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樂的技術提升中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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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一年十二月七日】二零零六年九月台灣天國樂團成立時我加入了,我的樂器是短笛。

才學了兩首樂曲,二零零七年元旦我們就踏上了香港遊行的證實法之路,一直到二零一五年為止,我們一直視香港為救度眾生的使命與責任區,這裏有許多中國遊客。然而邪惡干擾,二零一五年後許多團員陸續拿不到簽證,從此我去香港遊行的路被劃上了一道休止符。

在這一年,樂團內部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樂團來了一位專業指揮,導入了正規的音樂訓練,開始基礎教材、基本功的練習、也開始了樂曲的考核制度。不管是團員自願也好、非自願也好,大家都被推著往技術提升的方向前進。

一、日本活動的啟發

二零一六年八月我接到一個活動通知,要支援日本一個知名大學節慶的定點演出,我們要與日本天國樂團合作,由於規模不大,短笛只需要一位,並說日本的管樂訓練很嚴格,水平很高,而這大學就有自己的交響樂團,我們要去演出就必須集訓,把程度提升上來。我想起過去在遊行中沒吹好時總有同修補不足,而今一個人要負起責任,我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報名了。

這是一段非常難忘的經歷。參與集訓的多數是中老年的團員,當時主要著重在齊奏、和聲與音量控制的基本訓練。指揮是位嚴格的老師,對音樂的標準要求很高。那時候我們連一個單音的同時齊奏都吹不好,沒有統一的呼吸,不是有人早出就是慢半拍,不對就重來,往往都要花半個多小時才能調好,讓指揮非常辛苦。和聲與音階的合奏就更難了,指揮要求音樂要沒有頭音、彈舌、融合等很多抽象字眼,我們聽不懂,沒有基本功更是做不出來。指揮著急又生氣,一個錯音就大聲斥責,或用嚴厲的眼神示意,指揮越生氣,大家就越害怕,不是發抖就是無法送氣吹不出來。幾次下來大家的自尊心受打擊,自信心瓦解。有的團員開車一路哭著回家,有的團員沮喪到忘了下車,有的團員想要退出。

這時我的心性也發生了變化,從一開始的完全配合到忿怒。短笛在樂團是最高音域的樂器,在和聲練習曲中,就是由高音切入,我經常被指正太突出、尖銳、沒有融合,要小聲小聲再小聲。我盡了全力還是做不到,只要一犯規,就被嚴厲的眼神掃射,感到萬劍穿心般難過,這時各種不滿、氣恨、委屈都上來了。

那陣子的心性考驗特別多,白天工作過關,下班趕到練習室,又彷彿進了試煉場,在水深火熱中考驗。我一直在抑制自己不好的思想,並壓抑音量在練習,但有一次我被直接指正,我忍不住生氣了,我拿著笛子裝樣子,但很快被發現沒有吹,結果當場被要求一個人吹到好為止。我向音樂老師吐苦水,老師說:「你應該換位思考,指揮很艱難。」這一下我被點醒了,是啊,我為甚麼就執著自己,想不到別人了呢?我開始感受到指揮的苦,調整沒有基本功的一群人是多難的事,我們發出的是很不和諧的聲響。

回家靜下心學法,就看到兩段法,是師父的點化。「你好我也好,一團和氣坐那兒就長功,哪有那個事啊?」[1]「佛當然不管,那一難就是他設的,目地是提高你的心性,在矛盾中你好提高上來。他能給你解決嗎?根本不會給你解決的,解決了你還怎麼長功,怎麼提高心性與層次?讓你長功才是關鍵。」[1]

我心裏一驚,我怎麼就把提高的機會當成不公了?我忘了自己是修煉人。這時我明白了,這是師父苦心的安排,在技術提升的同時,首先要修心性。指揮的責任是指出不足,大家都是為救度眾生付出,我為甚麼不滿,我找到了自己有不能被人說的心。

我開始靜下來練習,記錄指揮的要求努力去做,技術不是短時間能解決的事,我只能盡力,但是面對指正時,我應該做到坦然接受。

師父說:「你們從現在開始都得注意這個問題,必須做到誰說都行,有就改無就注意,你能夠面對批評、指責不動心你就是在提高。」[2]

