的時候,我發現我整個人又安靜了下來。

在另一位同修的配合下,我倆連續給母親發了三天的正念,每天連續三至四個小時,母親的狀況好了很多。當母親高興的從臥室衛生間走出來告訴我們她拉肚子了時,我忽然發現,原來放下自己,靜下心來給病業中的同修發一個正念,都遠遠勝過一次滔滔不絕的說教。通過和母親交流,我發現其實母親很堅信師父和大法,她說只有大法能改變她,她需要的就是有同修能陪她一起讀法,一起煉功。

三、去掉自己已形成的為私的習慣和經驗

在修煉中,我發現自己養成了很多習慣,還形成了自己修煉中的一些經驗。很多時候,我並不是踏踏實實的不斷的學法,以法為師,而是依照自己的經驗或習慣,認為那樣做對自己的修煉有利。比如說,在母親出現病業現象之前,我一直是背法和默寫法,我堅信必須這樣自己才能得著法,哪怕一句也行,而其它的學法方式都很難入心,只是流於形式,所以我不太願意和母親一起讀法。再比如發正念,我覺的十五分鐘我都還沒靜下來,時間就到了,根本沒起到發正念的作用,必須加長時間,所以我都發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當母親出現病業後,我這些習慣就不得不做出改變,母親最喜歡讀法,尤其大聲讀法,越讀越帶勁兒。可是病業中的她,一個人連一頁法都讀不動,要麼困的昏睡過去,要麼就累的發不出聲。為了陪母親闖過難關,我每天陪她一起讀法。神奇的是,只要我和母親一起讀法,才開始讀時,母親聲音微弱,可是讀著讀著聲音就洪亮了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有力,整個人也越來越精神,比我讀的還好。我們每天每到整點就發正念。這意味著我又要做出改變,每個整點只能發十五分鐘正念,我必須一盤上腿,手一結印就排除所有雜念,進入發正念的狀態。

起初我很不樂意,覺的自己都是因為母親才不得不這樣改變,只有看到母親狀態好起來,才覺的自己這麼做值得。內心深處還是藏著一種放不下自己,覺的自己是在為別人付出,要看到點成效的心。以至於在看到母親發正念倒掌,或有時讀法時犯睏,我心裏就煩躁,提醒母親時話語中就帶有情緒。

雖然改變自己已形成的習慣很不容易,改變的過程中內心也很矛盾,怕影響了自己的修煉提高。每到這時,如果我能首先想到母親同修而不是想我自己,很快內心的波動就會平靜下來,還會樂觀的堅持下去;相反,如果我首先想到我自己,害怕自己會受影響時,心中就會反覆波動,甚至想放棄。

只有通過學法,在學法中不斷的用大法法理清洗自己,不斷的放下自己,擴大自己內心的容量,讓那些為私、為己的顧慮都化為烏有,真正感受到最美好的恰恰是為他的。當每天我和母親讀完法之後,傍晚我在廚房洗碗而母親一個人坐在陽台上休息時,我心裏都會湧出一種莫名的感動,感謝師父的加持,加持母親同修又堅定了信念;而我,放下了自我,又陪母親同修度過了一天。

四、去掉嫌煩的心,修出耐心與慈悲心

在每天整點發正念時,母親同修也經常倒掌、犯迷糊。有很多時候,甚至連五秒鐘都堅持不了,人又昏睡過去了。提醒她以後,剛清醒一點,手才立起來,五秒鐘又倒掌了。早上煉靜功時也是,剛剛提醒她,一會兒,頭又耷拉下去又迷糊了。

在這過程中,於我,最難的就是堅持和耐心,提醒一次、兩次甚至三、五次都不算甚麼,時間一長,次數一多,自己心裏就嫌煩了;陪一天、兩天容易,時間一長也會問:何時是個頭,母親甚麼時候能好啊?而且這樣的不斷提醒,我自己的發正念、煉功也會受到影響。母親考慮到我,曾說讓我好好煉我的,不要管她了,她會自己突破的。可是每每看到她昏睡下去自己毫無意識的時候,真的於心不忍。

所以,還要不斷的抑制自己對母親沒有信心的這顆心。我總是覺的發正念倒掌,打坐昏睡,你發多少正念都沒用,打坐多久都沒有用,你怎麼闖過眼下這個魔難?每天在學法中得到正念,覺的不該被表面假相帶動,可是又會在母親狀態的反反復復中產生懷疑。這個過程確實是一個很魔煉人心的過程。

對於在黨文化灌輸下喜歡立竿見影的我,面對母親的身體變化,不得不再放下自我,去掉自己嫌煩、想要馬上見效的心,並抑制自己的消極思維。這樣,當我提醒母親時,我能儘量坦然平和,哪怕是五秒鐘之前我剛提醒過她,我也儘量不氣不怨了。

