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母親於九七年得法,儘管走的磕磕絆絆,但在師父的慈悲保護下一直走在修煉的路上。
二零一五年九月,在修煉了十八年之後,母親身體突然出現不正確狀態──持續一個多月高熱不退,不停的咳嗽,整夜睡不了覺,甚至不能躺,只能坐著,痰中帶血。開始的時候我沒太在意,告訴她多學法、多發正念。可是她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我開始有點動心。那時我正準備參加十月中旬的執業藥師考試,已經請假在家複習五個多月了,正處在衝刺階段。所以我根本沒時間和她一起學法、發正念,周圍也沒有學法小組,她整天昏昏迷迷,越來越沒有正念。
哥哥嫂子在外地天天打電話催母親去醫院。有一次,哥哥給母親打電話,一聽母親咳嗽的都說不出話了,就對我大發雷霆。還說了對大法不敬的話。我當時已經壓力很大了,一下沒守住便跟他大吵起來,並把責任都推到他身上,說母親都是由於為他們家勞累加生氣才這樣的。吵完後回到家我痛哭一場,來自親人的不理解,考試的壓力再加上對母親的情放不下,感覺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師父說:「記住我說的話:不管這件事情怨你還是不怨你,你都找自己,你會發現問題。如果這件事情絕對的與你沒有關係,沒有你應該去的心,那麼這件事情就很少會發生在你身上。如果你沒有這顆心,就不會引起矛盾,得對你修煉負責任的。是凡矛盾發生在你身上,出現在你這兒,出現你們之間,就很可能與你有關係,就有你要去的東西。不管怨不怨你,我的法身在去你的心的時候,可不管這件事情怨他還是怨你。」[1]
我向內找,我為甚麼能跟哥哥吵起來。並不只是他說大法不好,我不是真的維護法,而是發自內心的怨恨他們,這個怨已經形成很久了。回想十幾年前,姪女剛滿月,嫂子把孩子送給母親就不管了。母親一個人白天晚上照顧孩子,還要伺候半身不遂的父親。父親有糖尿病,吃飯之前得打胰島素,打完針趕緊就得吃飯,否則有生命危險。有一次姪女哭鬧母親沒及時給父親端飯,父親差點暈過去。姪女總是鬧人,誰也不跟就纏著我媽,把我媽累的手腕起了筋包。嫂子根本不上班,每天就在家裏閒呆著也不肯帶自己的孩子,直到孩子五歲了才不情願的把孩子接回家。
這個怨在那時就深深的在我心裏扎了根。怨母親太軟弱,太好欺負,怨哥哥怎麼找這麼個不懂事的媳婦!我怨他們,他們也怨我,為了讓母親輕鬆點,姪女剛滿兩週歲,我沒經哥嫂同意就把孩子送到幼兒園。姪女不願意去幼兒園,一看見我就用眼睛瞪我,很討厭我。哥嫂生我的氣不給孩子交幼兒費,我就給交。那時我自己開個美容院,過年時,全家人都在場的情況下,我把化妝品送給二嬸、三嬸、老嬸和姑姑每人一套,就沒有嫂子的份,因為我心裏根本就沒有她。這十幾年我們雖然表面和氣,但心裏有一層厚厚的膜隔著。
二零一四年夏天,哥哥要去外地工作,嫂子也跟著,又把十二歲的姪女交給母親照顧,說好就看一年,小學畢業就接走。母親礙於情面,不好意思拒絕,就搬到哥哥家住,離開了修煉的整體,沒有了學法環境。每天早晨給姪女做飯,送她去上學,白天還要給一個單位食堂做飯,晚上接孩子,洗衣服做飯。每天忙的身心疲憊。姪女跟母親還經常發脾氣。剛開始母親還能忍住,由於長時間學法、煉功跟不上,後來就常常守不住心性,跟姪女生氣,有時氣的胸悶、胸痛。好幾次母親哭著給嫂子打電話說孩子她管不了,讓他們接走。可是小學畢業了,他們又說中學轉學不好辦,還是在家念吧。姪女上中學剛一個多月,母親就出現了不正確狀態。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我知道不只是母親的問題,是我倆的修煉都出現了嚴重問題。應該共同把自身不符合法的地方歸正,而不是只修她自己。舊勢力給每個人安排的都是死關,但是我們有大法,師父教給我們否定舊勢力的法寶就是向內找,遇到的每一件小事都要向內找。
我找到長期積存著的怨恨心,母親也找到了對兒女的情、愛面子和有魔性,沒做到忍。我倆一起學法、發正念,全盤否定舊勢力的安排,我們有不符合法的地方都在法中歸正,就走師父安排的路。
這時有兩位同修每天下午也來陪母親一起學法、煉功、發正念。不管母親表現的多嚴重,他倆就是不動心。其中一位新學員,修大法前性格軟弱,承受能力差。通過這件事她明白了師父說的:「你要想當一個修煉者,全憑你自己那顆心去修,全憑你自己去悟,沒有榜樣。」[2]她說修煉是自己的事,別看別人,我就堅定的修煉。聽她這麼說我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心想只有大法造就的生命才這麼了不起啊!
還有一組同修每天晚上來幫母親發正念,他們都是經過風風雨雨走過來的老大法弟子,正念十足,鼓勵母親一定要信師信法。
兩個多月後,在師父的加持和同修們的整體配合下,母親闖過了這一生死關。
師父說:「就是說你們要想改變,就必須得從你的本質深處改變你自己,才是真正的昇華,真正的改變。心性的本質要不改變,遇到矛盾它就會突發出來,就會膨脹,就會表現出來。那佛要是那樣的那還了得了嗎?那都是從本質上的改變,所以我說修煉是嚴肅的,你們不從真正的本質上改變自己,甚麼都沒有用的。」[3]
我要聽師父的話,哥嫂都是為法來的生命,為了我們他們才選擇了這個角色。我怎麼能怨他們呢?真正在法上明白了,就知道怎麼做了。
我主動跟哥哥道歉,承認都是我的錯,他也改變了態度,說理解我們。這時姪女搬到她姥爺家去了,週末我帶她去洗澡、理髮等等。浴池搓澡的大姐對姪女說:你看你姑對你多好。今年春天姪女學校體檢,查出孩子心動過速,要去大醫院檢查。這時嫂子已經買好了機票要去雲南旅遊,她正為難時,我說我帶孩子去檢查,你好好去玩吧。檢查完了我把結果告訴你,她放心的走了。我連續跑了好幾天醫院,早晨帶姪女去檢查,上午我還要上班,下午去醫院取結果,排查了好幾天才確診是喬本甲亢。我告訴嫂子姪女的診斷結果,並告訴她治療一段時間就能好,嫂子非常感謝我,從雲南回來時還給我帶了禮物。有一次嫂子給我發來姪女寫的日記,說感謝姑姑這幾個月來對她的關心和照顧,並說了許多感人的話。
我知道我做的很不夠,離法的距離還很遠。我冷靜的問自己:我嚴肅的對待修煉了嗎?師父苦口婆心給弟子講法,我按師父的要求做了嗎?從大法中得到好處時我高興,當我和常人發生矛盾時我把自己當成煉功人了嗎?尤其是一直沒有針對對哥嫂的怨恨心去修,直到摔了一個大跟頭之後,我才真正體會到:師父是慈悲的,但大法是有標準的,慈悲與威嚴同在。當大法威嚴的一面展現在我面前時,我才知道了甚麼是真正的修煉。
感謝師父的救度之恩!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歐洲法會講法》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3] 李洪志師父著作:《長春輔導員法會講法》