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被枉判三年 在山東女子監獄遭受的迫害
二零一二年十月十七日,我第一被冤判三年六個月期滿出獄。當時我丈夫因單位破產倒閉而失業,兒子大學畢業後又找不到工作,單位一點生活補助費也不給我,一家人靠輔導幾個小學生的微薄收入維持生計,生活艱難。
二零一四年七月初,我去找農大校長溫孚江,要求恢復自己的工作。他說不認識我,我做了自我介紹,並給他講了法輪功真相。誰知溫孚江竟叫來校公安處長劉選偉等一幫人把我帶去談話,還錄了像。我第二次再去找溫孚江,他不耐煩的說:誰管你這些事啊。同時用手向我的頭揮來。我說:你憑甚麼打人啊,你還是校長哩!第二天我又去找他,校公安處的人不讓我進,說甚麼你越過這個界限性質就變了。
此後,山東農業大學串通泰山區公安分局,對我陷害。七月十五日上午,國保大隊和迎勝派出所多個警察圍住了我的家。公安分局的蘇斌、王亞星和派出所的三個警察闖進我家中,非法抄家並錄像。另外兩個著黑色便衣的人堵在門口。蘇、王聲稱有人舉報我散發法輪功真相材料,隨後就把我綁架,關進泰安市看守所。泰山區公安分局夥同區檢察院、法院,違憲違法,硬是把我誣判三年。
二零一五年一月六日,我第二次被非法關進山東省第一女子監獄。十一監區是專門關押迫害法輪功學員的監區,也叫集訓隊,位於整個監獄的西北角,有三層樓。樓下有一個帶電網的鐵柵欄封起來的小院,可曬衣被。有時會在這裏組織活動,走隊列等。剛一進去,獄警就指使一幫犯罪分子圍上來,對我攻擊謾罵,語言粗俗、下流、惡毒。
一月十六日,獄警指派詐騙犯逄春梅來包夾我。她每天24小時都監視著我,不讓洗漱,不讓喝水,限制上廁所,不讓用衛生紙。要麼一站一天,要麼一坐一天,要站直或坐直。吃飯、睡覺、上廁所,甚麼事情都得打報告,甚至手動一下都得打報告。經常沒事找碴罵人。有時打幾次報告,她連眼皮都不翻一下,當我要去做事時,她卻惡狠狠的瞪著我說:允許你了嗎?我不聽她的,她便又打又罵。她抓住衣領勒我的脖子,讓我幾乎窒息。她還掐住我的脖子說:我懂這裏的骨頭結構,這裏的這塊小骨頭我用手輕輕一扳,喀嚓,你就沒命了。她還用盛滿水的水杯捅我胸口,直到我透不過氣來才罷手。由於長時間的罰站罰坐,有時累的不行,一下倒在地上,她便抓住我衣服拽著我在地上轉圈,嘴裏還不停的罵那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話。
二月五日,她們把我弄進浴室,還增加了一個刑事犯。一進浴室,我就煉功,刑事犯王文麗拿起防滑墊朝我頭上手上就打,邊打邊說:我也不願這樣,在監控下打你還能給我加分,在這裏打你,白費力氣。她們用腳踩住我的腿,半天不讓動一下;還不讓睡覺。白天是重慶的廖顯慧和濟南的劉紅岩,她們讓我兩腳排齊,兩胳膊緊貼身體站直,吃飯也不讓座下,就這樣一天24小時都站著。我承受不了,廖顯慧抓著我的頭髮往下拽,弄的滿地都是頭髮,還說是我自己拽下來的。她們見我坐在地上起不來,兩人就架起我,狠狠的摔在地上,不停的架起、摔下。劉紅岩還掐我,掐的我身上青紫。
她們累了的時候就往地上倒水,然後把我摁在地上來回滾,還沒幹又倒上水,還開窗凍我。廖顯慧看我困,就拿防滑墊摞在我頭上,摞的直到不能再摞,就這樣讓我站著,不能讓防滑墊掉下來。逄春梅還要把我吊在窗子上,她扒開我的嘴,用刷廁所的刷子在我嘴上來回搓,在我臉上、頭上來回搓,說是給我刷牙、洗臉、洗頭。她們不讓我吃飯、不讓我上廁所,大小便讓我在一個塑料桶裏解決。逄春梅故意將塑料桶弄翻,屎尿和水撒的滿地都是,她們故意不拿工具打掃,卻讓我用塑料方便袋子往桶里弄,我不弄,逄春梅說弄完了讓你洗手。我弄完了她們卻不讓我洗手,直到吃飯也沒讓我洗手。
