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七年十月的一天,我到家附近的公園散步,看見法輪功煉功點掛著的「真善忍」橫幅,突然眼前一亮,心裏就感覺這「真善忍」太好了,多好哇!我得去打聽打聽,於是就向煉功點的一位老學員詢問:「這個功怎麼煉呀?」她說這裏有法輪功的書籍,你可以先看看書。當時我就將法輪功的主要著作《轉法輪》請回了家。到家後,我三天沒出屋,一口氣將《轉法輪》寶書讀完。看完書後,我當即決定要修煉。之後參加集體煉功、集體學法、看師父的講法錄像,融入整體修煉環境。
修煉後,不知不覺胃病就好了,大概半年多的時候,一次胃疼,我當時就悟到,這不是病,是師父給我淨化身體消業呢,不到一分鐘,疼痛就沒了,從那以後,就再沒疼過。煉功後,我的身體好了,性格也好了,所有不良的嗜好全部都去掉了,和妻子的關係也好了,家庭和睦了。鄰居都說:這人咋變了呢,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因為我會開車,經常拉著輔導員和同修們一起去農村洪法,以自己的親身經歷洪揚大法,讓更多的有緣人在大法中受益。回憶起那段時光,真是太美好了,天天除了高興就是高興,不知不覺自己就樂,別人問我:「你怎麼老樂呢?」我說我也不知道。那真是從心裏往外高興,每天都沉浸在生命返本歸真的喜悅中。我修煉後的巨大變化,認識我的人都有目共睹。
法輪大法淨化了我的身心,讓我從表到裏、由內至外以至生命的最本質上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使我這個業力滿身、冷漠自私的生命逐步成為按「真、善、忍」修心向善、無私為他的好人、更好的人!讓我成為久病床前的孝子,這更是一段難忘的經歷。
我家兄弟姐妹共五人,上有哥姐,下有弟妹,我正好排中間。二零零七年,父親得了腦梗塞,半身不遂,需要人照顧,母親已在早些年過世。當時妹妹下崗(失業)回家,沒有工作,我們兄弟姐妹商量後,決定讓妹妹照顧父親,直到養老送終,父親的退休金及全部財產都歸她所有,其實當時父親唯一的房子已給弟弟還債了,只有工資卡。妹妹伺候父親到二零一二年五月。六月份,妹妹打來電話,說她護理不了父親了,父親年齡大了,她也太累了,堅持不住了。哥哥姐姐也都說管不了,所以就和我商量。其實之前哥哥答應說管,房子都租好了,但很快又後悔了。妹妹乾等著,也不見哥哥來接人,哥哥才說了實話,他後悔了,不管了。無奈之下,妹妹想到了我。
那時我工作比較順心,靠開車打工賺錢。聽說此事,感覺很突然,我當時也犯難了,顧慮心全都上來了。但一想到自己是煉功人,得按照宇宙特性「真善忍」的標準去衡量去對待,沒有偶然的事兒,老人需要照顧,此事需要我去面對,千難萬難我也不能推脫。於是我辭去了工作,開始接手照顧老人。妹妹高興壞了,兄弟姐妹們也誰都沒有想到我能答應。
那年我五十四歲,護理八十四歲的父親。我和父親租房住,我們倆日夜相伴,這一伴就是六年多。回憶那段歷程,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走過來的。但我知道,如果我不修煉法輪大法,我根本做不到;如果心中沒有大法,我根本也走不過來。
父親是東北名牌大學畢業,工程師。有思想,有個性,加之病魔纏身,會經常提出一些不合常理的要求。起初,我真是難以接受,老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他,認為他是有意的折磨人。比如說,他晚上睡不著覺,身體難受,就會大半夜的拿起拐杖敲地板,銧銧敲,使我休息不好。父親對每日的伙食要求嚴格、講究,三頓飯必須定時吃,不能早,也不能晚,我每天按時做飯,三餐吃啥都得聽他的安排。那時父親坐輪椅,每天必須得出去走,我推車,不能停,稍微停下來和別人說句話,他就生氣,在哪兒也不能呆,就這麼推著走,每天得走一、兩個小時。
父親苛刻的態度和舉動,讓我心裏很不好受,本來一天二十四小時照顧他,已經弄的我身心疲憊,他一點也不體諒我。那時,我心裏又煩又怨,雖然能忍住,但也是強忍。慢慢的,法輪大法的法理打開了我的心結。大法師父教導我們在哪裏都得做一個好人,「當然,我們在常人社會中修煉,孝敬父母、管教孩子都是應該的,在各種環境中都得對別人好,與人為善,何況你的親人。對誰也一樣,對父母、對兒女都好,處處考慮別人,這個心就不是自私的了,都是慈善之心,是慈悲。」[1]
是啊,我是修煉人,不得修善、修慈悲嗎?怎麼老是考慮自己的感受,不去為父親想想呢,那麼大歲數,又重病在身,不能自理,他心裏得多苦多不容易啊,怎麼還能讓他去體諒我呢?侍奉老人是我的責任和義務,我應該心甘情願才對。作為修煉人,這也正是考驗心性、提高心性的機會,我就得做好,就得用高標準要求自己才對呀。就這樣,漸漸的我理解他了,懂得換位思考了,能夠設身處地的為他著想了,我要求自己既要做到「孝」又要做到「順」,處處依著他,順著他,認真主動的把每件事情都做到位,房間收拾的乾乾淨淨,儘量可老人的心意,讓他滿意、心情舒暢。
父親坐輪椅能有一年的時間,後來就臥床動不了了,這一躺就是五年。兩年在家,偶爾去醫院住院,後三年就天天住在醫院裏,全天都由我來護理。
