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七年,部隊調防到北京附近擔負守衛北京的任務。我所在團奉命參加天津海河疏濬工程。時值冬天,零下二十幾度,只穿著背心內褲幹活。為了禦寒,幹活前部隊要求喝放了很多辣椒的高粱粥,又辣又燙,喉嚨被損害的很嚴重,後來發展到喉部化膿封喉,奄奄一息之際,連長不但不安排住院治療,還故意剋扣我的口糧,每頓只給很少的飯吃。幸虧一個參加過長征的老軍醫巡診時救治,否則我就必死無疑。喉部手術導致我一直說話吃力。同時因為我勞動從不偷懶,一直都是非常積極賣力的幹,身體因為受凍和勞累過度,染上了很多病:風濕性關節炎、鼻竇炎、支氣管炎、肩周炎、胃病、神經官能症等,胸口像有一塊石板壓著,非常難受。
轉業後到煤建公司上班,出差時發生嚴重車禍,司機當場死亡,我的頸椎和腰椎嚴重受傷,股骨骨折,還有腦震盪。這真是雪上加霜,原本疾病纏身的身體更加虛弱了。我一直處於難以名狀的痛苦中。我到處尋醫問藥,花了不少錢,各種氣功也練過不少,可沒有甚麼用。
幸運的是,一九九七年一個朋友介紹我去學法輪功。我才學了兩天,全身的疾病就不見了,感覺身輕體健,以前的所有難受症狀沒有了,我心裏無比感激法輪功師父。
可是一九九九年七月,江澤民一夥發動了對法輪功的殘酷鎮壓。我因為在八十年代曾經舉報過當時的公安局長張某等人貪贓枉法,此時升任政法委書記的他利用中共迫害法輪功的機會對我進行報復。他們不問青紅皂白把我抓進看守所,還指使警察和死刑犯把我往死裏整,之後送進重慶西山坪勞教所殘酷迫害。好不容易從勞教所回家後,我又被他們抓進所謂的學習班關押。
我妻子兒女無法忍受這樣的騷擾迫害,紛紛離我而去。離婚後,我又找了一個老伴。我們一起生活了兩年多。我在沉重的壓力和打擊下,逐漸放鬆了修煉,也不怎麼煉功了,只是偶爾深更半夜的時候煉一下,導致原本健健康康的身體再次出現了一些病狀。
二零一一年七月,墊江公安局國保大隊幾個警察多次到我家對我恐嚇騷擾,對我和老伴強行拍照,並威脅說過幾天縣裏要辦學習班,我必須得去參加。
老伴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這樣幾番折騰,弄得她非常恐懼、害怕。二零一一年八月,她沒有徵求我的意見,背著我就寫了離婚書,然後交到法院就不辭而別,離開了我。我心裏著急,幾天吃不下飯,只喝一點放了鹽的涼開水。
我決定到她的老家周家鎮去找她。沒有找著,失望的坐上了回墊江的客車。傍晚六點左右,客車剛開過一個叫峽口的村子,我突然感到胸口處被人拍了三下,然後感覺兩個人擰著我的肩膀在往前面走,速度非常快,只聽得風從耳邊過。
過了一會兒,聽見有人喝令:「到了。跪下!」又聽見另一個稟報說:「王爺,您要的人抓來了。」王爺說:「你抬起頭來。」我抬起頭來看到台上坐的人,頭戴皇冠,身穿淡色袍服,像皇帝一樣。我問:「你是閻王嗎?」他回答道:「我就是閻王,這裏就是地獄,人世間的人不相信有閻王、有地獄,敢胡作非為,你相信嗎?」我說:「我已來到地獄,還不相信你就是閻王嗎?」
閻王問我:「你叫甚麼名字?」我答:「我叫成德富。」閻王又問:「多大歲數?」我答:「六十六歲。」閻王自語:「不對。」閻王又問我是哪裏人。我答:「墊江縣人。」我給閻王補充說:「我的姓是成都的成。」閻王大聲說:「抓錯了。第二班快去湛江抓那個四十歲罪大惡極的陳德富。那個陳德富才是陽壽已到、該抓之人。」原來抓我的那兩個差役聽錯了,把湛江聽成了墊江,恰好我的名字又和湛江那個陳德富幾乎相同。
閻王翻了一下案桌上的一個大本子(大概是生死簿),往後翻很多頁才說:「是這個。」閻王笑著對我說:「抓錯了,你是我請來的貴客,你早就在地獄除名了,不屬於我管。」我問:「那我歸誰管?」閻王手向上指說:「你歸上面管。」我突然想起我修煉了法輪大法,大法師父曾經在講法當中說過:「我把大法弟子每個人都在地獄裏除了名了,常人人人都在那裏的名冊中有名。」[1]
閻王說:「你既然來了,不妨參觀一下再回去。你回去要做三件事:一、你回去告訴陽間的世人,閻王、地獄是專管懲治惡人、壞人的,善惡有報,做了壞事惡事是一定要遭報應的;二、你是有任務的,你回去要多做善事多救人;三、你把我說的和在地獄看到的一切告訴陽間的世人,前面做錯了改好了就好,不要再繼續做惡,給自己留下個好的未來。你一定要記住!」我回答:「記住了。」
然後,閻王說:「讓這兩個差役帶你去看在陽間做惡後,到陰曹地府加倍承受酷刑的場景。時間緊,十八層地獄你沒有時間去看了,就看一看最輕的刑罰吧。」
於是兩個差役帶我到了奈何橋,看到橋下萬丈深淵,橋又窄,我不敢過,兩個差役扶著我,這才戰戰兢兢的過了奈何橋。差役說:「因為你是我們王爺的貴客,我們才這樣對你客氣。如果是那些在陽間做了惡事來受刑的,哪管你怕不怕,鐵鏈子套著,一拉就過來了。」