四月二日晚飯時,廖顯慧把我的餐杯拿走了,並把窩頭扔在門口。我撿起窩頭,她就來搶我手中的窩頭。我不給,她就使勁的從我手裏扣,把窩頭扣的一點一點的,散落在地上,還用腳踩,邊踩邊說:吃去吧,吃去吧。由於我每天站著,腿和腳腫的很粗、很亮,連鞋都穿不進去,一直下垂著胳膊不讓動,手腫的像饅頭。值崗的賈麗受於姓獄警指使,故意找茬說我沒站好,就拿擦廁所的抹布蘸尿捂我的眼和嘴。
二零一五年八月十一日開始,我洗了衣服她們就拿去與打掃廁所的抹布晾在一起,我的衣服長期被各種病菌、黴菌沾染,致使我左肩上起了紅色水泡,發濕、發癢、滲水、脫皮,長達一年多不癒。最後我找了副監區長孫萍,才得以解決。又過了一個多月,肩上的水泡才好了。新泰市的范培霞監視我,不讓我和別人說話,也不允許我看別人一眼。包組的獄警孫莉縱容她行兇,她沒事找茬,說我打掃的廁所不乾淨,侮辱性的打我的臉。
二零一六年下半年至二零一七年上半年,主要是滕州的趙宏偉監視我,她經常沒事找事,戴上眼鏡檢查我打掃的廁所是否乾淨。她自稱是更年期,我稍不留意就被罵,她還挑動別人整我。無休止的不讓睡覺,打罵與侮辱,種種折磨,使我的精神、肉體幾盡崩潰,被迫違心「轉化」,不能有自己的思維,不能說真話,精神和言行完全被他們控制,如同行屍走肉,他們叫幹啥就得幹啥,順著他們說,犯罪感每時每刻都在折磨著我,比遭受肉體的折磨更痛苦,我的心在滴血,那是發自內心的痛。在幾個月生不如死的煎熬後,我聲明「轉化」後的一切言行全部作廢!她們又強行把我拖進禁閉室,再次遭受慘無人道的折磨。為抵制這精神和肉體的非人折磨,我多次被關進禁閉室。
在那邪惡的環境裏,每個監舍的舍長都很邪惡。監舍長付桂英強迫人寫思想彙報,如果寫的不符合她下流的要求,就會遭到惡毒的攻擊和謾罵,然後惡狠狠的撕掉摔在學員臉上要求重寫。若不服從就被關禁閉。她經常讓法輪功學員站著從下午「交流」到夜裏十一、二點鐘,讓她們站著寫思想彙報到凌晨一、兩點鐘。
這種精神、肉體和言行完全被他們控制的生活,折磨著每一個被迫「轉化」的學員,沉重的犯罪 感每時每刻都像山一樣壓在每個人的心頭。有的被迫害的身體極度衰弱;有被迫害的不能走路的,陸雪芹被抬著架著到「學習室」看那邪惡的影碟;有坐不住的,像陳廣霞被弄到輪椅裏逼著去看。無論年齡大小,文盲、殘疾人都得寫「思想彙報」。我所在監舍的頭叫韋萍。有個70多歲的老人,壓根就沒拿過筆,光握筆就學了好幾天,那包夾犯人還嫌她笨,不停的呵斥她,難為的老人偷偷掉淚。 張桂芹的右手有殘疾,只有一個大拇指,其它的四個指頭都沒有,也要讓她寫,而且還要在160~170人面前念。對那些寫的達不到她們要求的,要挨白眼、挨罵、罰站或者遭全監舍人欺負,開批鬥會等等;對那些所謂「不老實」的就關禁閉迫害,像周敏、張桂鳳等。被迫害的不行了就送醫院,稍微恢復就再繼續迫害。對絕食抗議迫害的學員,她們在野蠻灌食中加入破壞中樞神經的不明藥物,導致學員記憶力減退。
經歷了整整3年黑窩迫害,直到二零一七年七月十四日,我才出獄回家。
第三次在山東女子監獄遭受的迫害
二零一八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上午,我與一同修在泰安汽車站乘車時,因帶有真相資料而遭綁架,被泰山區公安分局非法關押到看守所,後被中共邪黨泰山區法院誣判四年。二零一九年九月五日,警察張鵬和幾個男看守、兩個武警,把我們兩個送往山東省女子監獄。
1、入獄一週遭受的種種折磨
入獄後,先到十監區查體,當天晚上就被十一監區的警察接走。我被安排在一個小屋裏,這裏的窗櫺子、窗玻璃和外界的安裝順序是反的,門是反鎖的。小屋長約五米,寬近兩米。裏面放兩張床,每張床是由三個木箱組成,稱多功能箱。每個箱子長約80釐米,寬約60釐米,高約40釐米,組起來就是一張長180釐米、寬80釐米的床。每個人的任何日用品、食品一律放在箱子裏,不准外露。另外,小屋裏還放著一張寬約40釐米。長120釐米的桌子、兩把小椅子和一個高約23釐米的小塑料凳子。還有一個佔地2平米的廁所,高出地面約20釐米,上面除廁坑外,還放著兩個水桶,一個桶盛洗漱水,另一個是刷碗、涮杯用的水。整個小屋實用面積約9平米。這樣的小屋一樓有15個,二樓有12個,一樓的南側還有十幾個禁閉室。
