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婆婆給我的印象很好,聽說她跟公公確定關係後,要求先登記後結婚,而且要雙方有證人,說自己不能隨便就搬到你家住,湊合過日子。我心想新婆婆不是一般人啊,還維持著一定的道德標準。
我丈夫兄妹四人,丈夫排行老三,上有倆兄嫂,下有小妹,兄妹幾人都在外地打工,一年回不了幾次家,老人這邊的事就自然落到我們夫妻二人身上。
雖然公公是七十多歲的人,但身體很好,上山採野菜,採蘑菇都落不下他。六十多歲的新婆婆身體也不錯,幹起活來我們都不如她。其實他倆的生活也不需要我們做甚麼,公公是企業退休高級工程師,工資比較高,我和丈夫平日裏回去看看他們是免得他們想兒女,他們有甚麼需要幫忙的我們就跑跑腿。
時光流逝,八、九年的時間過去了,他們步入七、八十歲的老人,眼神不好,公公接近雙目失明,新婆婆的眼神也不好。一次我有三天沒去看他們,進屋就有一種難聞的氣味,我一看,廚房裏亂七八糟,爛菜葉上生小飛蟲了,灶台上,菜板上到處是剩菜剩飯,我就開始擦洗,收拾,丈夫來了我們一起打掃衛生,直到我收拾到廁所才找到氣味的源頭,原來是老人大便後沒沖刷乾淨,弄得便池外邊都是大便,黏在便池外一塊一塊黑乎乎的,我嘴裏嘟囔著:「我說甚麼味呢,原來是……」
這時新婆婆不好意思急忙趕過來說:「就你爸弄得,年齡大了要不得了。」我明白她的心理。我說:「沒事,誰都有老的一天,人就是這種狀態,生老病死是人的規律,別傷心。」我慢慢收拾。
這以後我倆幾乎天天去打掃一遍。後來公公體弱不能自理,我們夫妻就和老人一起住,和新婆婆一起照顧公公。看到新婆婆照顧公公勞累,我每天做飯打掃衛生,丈夫下班就替換婆婆照顧公公,餵飯、洗漱、大小便、洗澡、剪指甲,無微不至。婆婆看到我丈夫天天陪在我公公身邊忙,還陪著說話,感動的掉淚說:「我沒見過這麼孝順的兒子。兒媳也不嫌棄我,還把我吃剩的飯菜裝到飯盒裏當午飯。」
其實,開始我看到老人吃剩的飯菜就噁心,但我想自己是煉功人,應該去掉這不好的心。漸漸的我不噁心了,還能和新婆婆在同一個碗吃菜了。我明白這家裏也是我們修煉的好地方,感謝師父給我提高心性的好機會。
二零零七年春季的一天,新婆婆把我叫來給我一樣東西,我一看是社會上傳說的轉運珠。我問:這是哪來的?她說:這是我和你爸到金店買的,你們兄妹七人都有份(包括新婆婆的三個兒女)。她告訴我買這些金珠子的原由是因為我大伯嫂向公公提出的條件:你給新婆婆買甚麼就得給我買甚麼。倆位老人一商量,那就給雙方兒女都買吧。
我想,我是修煉法輪大法的,不能跟他們一樣。就對新婆婆說:「我不要,這東西你留著吧,我是修煉人,我得聽師父話,做好人,做更好的人。」新婆婆很感動,眼裏噙著淚花說:「其實你爸沒有錢,我們積攢了幾個月的工資買的。」我理解老人的心情,我拒絕拿這東西,但婆婆堅持著讓我收下,不然她也為難。我心裏難受的收下了。
後來大伯嫂又以其它藉口向老人提出需要錢。二兒媳回來也哭窮。新婆婆很生氣,又覺得不好發作,過後就跟我公公鬧騰,跟我說說心裏話發洩發洩。聽了這些事,我心裏很不舒服,心疼老人。但我想我是修煉人,不能管閒事,更不能攪在其中,要善待他們,看淡名利,不與他們爭鬥。
我安慰新婆婆說:別想多了,不是你來了她才這樣的,我婆婆在世時他們就習慣回家拿這拿那的,就覺得自己苦啊,難啊,其實誰都不容易啊。那時婆家人都覺得我們條件好,因為我和丈夫從不向老人開口要甚麼,其實我們的單位都不景氣,我和丈夫都失業在家,那是九十年代的事,丈夫的兄妹們經常回家跟老人哭窮,然後就能得到補助。我是修煉大法的,做事要按照真、善、忍標準要求自己,不能跟常人一樣,如果我不修煉,那說不定我比他們還甚。
我還跟新婆婆說起以前公公婆婆在市裏三室一廳九十平的樓房給了我的小姑子,給子女安排工作的事,我心裏不平衡,那時我還沒修煉,兄妹們都爭取能到市裏工作,因為有名額限制,我忍讓了,但是覺得委屈。現在我修大法了,明白了人生的真諦,知道那時讓給兄妹們是對的,不然會搞得家裏不得安寧,老人多為難啊。