走過奈何橋,差役叫我抬頭看血海,抬頭一看可把我嚇壞了,一望無邊的血海裏全是人,多數都是穿官員服裝和公檢法司等穿著各種制服的人,也有穿各種工作服和白衣服的人,全被血水泡著。人們被鱷魚、毒蛇、獅子等各種食肉動物撕咬著頭,咬著手和腿,撕著肉吃,各種哭叫聲、知錯的求饒聲,淒厲悲慘的景象驚心動魄,真是太可怕了。我目瞪口呆的盯著那一望無邊的慘景。
差役拉我說:「快抬頭往這邊看。」我回過神來看這邊,更可怕的場景在眼下:一個一望無邊的廣場上擺著各種各樣的刑具,刑具多得一眼看不到盡頭,每個刑具都有人在受各種刑。我看到的第一個大刑具上綁著一個又高又胖的人,像個當大官的。他左右兩邊,一邊一個刑役拿著割肉大刀,各自手裏拿著一塊肉。我問差役:「這是為甚麼?」差役說:「這人是當官的,貪污受賄,不知貪了國家老百姓多少錢,到地獄後割肉來還。」我說:「還得清嗎?」差役說:「都能還清,不還清就放過就會說閻王不公、徇私,閻王都要受上天懲罰的。」
接著受刑的是四個分別穿著四種執法服裝的,頭戴著(中共)國徽帽,並排著反綁在一個刑具上,一根鋼钎橫穿四人的腰部,一邊一個刑役,將鋼钎一推一拉,四個人的慘叫聲太淒慘,滿地是血。我問他們為甚麼受這個刑。差役說:「執法人員應是懲惡揚善,他們卻是相反,拿人民的錢,為貪腐權勢,善惡不分,專害好人,執法犯法,血債累累,冤害了不知多少好人,下地獄就用這種酷刑償還被他們冤害的人,一推一拉還一個受害者。」
我又看到另一個刑具上綁著一個不胖不瘦的人,一邊一個刑役各拿一把小刀,手裏拿著割下來的一塊小肉。陪同我的差役解釋說:「這是做生意的,哄抬市價,缺斤少兩,量尺少寸。人間說:螞蟻過路都要抽一隻腳,就是這種人。剋扣了多少人,佔了別人多少便宜,就得割多少肉來還別人,一個不能欠。」
再一個刑具是一男一女面對面綁在刑具上,兩個人的臉都是上半部臉被割了,肉皮耷拉下來蓋住下半部份的臉,相當嚇人。陪同的差役解說道:「這兩個是在陽間亂搞男女關係的,通姦,兩個人都不要臉,都無道德。」我正想問下一個刑具上腳朝上、頭朝下倒吊著的人是犯了甚麼事,差役拉我快看前面。
我抬頭往前一看,不禁大吃一驚。一望無邊的人排著隊,排成很多行,每行前面一張桌子,兩個差役,一個低頭在寫,一個在調整隊形。第一行都是當官模樣的人,個個愁容滿面,眼淚汪汪;第二行是頭戴(中共)國徽,穿著各種執法服裝,應該是公檢法人員,個個都是很後悔的樣子;第三行是都打著領帶、公務員服裝的人;第四行是穿白衣的醫護人員;往下還有很多行,後面排隊的人望不到邊,我正想問差役:這些人為甚麼來這裏?閻王說:「時辰已到,我跟你說的三件事你記住沒有。」我答:「全記住了。」閻王說:「快回去。再不回去就晚了。」
兩個差役將我托起一甩,我怕自己被甩到受刑的廣場上去,我大叫一聲「哎呀!」同時我聽見有人說:「他活過來了。」我慢慢睜開眼,我問:「這是甚麼地方?」醫生答:「這是縣醫院急診室。」他們都問我:「你大叫甚麼?」我說:「我剛剛到地獄去了一趟,看到地獄的一切都害怕。」司機說:「你快快講給我們聽。」
我把閻王講的三件事和見到的一切都講給他們聽了,然後我問:「我明明在車上,怎麼在這裏來了?」售票員說:「我看你突然滿頭大汗,臉色大變,人往下縮(方言,就是坐不住,往地上倒的意思),我趕快叫人把你按在椅子上。然後我叫駕駛員中途不要停車,不再上下客,趕快送你到醫院。駕駛員按著喇叭急速開車。我跟乘客說,先把你送到醫院,再送他們回來,大家都同意,五分鐘內就把你送到這裏。送回乘客,把車子開回家後,我們搭出租車來看你,發現你還是一點氣沒有,氧氣也沒有動,輸液也不滴,醫護幾次催送你到太平間,我們不同意。我和駕駛員商量了,等到十一點還不醒,我們再把你送去太平間。」我說:「謝謝你們四位救命之恩。」
我問幾點了,醫生說晚上十一點了。我說:「你們太辛苦了,我請客,每人二十元辛苦費感謝你們,藥費我明天來結賬。」我去了趟廁所回來,拉他們去飯店,醫生說:「我跟護士商量了,氧氣沒動不收錢,點滴幾元錢我包了,二十元辛苦費就免了,吃夜宵更是免了,我聽閻王的,今晚算我們第一次做好事,我們謝謝你的誠意。」他還笑著說:「閻王的貴客,後會有期。」說完,他們倆就回值班室了。
駕駛員拉著我到外面,對我說:「今晚我們就算第一次做好,謝謝閻王的貴客給我們講了地獄的所見所聞,多做好事,不做壞事,爭取到地獄不受罪,二十元和吃夜宵都免了,到此告別。」
售票員和司機離開我時,我流下了眼淚。看著他們倆消失在夜幕中,知道他們明白了真相都能做好人。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洛杉磯市法會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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