那天來接我的是一個小警官。值班警官是劉瑞雪,是一個老警官,在老監獄時就在監區上班了。我抱著新發的物品(扣錢的)來到集訓隊,剛一進門就有江平在那裏等我了。她原是公檢法的一個甚麼官,因腐敗枉法獲刑十幾年,現在是邪惡集訓隊的紀律組長,最大的犯人頭兒。接著來的是李春玲,原是一個法官,現在是猶大組長。最後一個是韋萍,是我以前監舍長。她們連諷帶刺的寒暄了幾句,就走了。江平讓人把我帶到二樓1號小屋,我先上的廁所,遭到她們的呵斥。我對以前不讓上廁所還心有餘悸,那時憋的生不如死。這回是盧夢在這裏接,她讓我脫了上衣再穿上,然後又脫褲子和內褲,還得兩手抱頭,蹲下起來,連做三次,大概是怕甚麼秘密文件藏在屁股裏。盧夢係青島毒販,30多歲,身高一米六八,被判十五年。她心狠手辣,尖刻刁鑽,經常用各種手段刁難、打罵法輪功學員。
經過一番折騰,我又被帶到二樓6號小屋。接下來就是猶大們向我輪番攻擊。當晚在6號小屋等我的是李紀鳳和宋春梅。李紀鳳大約是二零一五年來到監獄的,邪惡「轉化」她費了不少勁,可她現在成了真正的猶大,聽說她還是一個樓層的猶大組長。她們第一步就是讓寫邪惡的「五書」,還得說明是自願轉化,真是邪惡至極。
點名過後,人們都睡了,只剩下6號小屋的我和猶大。到我睡覺的時候,我被安排在一樓3號小屋,陪我睡覺的是湯瑋瑋,是煙台市的一個跨國罪犯,判了二十三年。她當包夾,使盡渾身招數,對付法輪功學員,妄圖使其放棄修煉。我想不管怎麼說,她有人的形像,還得用善心對待她,希望她能明白真相。我收拾床鋪準備睡覺。她對我說,進到她的屋子裏,不准喝水、不准上廁所,睡覺不准鋪褥子、不准蓋被子、不准枕枕頭。可是她想到不鋪褥子,在監控攝像頭底下睡覺,光板床不行,就讓我在床板上鋪了一個尼龍的藍白條床單。不大一會兒,她被人叫出去,十分鐘左右,她就回來了,叫我鋪上褥子,蓋尼龍床單。
第二天換成了張耀雲,她25歲,身高一米八八,毒犯。睡覺前她告訴我,別人不讓你上廁所我讓你上。次日早上,早早的我就被叫醒,先打掃一樓小屋衛生,然後又打掃二樓6號小屋的衛生。還沒打掃完,李紀鳳和宋春梅就來了。吃完早飯,李紀鳳就要我寫那邪惡的「五書」,我多次拒絕。宋春梅始終不言語。下午,她又要求我寫「五書」,我還是不寫,她們兩個就出去了。然後進來四、五個罪犯,其中有湯瑋瑋、盧夢。她們使勁摁著我,扯我的胳膊,拽我的手還扭我的嘴,摁的我喘不過氣來。折騰一陣就走了。
第三天照舊。我始終站著,不敢喝水,怕上廁所。每頓飯是半碗菜,半個饅頭,菜不太鹹,也不用喝水。
第四天上午,換了吳壽芬和車國萍。吳壽芬說些邪惡的話,謗師謗法。車國萍也不知道在黑窩裏呆了幾年了,她問我現在法輪功是甚麼情況,我告訴她三件事沒變。這幾天我一直不敢喝水,下午李紀鳳和宋春梅又來了。李紀鳳還是那樣謗師謗法,讓我寫「五書」,我不寫,她們就出去了。之後盧夢和湯瑋瑋又進來了,她倆扯胳膊扭嘴的,狠勁折騰我一陣子也出去了。
第五天,除了猶大攻擊我之外,盧夢和湯瑋瑋又來了。李春玲還在門玻璃外瞅我。我想她們想折騰我就折騰我,太不像話了,甚麼時候是個頭啊?這幾天我一直沒喝水,沒上廁所。吳壽芬不在的時候,就剩車國萍和我在屋裏。她告訴我,你實在渴了,就在涮餐杯的時候,用餐杯沾一下嘴唇能管點用,不讓你上廁所,你就趁擦地的時候,擦到廁所你就上,現在我讓你上廁所,你趕快去。我就趕緊去小便。車國萍告訴我這些,讓我體會到她大概就是因為不讓上廁所、不讓喝水吃飯、不讓睡覺,承受不住才妥協的。
說起黑窩裏的水,應該是不能食用的。盛洗漱水的桶蓋上就放著水舀子,兩天後就看出桶蓋上一層白色沉積物。暖瓶裏結的水垢厚厚的,幾天就得清理一次。用帶水的手拿水杯,等杯上的水乾了,就會看到一層白痕。
原來這裏是很大的一片墳地,監獄就建在這片墳地上,周圍沒有村莊,沒有居民。剛住進來時,夜裏經常聽到夜貓子的叫聲,還聽到一種「嘔──、嘔──」的叫聲,有人說那是鬼鳥在叫。天濛濛亮時,成群的老鴰「呱──呱──」的叫,陰森恐怖。十幾年過去了,周圍有了一些工業建築。
