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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三個破碎的家

——百個遭中共殘害的家庭(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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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零年六月十五日】(明慧網通訊員綜合報導)不到一年半的時間,兒子失去了爸爸,小外甥沒有媽媽,老母親沒有了老伴,三個破碎的家合成一家,四人相依為命。河北石家莊市高級工程師馮曉梅一家因為堅持信仰真善忍、修煉法輪功,被中共邪黨迫害的支離破碎。丈夫王宏斌二零零三年因勞教迫害致死;妹妹馮曉敏在顛沛流離中於二零零四年離世,撇下當時只有一歲多的兒子;父親不堪接連失去親人的打擊,在警察的多次騷擾後於二零零五年初去世。馮曉梅二零零九年被綁架、非法勞教,兒子只好輟學打工。

'馮曉梅與丈夫王宏斌及兒子'
馮曉梅與丈夫王宏斌及兒子

一、曾經的快樂幸福家庭

馮曉梅和丈夫王宏斌,一九八七年畢業於長春郵電學院電信工程系,又同時分配到河北省電話設備廠,同為廠裏最重要的技術骨幹。婚後他們有了兒子王博如,二人感情篤深。

馮曉梅出生在東北農村,是家裏的長女,在單位任副總工程師,任勞任怨,不計較個人得失,和同事相處愉快,深得領導信任。丈夫王宏斌為人忠厚,性格謙和,在單位工作十幾年從沒和任何人發生過摩擦,品行有口皆碑。他勤於鑽研,工作努力,曾被多次評為廠、局裏的優秀大學生,事蹟被收錄在《河北省電話設備廠廠誌》中。

王宏斌因母親過早病逝,心情悲痛再加上工作忙,身體不太好,常年服藥,每過一段時間就出現不能正常吃飯。當時正值氣功熱,單位工會組織教職工練,他也去參加。一九九四年三月,王宏斌得到一張法輪功的簡介,是河北省氣功協會組織的。因法輪功是講「真、善、忍」修心性的,祛病健身有奇效,就一直學下去了。王宏斌身體很快就徹底好了,一直到被勞教迫害前沒報過任何藥費,心情也變輕鬆了。河北省電話設備廠福利分房時還將機會讓給了困難的老職工。

王宏斌的身心變化,使得馮曉梅也開始修煉法輪功。從此他們一家人身體都健康,兒子博如聰明、活潑可愛,真是無憂無慮。每天早晨,王宏斌到公園門口煉功鍛煉身體,隨後一天都神清氣爽,頭腦清醒,工作效率高。晚上做完家務,全家一起看看書,淨淨心,對照法輪功的要求,規範自己的言行,生活每天都很充實,充滿活力。

馮曉梅的妹妹馮曉敏,畢業於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師範大學,畢業後分配到石家莊市國棉六廠。馮曉敏讀高三時,就從東北過來和姐姐姐夫住在一起,由於工作不如意心情特別鬱悶,身體開始出現不適。看到姐姐、姐夫修煉法輪功後,一家人身體健康,心情愉快,工作順利,她也抱著試試的想法,大約在一九九六年也開始看法輪功書籍。隨著不斷學法煉功,馮曉敏逐漸明白了很多道理,知道遇事向內找,善待別人,處處嚴格要求自己,做個好人,更好的人。從此精神振作、身體狀況也得到改善,心情輕鬆,工作也努力。

後來,馮曉敏結識了畢業於重慶大學工商管理學院的法輪功學員王曉峰,兩個人相愛結婚。他們每天早上一起去煉功點煉功,然後精神飽滿的去上班,晚上一起看書學法,氣氛和諧、靜謐。他們共同孝敬老人,兩家老人對他們也非常滿意。兩個人週末或者回老家陪伴老人,或約姐姐一家出遊。

這是一個典型的中青年知識分子之家,青年一代都有著大學的學歷,受過系統的現代高等教育,在單位裏有一技之長,是各自環境中的骨幹和佼佼者,他們的日子那時一直是安詳而美好的。

然而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江澤民集團對法輪功的打壓迫害,完全改變了他們的生活,讓他們一大家人家破人亡,從此陷入了無邊的苦難,他們的遭遇讓文明社會的人簡直難以想像。

二、夫妻倆突然被從家中抓捕

七月十九日是兒子博如的生日。一九九九年的七月十九日仍像往年一樣,王宏斌買了生日蛋糕,馮曉梅做了豐盛的晚飯,妹妹、妹夫買了桃子,還有一個大西瓜。然後是生日蠟燭、生日歌,還拍了照片,一家人都非常高興。

然而博如一覺醒來,就是七月二十日早晨,一切的一切變得面目皆非。家裏一片狼藉,爸爸王宏斌、媽媽馮曉梅被二十多個不明身份的人硬抓走了,家裏只剩下呆呆發愣、剛滿十歲的博如,還有沒吃完的生日蛋糕,以及沒來得及切開的西瓜。