兩個月的集訓很快過去了,演出當天到來,校園裏人山人海,活動很盛大,這所大學的畢業生很多都走向主流社會,而且這裏有兩萬名中國留學生。我們穿越人群走進團練教室合奏並換裝,大家靜靜發正念學法。當天的演出很順利,感謝師父的加持,大法樂曲的音樂很融合,有許多留學生看到我們的演出。我的日本朋友也來了,過去向她洪法沒效果,但聽完演奏後她開始想了解大法,這是法輪功團體第一次在這校園裏演奏。

活動結束後的交流會上,最讓我觸動的是申請這活動的一位大二青年同修的心得,他講述了整個活動的艱辛過程,他想讓中國留學生看到大法真相,為了演出順利,活動沒有大面積公開,避免有特務干擾,但來自另外空間的干擾卻非常大,他一度承受不住,最後請父親(同修)一起發正念度過,聽到他為救度眾生的付出與純淨的心,我感到我們做的很少,回頭再看那集訓過程,感覺甚麼考驗也不是。

這其中還有一段小插曲,在正式演出前,我們在日比谷公園有一個正式彩排,我被安排接受主持人的採訪,這是由主持人介紹大法與樂曲再演奏的流程。日本同修打出了免費音樂會的看板,有些經過的民眾看到後就入座了,當主持人問我:「入團多久了?能現場演奏一段音樂嗎?」我心裏一震,雖然入團十年,但只會吹大法曲子,而且吹不好,很多困難的快速音群沒有克服,那時我感覺被當頭棒喝,十年來我對大法樂曲的演奏沒有到位,我看到眾生在等待我回覆的認真神情,瞬間時間凍結,我腦中在尋找一個脫困的辦法,終於我回答了,我演奏了一段最簡單「歡樂頌」的樂句,化解了一場危機。然後我聽到後排的同修為我緊張而鬆了一口氣的喘息聲。因為這個契機,我下決心要練好基本功,並從新認識音樂證實法與心性修煉的關係。

二、基本功是修煉

師父講:「現在講的這個音樂配器,實際上就是從西洋音樂文化傳入的,根本上也是神傳給人的,這也是這次人類文明中最好的東西之一,這些東西對於人類來講是有好處的。」[3]

我認識到西樂配器是神傳文化,那麼就有一套系統與規範,按照正確的方式演奏才能有好的音響效果。

於是,我開始基本功的練習,長音從每個半音穩定吹十六秒,慢慢練到三個八度,要求音準、音色。然後從節拍器六十的速度開始練大小調的音階,要求指法平均,逐漸加快。這是一條漫長的歸正之路,過去十年累積的錯誤要糾正很不容易。從端正姿勢開始,然後控制氣流。管樂是靠氣息傳送笛管產生共振聲響,而我的氣息急促,需要調整。基本功練習枯燥乏味,很磨心容易煩躁,所以每天靜心調息的練習就是修煉了。

提升是找出不足改正的過程。每次上課我請老師讓我錄一小段樂句,練習時把自己的錄音與老師的比對,用分析的方式找出音色上的差異,有時候能聽出問題所在,但很多時候卻不能,我問如何能做到,老師的解說很抽象不能明白,後來我發現領悟力與心性有直接關係,應該要提高心性。

日本活動過後,在團練中經常被指揮點名在大家面前演奏,有時候一個人,有時候幾個聲部一起,一開始很緊張,心跳加快,生怕出錯,我發現這是執著自我的名利心的表現,而且很強烈,這是證實自己,意識到後我開始排斥去掉它,經過一段時間,漸漸的這顆心淡了,不緊張了。

指揮經常說音樂要融合,我對「融合」的理解是低中高音的貼合,音樂上不突顯、不表現,而是配合其它樂器演奏,這是放下自我的體現。當指揮在調整其它分部時,我去記憶他們的樂句與節奏,了解每個樂器在樂曲中的角色,特別是中低音聲部,這會讓我明白如何配合,演奏主旋律時音量可以多些,當伴奏時音量要弱些,隨時調整音量配比。

開始基本功練習的幾個月後,樂團有一次考核,指揮說我的音色進步了,我不知道怎麼做到的,只知道嘴唇會放鬆了。再過幾個月,一次團練合聲曲時,我能夠控制氣流小聲的吹出高音,在這之前我一直是用壓抑的方式處理,當我做到高音融合時,我突然明白這是身體許多部位的整體協調(包括腹部、喉嚨、舌頭、氣流與手指),我感到喜悅,集訓中做不到的困難突破了。