第六天,盧夢和湯瑋瑋又來折騰我。我說你們還有完沒完,一到八點就來折騰我?她倆惡狠狠的瞪著我。盧夢發現我這幾天沒上廁所,就到一樓我睡覺的小屋查看我的被褥,發現沒拉尿在裏邊,就問了一樓帶崗員,帶崗員告訴她,王秀平夜裏偷上廁。盧夢就大聲指責我,說我不要臉,夜裏偷上廁。我想,上廁所這個事怎麼辦呢?以我以前的經歷,我憋的不行要上廁所,她們不讓去,我硬蹲下,她們會把我拽起來,使我解不出來。不按她們說的做,就一直不讓上,憋的生不如死。有的同修因為這個承受不了,就撞牆。車國萍告訴我,有一個辦法可以上廁所。我想太好了,只要不謗師謗法,甚麼辦法都行。她告訴我,寫申請就能上廁所,有個固定格式,開頭要寫尊敬的警官您好,我是×××,申請上小(或大)號,請批准,最後落款要寫罪犯×××,還有時間。我想只有如此了,我降低了對自己的要求,說話做事底氣也小了很多,我知道那是一層物質壓在了我身上。
第七天,除了猶大們來攻擊我,盧夢和湯瑋瑋又來了。她們拿著自己寫的邪惡「五書」,讓我按手印。她倆相互配合,掰我的手,按我的頭,使勁掐、擰我的嘴和兩腮,拽著我的手在邪惡書上摁,疼的我直叫。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一定是超出了承受極限。我慘叫著,我想可能要死去了,就這樣死了嗎?這時我腦海裏出現了師父,心中喊著:師父救我,師父救我!只感到疼痛可以忍受了。而她們並沒有停下,繼續摧殘我。我心中不停的喊:師父救我!感覺疼痛越來越輕,最後她們放手走了。我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好長時間才喘出一口氣來。好大一會兒,我才坐起來,口鼻都出血了,手腫了。
半小時以後,我的右手腫的像饅頭,還好大拇指和食指沒有腫,其它三指和手掌腫的很厲害。臉也是腫的,嘴裏邊血肉模糊,是腫的,疼痛的。面部是不能有表情的,也不敢說話,否則很疼痛。當然吃飯就成了問題,為了少受迫害,為了活下去,我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塑料匙柄,忍著唇痛,一點一點地將飯送進嘴的最裏邊,不用咀嚼,直接吞咽,這樣艱難的維持著生命。
接下來的一天,猶大陸桂蓮和陰德蘭不讓我上廁所,雖然我寫了申請,但是陸桂蓮擋著,不讓去。我硬去,她又把我拽回來。陸桂蓮比我大十多歲,可是力氣比我大多了,她把我推來推去的,推搡著我,我自己竟尿褲裏了。心想,早知能尿褲裏,也不寫那邪惡的申請書。在陸桂蓮與別人的閒聊中得知,肥城的劉芊,就是被陸桂蓮的偽善所欺騙妥協的,她先讓劉芊多喝水,喝了又不讓她上廁所,劉芊憋的不行,就妥協了。
不知過了多少天,我手消腫了,臉、嘴也消腫了,也能吃飯了。手雖然不腫了,但中指已不能自主活動,伸、圈都得靠外力,三年後才基本恢復正常。但大拇指第二關節連接處已失去作用,成了一根直骨。
2、利用最基本的吃、喝、拉、撒、睡進行迫害
七月十二日,我搬到二樓2號小屋睡覺,這屋放映視頻的設備齊全,我一見到這東西就發怵,但始終沒放映過。這回陪我睡覺的是龐佃珍,她被我臭的不行,朝廁坑嘔吐起來。我還以為她有病,走近她說,要不我給你捶捶背。她向我擺手示意不用。後來才知道她是被我臭的。那時是不讓我洗任何東西的,加上我拉尿在褲裏,已發酵好幾天了,我自己聞著都臭。後來洗衣服、洗漱都強迫我寫申請書。
九月十三日是中秋節,監獄裏每人發了幾個蘋果,也發給了我。帶崗的是鄒玉嬌,東北人,30多歲。她對我說:你看著,這是發給你的,別說沒給你,但你不能吃,因為你不轉化。後來又發給我五個月餅,別人是十個,我還是不能吃。那天晚上是燉牛脯,飯來了,我碗裏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牛肉。咬也咬不動,撕也撕不開,咽也咽不下。而別人碗裏的肉都是煮爛的。我很為難,吳壽芬和陰德蘭不讓我倒掉,命令我吃下去。我吃了兩口就嘔吐起來,邊吃邊嘔進廁所裏。