妹妹馮曉敏只好辭去工作,帶上外甥博如到處反映情況,尋找姐姐姐夫下落。他們輾轉市政府信訪辦、省政府信訪辦,最後被告知國務院信訪辦才有權利解決問題。於是馮曉敏帶上博如又往北京趕。路上到處是防暴警察圍追堵截,他們不敢走大路,就從玉米地中穿過。腳磨出泡了,衣服也髒了,又餓又累。好歹到了北京,便衣又是到處抓人,博如也走散了。

在天安門廣場,馮曉敏被一個兇惡的老警察打了一脖拐後,又被摔上大轎子車送回石家莊,在辦事處被關押一天後才釋放。回家後馮曉敏感到發蒙、發呆──姐姐、姐夫沒找到,丈夫王曉峰、外甥王博如又都下落不明。費盡周折,她先找到了王曉峰被關押的地方,多方營救回家。又四處打聽,最後在原來的鄰居家找到了眼神游離的小博如,當時十歲的孩子已經失去了原來的天真活潑,變得表情木木的。

與此同時,王宏斌被秘密關押在石崗大街派出所的滯留室50多天,受了很多罪。和犯人關在一起,夏天在室內便桶裏解小便,又熱又髒又亂。警察常在夜裏二點收拾犯人,王宏斌直到凌晨三點以後才能入睡,白天又有專門成立的專案組不停的審訊調查取證,後被冠以擾亂社會治安罰款200元釋放。

馮曉梅被抓後關在趙陵鋪派出所的小號裏四天三夜,沒有洗漱用具,不讓和外界聯繫。小號裏密不透風,四面是牆,當時天氣很熱,渾身是汗,頭髮、衣服一團糟。第四天,單位領導費盡周折把她保出來,但又被轉關在一家賓館,由專案組警察不停的審訊、調查、取證。

九月底,50多天的非法關押噩夢般終於結束,馮曉梅與丈夫王宏斌同時回到家。回家後,他們小心度日,和親戚朋友同事的來往都非常謹慎,有人敲門一般都不開,不願牽連別人。可就是這樣,派出所、辦事處、居委會也常打電話「關照」,有一次還有刑警到家裏要抓人,節假日不許離開石家莊市,回老家、帶孩子出去郊遊都成了奢望。

二零零零年六月底,又要到敏感日期了,單位領導壓力很大,讓王宏斌夫婦每天向廠保衛科報告行蹤,各相關領導找談話等等。面對沒完沒了的無理迫害,王宏斌夫婦決定去北京上訪。在北京看到信訪局和天安門廣場到處都有便衣警察在抓人、打人,根本沒有講理的地方,他們失望後就返回了。單位怕擔責任,逼他們停職、寫「不修煉法輪功」的保證,只發300元生活費,馮曉梅與丈夫王宏斌只好辭職另找工作。

二零零零年七月十九日夜裏十一點多,東大街派出所指導員帶人抄家並無理的將馮曉梅抓走了,罪名是「擾亂社會秩序」。馮曉梅問:「在家好好的,擾亂誰了?」警察回答:「只要煉法輪功就是這個罪名。」馮曉梅經抗議九天後被釋放,改判監視居住,由居委會執行。連上街買菜都要電話報告居委會,更不許離開居住地,否則公安「有權」通緝、抓捕──當局有條邪惡的規定:平時只要三個以上法輪功學員在一起就算「非法聚集」,就可以抓捕。可他們夫婦已經是兩個法輪功學員了,妹妹馮曉敏來家,或者再有一位修煉法輪功的朋友到家裏問候、做客,都被算作「非法聚集」,隨時都能被抓!

二零零零年九月,王宏斌出差,乘坐火車時因看法輪功書籍而被鐵路警察抓捕,輾轉好幾個派出所,關押了四、五天。馮曉梅在家裏心急如焚──大活人出差就失蹤了!左等右盼,等來的是一幫警察抄家。

二零零零年十一期間,東大街派出所、刑警隊、居委會又上門抓人、搜家,王宏斌夫婦倆堅決抵制才沒被抓走。可是他們不敢再在家住,帶孩子到處流浪,直到假期結束。

二零零零年十二月五日,王宏斌被十幾個便衣在家中遭綁架。野蠻抄家,嚇得孩子的姥姥渾身發抖,躺在床上動不了了,以至於後來一聽到敲門聲,老太太就心跳加速,兩腿發軟。當時馮曉梅機智走脫。

被逼得走投無路,馮曉梅到北京去上訪訴說冤情,結果被北京警察打得半邊身體發黑,先吐血,後便血20多天,全身浮腫,臉都變形了,眼睛只能睜一條縫,腳穿不上鞋,走不了路。馮曉梅在北京一個派出所期間,惡警48小時不讓上廁所,在北京市崇文區看守所被惡警灌過迷魂藥等,遭了很多罪。就這樣的身體狀況,回石家莊後又被送到欒城看守所關了一天,後來在朋友的積極呼籲下,怕出人命警察才將奄奄一息的馮曉梅放回家。

調養好後,馮曉梅一直為丈夫喊冤,到處奔走呼籲。惡人心虛,千方百計阻止上訴,設計陷害,找藉口要抓人,打恐嚇電話嚇唬,甚至要綁架她的兒子王博如。那時她常帶兒子流浪,不敢回家住,還要打工賺錢撫養孩子。有時警察給單位施加壓力,馮曉梅只好請假不上班。