因為我常年在醫院護理父親,科室的主任、大夫和護士們也都認識我了。我對父親無微不至的護理、細心的照料,他們看在眼裏,都非常佩服我、認可我的為人。我向他們講述大法真相,他們也都願意接受,知道法輪大法好,法輪功弟子都是修心向善的好人。他們大多數人都做了三退(退出中共黨、團、隊),為自己選擇了光明的未來。
在醫院護理父親期間,大法開啟了我的智慧,使我這個沒接觸過醫學的外行人,竟然能想出一些護理臨床病人的竅門和方法。醫院裏的主任讓護士們過來學習我是咋做的。
例如:父親大便乾燥,排不出來,我就用手摳,摳不出來,他難受,我也著急。用正常的開塞露也不管用,因為開塞露的頭比較短,插不到肛門的深處,藥水就起不到作用。後來我就想出一個辦法,剪一段二十釐米左右長的吸痰管,接在開塞露頭上,再輕輕插入肛門直到深處,這樣藥水就起作用了,就能使病人順利排便,很有效果。這個小竅門卻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再如,父親需要長期使用輸氧機,輸氧機連接的水罐裏要保持一定的水位,不高不低,護士需要定時觀察,經常加水。我在水罐與水袋中間位置用滴流管接了一段,管上有控制快慢的調節鈕,這樣一來,就不用頻繁加水,基本能挺一小天。為醫護人員減輕了工作量。
還有,病人臥床時間久了,會造成舌後墜,呼吸困難,血氧低。我就把「口咽通道」這個器械兩邊鑽孔,穿上鬆緊帶,放在嘴裏後,再將鬆緊帶掛在兩側耳朵上,這樣就能使病人呼吸通暢,小方法卻解決了大問題。醫院裏一個主任看到後,就叫護士們過來學習,看看我是咋做的。這不禁讓我內心感慨:是啊,大法弟子是用心在做事,是為他的生命,當做事符合了大法「真善忍」的標準時,大法就會給予你智慧,生命就會得到大法的恩賜,就會有超常的展現。
這些竅門和方法,既減輕了病人的痛苦、在一定程度上也降低了危險係數,保證了病人的安全,同時又解決了護理難題。因為我護理認真,非常用心,還學會了給病人下胃管、吸痰,甚至吸痰的水平還非常專業。吸痰對臥床病人來說是重中之重,絕大多數病人都是因為有痰沒吸上來而導致窒息死亡的。在我護理父親期間,同一病房的患者及家屬也都受益了。大法弟子在任何環境中都得做一個好人,所以我時時處處按照「真善忍」的標準要求自己,為他人著想,無私付出。
一位癱瘓病人,在ICO搶救後,住進病房,經常咳不出痰,上不來氣,血氧低,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家屬不會吸痰,我看到這個情況後,就主動幫助病人吸痰。吸痰是有危險性的,而且需要多次吸,有時一兩個小時就得吸一次,最長能挺三、四個小時。我毫無保留的向家屬傳授了我給病人吸痰的經驗,家屬也學會了。他非常感謝我,若不是我教他,他早就想放棄了,醫院也放棄治療了。我經常熱心的幫助這些病患及家屬,幫助他們解決護理難題,這不僅減輕了病人的痛苦,同時也緩解了家屬的壓力,他們都發自內心的感激我。有的病人出院後還經常打電話聯繫我,表示感謝。
長年臥床的病人也很少有不得褥瘡的。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持之以恆堅持每天二至三小時給父親翻一次身,幾年來,父親身上沒生一點褥瘡,令醫護人員及看到的人無不佩服。我對父親細心周到的護理,不辭辛苦、任勞任怨的付出,向很多人證實了法輪大法的美好。
護理危重病人,不僅身心疲憊,而且精神壓力也非常大,因為稍有一點疏忽或不注意,病人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真難哪!那幾年,因為我一個人護理父親,日夜堅守,過年也只有我一個人,兄弟姐妹幾乎很少來看看,那種煎熬痛苦的滋味是任何人無法體會的。
我又接觸不到同修,失去了學法環境,孤獨、寂寞、無助常常伴著我,心中感到很苦很累,真有點堅持不下去了。後來我參加了學法小組,妹妹白天幫助護理父親,晚上我再護理。在我感到最難最苦的時候,學法小組這個環境救了我,大法救了我,有了大法的指導,有了法的力量,我又從新振作起來,堅持下來了。
二零一八年十月,父親走了,享年九十歲。父親生前因為對中共邪黨歷次整人運動及殘忍迫害感到恐懼,今生雖然無緣得法修煉,但老人心裏明白,記住了「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九字真言,並且辦理了三退(退出中共黨、團、隊組織)。在我無微不至的護理下,父親沒遭那麼多的罪,而且活到九十歲高齡善終,也是得到了福報。我將父親去世後得到的一筆喪葬費,打破之前「誰護理全部歸誰」的協定,坦然的分給了兄弟姐妹,令他們都非常滿意。
回想這段經歷,有辛酸也有甘甜,有付出,同時也有收穫。我無怨無悔的走過來了,因為我修煉了,大法塑造了我全新的生命,「修成無私無我,先他後我的正覺」[2],大法讓我做到了人中的孝子,同時也在困境中魔煉了自己的意志,提升了自己的道德,心性境界得到昇華,以我的親身經歷證實了法輪大法的偉大、師父的偉大與慈悲!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佛性無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