有一天,值崗的把我們的飯送進小屋,大家吃飯,我只有半塊饅頭,打開餐杯,裏面卻是空的。我小聲說:怎麼沒給我打菜,是不是忘了?外邊值崗的聽到了,把我的餐杯拿出去,把她的菜倒給了我。我推脫不要,怕她沒菜吃。這時陰德蘭高聲罵到:不要臉,你就是這樣要飯吃的嗎?不要臉,沒菜誰讓你說的,沒有人像你這樣要人家的飯吃,真是不要臉,法輪功給你甚麼好處了,要別人的飯吃。她聲音很大,整個樓層都能聽見。每頓飯都是給我半個饅頭,每次改善生活,我的飯菜都是打折扣的。
3、精神迫害、人格侮辱更加殘酷
她們不但在最基本的吃、喝、拉、撒、睡方面迫害大法弟子,在精神迫害上更加殘酷。每天都播放謗師謗法的邪惡錄像、視頻,而且播放一段時間就停住,然後會問:你對這個問題怎麼想的?有甚麼看法?我們當然知道她們想要的答案是甚麼。如果你說的答案是發自內心的真話,她們非打即罵,拳腳相加。張桂花和徐秋蘭兩個猶大,相互配合,謗師謗法。張桂花因患類風濕,到處求醫問藥,無濟於事,在痛不欲生的情況下煉了法輪功,是師父給她淨化了身體,使她無病一身輕。但她被抓後,在邪惡的迫害中走入歧途,惡毒的攻擊、辱罵大法與師父,辱罵大法弟子。她的語言齷齪淫穢,足見其無道德約束後的低劣人格。
在惡浪滾滾的黑窩裏,布滿了濃濃的黑氣,這些黑氣圍繞著大法弟子翻騰著。在那個時期我是片刻也不敢懈怠,除了必要的必須要說的幾句話外,我大腦裏對邪惡敗物的「滅」是不敢停止片刻的。就連吃飯、喝水、掃地、擦地等都不會停下來,一直的是「滅──,滅──,滅──」。我的正念是自動的,好像形成了機制。一天下來,有點累。猶大們走了,該睡覺了,我就抓緊背《論語》,一遍一遍不停的背,直到睡去。第二天我精神良好,身體狀況還行。
在那腥風血雨的日子裏,每遇到不煉功的人幫助我時,我的感激是不能言表的,淚流到肚子裏,忍不住流在臉上,我會趕緊擦掉。因為我每天說的話,每一個表情,都會被猶大記錄在筆記本裏,然後上交,第二天再發給她們,天天如此。
十月三十一日午飯後,魏務翠提著水杯進來了,說:「把她交給我了」。她說的抑揚頓挫,得意的很,像得了一個很好玩的玩物。魏務翠是章丘人,一九七四年生。她與另外兩人把老闆的整個工程收入據為己有,被老闆控告,因走後門只判了五年。我心想:終於不聽猶大們那些謗師謗法罪孽深重的話了,終於不看王志剛這個敗類那邪惡的視頻了,終於不用寫那邪惡的申請了。然而我要上廁所,魏務翠說:寫申請。我這才知道,我還要寫那邪惡的東西。
晚上睡覺前都要點名、報數。在小屋雖然不報數,也是提前五分鐘站好,警察來走一趟,就算點名了。第一次點名前,魏務翠站那兒軟的像是沒有骨頭,一會兒還挺不住動一下,軟軟的倚在門上又軟軟的撞在牆上,很難描繪她當時的樣子。我嚇得直想衝出去。這時只聽門外值崗喊:站好了。她精神了一點站直了,接著一個警察走過去。第二天剛起床,就有一個衛生員來給她送藥,然後我打掃衛生。她告訴我她夜裏睡不了覺,提前吃藥,點完名就睡下,但也睡不好,一有動靜就醒。就這樣晚上不讓我上廁所,第二天我不能先上廁所,得等她上完了我才能去。
第三天,她就跟我耍心眼,溫和的對我說:聯號,咱們到別屋去看於丹講座吧,這樣你也不用寫申請,不用打報告了。當時我想,不寫申請,不打報告,挺好。但又一想這是不是陷阱?她一個罪犯沒有這樣的權力。我就拒絕了。自此以後,她態度大變,勒令我坐好,坐直,眼睛眨一下都會遭她侮辱一番:幹嘛?還想不老實?她斜靠在窄小的椅子上,腳伸在桌子底下,眼睛時而微閉時而半閉,有時會有鼾聲。這個人很警覺,即使在起鼾聲的情況下,我眼睛眨一下或向窗外看一下她都會知道,我都會被她謾罵,被她勒令:眼睛只能盯著對面牆上圓珠筆畫的小小的黑點。一絲涼涼的風從窗外吹進來,我的頭髮隨風飄動了一下,都會被她呵斥:幹甚麼,幹甚麼?!