因為好像隨時都有被抓的危險,兒子博如反覆背誦農村老家親戚的電話,以便萬一哪天媽媽突然被抓了,自己好有個著落。晚上睡覺一有聲音,博如就驚醒了不敢睡,總是用手使勁抓住媽媽的胳膊才能睡著。

三、王宏斌被嚴刑逼供、勞教迫害致死

抓王宏斌的主謀是市公安局610馬文生一夥,他們按照江澤民對法輪功學員「名譽上搞臭,經濟上截斷,肉體上消滅」的邪惡政策,猖狂地要抓一批所謂的「重點」法輪功學員重判。他們是在指使長安分局一直在監聽電話和手機,跟蹤一個多月後下的黑手。


王宏斌

王宏斌被抓到石家莊市雙環賓館後,石家莊市公安局610惡徒王曉峰指揮,長安公安分局政保大隊副大隊長胡光輝帶人逼王宏斌在已寫好的口供上簽字,逼他承認在二零零零年九月份,在塔談學校老師呂新書的辦公室,給過呂老師三張有關法輪功的光盤。因為絕無此事,王宏斌拒絕簽字並要求和呂老師當面對質。他們不允,並罰他赤腳站在地上,給他上背銬(兩手一個從肩上過去,一個直接背過去硬用手銬銬一起,據說是對付重犯人用的),還不停有人對他拳腳相加,不時諷刺挖苦他,不給他飯吃,反而說他絕食,故意給他強行灌食以達到迫害的目的。

當時被抓的幾名法輪功學員都遭到了毒打。呂新書的老伴被打暈,耳朵失聰,被折磨得日益虛弱,渾身發抖,才被放回。王宏斌聽到呂新書在隔壁房間慘叫聲,看到同時被抓的楊建美也臉上青紫。呂新書被非法判刑八年,楊建美被非法判十二年,關押在保定監獄。呂新書被迫害致肝腹水、骨瘦如柴、腳腫(人病危時的狀態)、吃不下飯,瘦弱的身子挺個大肚子,躺不下整夜坐著睡不了覺,於二零零九年五月二十三日含冤去世。

王宏斌被非法勞教三年,關押在石家莊市勞教所二大隊。據公安內部消息,王宏斌被非法勞教三年一「結案」,市局610馬文生一夥便得到獎金五萬元。

王宏斌在勞教所期間遭受過種種的精神和肉體迫害。長期不讓睡覺(不放棄修煉就不許睡覺)。有一次他熬不住睡著了,竟然被獄警指示犯人用打火機將指甲連根燒掉;還有一次被獄警單手吊銬在窗戶的鐵柵欄上,雙腳離地。三天三夜不讓下來,旁邊有獄警指示的犯人拿棍子看守,只要腳一挨著牆,就被敲打腳踝;因為犯人對法輪功學員心狠手辣會得到獄警的加分減刑,因此包夾他的犯人更是十分賣力,寸步不離,連去廁所都跟著。搞不清楚甚麼時間會被送去「嚴管」,不知道一會兒會發生甚麼,王宏斌的精神長期處於緊張、壓抑之中,造成嚴重的精神創傷。就這樣,王宏斌身體漸漸虛弱了。

勞教所兩年從來沒讓家人見過面,甚至在王宏斌生病期間,他們不但不讓見面,還隱瞞病情,拒絕辦理保外就醫。後來「嚴管」還不讓給王宏斌送衣服,有好幾次勞教所獄警態度蠻橫,還要扣押前去探視的馮曉梅。這期間,在一位好心人的幫助下,勞教所同意私下讓博如見一次爸爸,僅是博如一人。勞教所把門的警察反覆誘騙、嚇唬十歲的博如,問他是否煉法輪功。為了見爸爸一面,博如始終不說話,後來好心人實在看不過去警察這樣粗暴的對待一個孩子,訓斥了看門警察,博如才得以進入見爸爸一面。回家路上,由於心理壓力太大,博如臉色蒼白,一路暈車、嘔吐。

石家莊市勞教所在釋放王宏斌的那年年初,曾帶他去過醫院體檢,說是胃病,有理由懷疑那時就是肺癌。但勞教所刻意隱瞞,故意延誤醫治時機,一拖再拖不讓「保外就醫」。等到真有生命危險了,為了推卸責任,才找藉口提前放了他。

二零零二年十一月份,身體已經極度虛弱的王宏斌被接回家,整夜難以入眠,一直出虛汗,劇烈咳嗽。當看到鏡子裏白髮斑斑的自己,王宏斌馬上低下了頭,那時的他無法面對也不願面對這殘酷的事實。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他常一個人發呆,不願見人;而且身體越發消瘦,咳嗽加劇。精神狀態也不好,見著馬路上的交通警察都要繞開,一聽敲門就緊張,對甚麼都沒信心,精神接近崩潰,身體每況愈下。

二零零三年十月九日,王宏斌含冤去世,年僅39歲。原單位的同事聽聞噩耗後都表示這麼好的人太可惜了,幾位熟悉的同事默默的流淚,那位接受讓房的老職工在一次會餐提起王宏斌時還痛哭過。