聽了我的一番話,新婆婆說:「我跟你爸說過,我可借你這兒媳的光了,有你這麼好的兒媳,還有個好兒子。」我說:「是我太幸運修煉法輪大法了,有偉大的師父教導,我才知道怎麼做好人,更好的人。」
我在大法修煉中不斷歸正自己,修去很多不好的心,使得兄嫂、小姑子都明白了真相,做了「三退」,逐漸的他們回來也不像以前那樣哭窮了,而且回來過年還給老人買些吃的、用的,兩位嫂子還搶著幹活,對我說:不用你幹活,這些年你沒少挨累,我們在外離家遠,幫不上老人甚麼。看到她們的變化,我真為她們高興。
我和新婆婆接觸的時日多,經常給她講法輪大法真相,講善惡有報的事例,講大法在世界洪傳的盛況,講我從小就體弱多病,結婚後有了孩子我就成了藥罐子,一九九六年我得法修煉,學法煉功按照大法的要求做,不到一個月,我身上的許多醫院治不好的病都不翼而飛。新婆婆見證了我在大法中身心受益,心態平和,家庭和睦,與他人相處和諧,她經常說:「你人緣真好,我走到哪都有人誇你人好!」
我告訴她,是師父讓我變好的,師父讓我們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1],「做事先考慮別人」[2],修成「先他後我的正覺」[3]。我還沒做到啊。
她說,我跟你公公說過,將來你公公走在我前邊,我就讓你做乾女兒。我說:我們就是一家人嘛,沒有先後婆婆的,我就拿你當媽媽待。
一晃幾年過去了,一天早晨吃過飯,我就想去看看倆老人,剛到一樓窗下,透過窗玻璃看到新婆婆正忙著做飯,還一手拿毛巾擦著眼睛,我走進廚房問她:「你好像不舒服?」她用手指著喉嚨艱難地說:「紮魚刺了,喝了一碗白醋也沒好,又吃了一個大饅頭也沒行,你爸說這下完了,就得手術了,割嗓子就得死了,完了。」
我看著她安慰著:「別怕,我告訴過你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誠心敬念會得福報的。」我說完,她轉身進了臥室,把門關上了,一會她開門出來說:「我好啦!好啦!」又轉身去另一臥室告訴公公去了。我真為她得救而高興。發自內心謝謝師父救了新婆婆。
二零一四年夏天,新婆婆突然得了腦血栓,到市醫院住院治療,一星期她就出院回家了。鄰居們都說:這老太太好的這麼快,走的時候是幾個人把她抬上車的,胳膊腿都軟了,你看她這回來才幾天,又去菜地忙了,甚麼也沒耽誤,走路還挺快。我問新婆婆:「你知道為甚麼你的身體恢復這麼快呀?」她說:「我天天都在念法輪大法好,晚上睡不著也念,白天走路也念,有時看到你爸不舒服我也給他念,有時我們倆一起念。」
我公公也做三退了,知道法輪大法是佛法,是來救人的。我真為他們明真相而欣慰。新婆婆還勸她的老夥伴念法輪大法好。我知道新婆婆積了功德了,將來會得大福報的。
二零一七年秋天,八十五歲的公公在臥床一年後離世,過程中就是漸漸的吃飯少了,沒有痛苦的離開了人世,也是一種福分吧。
安葬完公公,我們雙方兄妹還有孫子輩兒們都圍坐在新婆婆身邊安慰她:「別上火,保重身體,雖然我們沒有叫你媽媽,但你在我們心裏就是我們的媽媽,以後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回來看你。」沒有一人提及財產,也沒有一人問新婆婆有多少存款,都尊重公公留下的遺囑:樓房讓新婆婆住,留下的存款讓新婆婆自行安排。新婆婆說:「我有你們這些兒女是借你爸光了。」其實,明真相的人都知道,她是借了大法的光了。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悉尼法會講法》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3]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佛性無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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