我每次上廁所,她都會難為我,她斜躺著身子,語言低俗邪惡。寫了申請還要拿去批准。剛處於半蹲狀態,她就喝令:沖水!我上著廁所,一隻手還得摁著後面的水閥,邊上邊衝,大小便均如此。那段時間,我洗涮都被她催著快、快、快,催的手忙腳亂,有時稀裏糊塗,把換下來衣服又穿上,洗過的衣服又放進盆裏洗,洗衣粉泡沫還沒洗去,只洗兩遍就不讓洗了。我說桶裏還有很多水呢。她說水多與你沒關係,知道吧,你是嚴管。然後把水倒進廁所,每天如此。十一月十一日那天,她不讓我上廁所,結果我大便在褲子裏。我決定不再寫申請書,也不打報告了。為此,邪惡的大組長江平來了。她身高一米七多,當包夾,喜歡背後整人,幹一些邪惡之事,腰及其它關節都出現病狀,走路腰彎成90度。她帶著一幫人,摁住我的手,逼我寫「五書」,每天都來。我默默的忍受著,不知過了多少天,她們才不來了。
二零一九年的冬天,剛開始天很暖和,但到了十一月底十二月初,天冷起來了。魏務翠不讓我上廁所,逼的我拉在褲子裏,很臭,對她這個有潔癖的人來說,更是難以忍受。到睡覺的時候,她讓我把衣服換下來。我把換下來的衣服放在臉盆裏,放在門後頭,她拿起臉盆放在了我的箱子裏。這箱子是我放餐杯等物品用的,我忍受著,背著《論語》睡去了。第二天起床,靠我這邊的窗子被她拉開了一條縫,尖銳刺骨的寒風吹在我身上,凍的我直打顫,哆嗦著,我開箱找我的衣服,卻不見了,被她偷拿去給值崗員了。刺骨的寒冷,凍的我嘴唇合不上,上下牙碰的咯咯響,冷的到了極限,我就心裏求師父。沒過多長時間,魏務翠被人叫了出去。幾分鐘後,她怒氣沖沖的回來了。隨後,值崗員在門外喊:王秀平,你的盆。我趕緊拿過來,穿上衣服,雖然髒,可也暖和了許多,可以忍受了。
魏務翠每天睡眠都困難,靠吃藥維持。她看我睡的好,就生氣,想著法折騰我。有一天我預感到她夜裏睡不著要來掐我。那天半夜她睡不著,真就起來掐我的脖子,幸虧那會兒我睡的不太實,我沒理她,接著睡了。
儘管魏務翠十分邪惡,但我心裏有底:師父在看著我,正神在幫著我。走廊上值崗的人推門進來,告訴她:飯菜各吃各的。她卻在沒人看見的時候把她的飯菜給我一些。我還以為她是好意,後來才知道她是乙肝患者,她的碗都是另放著的。她每天都吃很多藥,心血管、肝、胃、大腦都有病症,渾身關節疼痛。那一天我婉轉的給她講真相,她也明白我說的是甚麼,兇狠的說:你再囉嗦這些就揍你!她有時把她水杯的水倒給我,值崗的看見就制止,後來她就不給我水喝,說喝水要寫申請。好在飯菜都不怎麼咸,多少還有點菜湯,也不怎麼需要水。她發現了這個情況,就給值崗的說,不給我打菜湯。就這樣不給水喝,連喝點菜湯的權利都被她剝奪了。那一天我渴的不行,一再要求,她才同意。因為很渴,我喝了一大口。她立刻嚷道:喝那麼一大口水,不能再喝了。整整一個星期,我喝了不足200毫升水,兩個月沒刷過一次水杯。到了後來,渴的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像烈日暴曬下的小沙粒,澆上少量的水都不起作用。晚上渴著睡去,第二天並無難受的感覺,我知道這是大法的力量。
4、關小屋、不讓上廁所、不讓喝水等折磨
我想起二零一五年我被關在一樓11號小屋時,周圍沒有任何聲音,我以為周圍無人。突然有一天聽到別的小屋裏傳來湯瑋瑋兇惡的喊聲:你幹甚麼?!喝水!是同修的聲音,鏗鏘有力,使邪惡膽寒。湯瑋瑋馬上說:水在這兒。如今我渴成這樣,也想自己去拿水喝。魏務翠馬上說:幹嘛?!我憤怒的疾呼:喝水!我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沒有一絲力量。她兩眼瞪著我,連生水也不讓我喝。慢慢的我大便乾燥。我算著她回家的日子,還有十天……,還有七天,我擔心,這七天我能不能挺過去。還有五天,我還能熬過去嗎?突然來通知說,她這一批包夾提前4天離開小屋。
就這樣我與魏務翠在一起整整待了82天,她回家前,我還是慈悲的與她道別,希望她有所轉變。
接替魏務翠的是鹿娟,儘管魏給她作了一些邪惡的交代,但鹿娟與魏正好相反,她讓我喝水,也讓我上廁所,如果夜裏我要沒起來上廁所,第二天她會問:夜裏怎麼沒上廁所啊?沒事的,你儘管上。鹿娟在十一監區是頭號「好人」,經常受人欺負。她很直爽,心裏有甚麼話都藏不住,她對按真善忍做好人可以接受,但告訴她念「法輪大法好」可以得到上天的救度,根本不相信。包夾對我好點,值崗的就不願意。有一次我購買的東西來了,鹿娟就找值崗的給我拿進來了。另一值崗楊麗萍就不願意了,她把鹿娟叫出去訓斥了一番,說鹿娟和我們是一夥的,又把日用品要了回去。第二天才又送回來。