四、馮曉敏被迫流離失所離世

二零零零年十二月五日,姐夫王宏斌突然被從家中綁架走,姐姐不敢回家,兩人又都下落不明。生活的重擔再一次壓給馮曉敏。她一邊接送外甥博如上學,一邊到處打聽姐姐姐夫下落。又著急又上火,又害怕警察再來抄家。

一個多月後姐姐被折磨得已經奄奄一息,被公安送回家,見到的人都說必死無疑。曉敏細心照料,堅定信念,同時她自學法律知識,打電話、寫材料或當面到公安各相關部門揭露、投訴那些非法之徒,正告他們如果姐姐有甚麼不測,他們必須負全部責任,並強烈要求釋放姐夫。

二零零一年五月一日,馮曉敏約好和一個學員隨身帶「法輪大法好」不乾膠去爬山,被石家莊市東華路派出所巡邏警察抓走,從此失蹤近40天。其間東華路派出所史姓指導員和警察方志勇用刑逼供,致使馮曉敏幾次休克急救。史指導員指使方志勇撕下病歷本中病危的醫囑,強行將馮曉敏送石家莊市第一看守所關押。

在看守所,馮曉敏被連續打幾十個耳光,幾次差點休克。馮曉敏堅決抵制迫害,絕食絕水20多天,身體極度虛弱,幾次出現生命危險。看守所見狀不收了,勞教所也不收了,可東華路派出所仍不放人,還想勒索5000元。馮曉梅、馮曉敏姐妹的堅決抵制下,派出所勒索錢財的企圖沒有得逞。

馮曉敏終於回到了姐姐家,但她常發燒,身體虛弱。當時邪惡非常猖狂,將一些絕食絕水闖出的學員又綁架到洗腦班,甚至是直接送勞教所繼續迫害。鑑於當時情況,馮曉敏身體還沒有恢復就和姐姐告別,和丈夫一起過起了流離失所的艱苦生活。為避免牽連親人,他們很少和家人聯絡。警察找不到就把他們列入「黑名單」而成了追捕對像。

二零零二年七月三十一日,馮曉敏生下了寶寶王天行。當時環境還是很嚴酷,警察以查戶口為名,到處綁架流離失所的學員。馮曉敏聽說分局主管局長也常騷擾姐姐,威逼利誘姐姐以便找到自己夫妻倆,所以不敢請家人幫忙照料孩子,還得經常搬家躲避警察的「查戶口」,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


馮曉敏兒子天行

馮曉敏

尤其爆發所謂「非典」那段時間,到處辦出入證,到處要身份證。馮曉敏夫婦帶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到處流浪,非常艱難,後來只好夫妻分開住,由馮曉敏一個人帶孩子,沒有人幫助,生活的艱辛更是很難想像,最終將一歲多的兒子天行暫時寄養到姐姐家,自己靜養恢復身體。

公安警察更逼馮曉梅去找妹妹,馮曉敏為躲避被非法關押迫害而長期流離失所,生活艱難、精神壓力極大,身心遭受很大的傷害,二零零四年五月二十六日神志不清,被一位好心人送到姐姐馮曉梅家。家人趕緊送她到醫院急救。

當時馮曉敏被確診化膿性腦炎,抽出來的腦積液都是淡黃色的。醫生懷疑腦部曾受過襲擊,家屬也懷疑馮曉敏曾受過警察毒打。家人見到她時,她已經不認識身邊人,偶爾清楚一下,卻把誰都當成警察,嘴裏還在喊著不許警察過來迫害她。

二零零四年六月一日,馮曉敏含冤去世時,年僅三十四歲,撇下了當時只有一歲零十個月的兒子,由姐姐馮曉梅收養。

五、父親不堪打擊病故

馮曉梅的父親是退休教師,經歷過中共的歷次政治運動,家裏「成份高」,總是被鬥爭對像,對共產黨的殘暴、狡詐非常害怕。老人在九九年時為鍛煉身體是學過兩個月法輪功的,而且他的氣管炎也確實好了。但九九年七月迫害發生後,警察找麻煩,他害怕不敢煉了。

大女婿被迫害致死,現在小女兒又去世,給他造成很大的打擊,老人總覺得女婿王曉峰早晚得被抓,擔心大女兒自己帶兩個孩子無法生活,常常一個人偷偷流淚。就是這樣警察還多次上門騷擾,甚麼查暫住證、找王曉峰等。

二零零四年十月一日後,馮曉梅發現父親不愛吃飯了,去醫院檢查已經癌症晚期。就這樣,馮曉梅的父親於二零零五年三月一日在抑鬱、憤懣、騷擾和驚恐中離世了,給一家人的生活又抹上了一道重重的陰影。

馮曉梅一家、妹妹馮曉梅一家及父母老人原本三個幸福的家庭,現在馮曉梅家中,只剩下失去老伴的母親李淑琴、13歲時失去爸爸的兒子王博如以及一歲多剛斷奶時就失去媽媽的小外甥王天行,四人相依為命。