這時我想起師父講的一段法:「如果人在音樂的學習與創作中有大法來指導,就能夠進步、在思想中能夠有靈感,能夠意識到、想到需要的,那是神的點化。那麼也就是說呢,不論你在哪一個領域裏,你的技能方面能夠提高那是你不斷的使自己境界提高後的表現,表現上是你在做好人、在修心,從人的角度上來講你在變成好人,由於學法內修你做的越來越好,神就會給你應有的智慧、給你靈感,讓你在學習中明白很多、讓你創造出更好的東西、讓你技術更高、讓你超越。」[2]我們只要學法修心,師父就給我們很多很多。

這些年為了技術提升,指揮同修也選擇了不同風格的樂曲讓我們練習,從節奏輕快或鏗鏘有力的進行曲到柔美的和聲樂曲,指導我們做出不同的音樂形狀,其中也包含了難度很高的《星條旗永不落》。這首進行曲需要很多技巧,對不同樂器不同年紀的團員考驗各不相同。

這樂曲中有一段短笛的獨奏段落,由高音的快速音群組成,光是練習一個高音指法就很費力,還得想辦法快速變換連續演奏。當時因為有亞太技術交流活動的需要,短時間得練起來,指揮還要求這段落要站起來演奏。心性的魔煉又來了,坐著吹還能不緊張,站起來就不同了,生怕當眾演奏失敗的面子心又開始翻騰,我心裏很抗拒,無法擺正活動與站起來吹奏的關係。

在緊迫時間練習的壓力下,不斷的抑制怕心、畏難的心,一直到活動前一週我才決定選擇面對,把這當成修煉的機會,這過程有三年的時間。還記的第一次站起來全身發抖,兩年後,當我第二次再站起來演奏時,已克服恐懼,這是為活動為同修負責,沒有執著表現的名利與顯示,心裏十分輕鬆,那次我與另一位同修形成整體,節奏一致,起到了好的效果。

透過不斷的練習,四年來基本功有所提高,現在已經能夠準確的演奏大法樂曲,我終於做到基本,對音樂的認識也從平面到立體。

三、整體提升後的力量

國際嘉義管樂節是台灣的管樂盛事,每年都有國際知名樂團、三軍樂隊與各學校的管樂團參與。二零二零年十二月十九日是我們第十年應邀參加踩街的嘉年華活動,由於疫情關係,這一年國外團體無法來台,所以擴大國內的遊行規模到五十多個團體,每年我們都是壓軸的樂團。

我們展開八排陣列的隊伍,整齊的步伐展現了大法學員的精神面貌。我們走在一樣的街道,吹奏一樣的樂曲,但今年的音樂卻很不一樣。街道兩旁的樓房正好把聲音包覆,巧妙的形成一種音箱。我站在前面,聽著從後排低音聲部傳來的陣陣樂音,慈悲帶有力量,樂團提升後的音準有了更好的和聲效果,我聽到了優美的對位旋律,音樂中交織著不同樂器所組合的多層次主奏與伴奏,整齊的拍點使進行曲顯的更有張力,原來大法樂曲的配器是這樣的豐富有層次,雖然還聽到不足,但這音樂已讓我在遊行中好幾次感動到哽咽,因為這其中融煉著我們的修煉,這是一個不斷放下自我的過程,大家在不同條件中提高,每個同修背後都有一段故事。

過去很多觀眾的反饋都是整齊、壯觀、震撼,這一次還多了平和、等待、與齊心提高的感動。有一對年輕的朋友說,你們演奏的音樂跟其他隊伍很不一樣,有一種平和的感覺。還有的觀眾說每年都在等待我們。這一次遊行也加入演奏有難度的《星條旗永不落》,似乎也有加分效果,有的觀眾感到驚訝。當音樂來到高難度的段落時,觀眾在旁拍手並開心的說71小節要到了,幫我們哼著旋律打著節奏。最後新唐人的一段觀眾採訪令我印象深刻,大意是:這樣不同年齡組合的樂團,願意花時間練習,齊心整體提高,光是這一點就令人感動了。

回想起樂團這幾年一路走來也很不容易,在彼此人心的撞擊中,在克服高齡學音樂的困難中,在指導音樂忍受雜音的痛苦中,在面對考核失敗的挫折中,我們選擇面對自己的不足,勇敢向前,用真善忍的法理要求自己,為了救度眾生共同努力,逐步的做到放下與融合,我想這樣同化真、善、忍的樂音就是法輪大法的美好。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著作:《洛杉磯市法會講法》
[3] 李洪志師父著作:《音樂與美術創作會講法》〈音樂創作會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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