二零二零年四月,楊柱娟來給我當包夾。她處處打聽、觀察,就想找點事,搞出個甚麼名堂了,結果沒有得逞,就把鹿娟弄走了。五月十七日,因我不戴口罩,就讓於愛榮來當包夾。她是蒙古人,身高一米七一,被判十五年,人很壞。那天她們本想把我弄進大監舍去,但我不戴口罩又把我留下了。當天晚上點名,讓我戴口罩我不戴,我知道口罩對瘟疫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二樓小屋我們三個被嚴管的同修意見是一致的,不戴口罩、不做核酸(5號小屋是同修徐有芳,包夾是劉紅;8號同修不知姓名,包夾是盧夢)。這天晚上,點完名後,於愛榮握著我的雙手,想使用暴力,但她被告知,不能強迫我戴口罩。每天除了用燈管光照消毒外,還用濃濃的84水擦地、擦桌子、擦廁所,甚至泡碗,那味道強烈的刺激人的眼睛和鼻黏膜。
這時鹿娟已到走廊上值崗,她告訴我:她要打你,你就使勁喊,別吃了她的虧。於愛榮是個沒事找事的人。比如上廁所打報告,比剛進監獄時多了許多花招,要說:報告聯號上廁所。打了報告,儘管廁所閒著,還得讓你等著,左右刁難,反正不讓你上。於是我不再打報告,又拉尿在褲裏,屎尿流在地上。她就拿我擦臉的毛巾,用腳擦地上的屎尿。這一切被監控看到了,於被叫出去,回來後把我毛巾洗了。她不讓我上廁所,夜裏也不讓上。那一天夜裏我悄悄的上廁所,剛一蹲下,就聽到她說:不能拉屎,不能把褲裏的屎倒出來,你敢倒出來就讓你吃了。她躺在那兒,我剛拉出一點,她就起來了。她找了一塊塑料紙,抹了一塊抹在我嘴上。
第二天臨起床前,她把屎拉在盆子裏,然後用手把屎攪和攪和,邊說邊叉開十個指頭說:秀平,看看,我吃了果導,不怕臭,哈哈,好玩吧。門窗都關的緊緊的,七月的天氣,悶熱,很臭。因不到起床時間,我躺在床上捂著鼻子,心想這人怎麼這樣?她把屎又倒在一個塑料袋子裏,起床後,她掀起我的箱子,把盛著屎尿的塑料袋放進去。那是我放餐杯,衛生紙等日用品和食品的箱子。過了幾分鐘,她出去了。回來把箱子打開,拿出了那袋子。
過兩天,一個姓趙的區長過來,把我們兩個皆訓了一頓。沒過多久,她又不讓我喝水,處處刁難。我渴的不行,就喝生水。她說這個水有毒,悠著點。我覺得不管怎的有水喝就行。但是這水是越喝越渴,而且大便越乾燥。因為這是墳場地下的水,有多髒可想而知。但後來我知道同修王淑培、高銘霞都喝這樣水。高銘霞離不了水,水一缺她就喝這樣的水,但她經常拉肚子。王淑培喝的少,但她常便秘。
我的嘴唇每天都要揭下一塊皮,大小象手指甲蓋,半個月後才逐漸恢復正常。
二零二零年十一月十一日,我被調到206監舍。當時人不多,有劉秀芹、高銘霞、李秋雅、郭海燕,還有一個是信其它教的。再加上王保萍和我,共七個人。室內有六張雙人床,我先住上鋪,後來調成下鋪。
207與206兩個監舍以看管未轉化法輪功學員為主。我一進來,劉秀芹就對我橫眉豎眼,聲色俱厲。甚麼打報告聲音不夠大了,眼裏沒活兒了等等。她們不讓我們同修相互說一句話,就是相互看一眼都會被王保萍叫到廁所裏說一頓。進這屋第一個月,我和高銘霞都要打電話,趙區長說要寫申請,我們就都沒打。第二個月,獄警於建華值班,劉秀琴帶我倆去打電話,王保萍追上說:寫申請。劉說:不用。王很不高興。
剛一進206監舍時,我睡眠不好,人也消瘦了。幾天後就能睡著了。李秋雅睡眠極其不好,她因詐騙判刑三年半。她夜裏值崗時,也不讓俺睡安穩,總是把我和高銘霞、王淑培弄醒。我們發正念清除干擾,一、兩個月才過去。206室有空床,夜裏經常有值崗的人進來睡覺,劉秀芹就安排最不好的人住在我的上鋪,像於淳、龐佃珍等。於淳是故意不讓人睡,我剛一睡著,她就「嘭」的一下重重的把我碰醒。第二天我找了劉秀芹,她再沒那樣。王叔培在小屋時,曾給予淳講真相,被她告了。正好是王保萍當包夾,給王淑培帶來很多麻煩。又給她上了「帶教」(猶大們),罵了王淑培半個月。
高銘霞說自己心臟不好,床稍有晃動就受不了,二十年前差點死於心臟病。現在床稍一晃動心臟就像跳出來一樣。那一天劉秀芹就給她安排了一個很不好的值崗睡她上鋪,她睡不了覺,找劉秀芹也無濟於事,高銘霞就跟她們吵起來,她的上鋪就調走了。
包夾劉紅是德州齊河人,一九六九年生,身高一米六一,黑的像非洲人,瘦瘦的,但很有勁。後來她搬到我的上鋪睡,就固定在206室了。她和我坐在一起,我就給她講真相,她沒有甚麼反應,像是沒聽見。床下地面是一分為二,兩個人各自放東西的,她卻越來越向我這邊放物品,我各方面讓著她,遷就她,反而成了她要挾我的藉口,變著法兒找我麻煩。半個月後,她開始不讓我睡覺,每天晚上十一點我正熟睡時,她就使勁的把床砸一下,有時使勁撞一下,我就被驚醒。我發正念清除她背後的邪惡因素,慢慢的又睡著了,剛睡著時間不長,她又使勁砸一下,我又被驚醒。我告訴她晚上睡覺你把我驚醒了,動作輕一點。她答應著卻不改,說了兩、三次也不起作用。時間長了,我白天打瞌睡,晚上不敢上床睡覺。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上鋪換了王保萍。這人雖壞,睡覺還算安靜。後來又換了董俊青,淄博人,是信其它教的。她也是晚上故意晃床,弄的我睡不了覺,到了害怕上床的程度。後來王淑培說「反制」,我就小聲告訴她注意點。她說我已經很注意了。她夜裏上廁所下床時,把我弄的似醒非醒,等上完廁所,看我沒醒,就使勁的抓住床往外搬,搬的床裏邊的兩個腿離地又放下,我就醒了。再睡睡不著,每次都這樣。我開始反制,當她睡著的時候,我就使勁蹲一下床,她就醒了,她困的難受,就有所收斂。