為了養家糊口,馮曉梅來到一家外企任總工程師,工作兢兢業業頗有建樹,由於為人廉潔自律,從不計較個人得失,深得老闆和員工的一致好評。

馮曉梅說:「不到一年半時間接連失去了三位親人,苦難中,因為我有信仰心中充滿陽光,才能度過那段失去親人的黑暗,並獨自挑起生活的重擔。我努力的打工賺錢,維持給兩個孩子衣食無憂的生活;同時當好嚴父和慈母,教育兩個孩子正常的健康成長;也使操勞一生的老母親安享晚年。我和轄區公安保持交流和聯繫,希望不要因甚麼敏感日再來騷擾我,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實在經受不起任何風雨,我成了這個家的唯一支柱,生活剛剛恢復了一些平靜,可我終於還是沒能逃脫毫無人性的構陷和迫害。」

六、馮曉梅被非法勞教

二零零九年四月二十七日,馮曉梅正在上班,突然藁城市公安局的警務人員出現在單位並強行將她帶走。問為甚麼抓人,對方做不出任何正面回答,只是敷衍說會有人告訴你。五月二日,馮曉梅被秘密轉到河北省法制培訓中心(洗腦班)非法拘禁,二十天後,沒經法律程序,被非法勞教一年半,送河北省女子勞教所關押。

二零零九年五月十六日,馮曉梅一到勞教所就被隔離嚴管,前後三次,共計一百多天,都是被封閉關押在所謂的「嚴管室」。嚴管室是封閉起來的「獄中之獄」,是與世隔絕,讓你叫天天不應、呼地地不靈的地方。嚴管室設在儲物間,日光燈整夜開著,房間門緊挨著警察的辦公桌,對外完全封閉。被嚴管的人限制去廁所的次數和時間;不讓洗漱、不讓洗澡、不讓洗衣服、不讓購物,包括不讓購手紙;不讓去食堂吃飯;隨時罰站、訓斥、威脅和侮辱。沒有警察的批准不能離開房間半步,更不能隨便說話。稍有不從,警察一個命令,包夾和值班的打手就會一擁而入、大打出手。只要樓道有人就不能出門,去廁所時各監室都要關門,就是不讓其他人聽見、看見被嚴管人遭受的殘酷虐待和侮辱。

馮曉梅說:「我在勞教所前後被隔離嚴管一百多天,每天二十四小時有包夾寸步不離的監控,限制去廁所次數,有時甚至整天不讓去廁所。有幾次我都被迫尿在了自己用的洗臉盆裏,包夾怕警察罰延期,逼著我用刷牙杯子通過鐵窗把尿一杯一杯潑到窗外。不讓洗漱、不讓洗澡,不讓購買生活用品包括手紙,解大手只能撩起便池中的水簡單沖洗。每天聽到的都是警察和值班普教的呵斥聲、大罵聲,有時還有打人的聲音、哭聲等。這是我連做夢都想不到會發生在勞教所的遭遇,比納粹的猶太集中營有過之無不及!」

在被嚴管的一百多天,日常生活中最難以忍受的是好幾天也不讓解一次大手,去廁所時剛蹲下,值班的普教就高喊「快點」,不起來就會被包夾強行拽起來。因憋的時間太長了,身體軟弱無力,大便時大汗淋漓,人快虛脫了都解不出來,只好用手摳出來。因不讓買手紙,只好用手撩起便池裏的水簡單沖洗。

警察動輒找藉口訓斥,起立慢了被訓斥;報數聲音小被訓斥。馮曉梅腳腫得穿不上鞋,在房間裏穿拖鞋被訓斥。一撥接一撥的警察和幫教找她「強制談話」,軟硬兼施,侮辱與威脅並用,試圖讓她寫「保證書」。當馮曉梅指出其所說的違背常識或邏輯錯誤之處,她們就惱羞成怒。一次,王偉衛惡狠狠地說「你不轉化是吧,我們有的是辦法慢慢折磨你」。

二零零九年六月五日,喬曉霞領著幫教(幫兇)史玉惠和吳玉霞來了。喬自稱關係在河北省女子監獄,人借調到省裏(省610)。先由史和吳冒充同修名義「交流」,理屈詞窮後,喬就上陣了,諷刺挖苦,威逼利誘,竭力侮辱,專門挑馮曉梅的傷心處說刺激話,這些都不靈時,她們就開始往死裏折磨。喬曉霞下令對馮曉梅整日整夜的連續罰站、不讓睡覺。白天強制她站著聽她們斷章取義的歪曲法輪功創始人的著作,活動範圍不能超出一塊地板磚;晚上由勞教所的值班警察監控罰站,稍有不從,警察就指揮普教過來強行拉拽,還威脅要把馮曉梅銬在床頭站著……在馮曉梅睏乏難耐、站的腿和腳腫的非常厲害時,喬就拿出她慣用的酷刑手段,叫來四個普教打手將馮曉梅按在床上強制雙盤腿(佛家打坐的姿勢)。普教劉宗珍將馮曉梅的雙手背後向上提拉並用膝蓋頂住後腰,朱麗英和齊小路一邊一個用膝蓋頂住馮曉梅的雙腿,趙建立當幫兇。