有一晚我坐在自己的床上,想到第二天母親打坐又要昏昏欲睡,而我又要顧及自己煉功又要不斷提醒她,正不知有甚麼更好的辦法來解決時,突然有個念頭閃過:為何我不利用晚上的時間煉靜功,在早上晨煉時就坐在母親旁邊靜靜看著她煉,隨時提醒她,讓她完整的煉完靜功呢?這樣一想,我就開始煉靜功。第二天晨煉時,我坐在母親旁邊,對她說,我昨晚已煉了靜功了,我今天就坐這裏守著你煉。

非常神奇的是,那天母親煉靜功竟沒有昏睡,我幾乎沒有提醒她,而且她還丟掉帶子,自己雙盤了四十多分鐘,腿都沒有掉。煉完後,母親說她很感動,她煉功時非常的清醒,一點睏的感覺都沒有。而我,從坐在母親旁邊,靜功的音樂一響起,心中就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慈悲殊勝的感覺,我覺的比我自己打坐煉功還要幸福。原來一個生命真正的幸福,恰恰不在於他自己得到了多少,失去了多少,而在於他放下自己多少,為別的生命付出了多少。

五、成就別人的過程,恰恰成就了自己

那段時間有一篇明慧交流文章讓我受益匪淺,在此感謝寫稿同修的交流,感謝師父點化我,並加持我再擴大容量,放下自我。文中講到了幾位同修幫助一位病業中的同修過關,陪她一起煉功,因她有一隻手抬不起來,同修們就輪流幫她舉著那隻胳膊抱輪,結果開了天目的同修看到幫她抬胳膊的同修在帶著這位病業中的同修往上飛,場面壯觀盛大、感人至深。讀到這裏時,我都流淚了,相比文中的同修,我還差的太遠,只是在一旁提醒,內心還時常糾結、不平衡。

後來,我也幫母親扶著胳膊讓她能動作標準的煉完抱輪,也扶著母親的腰和背,讓她身體正直的煉靜功,在她的腿滑下來時,幫她把腿扳上去,發正念只要她的手有往下倒的兆頭,就托住她的手。其實我這樣做的次數很少,但是每次這樣做過後,母親的狀態就會好的很多,不管是從她的精神,還是從她的煉功、發正念狀態,都有非常明顯的突破。

而我在這過程中,覺的不但沒有耽誤自己煉功和發正念,相反還覺的自己的功在飛快往上長,正念也越來越強。可是我內心很平靜,我知道這都是師父的加持,是師父在做。我修煉中最缺失的──能放下自我,成就別人。而最終我發現,成就別人的過程,恰恰成就了自己,在此感謝師父!

六、珍惜每一個當下

在病業魔難中的同修,都有一種感受,就是時時刻刻都要面對這個病業帶來的一切痛苦,有身體的,有精神的,以及其它方方面面的,時時刻刻都存在能不能堅持下去,能不能堅定的問題,母親同修也不例外。幸而我們有無所不能的師父和大法,每天和母親高密度的學法,我們更加清晰了一點,真正能改變生命的只有大法,而大法改變生命是從生命的最微觀開始,像樹的年輪一樣,一層一層往外推,最後才到表面。

於是,我們決定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師父、交給大法,不再執著母親表面的狀態好與壞,能否過關,何時過關,甚至不執著於某時某刻所悟到的某個理,因為大法無邊,我們還要繼續攀登。我和母親交流,我倆決定甚麼都不想了,把身體的病業忘掉,把感受身體病業的感受忘掉,把要過病業關的本身都忘掉,就是全身心投入到大法中,溶於法中。把每一天都看成是第一天,看成是最後一天,不想昨天,也不想明天,就是今天,就是此刻,這一分這一秒,珍惜每一個當下。

我逐漸的不再每天都問母親,能解出大小便了嗎?肚子還疼嗎之類的問題了。母親身體的變化也越來越大。

七、永遠記住「功在師父」

當母親的身體狀況逐漸恢復後,不注意就又產生了歡喜心和顯示心,認為是自己的功勞,腦中也總是想著在這過程中我如何如何了,還會沉浸在自我感覺良好中。忘乎所以就會擺不正自己與師父與大法的關係,忘記了其實一切都是師父在做,「修在自己,功在師父」[1]。是師父在加持我們,是大法在改變我們。我自己只不過是大法中的一個小小的粒子,沒有大法,我甚麼都不是,我做甚麼都是徒勞。當擺正了關係後,心態也平和了,感到沒甚麼可沾沾自喜和顯示的,只想用心珍惜每一個與師父同在、與大法同在的當下。

在母親這兩個多月的病業關中,還要特別感謝兩位同修,一位就是之前提到的與我一起為母親發正念的同修,還有一位就是我姨同修。她們都默默且堅持的陪母親度過了一些艱難的時刻,因篇幅有限在此不多贅言。

現在母親已經基本闖過了這個病業關,並且在修煉上有了很大突破。我和母親決心把這一次的經歷作為我們新的起點,相互鼓勵、相互支持,也相互成就,在接下來的越來越珍貴的修煉時光中,找回修煉如初的狀態,助師多救人,隨師法正人間。

謝謝慈悲偉大的師父!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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