崔東君,一九七一年生,淄博周村人,從裏到外都像個男人,她當過兵,幹過村主任、拆遷辦。她是二零二零年十二月十六日來到206監舍的,給王淑培當包夾,和劉秀芹一個鼻孔出氣。那一天,高銘霞找監舍長在廁所說話,第二天監舍長又找高銘霞在廁所說話。我們都不知道她們說了些聲甚麼,王淑培不放心。第二天,崔東君給高銘霞拿來了紙和筆,高銘霞寫起來。王淑培不顧一切的喊道:高銘霞,你可不能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可不能寫啊!你可別糊塗啊!不能寫……。她喊著喊著被崔東君摟住了頭,捂住了嘴。只聽到王淑培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我立即站起來喝道:幹甚麼?!要上前阻止,卻被董俊青按住,死死的摁住,就像被夾板子夾住一樣,動彈不得。高銘霞被劉紅看住。高銘霞說:你們不要難為她。只聽崔東君喊道:我叫你再喊,我叫你再喊!把嘴捂上!王淑培「嗚嗚」的叫著,董俊青寬胖的身體壓著我,擋著我,我根本都看不見。這時聽到劉紅喊了一聲:拿抹布來。劉群立刻跑到廁所裏拿來抹布,只聽王淑培慘叫起來,我使勁也動不了。一會兒聽不見叫聲了,王淑培挺直了身子,被崔東君摟著的頭卻耷拉了。這時監區大組長肖泗娟進來了,問:怎麼啦?啊,怎麼啦?只聽王淑培長喘一口氣說:我也沒說別的。肖說:沒說別的也不能這樣,坐起來。王淑培說:我要上床歇一會兒。肖說:行,躺一會。晚飯後,王淑培被叫出去,過了一會兒,她的被褥等一切物品都給拿出去了,不知她去了哪裏,我很擔心。一個星期後,王淑培回來了,我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青紫痕跡,被掐的印子還沒癒合,皮還外翻著。
楊柱娟,經濟罪犯,需要交罰款3600萬。二零二二年二、三月份當205監舍的監舍長,很邪惡,她每天都把電視機(每個監舍都有)的聲音開的很大,播放邪惡錄像。整個二層樓六個房間都能聽到。而且她污言穢語、血口噴人,對妥協者辱罵、訓斥、辱罵、恐嚇,陰陽怪調,惡聲惡氣,是一個十足的低靈附體。她還是十一監區的生活組長,副區長孫莉看中的人。王淑培對放邪惡錄像低聲表示了不滿,被劉群叫去廁所訓斥。大概劉群與楊柱娟說了王淑培要她收斂一些的意思,結果楊柱娟越發猖狂了。有時楊柱娟也到我們206房間來,王淑培就給她講真相。她便回絕:不要跟我說這個。大約到了四月份的一天,205房間的楊柱娟突然收斂了,沒有了電視聲,她們說話都是悄悄的。大約過了一週,205房間突然傳來鏗然之聲:「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好──」第三聲是被捂住口鼻發出的。我隨即正念緊跟:「法正乾坤、邪惡全滅──」,並求師父保護同修不被迫害,而且一直念著「滅」──。我看了王淑培一眼,她也在發正念中。後來又有兩次那同修喊「法輪大法好」的聲音,之後就沒再聽到,205房間自此再沒有猖獗。
二零二二年十一月一日,監獄因疫情實行了全封閉,不讓洗涮,不讓洗臉刷牙,還得戴口罩、塑料手套。互相不能面對面,一律背對背坐著。吃飯要一個一個輪著到廁所前面的桌子上吃,吃完立即戴上口罩和手套,然後下一個去吃。還得穿連體的塑料外罩,上廁所要打報告,然後把塑料襠撕開,挺費勁的,弄不好就會拉尿到衣服上。門窗緊閉,連門上的窺視小窗口也用塑料紙封上。一天送兩次水,三頓方便麵。其實那時候外面都已解封了。
二零二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我四年冤判期滿。上午十點左右,家人來接我回家。監區長徐玉美送我出來,路上我給她講真相,希望她能善待大法弟子,希望她和家人能有好的未來,卻被她呵斥。我再次誠懇的給她講,她卻推推搡搡的將我往回推,說:我有權把你關到12點,讓你家人等到夜裏12點。我沒再說甚麼,在家人陪同下離開了那個邪惡的魔窟。
山東省女子監獄佔地四百畝,據說從上空俯瞰像個「囚」字,正式使用是在二零一二年五月。除高牆電網外,裏面一排排的車間,一排排的宿舍樓,路邊還有花草樹木,看不出與外界有甚麼區別。有時還會有人來參觀。從外觀上,看不出這裏有甚麼罪惡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