馮曉梅說:「一陣陣疼的鑽心、鬧心、心慌,我疼痛難忍幾次接近休克,發出陣陣慘叫聲。喬還嫌力度不夠,叫來醫生一邊給我聽著心臟、數著脈搏,說著諷刺話;一邊指揮普教不斷的加大對我的折磨力度,讓我痛不欲生。她們明目張膽的酷刑折磨,我堅持到第四十天,身心俱感到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在這種接連的體罰和壓力下,在八月初,我開始出現大便便血現象,以後精神一受到攻擊就便血,稍微用力不對也便血。」

二零一零年三月十九日,馮曉梅已經身體非常虛弱,臉色慘白心慌氣短不能行走。從十一月開始到大班幹活,每天的任務是製作五百個檔案袋,七、八道工序很難做,完不成抱回宿舍加班幹,有一次幹到凌晨兩點。完不成任務有時罰全班站大廳;產量排後面的洗涼水澡,購物、洗漱、去廁所、打開水都排最後。繁重的奴役勞動,使她便血更嚴重了,多時一天便血五次,每次半碗多,監控她去廁所的普教嚇得都不敢看。

十九個月後,馮曉梅帶著滿身疲憊從勞教所回家,因便血一年多身體極度虛弱,連基本家務都做不了,「看著家裏老的老,小的小,生活沒著落,倍感淒涼!」

馮曉梅被非法勞教期間,從農村來的70歲老母親領著兩個外孫斷了經濟來源,生活陷於絕境。老母親憂心如焚一夜之間掉光了所有的頭髮,不滿20歲的兒子王博如只好輟學到工地打工,小外甥王天行差點被送進孤兒院,一些原來單位的員工聽說後自發的為她捐款送到家裏。

七、「省領導對你恨的咬牙切齒」

馮曉梅此次遭受勞教迫害,是因為幫助法輪功學員王博一家請來律師辯護,徹底揭穿了中共的兩個騙局:

1、原來中共鎮壓法輪功沒有任何法律依據。
2、天安門自焚案栽贓法輪功,是徹頭徹尾的騙局。

馮曉梅說:「我記起所謂『法制教育中心』的主任袁書謙(石家莊市勞教所六一零副頭目)找我談話時說過:給王博辯護的律師是你找的,石家莊的律師都是你找的,省領導對你恨的咬牙切齒,一定要找藉口把你抓了、轉化了。當然了,找律師不能算你犯法,但影響不好,你到底認識幾個北京律師,某天你和某律師在出租車裏說甚麼了,等等。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王博八歲時曾獲河北省鋼琴演奏優秀獎,十三歲就通過了全國業餘鋼琴最高十級。十八歲風華正茂、亭亭玉立的王博,九九年以優異成績考上中央音樂學院。取得這好成績,王博非常感恩法輪功,因為是法輪功教人「真、善、忍」的修煉原則,使原打算協定好離婚的父母,重歸於好,因為修煉法輪功,父母多年的疾病也不翼而飛,她也由一個從小身體就較差又極令父母頭疼的「主兒」變成了健康、體諒父母的乖孩子,一家人和睦美好。九九年七月後,面對鋪天蓋地的抹黑法輪功的各種誹謗和誣陷,才入大學不久的王博覺的自己的良心再也不能沉默了,在北京向世人為法輪功說了句公道話,就被中共非法勞教三年,那一年她才十九歲。

二零零一年一月二十三日,中央電視台在中國黃曆大年三十、萬家團圓的這一天播出了所謂「法輪功天安門自焚」慘劇,報導說有一個自焚者叫陳果,是中央音樂學院的學生。陳果和王博正好認識,是同學。中共看好了王博的優秀,也看好了王博和陳果的同學關係,所以用來大做文章。於是,在搞完「天安門自焚」鬧劇抹黑法輪功、煽動全國民眾的情緒後,又把黑手伸向了王博。勞教所採用精神折磨,強制王博反覆聽看詆毀、誣蔑法輪功及創始人的文章和錄像;採用肉體摧毀,六天六夜強制王博不許睡覺,打罵、體罰,強迫王博放棄信仰真善忍,逼迫寫所謂的悔過書、保證書之類的東西。善良純真的小王博在那種高壓氛圍中,加上中共六一零人員的威逼恐嚇、偽善欺騙,王博成了中共的所謂「轉化典型」,也因此失去了自由,連上大學都有警察的貼身「陪讀」,無論她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蹤於其左右前後,寒暑假也不能回家和親人團聚,而是直接被關到河北省會洗腦中心,逢年過節是在警察的貼身「保護」下,才能和親戚匆匆見上一面。

二零零二年四月七日、八日,王博一家被威逼欺騙上了「焦點訪談」鏡頭。當節目播出她一家人的情況後,王博發現中央電視台用剪接技術斷章取義,歪曲事實,完全不是他們要表達的意思;尤其四月八日《人民日報》社論以王博為第一人稱所述內容與事實嚴重不符,許多文字完全是撰稿人憑空捏造,王博一家被中共利用來抹黑法輪功。中共及新聞媒體此行為給王博一家在心裏和名譽上造成了很大的侵害。

二零零五年七月,在擺脫中共警察二十四小時貼身監控後,王博將自己這幾年所受的迫害及中央電視台、《人民日報》利用她造假欺騙民眾的事實口述自拍下來,還原事實真相。王博披露說:「我在上中央音樂學院期間認識陳果,雖然她以前煉過法輪功,但從99年我認識她的時候開始,她已經不看《轉法輪》,也不認為李洪志師父是我們的師父。她認為河南有一個叫劉某某的才是真正的『高人』,而且,還邀請我和我的母親去河南聽所謂的高人『講法』……」

王博勇於糾正、澄清事實這種對國家、對社會、對廣大新聞聽眾負責的誠實行為,卻被中共法院因此捏造罪名重判五年,父母親也因此各判四年。中共費盡苦心樹立的法輪功「轉化典型」,成了中共迫害法輪功的又一證據,中共當然惱怒。

根據中央電視台的報導,整個自焚事件從起火到滅火不到兩分鐘。按常理,突發事件是很難抓拍到特寫鏡頭的,然而在央視的自焚錄像中,不僅有遠鏡頭、近鏡頭、跟蹤拍攝鏡頭,更為誇張的是,還有一個王進東的大特寫。官方媒體報導說:被燒重傷12歲的小姑娘劉思影在醫院立即進行了氣管切開手術;但是在電視節目中卻聽到劉思影聲音清脆地在與記者對白。還有警察怎麼這麼快就拿著滅火器來了?王進東衣服燒破了、臉燒壞了,可他雙腿當中夾著的那個塑料汽油瓶卻完好無損,這可能嗎?在央視公開的錄像中,被大火燒過的王進東,面部嚴重燒壞,雙腿和胸前的棉衣被燒爛,但他兩腿間盛裝汽油的塑料雪碧瓶,翠綠如新;他的臉部被嚴重燒壞,但他的眉毛和頭髮卻完好無損。

「國際教育發展組織」於二零零一年八月十四日在聯合國會議上,就「天安門自焚」事件,強烈譴責中共當局的「國家恐怖主義行徑」:所謂「天安門自焚事件」是對法輪功的構陷,涉及驚人的陰謀與謀殺。聲明指出:錄影分析表明,整個事件是「政府一手導演的」。中共代表團面對確鑿的證據,沒有辯辭。該聲明已被聯合國備案。

中共導演「自焚」偽案嫁禍法輪功是可恥的,但因此而迫害知情者王博一家則更是毫無道理的黑社會行徑。僅僅因為懷疑馮曉梅可能幫助王博一家請了律師,竟將其投入牢籠橫加虐待,更是黑幫本色邪性至極。幫人請律師維權,這應該是得到鼓勵的正義之舉,如果招致黑社會報復,大家都不覺得奇怪,但是讓「領導恨得咬牙切齒」報復就很奇怪。其實律師是不是馮曉梅找的、或是誰找的這不重要,王博一家三人不是合法公民嗎?不一樣享有法律賦予的辯護權嗎?

八、妹夫王曉峰被迫流離失所八年、非法判刑三年

馮曉敏的丈夫王曉峰,畢業後分配到華北製藥集團華欒有限公司做業務員。因吃苦耐勞,廉潔自律,王曉峰很快升職做業務科長,常陪領導出差談業務,和同事也相處愉快。中共迫害法輪功以後,由於公安警察常找麻煩,領導年輕,沒見過這種鋪天蓋地的陣勢,非常緊張。為了減輕單位壓力,王曉峰辭職另尋工作。他們單位領導念及他對單位的貢獻,給他多發一個月工資,並要自己出錢贊助他搞公司,被他婉言謝絕。後來他先後在幾個公司應聘,領導和同事對他評價也都很高。

中共不法人員採取跟蹤監視親屬、清查外來人口(流離失所學員無身份證)、到老家威逼利誘等流氓手段,逼得王曉峰不得不一次次搬家,一次次換工作。剛生過小孩的妻子和嬰兒也只能四處漂泊。生活也一次次陷入困境。嬰兒大一點兒了,需要營養,買骨頭煮湯,一次只買兩根肋骨,儘量節省開支。直到妻子病危住院他才聽說。趕到醫院護理,可是馮曉敏已經神志不清了。

王曉峰含淚和年輕的妻子永別,又不得不和一歲多的兒子分離。王曉峰和馮曉敏夫婦都在石家莊市公安局610的「黑名單」上,一直是「追捕」對像,王曉峰沒有辦法撫養年幼的兒子,甚至不能見面,他自己的人身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王曉峰在八年多的流離失所中,巨大精神壓力對他的身體造成了傷害,二零一一年十月突發抽搐、神智不清,親戚打120急救住醫院治療,醫生多次下病危通知並採取各種急救措施,終於脫離生命危險。因付不起昂貴的住院費,身體稍有恢復便出院。王曉峰到當地派出所辦理二代身份證,被派出所警察扣留「詢問」,因身體原因放回,幾經周折才拿到了二代身份證。

二零一一年十一月,王曉峰終於結束八年流離失所的生活,和小天行團聚。有身份證可以買票乘車回老家看望父母,奉獻一個兒子的孝心;終於可以去學校開家長會履行做父親的責任了;節假日也可以帶上小天行出去玩了。

'王曉峰與兒子天行'
王曉峰與兒子天行

在爸爸剛出院靜養的日子裏,小天行一放學就跑回家,給爸爸倒水喝,「扶」著爸爸去廁所,給爸爸找吃的。後來也很惦念爸爸,大姨家一做好吃的,就想讓爸爸也來吃。如果大家忘了叫,小天行就悶悶不樂,自己也吃得很少。

小天行本來就性格內向,剛剛習慣了惦念爸爸和有爸爸關心的日子才兩年,一夜之間又都失去了。

二零一三年十一月十五日清晨,石家莊市國保、國安警察及「610」人員,在經過了數月的跟蹤、監控、監聽竊聽、入室踩點等手段,對二十多名法輪功學員實施上門綁架、抄家。此後,警察拼湊所謂證據,綁架了更多法輪功學員,使被抓捕和騷擾人數達四十多人。王曉峰被石家莊橋東區公安分局及匯通路派出所警察綁架,理由是懷疑他們參與製作傳播法輪功真相的台曆。

當天,馮曉梅的兒子去上班,一下樓就被十幾個身份不明的便衣圍住,不讓離開,要搶家門鑰匙。孩子只好返身上樓回家,那一大幫人氣勢洶洶的跟到樓上,不出示證件、不說明原因,無奈之下,孩子擋住門打電話報警。裕華公安分局國保大隊的張大隊長出面,沒有任何法律手續,就是非得讓打開家門進屋裏「看看」。那一幫人是東苑派出所的警察,還有610和居委會的人,凌晨五點就在樓下守著了。他們堵在家門口給馮曉梅打電話威脅、恐嚇,幾次要破門而入;兒子擔心媽媽被抓只好守在門外不能去上班;一直由馮曉梅撫養的小外甥天行放學不敢回家,大冬天的在外面遊蕩。警察堵著門出不去,馮曉梅只好給幾個老師打電話央求幫助尋找孩子,學校老師怕孩子出意外出主意讓報警;七十多歲的老母親心驚膽顫的對峙了一整天,熬到晚上開始發高燒。馮曉梅給各個相關部門打電話四處呼救,老母親身體告急,要出人命了。就這樣警察圍了馮曉梅家十五個小時,到晚上八點多撤走了。

沒想到的是,過了兩天,馮曉梅早上去上班,老母親不放心女兒,領著小外孫一起下樓。一輛黑色無牌照轎車堵在小區門口,下來好幾個便衣,把馮曉梅連拉帶拽的抬起來往車裏塞,上班上學路過的人都在圍觀。一家人連喊帶叫拼命抵抗,孩子抱著馮曉梅的腿、老太太拽著一個便衣的腳,馮曉梅抓著車門掙扎,但哪裏抗衡過「高大威猛」的便衣警察呀。在小區居民和路人的眾目睽睽之下,中共警察三下五除二把馮曉梅硬塞車裏了,無牌轎車一溜煙跑了,留下馮曉梅微弱的呼救聲和老人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後來得知,是東苑派出所新上任的何所長帶領手下「執行任務」,專門來綁架馮曉梅的。馮曉梅被帶到派出所非法關押了一天,晚上才得以回家。

王曉峰被非法關押四十多天後取保回家,二零一五年四月十六日又被劫持到看守所關押。王曉峰被非法判刑三年。王曉峰二零一五年八月被邪黨劫持到「河北省監獄管理局冀東分局」第一監獄第五監區二組非法關押迫害。據老犯說,那時他就在教育科服刑,王曉峰在監獄廣場上喊「法輪大法好」,被教育科科長張福良送嚴管隊迫害。嚴管隊的魔鬼監區長王愛軍馬上給他個下馬威,銬鐵椅子上,上約束帶,差點給勒過去了。他在裏面絕食,王愛軍就給他灌食,告訴灌食犯人,把玉米麵糊裏多加涼水;把灌食漏斗舉高點,增加壓力;把灌食管子來回抽出再插進去,美其名曰這管子咋沒插好呢?故意折磨人。那個灌食的開孔器當時就把王曉峰的嚼牙撬壞了,牙沒掉下來,以後吃飯只能一邊嚼飯吃了。那個手銬銬得太緊太深了,神經受損了,麻木無感覺,沒有一年半載恢復不過來。

馮曉梅說:「我常想,信仰真善忍修煉法輪功,這妨礙不著任何人哪?讓人相信三尺頭上有神靈、善惡有報沒甚麼不好啊!為此一家人已付出了三條生命的慘重代價,我也只剩半條命。我不願意麻煩任何人,也許這次我還可以堅強的挺過來,繼續支撐這個破碎的家,但我只是弱女子,這種漫無邊際、沒有任何法律界限的打壓何時休啊!……這不是在浪費國家資源嗎?這場針對法輪功的打壓違反人權、踐踏法律到如此程度。在不久的將來、法律健全社會的時候,國人將怎麼面對這段歷史!有這種家庭遭遇的又何止我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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